「程女士,您看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就簽字吧。」宋河將離婚協議書推到程婉玉面前。
協議書薄薄的有三頁紙,里面特意提出將沐晨的房產轉到程婉玉名下,其他財產全部平分,包括沐晨在韶華的股份。
「百分之二?」程婉玉抬頭看著宋河,「百分之二的股份是多少?沐晨是總裁,他的股份只有百分之四麼?」
「是的程女士。」宋河職業化的答道,「百分之二足以將您拉入富人的行列,韶華百分之零點幾的股東不在少數。」
宋河這麼一說,程婉玉心里涼颼颼的。百分之二的股份有著舉足輕重的比重,而沐晨竟然能在當天就下定決心割讓給自己,他是有多麼迫切的想離開自己?
「沐晨,他在哪?」程婉玉眼里汪著淚水,悲切的問道。
宋河︰「沐總在開會。」
抬眼看看這冰冷的法務部,想想沐晨那個無情的人。連個離婚,他都不願意再露面,全權由公司這些‘機器人’代勞。程婉玉更加堅定了要將沐晨留在自己身邊的決心。
一筆一畫的紙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用盡她所有的力氣,恨不得將這張紙劃破。遇見沐晨,是程婉玉人生最大的轉折點。她以為自己迎來了春天,從此有人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霜。到頭來卻是一場笑話,一場長達八年的笑話。
挪著步子,艱難的移動著。程婉玉只想好好的哭一場,祭奠她的婚姻。
如同行尸走肉般穿梭在街上,身邊不斷有人擦肩而過,行色匆匆,沒有人停下來看她一眼。
這一刻,有一種被全世界遺忘的孤單感。
風呼嘯而過,猶如無情的耳光甩在程婉玉白女敕的臉蛋上,似是嘲笑她的失敗。眼淚還沒來得及落下,就消散在風里。手機在口袋里發出嗚嗚的震動聲。
「喂。」手指已經麻木,僵硬的按下接听。
「回頭,上車。」沒有溫度的聲音。
轉過身就看到了沐聖杰那輛路虎車,在寒冷的街道里像極了地獄的使者,黑暗而冷漠。他,真的能幫自己找回丈夫麼?
*
沐晨從會議室出來,一邊撥打程婉玉的手機一邊交代秘書推掉晚上所有的應酬,他有重要的事要處理。
只是,程婉玉的電話始終沒有被接听。
最初堅持自以為是的緣分,最終卻只能順其自然看花開無聲。這段拉拉扯扯的愛以最平常的方式結局,沐晨知道,他真的愛過,很愛很愛。
站在韶華門口,靜默片刻,驅車前往醫院。
在VIP病房里躺著一位五十歲上下的女士,面部平和,似乎外界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媽,我來看你了。」沐晨握住女人的手,聲音低沉。
這個人,他喊了八年的媽,卻從來沒有應他一聲。但他依舊從來沒有停止過對她的呼喚,從未放棄過對她的照顧。
病房里很安靜,安靜的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所有的記憶在腦海里飛旋打轉,清晰的就像發生在昨天。
在這場愛里,他是認真執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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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離了。這個女人就是程婉玉的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