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越向外走人就越多,與內部相比,外圍更像是一個人間的集鎮,酒肆,茶樓,攤位還有人山人
海。
「怎麼樣,還不錯吧,不過這些都不是稀奇的,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一說完,余姚就神秘兮兮的向前大步
走去,我也只好小碎步的跑上去跟在他的身後,以免走失。
穿過三條街道,再向北走大約一刻鐘,‘鳳華居’三個大字招搖的出現在眼前。為什麼我要用招搖這個詞呢,
只見其整體呈半弧狀佔據了大約整個樓層的三分之一,外表鍍金,與在外表看來古樸雅致的樓面看來,甚是不
和的張揚著。此時陽光正好,鋪灑在三個字上所反射的光芒實在是不忍直視,可是這樣古怪風格的鳳華居門口
卻停滿了各色駿馬,以及裝飾華貴的馬車,想來著主人也應是一位「奇才」吧。
「哈哈,傻了吧,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呢。」話畢,余姚就笑著走了進去,我再一次看了看這奇異
夸張的酒樓,才慢慢的踱步走了進去。
一走進去,與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整個大廳空無一人,跟別說有人上前接待。大廳四周掛滿彩色絲帶,兩旁各
有四個白玉桌,上面卻是空無一物,而是各自鐫刻了詩詞,左為詩,右為詞。左右第一皆為描寫美食︰‘友朋
設宴慶雲樓,美食十二配郎酒。觚觥交錯杯杯盡,門前石獅口水流。’‘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
青箬笠,綠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
第二皆為描寫美人︰‘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欲問行人去那邊,眉眼盈盈處。才始送春歸,又送君歸去。
若到江南趕上春,千萬和春住。’‘娉婷裊裊十三余,豆蔻梢頭二月初。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
’
而其余四張上則是題寫關于琴棋書畫的詩詞各一首。
琴為︰‘蜀僧抱綠綺,西下峨眉峰。為我一揮手,如听萬壑松。客心洗流水,餘響入霜鐘。不覺碧山暮,秋
雲暗幾重。’
棋為︰‘偶無公事負朝暄,三百枯棋共一樽。坐隱不知岩穴樂,手談勝與俗人言。簿書堆積塵生案,車馬淹
留客在門。戰勝將驕疑必敗,果然終取敵兵翻。’
書為︰‘君謨善書能別書,宣獻家藏天下無。宣獻既歿二子立,漆匣甲乙收盈廚。鍾王真跡尚可睹,歐褚遺
墨非因模。開元大歷名流夥,一一手澤存有余。行草楷正大小異,點畫勁宛精神殊。坐中鄰幾素近視,最辨
縴悉時驚吁。逡巡蔡侯得所得,索研鋪紙才須臾。一掃一幅太快健,檀溪躍過瘦的顱。觀書已畢復觀畫,數
軸江吳種稻圖。稻苗秧秧水拍拍,群鷺矯翼人荷鋤。陂塍高下石籠密,竹樹參倚荊籬疏。大車立輪轉流急,
小犢欺願稚小驅。令人頻有故鄉念,春事況及蠶桑初。虎頭將軍畫列女,二十余子拖裙裾。許穆夫人尤窈窕
,因誦載馳誠起予。余無書性無田區,美人雖見身老 。舉頭事事不稱意,不如倒盡君酒壺。’
畫為︰‘古壁仙人畫,丹青尚有文。獨舞紛如雪,孤飛暖似雪。自矜彩色重,寧憶故池群。江海聯翩翼,長鳴
誰復聞。’
一一讀來,都覺題得不錯,而這既有描寫美人,美食的,又有琴棋書畫的倒是比那鳳華居三字別致得多,只是
不知這鳳華居是否當得起這八首詩詞了。
「丫頭,你怎麼還在這里,我還以為你跟著我上去了。這些東西只是一種擺設,還是樓上的東西比較讓人喜愛。」不由分說,余姚已經把我拉上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