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天,王木木叫來了二老板和王老吉。說︰「二位,現在起,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那就要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王老吉馬上插嘴道︰「那是,我們要團結戰斗,擰成一股繩。」
王木木笑著說︰「老吉,馬上你就要被我擰成一股繩了。」
王木木笑著在小院中央準備了一張有點象前世電視櫃大小的琴桌。自己則靠著小房門,托著一塊板,上面鋪了張紙,還拿出做木匠用的墨斗和幾根鵝毛。
宇文柔奴奇怪王木木要鵝毛干嗎,瞅著他把鵝毛根部削斜削一刀,再插入墨斗。宇文柔奴靜靜地站在王木木的背後,看著,不知道今天他還會給別人帶來些什麼驚喜。
王木木對著二老板和王老吉說︰「二位,今天有勞了。是這樣子的,前天我在搶救宇文姑娘時,你們兩位在場,是第一和第二見證人。今天我要復原現場,你們作模特兒,把當時我使用回魂大f 的全過程再重現一遍。我要用畫記錄下來,以為推廣普及回魂大f 作準備,別時間長了,忘了,那就虧大了,我昨天白承諾各位長者了,白大老板也一定非打死我們不可了。好了,明白了嗎?
現在,優雅帥氣、才氣橫濫、**倜儻的二老板你就扮演本公子吧。
現在,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嬌艷無比的王老吉,你就扮演宇文姑娘吧。喔,對了,老吉姑娘,我還給你準備了些蒸包子的大白面、點糖糕的山榴花,還有一根紅頭繩、一朵喇叭花。呆會,你自己粉墨一下,閃亮登場。」
二老板和王老吉傻在了一旁,什麼跟什麼呀。又是大棒、又是蜜糖的,人家能不答應嗎?大義在前,敢不赴湯蹈火嗎?不過,你那個糖也太甜了,膩膩的,那是糖嗎?也不分寸一點,真是的,寒磣我倆,不也就是寒磣你家宇文姑娘嗎?
王木木大叫一聲︰「開麥拉!」
兩人沒動。王木木搔搔頭,咦?沒錯啊,是「camera」啊,我又沒說「凱美瑞」或者「卡羅拉」。
王木木干脆走過去,把王老吉按倒在琴桌上。對著有些抵抗的王老吉,一臉壞笑地說道︰「老吉姑娘,你就從了老身了吧。」
王木木先是讓「老吉姑娘」仰臥,上肢放在身體兩側,背部墊柔軟衣物使之凸起,叫二老板面向「姑娘」頭部,兩腿分跨于「姑娘」臀bu兩側,兩手掌緊貼胸臂,拇指按「姑娘」胸骨劍突,其他四指沿肋骨下緣散開,向前、下、內方壓迫「姑娘」胸廓,使之被動呼吸,然後雙手松開,身體復原位,節律同上。王木木說︰「記住,這叫「仰臥壓胸式回魂大f 」,呆會要重現。」
王木木又讓「老吉姑娘」俯臥,頭偏向一側,一側上臂彎曲墊于頭下,一側上肢伸直,置于頭側,叫二老板推壓「姑娘」背部使之被動呼吸,然後雙手松開,「姑娘」的胸廓自動擴張而吸氣。王木木又說︰「記住,這叫「俯臥壓背式回魂大f 」,呆會也要重現。」
王木木再次讓「老吉姑娘」將體位與仰臥壓胸式相同,讓二老板跪在「姑娘」頭部,握住其手腕,先將「姑娘」雙臂向上舉並向外伸展,使胸廓變大造成吸氣,將雙臂回攏用其手腕擠壓lf下部,造成呼氣。王木木再次關照說︰「記住,這叫「仰臥牽臂式回魂大f 」,呆會也要重現。」
王老吉很忠實、很敬業地對王木木說︰「那天你還親嘴了」。
王木木翻了翻白眼,說︰「那不是親嘴,是口對口呼吸。我本想這一段戲,簡單,就憑想像畫了。既然咱們「老吉姑娘」不介意,好啊,二老板,有勞你了。」
二老板和王老吉異口同聲︰「介意!介意!」
王木木聳了下肩,抖了下腿︰「嘿,我還以為兩位很斷袖、很同志的。好了,「開麥拉!」喔,不懂?就是「開始啦!」兩位,各就各位!上!」
「干嗎呀!媽呀!媽媽咪呀!」王老吉一聲慘叫。
「叫什麼叫!不干馬,干你!別咧咧,人家宇文姑娘可是一聲不吭的!」二老板一本正經的教訓著王老吉。
于是,一個半時辰後,在杭州,大宋版的疑是戲的回魂大f ,被王木木用鵝毛筆歷史性的給記錄了下來。
宇文柔奴看著王木木畫畫,很無語。宇文柔奴自己是琴棋書畫全能的,就畫而言,也具上中水平。更兼在人才濟濟的京都很是開了眼,讓她曾經鐘情的王鞏就是一個知名畫家。
宋代繪畫是中國繪畫藝術發展的高峰,其人物畫題材多樣,如佛教畫、肖像畫、工筆重彩著色人物畫、經史題材畫、風俗畫、減筆人物畫等等。它所反映的現實生活內容之廣泛,它運用多彩優美的藝術形式,創造了很多的藝術表現手法,如高古盤絲描、屈鐵盤絲描、琴弦描、行雲流水描,等等不一。
宋人在作人物畫時,很注意追求個性的特點,會對不同的人物安置不同表現、不同數量的勾勒。以變化著的線條展示著自己的理解,如稠密重疊的衣褶,如盡量變化的道具,如千姿百態的造型。這些變化產生了形式上的豐富和華麗的效果,努力避免單調的感覺。這些,宇文柔奴都見識過,甚至,都實踐過。但,宋代的人物畫不管怎麼變化,都一定是用線條來表現的。可現在,宇文柔奴看見的是一種安全不一樣的畫。
首先︰王木木用鵝毛當筆作畫。就這一點,已經讓宇文柔奴夠納悶的了,這麼一根毛也能當筆?人家毛筆可是筆桿子嘴里含著一嘴毛吶。你硬邦邦的一根鵝毛,以一當千?你能筆酣墨飽?你能筆走龍蛇?你能劍拔弩張?你能龍飛鳳舞?你能龍蛇飛動?你能鸞飄鳳泊?你能鸞翔鳳翥?你能美女簪花?你能入木三分?你能鐵畫銀鉤?
宇文柔奴看著王木木,他畫了幾根線條,因為他才一根毛嘛,不少墨水汪在紙面上,王木木就用手指輕輕一搽,一條線成了一個面。宇文柔奴心中有些不忍,才氣初露尖尖角的王公子可別象畫論中告誡的那樣︰畫花不成改美女,美女不成改老漢,老漢不成改石頭,石頭不成改黑紙。宇文柔奴看見王木木還拿起一條中醫艾灸中使用的艾條,一會兒輕輕的,一會兒使勁地,在紙上擦,手法有點象回旋灸或雀啄灸……
畫面的效果一點點的出來了,其過程就象王木木21世紀在紅房子,當然,不是造小人的紅房子,而是那種開著紅燈沖洗相片的暗室里,黑白相片被慢慢、慢慢地顯影出來的過程。宇文柔奴很驚訝,覺得作品有一點點象梁楷的瘋僧圖,有些潑墨減筆的味,但梁楷是寫意,王木木是寫實、寫真,王木木的作品精準、現實。
時間總在不經意間匆匆而過,當「老吉姑娘」決定放棄反抗的時候,當二老板已經拗不動造型的時候,王木木完成了他的系列寫真,連環畫杭州大全,不,不,錯了,是連環畫回魂大f 大全隆重出爐了。
瞅著宇文柔奴一副喪魂落魄的樣子,王木木心痛地勸慰著︰「妹,我這畫,也同樣是受「俄式羅宋湯」影響,回魂大丹是「西藥」,我這種畫叫「西畫」。它和我們以往的國畫完全不一樣。由于我們和西洋的環境、歷史、生活、文化的根本不同。眼楮里看見的、腦子里思考的,都不盡相同,所以,藝術的表現亦大不相同。我們重主觀、為詩的、重神韻,西洋則重客觀、為劇的、重形似,各有所長。具體比較起來,有五點︰
(一)、國畫盛用線條,西畫線條都不顯著︰
其實線條大都不是物象所原有的,是畫家用以代表兩物象的境界的。例如國畫中,描一條蛋形線表示人的臉孔,其實人臉孔的周圍並無此線,此線是臉與背景的界線。又如畫一曲尺形線表示人的鼻頭,其實鼻頭上也並無此線,此線是鼻與臉的界線。又如山水、花卉等,實物上都沒有線,而畫家盛用線條。山水中的線條特名為「皴法」。人物中的線條特名為「衣褶」。都是艱深的研究工夫。西畫就不然,只有各物的界,界上並不描線。所以西畫很像實物,而國畫不像實物,一望而知其為畫。我們書畫同源,作畫同寫字一樣,隨意揮灑,披露胸懷。這很好,相信將來西人看見國畫中線條的飛舞,一定會非常贊慕,會模仿起來,甚至會成為什麼什麼派什麼的。
(二)、國畫不注重透視法,西畫極注重透視法;
透視法,就是在平面上表現立體物。西畫力求肖似真物,故非常講究透視法。在西畫中的市街、房屋、家具、器物等,形體都很正確,競同真物一樣。若是描走廊的光景,競可在數寸的地方表出數丈的距離來。若是描正面的道路,競可在數寸的地方表出數里的距離來。國畫就不然,不歡喜畫市街、房屋、家具、器物等立體相很顯著的東西,而歡喜寫雲、山、樹、瀑布等遠望如天然平面物的東西。偶然描房屋器物,亦不講究透視法,而任意表現。例如畫庭院深深的光景,則曲廊洞房,盡行表示,好似飛到半空中時所望見的;且又不是一時間所見,卻是飛來飛去,飛上飛下,幾次所看見的。故中國畫的手卷,山水連綿數丈,好像是行進中所見的。國畫的立幅,山水重重疊疊,好像是飛鳥所看見的。因為國人作畫同作詩一樣,想到那里,畫到那里,不能受透視法的拘束。所以國畫中有時透視法會弄錯。當然這弄錯並無大礙。這是兩種不同的觀察世界的方法。
(三)、國人的人物畫不講解剖學,西人的人物畫很重解剖學;
解剖學,就是人體骨骼筋肉的表現形狀的研究。西人作人物畫,必先研究解剖學。這解剖學系藝術解剖學,異于生理解剖學者。生理解剖學講人體各部的構造與作用,藝術解剖學則專講表現形狀。但也須記誦骨骼筋肉的名稱,及其形狀的種種**,是一種艱苦的學問。但西畫家必須學習。因為西畫注重寫實,必須描得同真的人體一樣。我王木木也是下過一番苦功夫的。但國人的人物畫家從來不需要這種學問。國人畫人物,目的只在表出人物的姿態的特點,卻不講人物各部的尺寸與比例。故國畫中的男子,相貌奇古,身首不稱。女子則蛾眉櫻唇,削肩細腰。倘把這些人物的衣服月兌掉,其形可怕。這是中國畫的特點,中國畫欲求印象的強烈,故擴張人物的特點,使男子增雄偉,女子增縴麗,而充分表現其性格。故不用寫實法而用象征法。不求形似,而求神似。
(四)、國畫不重背景,西畫很重背景;
國畫不重背景,例如寫梅花,一支懸掛空中,四周都是白紙。寫人物,一個人懸掛空中,好像駕雲一般。故國畫的畫紙,留出空白余地甚多。很長的一條紙,下方描一株菜或一塊石頭,就成為一張立幅。西畫就不然,凡物必有背景,例如果物,其背景為桌子。人物,其背景為室內或野外。故畫面全部填涂,不留空白。國畫與西畫這點差別,也是由于寫實與傳神的不同而生。西畫重寫實,故必描背景。國畫重傳神,故必刪除瑣碎而特寫其主題,以求印象的強明。
(五)、國畫題材以自然為主,西畫題材以人物為主;
國畫在漢代以前,也以人物為主要題材。但到了唐代,山水畫即**,遂常為中國畫的正格。西洋自希臘時代起,一直以人物為主要題材。中世紀的宗教畫,大都以群眾為題材。一幅畫中人物可以不計其數。而西畫中的luo體畫,一直是西畫中的主要題材。
具體到今天的作品來說,我僅用一色作畫,在西畫中叫素描。西畫中的素描不同于我們的白描,它是一種表現陰面、陽面、色調、利用物體黑白灰之間的關系來塑造形體的一種藝術表現方法。初學者常從結構素描入手,結構素描是用線表現物體的體積、面與面的轉折、著重體現物體本身的結構。繼而再施習光影素描,光影素描是結構素描的進一步深入,其特點是以在線條為主要表現手段的基礎上,施以明暗,有光影變化,強調突出物象的光照效果。光影素描的表現在于光暗的描寫手法。而我們的國畫,畫人物時,也有單色的,稱線描,也叫白描,在線描中線條可以有許多變化,如長短、粗細,曲直、疏密、輕重、剛柔和有韻律等。但兩者是兩碼事。……」
宇文柔奴陷入了沉思。喃喃道︰「生活中沒有線?我們畫人物時不應該用線?是我們都錯了?還是西人都錯了?……」
王木木︰「實際生活中確實沒有線,而線只是面與面的交匯處,是面的轉折處而已。但國人用線,是一種創造,大家都沒錯,只是不同罷了,青菜、羅卜,各有所好就是了。其實,對畫如此,對其它的,也該如此。我們在面對各種人、各種事、各種狀況時,有時真應該更寬容些、更博大些、更靈活些。繪畫中,不是不白的就是黑的,生活中,不是不對的就是錯的。要世界不生硬、要世界燦爛,要世界和諧,我們就應該關注、理解、采納、欣賞第三種聲音、第三種行為、第三種思維、第三種表現、第三種態度……」
宇文柔奴︰「……」。
二老板和王老吉的離開,使小院清靜了許多。王木木看著宇文柔奴心想,咱可不能讓她沉浸于此,咱還有大事要干吶。再說,兩人相識以來,王木木的話不少,可宇文柔奴又說了多少吶。
王木木收拾了下,就搬了兩張矮椅放琴桌旁。宇文柔奴見狀就倒了兩碗水放桌上,沒有茶葉、沒有茶杯,嗨,還窮著吶。宇文柔奴已經知道王木木不喜歡多虛禮,也就款款地在等王木木金刀大馬的坐下後,把身子輕輕地擱在椅邊上。
王木木見她很拘謹,就也不強求什麼,笑了笑說︰「妹啊,我倆算是活過來了,但要好好地活下去、活得好好地,還來日方長吶。古人雲,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我們當‘有志者立志長,無志者常立志’。不做‘計劃’,將被‘滑稽’。哥知道,妹妹的文才是很了得的。所以,哥昨晚寫了個東西,妹妹看看。」
宇文柔奴謙恭地笑了笑,說︰「嗯——,哥,這兩天,我一直想對哥說些心里話。哥,首先謝謝哥救了我。再有,謝謝哥救了我後還收留了我,還這麼關心我,居然把我當作親妹妹來對待。哥尊重我、關愛我、提攜我,我知道,我懂得。本來,說真的,我已經不留戀我的左右、不留戀這個世界,能離去,是一種解月兌,當生有何歡時,死真是何懼。就是前天活過來了,我知道自己如同行尸走肉,兩天了,也沒跟哥哥多說說話。我只顧著自己的憂傷,沒顧及他人的感受,其實,我這樣,也是很自私的、很無禮的、很不知好歹的,我自視過高,持才傲物,忘了自己本是丫鬟命,怎能有小姐的心。哥,我錯了,請哥責罰我。」
說著,宇文柔奴站起身來,退下兩步,向王木木盈盈拜倒道︰「哥的大恩大德小妹此生無以為報,請哥受小妹一拜!」說著跪在地上端端正正磕了三個響頭。
王木木連忙虛扶了一把道︰「妹妹快快請起,干嗎呀,哎喲,看,把頭也給磕破了。妹妹切勿如此自卑,咱兄妹倆是自己人了。是哥不好,哥實在慚愧,哥知道,救人難,救心更難。哥沒本領,哥沒讓你笑起來,是哥的無能。哥會努力的,哥會解決一切的。哥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讓你笑口常開。」
宇文柔奴又笑了笑,說︰「謝謝哥,妹也會努力的,妹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做個讓哥滿意的妹、一個合格的妹。」
王木木嘆了口氣,說︰「這是我昨夜寫的東西,妹妹看看」。說著,拿出了一疊紙,首頁上有一個大標題︰「關于回魂大丹及其細分產品的開發利用、生產制造和營銷推廣的可行性研究方案報告」。標題下面有一行小字︰「關鍵詞︰細分、開發、制造、營銷、盈虧、服務、分成、持續發展」。首頁中下部居中寫著︰「撰寫者︰王木木、宇文柔奴」。
宇文柔奴既是受寵若驚又是萬分新奇的翻看了第二頁、第三頁……
王木木在報告的第一部分主要是介紹了「阿斯匹林」(當然,以後都要叫「回魂大丹」了)的適用癥,其中除了在昨天聚會上表達的鎮痛作用和消炎作用範疇外,文中還強調了聚會中因顧忌被接受的難度而沒有涉及的抗風濕作用和對血小板聚集的抑制作用。文中將「回魂大丹」細分成十多種產品,其大小、包裝、外觀都各不相同。文章分別將它們命名為「回魂大丹一號」、「回魂大丹二號」、「回魂大丹三號」……。並表述了各號產品的對應癥。這些產品都是以「阿斯匹林」為君藥,再輔以相應臣藥配合而成,實際上,這藥既不是西藥,也不是中藥,而是中西藥合方的中西藥成藥。而相應合方的中藥部分的內容,則選用了一些與相應癥狀相關的常用的中草藥。這種設計,既是為了提高大宋百姓對此藥接受程度的目的,因為,如果人家一大包一大包的中藥吃了幾十天還是效,又怎麼會相信你小小的一丸藥能介決問題;同時,這樣做,也有一種自我保護和虛張聲勢的成份。文章中的藥物都以代號表示,至于各代號相對于具體的藥物,則另表開列,系本項目絕密材料。當然,對于產品的注意事項、禁用慎用和**反應則是相當詳細的作了介紹。
王木木在報告的第二部分主要是設計了各號「回魂大丹」的生產方式,王木木參照了現代化的軍工生產的模式︰各零件由各零件廠生產,各零件廠將零件送往相應的部件廠組合,各部件廠再將部件送總廠總裝,零件廠和部件廠都不知道自己在生產什麼,只是嚴格執行規定,按各項指標生產而已。他們沒有橫向的聯系,上下都是單線聯系。
王木木在報告的第三部分分析了市場的需求和生產規模的設計。王木木考慮了現大宋的人口數、再按平均人體表面積和人均體重,再考慮了得病率和日服量,估算了大約的年需求量。從而設定了生產規模和分銷形式等。
王木木在報告的第四部分作了成本核算和本項目擬股份制合作的企劃。王木木提出他與宇文柔奴合佔51%股份。余由白老板安排。
……
宇文柔奴看得很仔細,王木木注意著她的目光,凡到她眼光掃視速度降慢甚至停頓時、凡到王木木覺得是需要解釋時,王木木都會在旁輕輕地作些解說。
如,當宇文柔奴眼光掃視到臣藥部分時,王木木謙虛地說,這里是我姑妄寫之的,還要妹妹補充、建議、把關的。兩人也交流了些常用的方單。
如,當宇文柔奴眼光掃視到市場分析時,王木木指出了,如果這種藥能及時面世,那一定會很快被大遼、西夏知道,他們一定會千方百計的來索取的,這個市場可能比大宋本身還大。王木木也已經考慮了相應的方案,那是第二步的事情,也就是狡兔的第二窟的事情。宇文柔奴當然知道戰國孟嘗君的「狡兔三窟」的故事,也理解了他的成語新解。
如,當宇文柔奴眼光掃視到項目的後處理部分,就是王木木在處理藥渣所表現出來的古代人不會考慮的環保問題時,王木木緩緩說道︰「昨天我上了街,看見壽衣店門口路中間倒了不少藥渣,在前天回城的路上,也見有一些藥渣倒在過往行人量較大的街路上,我知道,這完全是因為民間流傳的一種說法,說是把藥渣倒在路上,被人踩了,能帶走病魔。其實,相信的人,完全是被忽悠了。如果這有用,那你直接把人放路中間,讓人踩,踩不死,能踩活。」
王木木見宇文柔奴的嘴角一翹,知道自己又有點無厘頭了,馬上一本正經地說︰「想出這種忽悠的人,其實很陰謀,第一,病家這麼做了,藥渣倒了,是病家自己毀滅了證據,若事後想對醫生的方子有所質疑,難度就很大;第二,更嚴重的是,在大宋,除了鈴醫,沒有醫生**的診所。都是醫藥不分家的。所以,那個忽悠者制造的空間,最大的利益獲取者是藥房。完全可能藥方本身沒什麼問題,而抓藥的藥工擅自改動比例,由于各味藥的單價上下差距很大,所以,藥工,或是說藥店隱性的得利將大大高于帳面的得利。所以,這個忽悠,醫生僅是自保,而藥工卻在一旁偷笑。」
王木木見宇文柔奴的嘴角改變了方向,這些腌、埋汰、齷齪、污穢都是她這種年輕人聞所未聞的。王木木繼續說︰「據我所知,自唐以來,宮廷中給皇上、皇後等人的用藥,煎用後,藥渣都是要保留下來存檔的,從來沒有人敢拿出來倒掉的。所以,愚民,愚民,民有時真時很愚的。
論語中有句沒頭沒尾的話︰「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按說,孔子是倡導「有教無類」的大教育家,不是吃官飯的文人,所以,他老人家的本意大概是︰「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是一種政權初興之時勃發生命力的自信之語。因為統治者與被統治者的智商必須是大體相當的,否則這政權難以持久。但此話更多人理解為︰「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為一般被那些羸弱得沒有半點生命力與自信心的統治者或政府采用,因為只有愚蠢的百姓才能被愚蠢的政府擺弄。這兩種句讀法,意思截然相反。原意到底如何,恐怕只有孔老爺爺自己心中明白了。
唉!許多老百姓被忽悠、被愚弄、被奴役,還不自知。我王木木無害人心,但也不能被人害。是誰創造了人類世界?是我們勞動群眾!一切歸勞動者所有,哪能容得寄生蟲?最可恨那些喝血的毒蛇猛獸,吃盡了我們的血肉!一旦將它們消滅干淨,鮮紅的太陽照遍全球!這是最後的斗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王木木見宇文柔奴很嚴肅,在沉思,想輕松點,再次改變一下她嘴角的方向,就開起無軌電車來了︰「前面所說的那些不確定,完全是因為古文句讀的不確定,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歧義就出現了。
我記得小時候一鄰居因煩惱路人總是在他家窗口小便,就在窗台下寫了一行字︰「行人等不得在此小便」。意思很明白麼,就是說,行人等,即行人和其它所有人,都不能在此小便。好,不知是哪位尿頻大蝦,在原句的「人」字後點了一點,于是就變成了「行人,等不得在此小便」,于是,該處由主人反對的行人私尿點上升成了主人認可的小便的法定場所,更有好事者正在策劃在這鄰居的窗台下挖個大茅坑。當然,巧用標點,也不是只是干壞事的,也能做好事,為自己解窘什麼的。
有這麼一個小故事,說有位書生到親戚家串門,頃刻間外面就下起雨來,這時天已將晚,他打算住下來,又覺得不能自說自話,形式上總得征求一下主人意見,就寫了一紙條︰「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這書生寫的是疑問句,原意如前述,當然,古人是沒標點符號的,這話就是一串字。但這位親戚心里卻不樂意他就宿,就把紙退了回去,意思是這應是陳述句,意思是︰「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書生一笑,原文奉還,他的意思是,我現在是問答句了,意思是︰「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
王木木也不管宇文柔奴是為了那個「大茅坑」還是為了那個留不留在好笑,再就扯回話頭、言歸正傳︰「我的意思,藥渣要統一管理,我們開發中西醫成藥,病人方便了,環境清潔了,忽悠破解了,民智開發了,社會進步了,我也高興了。當然,我還有藥渣的綜合利用的後續策劃,這些藥渣經處理和分篩後可以作為牧業和漁業的飼料和餌料的添加物,再次發熱。將來,我要農、林、牧、副、漁全面開花;我要土、肥、水、種、密、保、管、工都有自己的高招;我要讓電、光、聲、影早早來到我的身旁;我要形成自有的供應鏈、生存鏈、生態鏈……」
王木木看到宇文柔奴的眼光停在了投資和股權處時,就解說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說,我這個窮光蛋,投資?叫人看不懂了。其實,不用擔心,我這是技術股,是干股,是知識產權股、無形資產股等。你別以為這兩天我們在忙,其實,二老板、大老板、甚至官府中的人、朝庭中的人都已經開始忙起來了。白家的忙,能想像得到,這里先不說。你想過沒有,你我倆人都是死了的人,都是報過官府,仵作出過場,作過鑒定,寫過報告,填過尸格表的人。衙門中要填寫尸格表跑不了現場勘查和尸檢報告那一套,我們都已經死了,出了死亡報告了,言詞鑿鑿,衙門中都成了公文了,現在我倆又活了,怎麼處理?我估計,現在衙門中,知縣、縣丞、主薄、刑名師爺、仵作等正在頭大吶。他們肯定在糾結,到底是把這事做小、做沒吶;這是把這事做大、做強。若前者,恐怕也是紙包不了火,若後者,他們自己是什麼位置,什麼身份?去獨大?去作嫁衣裳?去當中間人?去做經理人?直接控制人?尋找最大的買家?誰是最大的買家?還是擠干了油水再殺人滅口?你不覺得你此生之前王鞏受到威脅恐嚇的黑幫老大們為什麼會沒有聲音吶?你覺得王鞏對你的復生會聞所未聞?我覺得,應該是各方的勢力在掰手勁,暗流涌動,無風不起浪,我希望暴風雨能來得更猛烈些吧,我才好把一些渣滓拍死在沙灘上。所以,不用著急。因為有人會比我倆更著急。估計一、二天,自有人會找上門來的。好吧,休息吧,相信我,明天會更美好。」
……
唱出你的熱情伸出你的雙手讓我擁抱著你的夢
讓我擁有你真心的面孔
讓我們的笑容充滿著青春的驕傲
為明天獻出虔誠的祈禱
……
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