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翔忽然有些激動。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看了他一眼,南宮離開口︰「還有什麼事?」
「稟王爺,事關‘雲記’」燕翔眼中的興奮難掩,是啊,查了那麼久,一點線索也沒有,今日竟在無意間知道了那幕後之人,如何能不激動。
皺了皺眉,南宮離有些不悅︰「不是命你跟在瀟兒身邊的麼,‘雲記’的事先放一放,交給別人去查。」現在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便是瀟兒的動向,知道了自己對她的感情,他不想錯過有關她的每一點兒的事情。
「王爺,屬下懷疑上官小姐就是‘雲記’的幕後掌控之人。」
「你說什麼?」南宮離驚了不小,聲音提高了不少。忽覺有些失態,平復了一下情緒,「怎麼說?」
「屬下在暗中注意到有‘雲記’名下店鋪直接掌管的人神秘進出相府,所攜之物似是經營賬目。只是那些人皆非尋常之人,屬下怕被察覺,不敢距他們太近,只能做個粗略的了解。」燕翔有些挫敗,那些人也太厲害了些,自己斂了全身的氣息還要格外的小心翼翼才能保證不被發現,都有些懷疑自己的能力了。
看著自己的屬下有些郁悶的樣子,妖孽王爺綻出了一抹妖魅的笑,在紅衣的襯托下,竟是令人窒息的美︰「那丫頭,警惕得很,是該小心行事,莫左可是在她那里討過虧吃。」想想那日自己的得力屬下一臉糾結的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笑,也只有瀟兒才會想出那樣的招數來捉弄作為夜域的四大暗衛之首的莫左了。
被提及的莫左極不自然,一直都知道在王爺波瀾不驚的外表下有著怎樣的月復黑,今夜他也算是親身體驗了一把,淚吶。
「王爺,若‘雲記’果真在上官小姐的手下,對我們來說不知是好是壞。」莫清面露憂色。
不是他多心,一個深閨小姐,更是相府千金,如何在兩年之間將「雲記」迅速經營起來,遍及整個天燁。這得是一種怎樣**實力。好吧,他承認自家王爺的實力更加**。但他還是難以接受一個小女子做到這種地步。更何況這位小姐曾經膽小又怯弱,只是在一夕之間想徹底變了個人,這實在是太過怪異了。
再者,王爺對她好像動了心,用了情,不知是福是禍。王爺這些年受的苦太多了,若是真的有一個合王爺心意的人真心對待王爺,也算是老天對王爺還不是太過殘忍,只是,那個人會是上官小姐嗎?她好像不是一個容易看透的人啊。無論如何,他絕對不會讓王爺再受到任何傷害,絕對!
南宮離如何不懂下屬的心思,邪魅一笑,魅如桃花瓣的薄唇輕啟︰「誰也不許懷疑本王的瀟兒,從明日起,本王將從夜域抽調一批人留駐各地‘雲記’名下店鋪,暗中相助與她。」瀟兒,我知道你不同于尋常女子,你想做的,我助你可好。在心中笑了笑,難怪這麼長時間任夜域的情報組織怎麼也查不到「雲記」的幕後之人。又有誰能將天燁的風雲人物與相府的深閨小姐聯系起來,這丫頭又是謹慎之人,要不是自己在相府插了人手,也是到現在還不知。她究竟還有多少面是為他所不知的呢。瀟兒,離如何能懂你。
「王爺!」
「王爺!」
「王爺!」三人大驚,要知道整個天燁「雲記」可是在各處均有分布,要想全面相助,從夜域抽調的人不在小數目。在當下這種暗潮涌動的時局下無疑是自斷手臂的做法,王爺何時變得這麼不顧大局了。
「怎麼——」南宮離不高興了,他不就是說要暗中助著瀟兒些麼,他這些屬下是怎麼回事。
「王爺,不可。」莫左硬著頭皮說。
「如何不可!」離王爺不耐煩了緊了緊身上的紅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風情都足以魅惑人心,但是熟悉主子的人都知道他這是不悅的表現。
「王爺,如今太子一黨的行動愈頻,且屬下近日發現太子正秘密集兵練兵,隱有造反之勢。屆時太子果真起兵奪位,夜域當全力阻擋,此時在夜域大批抽調人手實在是不妥。」莫清直言。
「那你們是想讓本王任瀟兒自己發展,不管不顧嗎?」南宮離絕美的俊臉上終于染了明顯的慍色,氣勢逼人,周圍的溫度陡降。
「屬下不敢,只是想到上官小姐既然能在兩年之內把‘雲記’發展的如此強勢,必有過人之謀,王爺無需太過心憂。」
燕翔心中忐忑,如是說,暗暗月復議︰這兩年來王爺不知上官小姐就是幕後之人,並未干涉相助,‘雲記’不還是以不可擋之勢發展起了麼,王爺真是關心則亂。當然這些話是不能當著王爺的面說出來的。
南宮離模模光滑瑩潤的下巴,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良久,點點頭︰「嗯,本王的瀟兒自是最好的,也確實有能力,本王是不用太擔心。」
燕翔抽了抽嘴角,王爺這是被上官小姐迷了心智嗎,好在沒有堅持從夜域調人。
「不過——」某王爺語氣一轉,瞬時又讓三位屬下的心提了起來,王爺這是要鬧哪樣。
懶懶地乜了自己面露菜色的屬下一眼吐字如蓮︰「至少在京城各‘雲記’名下店鋪要有我夜域之人。太子那邊終成不了大氣候,南宮羽又豈會讓他佔了多少便宜。」在他看來,他那三皇兄對皇位也垂涎得很,二人可不像表面一般友好呢,呵呵。他們不愧是同母的親兄弟,一個陰險毒辣,一個笑面心狠,果真是皇後的好兒子。好在其他幾位皇兄沒有站在太子一邊,且沒有什麼狼子野心。既然如此,他不介意坐觀兩惡虎相斗。
想到這兒,南宮離臉上的笑越加妖冶,襯得一襲紅衣似火般燃燒將了︰「近日就想到這兒,燕翔,回相府後與凌越(夜域紫殿殿主)繼續在暗中觀察並保護于瀟兒。」
三人領命各自退下,一時間,尚蕪亭中只余南宮離一人,白玉般的手拈起一片落葉,美眸盯著葉上的脈絡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