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式章回體半自傳浪漫主義長篇小說
《隨沄往事錄》
副題︰《有故事的人》
寧涌浪(寧波)著
獻給我最好的朋友和知己
第一卷八十年代
第三十八章學前
下面把我入學前的一些小故事簡單敘述一下。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我在老舅家居住時,曾發現一本破爛的一年級《語文》書,我遂自學上面的字。因而也算略識之無。一天,我和爸爸來到梁姥爺家,看到他家牆上新掛了一幅題字,前四個字我認得,是「書山有路」。我問爸爸︰「這幅對聯寫的是什麼呀?我有幾個字不認識。」爸爸說︰「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是啥意思呢?」「就是說學習是件苦差事,要努力刻苦才能學有所成。」想到自己就要離開幼兒園,要上小學了,要踏上這條「勤為徑」,要乘上這條「苦作舟」,令本是樂天派的我開始懂得了「煩惱」為何物。
在離開春樹幼兒園的前夕,一位不惑之年的女老師問我會想她嗎,我說會的。真是言不由衷,因為方今我把幼兒園時期的老師和小朋友們的名字一概全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園內師生在離別之際拍了一張大合影,是彩照。今天很多人看到那張彩照都很難指出哪個是我,因為那時我長得細皮女敕肉,委實是太像小女孩了。
夏季的某一天,媽媽帶我來到位于高爾基大街的努力小學校。我問媽媽︰「我不是要上金山小學校嗎?來這里作啥呀?」媽媽說︰「先測智商,是金山小學、通信居委會和派出所共同交給你的任務。」
使命神聖。我一到教室里才知曉還有數不清的小朋友也都來這里測智商。智商是個神馬東東,我當時毫無概念,想到這是上小學的前提,自然不敢違命。一位男老師拿出一幅大的圖片,同時又拿出四幅小圖片,讓我們找哪張小圖片與大圖片相同。圖片的顏色和背景是不同的。我看出大圖片中隱約藏著一條大魚,一張小圖片中仿佛藏著一條小魚,便自告奮勇地指了出來。男老師說︰「對,就照著這位小朋友的方法,將余下的圖片中相同的圖形找出來。用阿拉伯數字標明出來。限時一個小時。」
我不知一小時究竟是多長時間,只知道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考試。我認真地看圖、找圖、寫數字。那年頭似乎尚未有答題卡,故而鉛筆不是用來涂卡的,而是用來寫「1、2、3、4」的。我發現監堂老師在我的卷子上畫了兩個叉,我被告知得了一百分。我對考了100分這個成績還是很滿意的。考完後,走出學校,走在大街上,媽媽問我考了些什麼,考得怎麼樣?我如實作答。媽媽笑著說︰「這個分數就已經可以上金山小學了。你就要成為‘一年級的小豆包,一打一蹦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