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未見著什麼人,她們便順著大路走,沿路看著,此院的規格和普通的宅院沒什麼差別,只是太過安靜。
一直走到第三個院子,方有侍女緩緩從里面出來,踩著小細步請她們進去喝茶。
她們第一次來此不知規矩,便耐心等著,侍女見二人都喝完一盞茶,才細聲問︰「二位姑娘想來這里找什麼答案?」
「尋人。」孟初開口。
「何人?」
「一位女子,兩位男子。」
「妄閣有言,欲求問者必奉美玉,二位姑娘,身上可有玉石?」說罷伸出手討要。
孟初搖頭,她倒不知妄閣有這個規矩,一般都以金銀為價,怕付的錢太多,她還特地帶了好幾張銀票。
采薇也是第一次听到尋人要給美玉一說,她對妄閣只有片言的了解,外出吃酒時有公子舉酒議論妄閣尋人是世上一絕,他便尋到了失散多年的妹妹,帶孟初來此只是一試,卻沒想這里如此獨特。
侍女見她們不說話,解釋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是妄閣主上定的。凡有求者皆以美玉為酬勞,只要是這世上有的,定能替你們尋到。若無美玉淺繡只好請二位離開了,不知二位姑娘可有準備?」
「若有美玉交換,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侍女看向孟初,微微一笑,「若有美玉,我會呈上給玉匠看,若是真玉好玉自會領二位去該去的地方。」
「這枚手鐲你看如何?」采薇邊問邊擼腕上白玉鐲,戴得久了不好取下,手背紅痕一條一條錯現。
孟初抬手止住,「這是你父親留下的,不可。」
「父親在我心中,不差一件物什,姑姑救我一命,采薇應當報答,算是還姑姑恩情。」
說話間她已使勁勒下鐲子,遞給侍女。
「二位稍等,淺繡這就去送給玉匠過目。」
「你們客人定有許多,這樣一個一個查看不嫌浪費時間麼?」
侍女微微行禮,道︰「主人愛美玉,要求難免多些,不是每個來的客人都能求到答復,需看緣分。」
「我看我們就挺有緣分的,姑姑你說呢。」
孟初笑一笑,不說話。
侍女略施禮,拿著鐲子出門。
采薇托著腮說︰「姑姑在孟莊沒听過妄閣麼?真是個獨特的地方,也不知那位愛好美玉的主人是何方人物。」
「未曾听說,我一向不關心這些俗世。」
「姑姑,要找的人很重要麼?」
孟初未說話,抬眸看她一眼,她膽子大起來,試探道︰「要是他們都不在,都死了呢。」
孟初一怔,微微彎了彎唇,「那就回孟莊。」
孟初面上平靜,似真的不太看重,可是她明明很想找到,采薇不解,垂著頭閉了口,她捉模不透孟初的性子。
沒過一會兒,淺繡回來,還帶了一位穿綠裙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