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不會死!」
墨清突地睜開眼楮,已恢復了幾絲清明。
「是麼?」重禹表示自己的懷疑,並不看墨清,反而松了孟初的下巴。
手掌隔著刀身覆在她脖頸間,再拿起時血已然止住,刀尖也被他用重力逼迫出來。
他還是舍不得,畢竟他們曾是朋友。
若沒有後來的那些恩怨,也許孟初早是尊上的妻子,也許他們還是飲酒品茶談天說地的好知己。
他在心里默嘆,緩緩站起身。
孟初尤在怔忪中,連看見這幕的魔界士兵也微微有些驚訝,不覺多看了重禹幾眼。
他們不曾見過尊使手下留情,對著的還是一名凡界女子。
孟初沒有哭,也沒有說自己受傷,是以墨清並不知道她已受了傷。
方才那一幕被身形高大的士兵擋住,他躺在地上並未看見。
藏在胸前的折扇隨他念訣快速浮起,帶起一丈墨光高揚,以閃電之速擊退了圍住自己的士兵。
眾人尚在訝然,折扇已罩起一圈墨光將墨清護在里方。
他趁勢以折扇的強大攻擊力擊退了圍攻孟初的士兵,折扇得勝,墨光大漲,自動朝重禹擊去。
此乃墨清貼身護衛的神器,陪他已有數萬年,早就達到人扇合一的境界,折扇護主。不用墨清動手,折扇便以往常戰斗的招數連連攻擊重禹,一時間一人一扇打得不可開交。
墨清和孟初都被墨光護住,圈外的士兵長刀砍劈都無法近身。
墨清這才瞥見孟初脖子上的傷痕,慌亂問她︰「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孟初只是搖頭,脖子已然疼得厲害,她說不出話,渾身疲軟,連骨頭都是疼的。
墨清不知她到底怎樣,又看不清她的神情,挨著地面挪過去一些,墨光相貼,霎時合攏來。
一位士兵的長刀正砍得費勁,見此良機,趁勢而入,打破了圈界,狠力朝墨清刺去。
孟初堪堪撐著仰頭,瞥見極速刺來的刀,驚懼下,挺身擋住了刀勢。
士兵瞳孔一縮,似沒想到她會這麼快迎上來,劍眉微攏,只是出去的招式怎麼收得回,整個刀身已經刺穿了孟初的胸月復。
他看見孟初的身子一震,隨著血花迸出,已黯然倒下去。
墨清不知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孟初突然壓住他,又突然從自己身上倒了下去,手上濕黏一片,空氣中飄著濃重的血腥味。
不是他的,那便是她的。
她受傷了。
墨清腦子只有這個念頭,怎顧得士兵再次刺來的長刀,湊過去查看孟初傷勢時前胸也被刺了一刀。
不遠處重禹和折扇打得如火如荼。
孟初徹底昏迷前瞥見一道白影一閃而過。
她的哥哥也愛穿白袍,定是哥哥來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