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家丑不可外揚,可如今已經被歐陽旭和宇文霽知道了,老皇帝只覺得胸腔處積壓了一股悶氣無處撒!
外邊的三人很快便走到了正廳,老皇帝對虞純不好多加訓斥,畢竟那是幻城的公主,如果處理不好那可是會引起邦交問題的,更何況人家還有個未婚夫在這里,雖然這個未婚夫喜歡的是別的女子,那也輪不到他來訓!
「凌兒,你真是越來越胡鬧了!」老皇帝盛怒之下,板著臉冷聲道。愨鵡浪
昨晚歐陽旭就已經叫人把那千挑萬選的十名侍妾送到了太子府里,老皇帝知道鳳曉珊善妒,正準備一大早過來看看宗政凌有沒有和誰圓了房,結果竟然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此時想起還覺得血氣翻涌。
「父……父皇……兒臣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宗政凌平日里再怎麼目中無人,此時在老皇帝面前也沒有辦法理直氣壯。
歐陽旭掀唇一笑,大公無私地說,「凌太子是在欺我幻城無人麼?純公主可是我修羅殿的聖女,如今被凌太子侮辱了,好男兒敢作敢當,難不成凌太子是想推卸責任?」從小到大,虞純都沒有听到過歐陽旭為她說過一句話,如今一听,心中頓時狂喜了起來,原來歐陽哥哥還是喜歡她的,要不然以他淡漠的性子,怎麼可能為她說話?
宗政凌一下子嗆到了,目光瞥向鳳玖瀾,只見那女子神色淡淡,端詳著幾案上的棋局,好似此間一切皆與她無關一般,他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蹭蹭蹭的燃了起來,親眼看到自己和別的女人躺在一起,難道她連一點情緒都沒有?
「歐陽哥哥,純兒覺得好委屈,你一定要為純兒做主啊!」虞純如今還覺得疼痛,好像要撕裂了一般,梨花帶雨地向著歐陽旭哭訴著。
歐陽旭笑意不變,睨了一眼專心看棋局的鳳玖瀾,難得語氣溫和地對虞純安慰道,「那是自然!」
老皇帝龍袍之下的手緊緊握著,臉上覆蓋著一層寒霜,壓抑著內心的狂躁,竭力保持鎮靜地對歐陽旭一問,「國師大人對此事有何看法?」
雖然虞純不討歐陽旭歡心,可也是那個男人的未婚妻,如今自家兒子當著人家未婚夫的面睡了人家,好死不死還被人家未婚夫捉奸在床,這情況怎麼看怎麼就覺得和諧……
不管怎麼巧舌如簧,都改變不了一個鐵錚錚的事實!
「純公主深得我父君寵愛,千里迢迢來到天璃為國君祝壽,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為今之計,只好等父君和虞常大護法來了之後再做計較了。」歐陽旭輕聲一嘆,話里頗具幾分無奈感,可是眉梢的喜色怎麼掩也掩不住。
「什麼?魔君和爹爹要來?」虞純听罷驚呼了一聲,結果牽動了的不適,腿一軟立刻跌倒。
宗政凌一動不動地盯著鳳玖瀾,那專注于棋局的女子忽然轉眸看了他一眼,那眸色黑如蒼穹,仿佛蘊藏了這天地間極致的黑,讓人忍不住沉淪。
接著宗政凌鬼斧神差般伸出手抱住了虞純的水蛇腰,此情此景,無聲勝有聲。
老皇帝眸色一沉,那黑色的胡子氣得發抖。
「**之事,雖令人飄飄欲仙欲罷不能,可凌太子還是節制一些的好,小心傷腎。」歐陽旭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樣的話依然面不改色。
鳳玖瀾不由得悄悄地打量著這個一舉一動都彰顯著無上尊貴的男子,黑心的男人!用謫仙的外表來掩飾內心的黑暗,她承認方才宗政凌伸手抱虞純是她催眠了宗政凌所致的,可歐陽旭也太會見縫插針窮追猛打了……
回過神來的宗政凌面色鐵青,手一松,接著虞純便摔在了硬邦邦的地上,骨頭就差沒散架了。
「沒想到凌太子身體如此虛弱,什麼時候連個姑娘都抱不了。」宇文霽戲謔的聲音響起,他雖然不願鳳玖瀾和歐陽旭在一起,但同樣不願鳳玖瀾和宗政凌在一塊兒。
要是能解除了鳳玖瀾和宗政凌的婚約,那他自然是樂見其成的。
躺在地上的虞純半邊臉還歪著,訥訥地看著歐陽旭,確定性一問,「歐陽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然是真的!」歐陽旭點了點頭,他已經向著修羅殿傳書了,依他對父君和虞常的了解,必然會來到天璃。
而他,不會離開瀾瀾的身邊!
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他要的是名正言順地娶她,而不是讓她背負著婚約背棄世俗義無反顧地和他在一起!
他舍不得她再為他受苦了。
虞純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要是魔君和爹爹來了,那肯定可以幫自己除掉鳳玖瀾,最後讓自己和歐陽哥哥在一起!
帝目光瞬間幽深了起來,轉動著自己拇指上的玉扳指,如若得不到,那不如毀了!
他能狠心對當年的風沁妍下手,同樣能對今日的鳳玖瀾如法炮制!
「既然如此,那就等修羅殿主和大護法來了之後再行商議吧!」老皇帝自知事情已經發生,無法挽回,除非修羅殿主在知道虞純是宗政凌的人之後還執意要歐陽旭娶虞純,否則,別說是歐陽旭那樣的天之驕子,就是一般人家的男人也容不得自己的未婚妻和別的男人有染!
宗政凌娶虞純幾乎鐵板上的事情,斷無更改的可能性。
況且,以虞純幻城公主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嫁給宗政凌當個側妃,為今之計,只有殺了虞純才是上上策!
但是,殺了虞純,定然會引起幻城和天璃交惡,為了一個女人,實在是不值得!
老皇帝從來沒有覺得有什麼事情比如今這事更為棘手,進不得退不得。
只因為,這盤棋,與他對弈的人是歐陽旭。
「皇上,純公主的生辰八字與丞相府不合,貿然入住,恐怕會引來更大的災禍,所以,這幾日還請凌太子多多照顧純公主了,鳳側妃身為洛城第一才女,心胸寬廣,想必一定會伺候好太子府未來的當家主母的!」
歐陽旭損人不帶髒字,「災禍」二字明明就是意有所指,指的是虞純就是因為和丞相府八字不合,卻依然堅持住了進來,所以才導致了這種事的發生。
「國師大人說的是,丞相府畢竟地兒小,容不下純公主這尊大佛。」鳳玖瀾這才將目光從棋盤上移開,聲音清淡,可這話里卻很容易讓人以為虞純在丞相府大吵大鬧,不識大體,以至于丞相大人都不想伺候這位嬌生慣養的純公主了。
鳳曉珊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原本就腫了了臉如今又青又紫,虞純那個賤人爬上了太子殿下的床,如今還準備鳩佔鵲巢,簡直是太過分了。
雖然心中憤懣難平,卻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虞純得意無比地瞅著自己。
老皇帝前腳剛走,鳳曉珊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把東西都砸了,屋子里乒乒乓乓的聲音不絕于耳,到處是花瓶碎地之聲,這樣一來整個太子府里的下人都提心吊膽了起來。
虞純在丞相府沒少受氣,連個像樣的地方住都沒有,這下子來到了太子府,驚覺太子府的生活條件跟丞相府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鳳玖瀾那個女人窮得連廚子都請不起,還讓他們跟著她活受罪,簡直是氣死她了。
她想著反正幾日後修羅殿主和虞常也會來天璃,那一日就是鳳玖瀾的死期,她就暫且讓那個女人和歐陽哥哥再待幾天好了,歐陽哥哥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在幻城嬌生慣養頤指氣使成了習慣的虞純,在太子府更是囂張無度,絲毫沒有把宗政凌看在眼里,這會兒走出了正廳,在府內到處轉悠著尋找一處最好的房間睡覺,話說今天早上被吵醒,她現在還暈暈沉沉的。
走了許久,她來到了一座十分精致的樓閣前,抬眸仰望,這房子好像比其它的房子漂亮,于是走了進去,門口的下人出手攔住了她,她的眼里瞬間冒起了熊熊火焰,「大膽,也不看看本公主是誰,你們竟然敢攔我,不要腦袋了嗎?」
厲聲一問,足以令無數下人膽寒。
可是太子殿下有命令在先,誰也不敢違抗。
于是下人們忍受著虞純yin威,硬著頭皮站直,「純……純公主恕罪,只因這……這閣樓是給……給未來的太子妃住的……」
太子妃?什麼破玩意兒?虞純把玩著自己手中的烈焰長鞭,心中卻在想著應該讓他們中的哪一個先嘗嘗這鞭子的厲害。
虞純想了想,為了彰顯自己身份的尊貴,故作嬌羞道,「本公主就是未來的太子妃!」
反正她衣衫不整地躺在了宗政凌的床上,那個男人就得負責到底,到時候她當上了太子妃,再休了宗政凌,讓那個敢佔她便宜的男人付出慘痛的代價,然後再嫁給歐陽哥哥,這簡直就是完美的計劃!
她才不要一輩子和宗政凌待在一塊兒呢!她要的是歐陽哥哥,只要一想到有修羅殿主和大護法虞常撐腰,虞純的底氣就格外足了起來,她殺不了鳳玖瀾,可是魔君和爹爹要弄死鳳玖瀾不過是捏死一只螞蟻罷了。
這樣一來,她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
只等著鳳玖瀾一死,高高興興地嫁給歐陽哥哥就好了。
「這……」下人們遲疑了一下。
虞純立馬就不高興了,伸手就掐住了一個下人的脖子,狠狠地反問道,「難道你們不知道昨晚本公主和太子殿下已經有了夫妻之實嗎?」
了。
鳳曉珊心里恨透了虞純,賤人!蕩婦!如果是別的女人發生了這種事,早就羞愧得去撞牆了,虞純那個從幻城來的狐媚子竟然將這種羞恥的事情公之于眾,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她和太子殿下有一腿似的。
「哼,有些不要臉的女人連上了自己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就賴到了太子殿上,真是不知羞恥!」冷靜下來的鳳曉珊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明明記得是虞純衣衫不整和四五個男人廝纏在一起,怎麼就跑到了太子殿下的床上?
「你說什麼?」虞純臉色一黑,又是這個女人,尖嘴猴腮,長得跟鴕鳥似的,也敢諷刺她?
「說的就是你呀,昨晚上在雅竹苑外和一群男人……嘖嘖,殘花敗柳,也敢覬覦太子妃之位?」鳳曉珊生性刻薄,對于和她爭太子妃之位的女人絕不姑息,必然會以最惡心的言辭打擊。
「你說誰是殘花敗柳?」虞純怒了,手中的烈焰長鞭好似燃起了火焰一般。
向來只有她擠兌別人,哪里輪得到別人對她指手畫腳了?
「本公主可是听說,鳳側妃未嫁入太子府就與太子殿下日日行春閣之事,果然是殘花敗柳!」虞純來到洛城後在國師府門口和鳳玖瀾打了一架沒討到好處,便搭上了鳳曉珊,本想與她合作一番將鳳玖瀾弄得個身敗名裂,誰知畫虎不成反類犬……
她還算有點腦子,對自己的合作對象調查了一番。
鳳曉珊磨了磨牙,她最忌諱別人說的就是那過去那一段不是秘密的秘密還有自己庶女的身份了,這個狐狸精竟然敢這樣說自己?
「那又如何?總比純公主一女侍五男強得多,本側妃至始至終只有太子殿下一個男人,哪里像純公主,和青樓妓子沒什麼區別!」
虞純終于忍不住了,越看鳳曉珊越不順眼,她向來橫行霸道目中無人慣了,此時伸手就向著鳳曉珊的脖子掐去,鳳曉珊也絕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于是在太子府內上演了兩個女人的肉搏。
鳳曉珊的手指甲很長,只是輕輕一劃便劃破了虞純臉上的肌膚,四條幾乎平行的血痕猙獰到了極致,為虞純那半邊腫臉添加色彩。
兩個女人互相抓著對方,俱是凶悍之輩,太子府里的下人早就見識了鳳曉珊的彪悍,而虞純……如今看來,好像也不弱。
平日里受盡了鳳曉珊的氣的下人們一動不動,看到她們打在一起,沒有人上去幫忙,狗咬狗的戲碼,怎一個「精彩」二字了得?
鳳曉珊的肚子被虞純踢了一腳,她只覺得一陣刺痛,難受到了極致,于是伸手就握住了虞純的手,用力地咬了一口,虞純疼得眼淚狂飆不停掙扎著,連肉都被鳳曉珊給咬了一大塊出來……
扯頭發,踩**,扇耳光……打架的招式層出不窮,令太子府的下人們大開眼界!
很快,這里便聚集了一群下人,目不轉楮地盯著一紅一粉兩條狗在扭打著,可是虞純自小修習烈焰心經,不知道比空有一身蠻力的鳳曉珊強了多少,方才她是被沖昏了頭腦才和鳳曉珊這樣不顧形象地打在一起,如今想了起來,手中烈焰長鞭一揮,火辣辣的打在了鳳曉珊的臉上,烙下一條深深的傷痕。
鳳曉珊吃痛,看著虞純眼里的得意之色,感覺到臉上蝕骨的痛意,立馬從地上起來,向著另一方向跑去,正所謂好女不吃眼前虧!
虞純見對手夾著尾巴逃走,充分發揮了窮追猛打的精神,手執鞭子跟在後邊跑,絲毫沒有發現自己的衣裳早就成了洞洞裝,破得給乞丐似的。
鳳曉珊認準了太子府的大門,跑了出去,她就不相信到了大街上,那個瘋婆子還敢這樣仗著自己一身武功打她。
粉紅的身影快速穿越花叢,鳳曉珊得益于四年來對太子府布局的了解,跑得相當快,虞純雖不了解,但一身武功不是蓋的。
一追一逃的兩人很快便出了太子府,在游人如織的大街上穿行著,很多過往的行人見到這一幕都紛紛駐足觀看,沒過多久,虞純就追上了鳳曉珊,兩個人皆十分狼狽,可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旁人的目光,眼里只有對彼此的仇恨。
沿著這條道向西,越來越多的人手持畫卷朝著居于東側的虞純和鳳曉珊方向走來,然而,他們手中畫卷的主角已經換成了虞純和鳳曉珊,這會兒又剛好在大街上看到她們倆兩眼發紅地瞅著對方,紛紛駐留腳步,企圖一看究竟,看看她們和這畫中人究竟像不像。
當發現了虞純和鳳曉珊跟他們手中畫卷所畫之人相似度奇高時,一個個都打了雞血,那兩個女人身段妖嬈,反正都不知道已經跟了多少個男人了,不如他們也一起上了算!
于是某太子的頭上戴了無數頂綠油油的帽子,綠得發亮!
麗景觀。
景雲裳女扮男裝,隱在人群中,笑眯眯地盯著那兩個鼻青臉腫的女人,她早就看他們不爽了!
想想她雲裳公主的精絕畫藝,一只神來之筆,何愁不能將昨夜之情景細細勾勒示于萬眾人前?
于是洛城沸騰了,暴亂了,到處是發情的動物……
沒有人知道這一日洛城之內所有的青樓門庭凋零,後世之人每每在史書上看到「洛城之亂」這樣的字眼時,總想不明白,好端端的一座城怎麼就突然暴亂了呢?
倏的一下,虞純和鳳曉珊都發現了眾人手中畫卷的貓膩,當看到了畫卷所畫之人時,二人如遭雷劈,虞純第一反應就是,這些畫肯定是鳳曉珊弄出來的,因為當初她們倆合謀在老皇帝的壽宴上讓鳳玖瀾身敗名裂時,鳳曉珊負責的就是作畫這一塊兒……
虞純咬了咬牙,憤恨地看著鳳曉珊,她周身都泛起了紅色的光暈,無人可以靠近,一旦靠近就會被她周身的烈焰灼傷,施展了烈焰心經的她迄今為止,只在歐陽旭和鳳玖瀾手中吃過虧,哪怕是幻城中那些武功高過她很多的暗衛,也忌憚著她這一身烈焰。
很多人遠遠地看著虞純如同一頭暴怒中的母獅子,熱烈的討論之聲在人群中散播開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那不是幻城的純公主和太子側妃嗎」,這句話將眾人的情緒引燃到了至高點。
原本以二人的容貌是極易被人認出的,然而她們一個腫了半邊臉,一個腫了兩邊臉幾乎成了豬頭,如此狼狽的形象實在難以讓人聯想到會是大名鼎鼎的純公主和鳳側妃。
「我殺了你——」虞純鞭子一揚,朝著鳳曉珊飛去,頗有大殺四方的威勢,只不過那張殘廢的臉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長鞭上的火焰飛出,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恍如流星追月般向著鳳曉珊飛去,結果……
結果那火焰好似具有了生命力一般從鳳曉珊的額際開始燒,她那歪歪扭扭的靈蛇髻瞬息間被燒成了灰,光禿禿的腦袋頂著頭上浩浩蒼穹。
「哈哈,尼姑側妃!」人群中一個聲音格外響亮,這句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擴散開來,引起一眾人等捧月復大笑。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憐憫,方才還艷陽高照,不過瞬息間洛城上方便烏雲密布了起來,接著下起了瓢潑大雨,鳳曉珊只覺得頭頂涼涼的,有些奇怪,這是她有生以來感覺到的最奇怪的事情。
于是縴縴素手一模,不模不知道,一模嚇一跳,「啊……我的頭發呢?我的頭發呢?」
鳳曉珊只覺得頭頂光禿禿的,連忙低著頭在地上尋找,心急火燎,可是她所在之地三尺之內,哪里有什麼頭發?
虞純看著那肉雞模樣的鳳曉珊,分外滿意,賤人也敢在太子府對自己大呼小叫?
景雲裳笑得嘴巴都抽搐了,真沒想到還能看到這麼喜感的一幕,真是意外收獲呢!
純公主真是太厲害了,看兩只狗對咬就是爽快!
虞純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破了無數個洞的衣裳,再看到鳳曉珊的衣裳完好無損,心中憤怒,鳳曉珊那個賤人竟然給她找了這麼一件殘次品衣服,稍稍一抓就破。
愈是看鳳曉珊那身粉色的衣裳,虞純胸口的怒火就越烈,接著長鞭一揮,又是一團火焰飛過,剎那間便將鳳曉珊身上那質地優良的衣裳燒了個一點不剩。
于是,眾人有幸看到了一個尼姑赤身**立于一眾男人之間的香艷情景,很多人對著鳳曉珊流口水,太子的女人好像味道不錯,上面還有那麼多吻痕,難怪太子府那麼多年都是一枝獨秀!
這樣一來,鳳曉珊就真的成了一只一絲不掛的肉雞,就是想遮擋都沒有東西擋著,虞純控制火焰的方式很特別,只是燒了她一身衣裳,卻沒有傷到她的肌膚。
鳳曉珊羞得抱頭鼠竄,可是還是叫所有人都看到了如此勁爆的一幕。
純公主pk鳳側妃,最終以鳳曉珊的狼狽離去謝幕。
自此一事之後,又給洛城百姓平淡的生活添加了些許茶余飯後的談資,純公主移情太子,鳳側妃吃醋的傳言宛如一夜春風般吹遍了洛城的每個角落。
鳳曉珊在大街上丟了這麼大的一個人,連頭發都弄沒了,整天在太子府里纏著宗政凌一哭二鬧三上吊,虞純住進了太子府里最最華美的房間里養傷,她的臉傷得貌似也不輕。
宗政凌被鳳曉珊煩得快死了,整天看著個瘋尼姑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他就覺得煩死了,天天跑到雅竹苑過夜。
丞相府里,鳳玖瀾一邊吃飯,一邊听著鳳玖玖在耳邊嘰嘰喳喳,報告著外邊的消息,當听到鳳曉珊和虞純在太子府里雞飛狗跳的事情時,她覺得那實在是太解氣了。
sp;這幾日歐陽旭閉關去了,據說是趕在她和宗政茗熙、顏舒的半月之期前以瓊欖樹幼苗為藥引,配出暮忘今夕的解藥。
因此鳳玖瀾難得有那麼幾天不被歐陽旭時時看著,初時覺得新鮮,可是一天、兩天過去了,沒有那個黑心黑肺的男人在身邊和她斗嘴,她還真覺得有些不習慣……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音容笑貌早已在不經意間深深地印刻在了她的腦海里,每當她看著小玖玖那張愈發立體精致的小臉時,她總會想到他……
無賴的他!
深情的他!
霸道的他!
謫仙的他!
性感的他!
……
無數個令人值得回味的畫面串成了記憶的晶瓣,成為了她記憶中最驚艷的花朵。
這個男人在外人的眼中永遠是那樣的高華清貴,然而在她身邊,卻讓她看到了他的無數面,她有點想他了……
「瀾姐姐!」景雲裳這幾日神出鬼沒的,不知道去外面干了什麼事,這會兒忽然出現在了玖瀾苑中,還伸手從鳳玖瀾身後遮住了她的眼楮,十分調皮。
愣神中的鳳玖瀾握住景雲裳的手腕,輕而易舉地翻開,而後將她拉到了自己身旁的位置上,「說,今天又做了什麼事?」
景雲裳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嘿嘿一笑,而後故作愁苦狀,「沒有沒有,只是瀾姐姐,國師大人閉關去了,我們的晚飯怎麼辦?」
「小玖玖會做飯。」鳳玖瀾眉毛一挑,顯然沒有想到這一茬,直截了當地說。
鳳玖玖從小對吃的就很挑,所以還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會自己下廚了,因此在沒有回到洛城前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鳳玖玖給她弄吃的。
「哎喲,好姐姐,你好意思讓那麼可愛的小玖玖下廚嗎?」景雲裳摟著鳳玖瀾的脖子,十分親昵地說。
誠然,她很喜歡這個姐姐!
「那怎麼辦?小玖玖不下廚,難不成你下?」鳳玖瀾想了想,月兌口而出,她好像沒听說過景雲裳會煮飯……
「……」景雲裳差點暈倒,叫她作作畫繡繡花還差不多,碧雲島上所有的廚房都把她列為黑名單,娘親更是禁止她進入廚房。
過了好一會兒,景雲裳才緩緩開口道,「哥哥說,我們兄妹倆在丞相府叨擾多日,想請你吃頓飯!」
「好呀!」鳳玖瀾分外爽快地答應了,自從踫上了歐陽旭,那個男人就包攬了她所有的事情,以至于到了現在她還沒能出去吃過一頓飯呢!
夜色如墨,風行無阻。
鳳玖瀾一手牽著萌萌的鳳玖玖,另一手被景雲裳挽著,洛城之內人來人往,行人如織,這里是仙雲大陸最繁華的都城。
清風樓內,當掌櫃看到了走在最前方的景無憂時,立刻心領神會地領著他們去了三樓最好的雅間內。
這一頓飯,只有四人!
鳳玖玖是小孩子心性,愛動,一進門便開始小手模模這里眼楮看看那里,鳳玖瀾微微一笑,由著他去了。
景無憂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鳳玖瀾的一舉一動,他早就想請瀾瀾吃飯了,可是有歐陽旭那個家伙在,估計沒有人有本事約出瀾瀾來,這一次他閉關了,倒是個好機會!
「三小姐喜歡吃什麼隨意點,不必客氣。」景無憂彬彬有禮,他的聲音十分溫潤,帶著絲絲磁性,醇香沁人。
一室柔光之下,眼前的男子俊朗至極,劍眉橫飛入鬢宛如刀裁,雙目灼灼生輝恰似明珠,不同于歐陽旭的仙氣出塵雲淡風輕,景無憂常常給人以一種中正沉穩的感覺,如同松竹般的清塵高貴,恍若泰山般的正氣浩然。
鳳玖瀾眉頭微微一皺,不知為何,她不太習慣這個男人對她如此生疏,她在心底告訴自己,或許是因為景雲裳的關系,她對景無憂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親切感。
「無憂公子喚我名字就好。」鳳玖瀾看著他真誠地說。
景無憂唇邊溢出一絲淺笑,鳳玖瀾卻沒有錯過了他眼中那一抹一閃而逝的驚異情緒。
「好,瀾瀾。」景無憂在自己的妹妹面前學不會矯情,瀾瀾和他親近,那最好了。
鳳玖瀾笑了笑,心里並沒有什麼抵觸的感覺,只听景無憂的聲音繞過耳畔,「瀾瀾比我小三歲,如果不介意,和雲裳一樣喚我一聲哥哥可好?」
沒有人知道這個溫潤的男子在說出這句話時是如何的緊張,生怕眼前這個神采飛揚的女子拒絕。
怎麼到了景無憂這里就直接變成了逐客令?難道說碧雲島的文化和仙雲截然不同?
鳳家主一下子憋得老臉通紅,他好不容易見到了鳳玖瀾,怎麼可能就此離去?
「瀾兒,不請爹爹進去吃飯嗎?」鳳家主直接越過了景無憂,和顏悅色地問鳳玖瀾。
那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子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鳳府又不是沒錢了,需要本相請您吃飯嗎?看您這一身貴氣,怎麼看都不像是臭乞丐要飯的!」
鳳家主沒有想到幾日不見,鳳玖瀾變得更加鋒利了,和過去那模樣一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如果換做從前,被鳳玖瀾如此擠兌,他早就拂袖而去了,可是今日……
「瀾兒,爹爹有正事和你說。」鳳家主忌憚地看了一眼鳳玖瀾身旁的兩兄妹,壓低了聲音。
坐在景無憂腿上的鳳玖玖頗為不喜地看著鳳家主,伸了個懶腰,從景無憂的懷里露出個可愛的小腦袋,「老頭兒,我丞相娘親吃飯就是最大的正事,萬一要是餓著她了,國師爹爹一定會把你扒皮抽筋的!」
說罷還晃著粉女敕的小拳頭,如此霸氣側漏的話就是景無憂都不由得愣了一下,果然是那個男人的孩子,囂張到了極點。
鳳玖瀾額頭冒黑線,小玖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血腥這麼暴力啊?
「瀾兒,你二姐她……她……」鳳家主擺出了一張苦瓜臉,那吞吞吐吐的模樣簡直是太能博取人的同情心了,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
「不就是成了光頭嘛!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景雲裳一下子便猜出了鳳家主的來意,截住了他的話,不留情面地點破。
鳳曉珊估計在太子府里快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否則怎麼會勞動鳳家主親自出面呢?
鳳家主忽視景雲裳的話,一雙黑眸緊緊地盯著鳳玖瀾看,「瀾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骨肉連心,你忍心看著你二姐任人欺負嗎?」
鳳玖瀾翻了翻白眼,她終于知道為什麼娘親不屑于同鳳府的那些人往來了,一個兩個全都惡心死了。
「依爹看,要我做什麼?」鳳玖瀾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她倒要看看這個老匹夫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鳳家主見鳳玖瀾終于松口,好像尋到了救星一般,喜形于色,「瀾兒,听說你和國師大人走得很近……」
「那又如何?」鳳玖瀾涼薄一笑,死老頭兒,明知故問!
恐怕這洛城里沒幾個人不知道她和歐陽旭走得很近,那個黑心的男人整天住在丞相府,而且還絲毫不知低調為何物,她就是想低調都低調不起來,畢竟,一個巴掌拍不響。
「曉珊她……她的頭發被純公主燒了……宮里的太醫都說……說她這輩子都長不出頭發來了……除非國師大人願出手救她……」鳳家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著,那滿是丘壑的臉上老淚縱橫,委屈到了極點。
「與我何干?」鳳玖瀾眼底的黑霧愈發濃重了起來,老匹夫,當年姑娘我在鳳府十一年,也沒見你來看我幾次,如今對鳳曉珊的事情倒是上心啊!
「如果是這件事,那你走錯地方了,爹應該去國師府才對,出了客棧往左拐,好走不送!」鳳玖瀾笑得跟只狐狸一下,拿起木筷,準備繼續吃飯,這頓飯她還沒飽呢!
鳳家主滿臉為難,他要是請得動國師大人,哪里還需要來這里看鳳玖瀾的臉色?
不過為了鳳府將來的容華,他必須忍著,早在十四年前他就該讓鳳玖瀾隨她娘去了,誰知她竟然一朝痴傻了,如若不是如此,她能活到今天?
不過是個野種而已,如果不是看上了風沁妍手中的滔天財富,加上他當時挪用了一百萬兩黃金,差點東窗事發,為了保住腦袋才和風沁妍借了一百萬兩黃金,躲過一劫,否則,他又怎會娶一個懷了兩個月身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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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票票葉子都看到了,更文時間不太穩定,給大家帶來麻煩,葉子真的很抱歉,人在鄉下,用手機傳文,很苦逼,信號又不是很好,昨晚還被貼了黃條,差點斷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