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吟淺唱,華燈初上 听雲流水

作者 ︰ 牛奶叮

「為甚你非要帶我同回赤霞龍騰宮?」我站在赤霞龍騰宮牌匾的底下抱怨道,一個時辰前,硬是被他施了個法術弄到了這里。

「這會兒抱怨有何用?你若回去倒是浪費時間,不妨同我在這里小住幾日。」凌夜徑自朝前走,見宮門打開,里面有兩排宮娥侍衛,齊聲喊道,「四殿下萬安。」

我自是被這種政仗嚇到了,見凌夜走遠了,便幾步小跑跟上去,也懶得回了,不妨跟著凌夜住幾日,權當他還住在我那里咯。

這里倒是奢華的很,和碧瑤鳳池宮不相上下啊,正四處環視,听凌夜道,「朝這里走。」回眸卻見自己跟凌夜走的岔道,便轉身跟上去。

到了凌夜住的梟夜殿,和他的名字倒是應了。剛進去,便見著滿殿還有六人,心想著應是其他六位皇子,那幾位皇子生的真是絕世,恐是一般女子看到,總是要流鼻血的,好在看凌夜那張臉看得多了,便也覺得自持總是可以的,那幾位皇子直勾勾的盯著我,許是因凌夜帶了個女子同回。

幾位皇子年齡差的不是很多,應是從大約九萬歲排下來,但是其中有一位應是稍微小些。

 著頭,不知我這張臉遇上這七張絕美的臉要多麼普通。

「四哥竟是帶著個如此之美艷的女子回來。」一個長的妖媚讓女子自愧不如的人道,那個人長得很漂亮,眉毛細長,一雙桃花眼。

「這姑娘看著甚是眼熟,莫不是蘇雀青,蘇姑娘?」另一個看著長的文文雅雅,似個文弱書生,看起來極是溫柔,一雙眸子看人一會兒便覺得讓人化成水了。

「這位公子認得我?我的記性怎得這般差,竟記不起來。」我說罷。

一個比凌夜更寒氣逼人的人開口,聲音沒有任何溫度,長的冷峻,「你不是死了麼?」

我一愣,死?我這隱居了幾年也應該不至于音信全無啊。

「我不知這是什麼意思,我這好好的,怎會死了?」心里定是不爽,死毛死!

其他人不語,見凌夜似是給他們使了個眼色。

我也不再追究,保不準是哪位姐姐散播的謠言,真是無聊。

見外面跑來個瘋瘋癲癲的丫頭,絲毫不理會我,抱著凌夜的胳膊,可憐兮兮道,「四殿下怎得不要桃濯了?為甚出去這麼久?」

我汗顏,無非一周出頭罷了,當是他還小麼?一個神仙能出什麼事似的。

「放開我。」凌夜說罷,見那姑娘放開他,許是被嚇著了。

「你怎得不知憐香惜玉?」打抱不平,見那丫頭委實瞧著可憐。

只見那七位皇子齊刷刷看著我,那姑娘也看著我,那眼神像是想問我我是不是吃錯藥了。我自是有些臉上發燙,道,「都看著我作甚?莫不是我臉上有朵花?」說罷伸手向自己臉上探去。

卻听凌夜戲謔道,「不是有朵花,是有兩片紅霞雲,莫非這赤霞龍騰宮的宮名還有輝映美人的功效?」

我又氣又惱,但是又不知說些什麼,一旁的皇子全笑了,連那座大冰山也忍俊不禁,只有那丫頭想要吃了我似的盯著我。

「就知欺負我。」心里不爽的很,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拿這句話緩解一下氣氛。

「各位皇兄皇弟特地來迎接我,真是受寵若驚。」他找了個座坐下來,遞了個眼色給我讓我也坐,我自是想坐下來歇歇,可賭氣不願听話,想到這般,我竟是似個孩子,真是稀奇。

我走到一旁,轉悠來轉悠去,偏偏不坐。

「蘇姑娘看起來甚是消瘦,莫不是近些日子過得不太好?」那個文縐縐的人說道。

「倒非過得不好,就是身子骨不好,小傷結痂都要好久,少則半年多則一年,自是消瘦些,不過應是看起來比從前身段輕靈好看了些。」說著低頭看看自己,從前的衣服是松了不少,倒正好,穿衣服更好看了。

「你坐下來不行啊?晃來晃去看著心煩。」見那凌夜道,心里愈加不爽,使勁念叨,大人不計小人過。

「輕靈好看了些?我倒是看養胖了劃算。」凌夜說這話,應是想讓我身子骨養好,當時卻是被我曲解了意思,還以為他覺得我說我瘦好看他故意找茬來著。

「你當我豬是不?還論斤兩賣是不?什麼叫養胖了劃算?」心里的不爽終是讓我忍耐不住了,再回眸一瞧,那個一身緋色像是叫什麼桃濯的美人被晾在了那里,心想著要打圓場,忽的一下不爽竄上來,認為晾著就晾著,得罪的人是他同我何事?為甚我要打圓場?

「」凌夜不語,我的不爽未發泄出來,心頭堵得慌。

「蘇姑娘,這是一些時令的瓜果,請用。」一個小宮娥放下一大盤水果。

謝了幾句,便挑起一塊瓜來吃,見小狐狸眼巴巴的看著我,于心不忍,塞了塊隻果給它,見小狐狸別扭的吃著,想著給小狐狸洗個澡,見小狐狸身上還染著些血跡,雪白的毛毛已然變得髒而蓬亂,吃了些水果,拎起小狐狸摟在懷里,讓小宮娥燒好了熱水,把小狐狸放在一個半人高的小木盆里,里面的水手試著溫度正好,見小狐狸在水里撲打了一會兒,乖乖的坐在那里,我伸手輕輕揉洗它的絨毛,細膩的毛毛漂在水中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別樣的意味。見小狐狸的傷疤已淡化不少,再見小狐狸一身雪白的毛毛濕濕的,眼眸烏黑閃亮,道,「瑩冰以後一定是個美人,光是真身就這般好看。」一句夸贊的話讓小狐狸受用的蹭蹭我,看來瑩冰應是個姑娘。

洗了許久,溫熱的水變得很涼,而且渾濁,抱起小狐狸,用一張很大柔軟的帕子包起來放在一邊,見瑩冰抖啊抖啊抖,毛毛干了一半,屋子里很暖和,應該很快會干,坐在桌旁,想起什麼,道,「這里離九尾一族的滄雪山不遠,是不是應當送瑩冰回去?這樣霸著人家的公主不放有點不道德啊。」見小狐狸一下急了,哼哼唧唧的,臉上寫滿了不樂意,我便笑道,「若你想與我同住,不妨去跟你阿爹阿娘打個招呼?不然實在失禮。」說罷見小狐狸安分下來,許是默認。

忽然覺著渴睡,腦袋昏脹,像是要暈倒,忙走到床邊,服下顆百效丸,正想著我這是又怎了,卻沉沉睡去。

待我醒來,那也是幾個時辰之後,且並非在凌夜的殿中,而是在一個小黑屋里,見門被推開,露出一道刺目的光,本能一眯眼,見到的便是那個我說憐香惜玉的姑娘,她道,「她應是還沒有醒,等她醒來再動手,看她如何有臉勾,,引凌夜。」

沒醒?看來是百效丸發揮了作用,她想對我作甚?莫不是想毀了我的清白?雖仙界開放,但我守身如玉皆是為了守護屬于我的東西,上尊神女,必須貞潔無暇,而且,嫁給龍族皇室的女子必須貞潔。我怎會想到嫁給龍族皇室?莫不是我想紅塵想瘋了?真是稀奇。

我身單力弱自是恐怕逃不出去,剛坐起來,見一個人把我拽過去壓在身下,「真是個漂亮的小仙,不知味道如何?」胃里開始翻騰,想要嘔吐,卻無法月兌身,向袖中探去,驚喜地發現小狐狸,小狐狸似乎還睡著,定是那水果。伸手推推小狐狸,小狐狸卻依舊不醒,果真如此,他們之所以要等我醒來,終是因為吃了這藥沒有知覺,那姑娘可真是恨啊,不惜我會說出去,竟然非要讓我親身嘗一嘗這失去貞潔的滋味,不對,她料到我不會說出去,沒了貞潔,這實在見不得人。

見那姑娘就要得手,忙從頭上抽下一根簪子,正要向那人刺去,那人卻擒住我的手,我像是抓住什麼救命稻草,喊道,「小狐狸!你若還不醒來我便把你丟在你阿爹阿娘那里!」雖沒有身體知覺,但是,我記得在我快醒的時候,我听到有人在說話,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便賭一把。

見袖子里小狐狸醒來,看到我的狀況先是愣了一愣,忽然竄出來,見小狐狸一條雪白的大尾巴變成九條,小狐狸的嘴一張噴出一大團火焰在漆黑中映出它雪白的絨毛像天邊的霞雲,那樣漂亮,我還從未見過小狐狸打斗,如今見到,倒是暗嘆,九尾皇室一族有起死回生之術不說,竟還驍勇善戰,但是心里還蘊著個疑問。

听那人慘叫一聲,我拽起小狐狸就朝外跑,一出去變傻眼了,一個無樹卻鋪滿綠草的地方,心下一緊,我一個路痴,怎會認得路?見周圍出來許多壯漢,小狐狸尚且年幼,現在已然明顯疲憊,想起以前馴服的一匹踏雲馬,後來失了精元和修為所以覺得召喚它甚是沒臉,如今這般,也是迫不得已,心頭默念了我給踏雲馬起的名字‘听雲’。看許久天邊沒有動靜想到現在的自己坐騎不願也是正常。

正思量著如何逃出去,耳機傳來馬蹄聲,回眸,見墨黑色的听雲穿過幾篇薄雲奔馳而來,听說過踏雲馬一生只認一個主人,但不想這般衷心,抱起小狐狸,見听雲四蹄落上地面,我小跑幾步,縱身一躍馬上,听雲即刻向雲端踏去,不安的向下俯視,見那幾個壯漢完全失了陣腳不知如何是好,頓時覺得自己真是命大的很啊,開心的撫模听雲,見听雲墨色的鬃毛油光水滑,再者踏雲馬色澤越深越好,听雲品質所以甚好,想來,他跟我跟著有三四萬年了,應是要化為人形了,不過听雲化為人形修行時間好似過長了些,剪水訓了一匹棗紅色的,才不出一萬年就成了個亭亭玉立的美人,記得好似叫‘碧澤’,她化為人形後剪水尋模了個好人家便把她嫁了出去,至于他們還是否聯系著我就不得而知了。

「八千年未見,過得可好?」我道,伸手輕撫听雲的毛皮,听見一宛空靈俊朗的聲音,「甚好。」先是一驚,都著嗓子問道,「听雲,這聲音可是你?」那聲音再響起,「還能有誰?」我一愣,听雲繼續道,「剛化為人形一千年,到處尋你,卻尋不到,我便一直等你喚我,現在見著你,原來真是失了修為,不然不可能尋不到你。」我嘆了口氣,「罷了,先不提這個,听雲,送我回」說著頓住,本是想說紫竹山,腦海里卻映出了梟夜殿。「赤霞龍騰宮的梟夜殿。」听雲的動作一怔,「你身份這般特殊,怎和龍族之人扯到了一起?」我一笑道,「去看看朋友。」我及時接住話,「听雲是不是人形極為俊俏?」踏雲馬雖地位不高,分為三等神仙,但是但凡色澤微深的便生的個個絕色,例如那碧澤我就深有感觸,嘖嘖,真的是美啊,雖說比剪水藍溪鹿差些,但也算美人了。

「听雲」我看著眼前這個墨發隨意垂著,臉上生的妖魅眉宇間還有幾分邪氣的听雲有些驚訝,「對了,听雲,你長得這般好看,是不是娶了好幾個美人啊?」我道。

「沒有娶。」听雲道完,「我修成人形應當結了我們的契約,但我沒有,而且尋你尋了一千年,你不曾想過為何?」我一愣,垂眸看到手腕上那一個小小的墨色雲紋,道,「不知。」見那听雲一笑,沒有說什麼。

見凌夜過來,「桃濯,你想怎麼處理?」我想了片刻,「畢竟沒有傷到我,不妨就放過她。」抬眸卻見凌夜死死盯住听雲,道,「這位是?」

听雲拱手道,「四殿下萬安,在下踏雲馬一族長子,蕭听雲。」長子?我疑問著,听雲跟了我這般久也未曾說過他是長子,也難怪,那一身墨色皮毛黑的純。

「你們?」凌夜挑眉望向我。

「我的坐騎,曾經。」說罷,見凌夜的神色緩和許多,他竟對人人這般警惕,不過可以理解,一等神仙,必須處處警惕。

「哦,進來吧。」凌夜轉身走進梟夜殿,我忙跟上去,然後朝听雲揮揮手示意一同進去。

「滄雪山很遠,不像你想的那麼近,而且氣候寒冷,來,上來。」凌夜躍上他那頭白靈虎,那可是實打實的坐騎,不像我和剪水馴服尚未修成人形的踏雲馬。

我掂量了片刻,朝听雲走去道,「你先在還算我的坐騎,你要變回真身還是怎麼著?」見听雲一笑,露出個魅惑的笑容,漂亮的很啊,凌夜和他差不多,只是一個魅惑俊逸,一個冷峻啊。听雲打橫抱起我,我自是一驚,听雲再道,「化成真身麻煩,這樣正好。」我臉上覺著有些發燙,莫不是天氣太熱了?

余光掃到凌夜的臉,冷得很。嘖嘖,凌夜這又怎麼了?見其他皇子非要一同去湊熱鬧,無妨,一同去更熱鬧些。看見他們的坐騎就無奈啊,各種名貴,但終極是坐騎靈氣少些。

听雲抱著我,在路上問我,「你還記得你當初怎麼馴服我的麼?」我略一思索,「當然記得啊。」

那是剪水非要拉著我去紫雲丘去看只有那里的紫雲,倒是好看,剪水卻顧著打量走過的美女美男,還有那幾匹偶然路過的小馬駒,見一個華貴的轎子落地,里面躥出匹小黑馬駒,想來三等神仙不比一等的鳳凰,我們一生下來,若是天賦異秉即刻就可以化為人形,他們卻要修行。剪水一眼相中了那匹小黑馬駒,我倒是無所謂,踏雲馬之所以在幼年要成為位分高點的神仙就是因為可以沾染些仙氣,少修煉幾年,剪水見轎子里下來個漂亮的中年女子,想必應是這小黑馬駒的阿娘,剪水變硬拽著我去討要,各種軟磨硬泡,那中年女子卻死活不肯,剪水說自己是鳳凰怎麼怎麼,那中年女子听到後來也無心听下去,最後剪水也無奈,喚了聲我說要走,那中年女子一听我的名字,忙改了態度活生生把這小黑馬駒塞給我,定是听到我名字知道我是純血鳳凰,雖地位不怎麼好,但仙氣還是好的,總的來說能少修煉幾年少經歷磨難就行。

剪水非要這小黑馬駒,我說要給她,誰知那小黑馬駒死活不肯,我一提便四處亂跑,心想著不能讓它出事無奈便定了契約,它的鼻吻蹭了蹭我的手,便出來個小小的一朵祥雲紋,剪水同我抱怨了幾句,也拽了只棗紅馬駒回去,那便是碧澤了沾了剪水的福只修煉了一千多年,不知听雲他娘知道我非但沒有讓听雲少修煉,而且時間還那麼長,恐怕是要後悔當初的決定。

「怎麼著我都不曾想到听雲這般好看。」說完覺著有些冷打了個噴嚏,不料听雲的動作隨著顫了一下,我本能的攀上听雲脖子,听雲對我的動作一愣,道,「你同四殿下什麼關系?」我回眸看一眼凌夜,臭著冰山臉,一旁有個皇子開玩笑,好像在說什麼醋?關醋什麼事。

「朋友吧,可能也不算,救了他一命而已。」我道,見听雲笑得燦爛,「一個法力高強的皇子讓你一個沒了修為的人救?」

我道,「我也想問,罷了。何時才到?」我向下望去,連綿的雪山峰,滿眼銀白,寒氣一陣陣撲來,就是這樣聖潔的地方,造就了九尾一族。九尾一族生的不算很漂亮,名列首位的應是鳳族,龍族,踏雲馬,鮫人,九色鹿。而九尾美的是美麗,放眼望去,九尾一族無不妖麗魅惑,其實也就是他們出了名的媚術。但我從小狐狸身上看不到一絲妖艷和天生的騷媚。

「快了。」听雲答道,摟在懷里的小狐狸緊緊藏在我的袖中,不知為何。

到了雪山前,無旁人只有兩個鎮山的小狐狸,見幾位龍族皇子駕到忙請進去,雪山連綿環著不想過穿了眼前這座雪山便眼前一片明朗,一個市鎮,人很多不大,九尾一族本來少,向前望去,見一座白牆紫頂的宮殿甚是宏偉,忽然想起什麼,道,「听雲,你可否放下我?」見听雲臉頰一紅急忙放下我,我干笑幾聲,跟著那兩個化為人形的小狐狸走向那個宮殿。

到了宮殿見殿中做著個女子,看起來很年輕,一頭淺藍色的頭發,柔美清新之中帶著幾分嫵媚,是誰?坐在那個位置應是九尾之後,但是「各位殿下,九尾之後皎韻有禮了。」那女子欠了欠身快要吐血,這般年輕?這幾位寒暄了一會兒,秋皎韻向我走來,一臉微笑,笑得很溫暖,朝我道,「听聞姑娘救了敝國公主,本後感激不盡。」見秋皎韻要向我行大禮,趕忙攔住,道,「九尾後嚴重了,舉手之勞而已。」從袖中拿出縮成一團的小狐狸,小狐狸慢慢仰起頭,滿臉的可憐兮兮。

「早知那日她成年禮就不應放她出去玩,不過也還好。」秋皎韻從袖中拿出一把小金鎖戴在小狐狸脖子上,我的胳膊一沉放開,小狐狸化成了人形,亭亭玉立,一頭墨發,一身淺藍衣袍,同她阿娘站在一塊哪里是母女,分明是姐妹。「現在給你取個名字。」秋皎韻剛要說下去,小狐狸道,「有了,叫瑩冰。」我倒是奇怪的很,這九尾一族委實奇怪,孩子剛出生不取名字,竟要等到成年,「敢問九尾後,這成年按什麼算?我看瑩冰還小。」秋皎韻掩唇一笑,「一千歲便可成年,也就可以出嫁,連我都只有一萬歲。」一愣,一千歲「那好,瑩冰,既然有勞姑娘送來,那就好生呆著,也請姑娘和各位殿下留宿幾日表達一番謝意。」秋皎韻說罷,我們還不曾說什麼,瑩冰先急了,「瑩冰不願,瑩冰要同蘇姐姐住著,蘇姐姐脾氣又好,待我更好,而且管我可不似阿爹阿娘那樣嚴。」任性的小公主,讓我吃驚的是,秋皎韻竟然說,「若姑娘沒意見倒也可以。」秋皎韻似乎太寵瑩冰了,想著這樣可不行,我帶著養皮實些不要成了金貴的玻璃。「那是自然。」我答完,見一個穿的奢華的男子走出來施了個禮,便知那是瑩冰阿爹,秋儲殤,看瑩冰的長相倒是更似秋儲殤一些。

秋儲殤听了瑩冰的哀求並非滿口答應,給她阿娘說了句什麼,見她阿娘滿眼含著淚水道,「可我們終究舍不得瑩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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