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呼吸落在她素淨的小臉兒上,卻像是火爐一般熾烤著她的肌膚,秦輕覺得口干舌燥。
好不容易給他穿上了兩個袖子,秦輕覺得自己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當下退後一步,「那個…我不方便,剩下的你自己來吧…」
心跳的有些快,她強迫自己不去看他,這樣,心跳似乎就會平穩一些。
秦輕以為顧徑凡會為難她的,誰知道,他並沒有說什麼,兀自伸出手,自己系著鈕扣,臉上的神情一片泰然,仿佛就是自己的妻子在幫他挑選今天的穿戴一般尋常。
「我的衣服呢?」糾結半天,秦輕還是問出了口。
其實,不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吐髒了,扔在角落里,一種是顧徑凡給撕了。
等等,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撕衣服不像是顧徑凡干出來的事?
顧徑凡扣著鈕扣,金色的袖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熠熠的光澤,如天邊的朝霞一般絢爛。
他很高,秦輕踮直了腳尖,也不過才到他的肩膀,男人背對著陽光,高大宛若天神,秦輕突然覺得,也許真的是自己強bao了他。
顧徑凡這個男人,有讓女人瘋狂的資本…
「你的衣服在洗手間…」他似乎心情很好。
秦輕突然覺得,呼吸里似乎到處都有他微笑的味道。
她不能再這麼在顧徑凡跟前呆下去,萬一她再干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來…
一進洗手間,秦輕瞬間頭大。
她的衣服被扔在角落里,濕嗒嗒的,上面還有水少嘔吐物,根本沒法再穿。
「那個…能不能借我一套衣服?」
秦輕穿著顧徑凡的助理送過來的衣服,漫無邊際的朝前走著。
顧徑凡的助理是帶著早餐穿著睡衣過來的,見到秦輕的時候怔了半天。
放下東西以後,他迅速離開。
顧徑凡留秦輕吃早餐,秦輕卻沒有留下來。
面對顧徑凡,她無法做到泰然處之…
很多時候,她就像一只蝸牛,把柔軟的身體縮在殼里,逃避著不想面對的一切。
這一次,她又當了蝸牛。
風很輕,太陽很溫暖,有流光傾泄在她臉上,素淨的臉便多了幾分朝氣。
如果可以,她想一直這麼走下去。
顧徑凡是個好人,不僅送她衣服,還沒有追究昨天晚上的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關系,你記得就好」。
到現在,她還有些恍惚,她真的對顧徑凡下手了麼?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可是自己的身體好像又沒有什麼不適。
頭好痛,痛得快要裂開,宿醉的後遺癥果然讓人承受不起。
小區的風景很好,秦輕卻無心觀賞,只想著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顧徑凡一直在背後注視著她。
其實,不過是一/夜而已,發生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她不會再讓自己犯這樣的錯誤。
月牙湖的風很溫柔,輕輕撫在面孔上,像是母親的手一般。
三三兩兩的行人在她身旁穿行而過,唏噓不已。
秦輕順著他們的視線,穿過灼灼的桃花樹望過去,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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