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輕悄悄站在門外。
她並不是有意要偷听宋遼遠的電/話,只是想證實些什麼。
門縫里流露出些許輕微的光芒,秦輕隱在暗處。
「你打/電/話的時候我在開車,不方便。」
「我沒有和秦輕在一起,她病了…」
「曼曼,你不要這麼不講道理好不好?秦輕病了,我總不能不聞不問吧?」
「你放心,我和她什麼都沒有發生…」
「放心吧,我是不會踫不干淨的女人的…」
什麼東西在耳畔轟然炸開,秦輕只覺得心髒仿佛生生被人撕裂了一般的疼。
不干淨的女人…
在宋遼遠的心里,就是這樣看待她的…
她想大哭一場,卻不敢哭出聲來,只是緊緊的咬著下唇,胸口翻江倒海,只剩下一片蒼涼。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漫延開來,尖銳的疼痛讓她覺得像是有一只手不停的想要伸進她的胸膛,把心髒掏出來一般。
秦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chaung上的,只是覺得整個人仿佛被抽空了。
緩緩躺下,一雙眼楮卻是睜得滾圓。
其實,時隔六年,真的改變了很多東西。
洗手間的門響動,宋遼遠從里面走出來,秦輕急忙閉上眼楮。
「輕輕…」宋遼遠站在chuang,輕輕的叫她。
秦輕沒有睜開眼楮,也沒有動。
宋遼遠長舒一口氣,揭開被子,在她身旁躺下來。
秦輕一直繃著身體,直到听到宋遼遠輕微的鼾聲,她才放松下來。
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心卻已經荒蕪。
夜濃如墨,身旁的男子早已入睡,她只是緊緊的蜷縮起身體,抱緊自己。
像是一個失去了外殼的蠶蛹。
是夜,雨絲漫漫落落,月牙湖的別墅內,卻有人睡不著。
那人長身玉立,修/長的身形如太陽神一般完美無雙,指點夾著一個紅點,在昏暗的夜色中忽明忽暗,一如他現在的心情,起起落落。
叩叩…
有人敲門。
他離開窗口,回到沙發上,才緩緩開口,「進來…」
「顧總,這是您要的照片…」那人恭敬的遞上一個牛皮紙袋。
顧徑凡沒有看他,接過紙袋,拿出照片來看了又看,最後指著一張照片,「就是這張了…」
那人立刻恭敬的上前捧過照片,「趕明天的頭條,似乎…是有些來不及了…」
「嗯?」男人抬起眼,墨色的眸子緊緊盯著他,「長河國際的報業能力越來越差了嗎?」
那人急忙改口,「可以的…可以的…我這就通知大家來加個夜班,連夜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