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淨的套房,奢華的裝潢,突然打開的燈光刺的羽粢眼楮微眯。
偌大的床,最邊的地方,白色的絲綢被下裹著個小小的身影,黑色的頭發亂了,有些露出來,有些被一起裹在了被子里。
地上一片凌亂,火紅色的禮服安靜的躺在白色的意大利地毯上,臨近的還有男士的西裝,領帶……
羽粢不敢相信自己竟然……
酒已經徹底醒了,或者說她沒有徹底的醉過。
是的,駱羽粢,不要後悔,是你自己打算好的阿,一切都在按你的計劃來呀,只是你在第一步就算錯了︰跟出來的男人不是黎勇!
羽粢擦掉已經順著臉頰滑落的淚水,她不要自己為任何事情去後悔。
就讓一切都這樣過去吧!你還年輕!
踉蹌的裹著絲被走下床,自始自終都沒有回頭看一眼身後的那個男人。
撿起地上散落著的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1分鐘後穿著這件總統套房衣帽間的女裝,尺碼正好。沒想到這里的總體套房真的就想總統的待遇般,為客人準備了三套衣服,休閑,正式,晚禮服。
羽粢穿上休閑的牛仔褲和短t恤,打開門,拎起門旁的手包,丟下了昂貴的晚禮服,丟下了還在呆若木雞的男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魏斯靜靜地坐在床上看著,他沒想到事情會發生成這樣,他只是為了看一下這個女人的底線,沒想到自己卻破了對方的「底線」。白色床單,紅紅的血漬讓他有著無形的罪惡感。
听著已經離去的腳步聲,突然,魏斯起身撿起衣服快速穿上,沖了出去。
羽粢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夜色中寂寥落寞,外面已經是深夜,夏日白天的燥熱和煩悶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微涼爽的夜風。
在酒店路口拐彎處,咆哮的引擎聲越來越近,直到被後面的跑車趕上,強行的「塞」進了車里,身體的疼痛和精神的疲憊讓羽粢甘願做一次傀儡女圭女圭。羽粢意外的沒有反抗,這讓魏斯再一次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魏斯不再出聲,只是透過反光鏡看著身邊這個女人。妝容已經被淚水摧毀,果然濃妝艷抹下是淡雅清純的臉蛋,沒有化妝後那麼艷麗妖媚,但也算上中等姿色。
突然,魏斯想到她今天一直在喝酒還沒有吃東西,善意大發。
「你餓嗎?」
「我想吃漢堡,薯條……」羽粢不客氣的點了一大堆的東西,雖然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心思吃下去,卻很想藉由糟蹋他的人民幣來泄自己無名的憤。
「你怎麼知道我會去買?」魏斯好笑的看著她,她是天彭元帥附身嘛?那麼多東西她這個小身板恐怕是要吃一輩子了。
「除非你是個無聊的人,喜歡說無聊的話題。」羽粢不再理他,向後靠著舒服的椅背,眯上了眼楮。
「前面有家快餐店你等我下。」
後來魏斯不知道有多少次想掐死自己,該死的「善心大發」的舉動,在他買完東西回來發現車里空無一人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沒來由的善良是太可笑了。
羽粢坐上回程的高鐵,消失的路上風景,直到車停了,她才知道,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