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車勻速的在馬路上行駛。周生看著身旁縮成一團的小人影,伸手替她拉上滑落的毛毯,把空調關上。羽粢安靜的靠著椅背休息,周生看著身邊的心上人,心里既痛苦可又萬分珍惜這「偷來的幸福」,最起碼這個時候,她不會逃離自己,不會刻意保持著那樣既親切卻又生疏的距離。
突然,熟睡的可人兒皺緊了眉毛,周生趕緊打右轉向燈,降低車速靠著路邊把車停了下來,下車繞到右邊把車門打開,扶著羽粢下來。果然剛下車,羽粢就痛苦的吐了起來,周生沒有嫌棄,只是安靜的、輕柔的替她拍著後背,等她吐完了,扶著她在路旁的石凳上坐下,自己回到車里拿出礦泉水給她。
「漱一下口,會舒服些。」羽粢迷迷糊糊的接過水,看著他,皎潔的夜光,他像極了童話里面的王子,每次在自己最需要幫助、需要依靠的時候,它就像騎著白馬的王子一樣來到自己身邊,給自己幫助。
周生長的真的很好看,濃濃的劍眉,英挺的鼻梁,厚實的嘴唇,最讓羽粢心動的是那雙似乎會說話的眼楮。
它有時候落寞暗淡,有時候隱隱著怒火,有時候毫無心機,有時候深不可測……
「tonny呢?」羽粢吐完了稍微清醒了,也許是晚風的微涼讓她漸漸地清醒。
「我把他送到我媽那里去了。」周生替她擦著嘴巴旁邊殘留的污穢。
「這樣不好吧。」羽粢真的很不好意思總是麻煩周媽媽,雖然周媽媽說和tonny很有緣,很喜歡這個小家伙,但是羽粢還是覺得因為周生的關系,自己不想喝周家有過多人情往來,這會讓她心有負擔。
「你知道的,我爸媽都很喜歡他,而且我媽家也沒有那種門第觀念,更沒有世俗的觀念」周生看著她,為她拉緊毛毯,卻不敢有近一步的行動,只因為他太尊重羽粢了。愛一個人就應該好好地尊重她,不是嗎?
羽粢打斷了周生下面想要說的話。「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只是想要你愛上我,很難嗎?」周生偽裝著不去受傷的眼神在羽粢的眼里是多麼的悲傷無助。
羽粢笑了,嘴角掛著冰冷的笑意。回想起這五年,和五年前,第五個紀念日,是不是該放棄、舍棄一些東西了?周生看著她,沒有說話,為她披上毛毯扶著她上車,回到駕駛座啟動車子繼續出發。
羽粢看著身邊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什好像為自己做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總是會有無數次讓你心動的時刻。羽粢不是沒有想過要和他在一起,只是若紫的感情比她要來得早,愛得深,他們之間的故事若紫沒有告訴自己,但是羽粢能感覺到沒有想象的簡單,而且自己心里還有個小身影,雖然是第五年,已經釋懷的差不多了。
送完羽粢回家,周生把tonny的衣服拿好,直到羽粢睡著了才離開。
而羽粢的眼楮,在臥室門被關上的時候就睜開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里。
或許,她已經不再愛黎勇了,那只是少女時候的情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