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慢慢的伸入了病人的盆腔,隨著溫熱的觸感我模到了輸卵管。順著輸卵管慢慢上移著雙手一點點的感覺著變化。
模完了一條輸卵管沒有發現殘端更沒有發現那個「胎兒」
我抬頭看了一眼劉醫師,看他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我也慢慢的松了一口氣。
換了個手我開始慢慢的探查另一條輸卵管。慢慢的我模到了殘端並且找到了出血點。我看著劉醫師說找到殘端了。
劉醫師小小的驚訝了一下,但很快拿來了止血鉗,我們共同清理的淤血給予斷端止血縫合。很快我們完成了這個輸卵管的
所有清理工作也檢查了所有盆腔器官發現在無一個出血點後準備縫合傷口。這時劉醫師擔憂的眼光在次投來。我對他點點頭,表示了解,這時劉醫師再次要求洗手,我等著他的最後一次探查術。我知道劉醫師的擔憂,當然他的擔憂也是我的擔憂。我們都怕那個「胎兒」真的留在了病人肚子里。讓這個不幸的小姑娘在遭遇一次痛苦。兩分鐘後劉醫師無奈的取出雙手表示可以縫合傷口了。我對他投去一個安心的目光,示意他別太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我很快的縫合完傷口。我們洗完手退下手套等待病人麻醉清醒。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這個小姑娘還是沒有轉醒的跡象。
我于是詢問巡回護士。「小楊,這個人輸了幾袋血了?液體輸了多少了?尿了多少?」我一本正經的問她,不敢有任何懈怠。本應縫合完就回家休息的劉醫師這次也等在病人身邊等待她的蘇醒。
「哦,輸了四個單位的紅細胞。兩袋血漿。兩千毫升的液體,尿了兩千毫升。」這個小楊很是認真的回答。
我算了一下出入量。感覺還可以。轉頭詢問麻醉師。
麻醉師白了我一眼,好像我吃了他家飯似的。我把疑慮壓下去靜待病人轉醒。心想反正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等待她清醒。我就不跟這個老東西計較了。
時間過的很漫長。十五分鐘過後劉醫師也有點不耐煩了,他看了一眼麻醉師等著麻醉師的解答。麻醉師被他有點心虛了跟前。走到病人跟前搖晃病人的肩膀開始試圖叫醒病人。在叫了七八聲後病人終于慢慢轉醒。
這個小姑娘睜開她迷茫的大眼看了一眼天花板,然後慢慢的合上了雙眼。我有點不明所以了。于是又去搖晃那個女孩的肩膀。想讓她和我交流一下好讓我放心一下。
搖晃了三四下叫了兩聲她才幽幽的睜開眼楮。靜靜的看了我半天,模糊的叫了兩個字。我一時還听不清楚、
我試圖問一下她的姓名于是趴到她耳邊問她「你知道這是在哪里嗎?你叫什麼名字?」
然後用耳朵靠近她的嘴想听到說什麼。「姐姐」她虛弱的叫了一聲。
我瞬時有點模不著頭腦了,抬起頭對劉醫師說「這女的還是沒有清醒,她剛把我叫姐姐。」
于是手術室傳來一片笑聲。麻醉師說「傻妙妙,人家小姑娘看你比她大叫你一聲姐姐很正常呀!你奇怪啥呢?這說明人家姑娘懂禮貌。人家想你救了她尊稱你一聲姐姐。你還不領情."
我覺得這個老木頭說的也有道理,就讓護士準備把病人送回病房。然後我回頭悄悄的查看了一下手術床看了一眼發現沒有什麼東西然後又看了一眼床底下,也沒有見到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