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衍之推開病房門,病入膏肓的夏母已經醒了過來。護士拔掉她手背上的點滴針頭,見走進來的人恭敬的招呼道︰「薛總。」
「出去吧!」薛衍之輕聲吩咐完走到了chuang邊。
護士端著針藥托盤走出去,為二人關上了門。
薛衍之與夏母相互對望,毫不避諱的說出和夏海寧的關系︰「您好,我叫薛衍之,是海寧肚子里孩子的父親。非常抱歉,傷害了您,也傷害了海寧。」
听完他的話,夏母情緒立馬激動起來,掙扎著坐起身,被薛衍之扶住幫她墊了個靠枕在背後。
夏母氣憤的一把揮開薛衍之的攙扶,太憤怒有點喘︰「薛先生,你是個有家庭的男人,海寧還只是個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糟.踐她?從今往後,請你離我女兒遠一點,你的這些錢,我們不需要…」從枕頭邊拿過一個打著補丁的布包袱,從里面掏出厚厚的幾大摞鈔票,少說也有二十萬,砸在薛衍之的腿腳邊,紅紅票子的散了一地,特別醒目。
薛衍之盯著腳邊的鈔票,眸子微微眯了下,看不出情緒的彎身去拾。
一摞一摞的,隨便一翻連編號都是連著的。
很好!他是已婚人士估計無人不知,但,這筆錢…
不管夏海寧的母親說多難听的話語,他都不曾開口做一言半句的辯解,拾完地上的鈔票給夏母禮貌的道了聲別,就出了病房。掏出手機打了兩個電話,一個給特助,一個打回了家。
不一會兒,特助拿著他手中的二十萬離開醫院去了銀行,彥彥被送來了醫院,薛衍之牽著彥彥再次進入夏母的病房,整整一個下午不曾出來,誰也不知道里面談了些什麼。
讓等候在門口的女人,焦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掏出手機,手指有些發顫的撥通電話,走到偏僻處壓低聲音開口︰「哥,出手太輕了,人沒死。」
「沒關系,還有機會。」
「衍之會不會發現什麼?」听蕭瑞輕松的語氣,蕭玉瑤慌了。
「傻丫頭,在他哥們兒的醫院門口發生這事兒,跟你沒關系,你現在……」
「哥,上午他特助來醫院,拿著一筆錢去了銀行,沒想到那個窮老女人會不要錢,事情只要露出一點紕漏,衍之絕對會發現的!」蕭玉瑤急聲打斷蕭瑞的話。
「哦。」電話那頭男人的語氣依然鎮定︰「玉瑤,別慌,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那筆錢是從你的賬戶上打過去的,這個時候,你的溫婉賢淑該起作用了,我的意思你听懂了嗎?」
「我的賬戶上打過去的?你是說……」蕭玉瑤放下扶額角的手,雙眼閃現一抹冷光,彎唇優雅的一笑︰「哥,我明白了。拜!」
一收手機轉身差點被身後的人嚇得靈魂出竅,到底在商場打滾多年,很快恢復神色︰「施陽,夏小姐現在情況怎麼樣?孩子沒事吧?我剛才準備去看她,被護士擋住了。」
「夏小姐還在昏迷中,孩子…沒保住。」施陽手拿病歷本,隱去眼中深暗的光,平靜的睨著她。
「什麼?孩子沒保住!那…那我的彥彥怎麼辦?我的彥彥怎麼辦?施陽,你要救救彥彥,你一定要救救彥彥……」蕭玉瑤瞬間淚如泉涌,萬分激動的抓住施陽的胳膊,兩個肩膀哭得不停的顫抖,神情非常悲切,哪還像個商業女強人。
施陽再次隱去眼中的神色,紳士的掏出一張紙巾遞給她︰「救彥彥還有機會,這一個月讓夏小姐好好調理一體,再懷上還來得及。時間還算充沛,不用太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