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闖豪門,總裁那點壞 第014章 章

作者 ︰ 幕色君子

不知道睡了多久,當管靈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蜷縮在狗舍內。

現在是夜晚,能听見院子里草叢中的蟲鳴聲,快中秋節了,天空的月亮又圓又大,郁宅外華燈高照。

秋高氣爽的夜晚,她覺得有些冷,不敢躺著怕感冒,于是掙扎著要起身,這時發現全身酸痛的就像被車反復碾壓過似地,胳膊上被自己咬掉了一塊肉,已經不再流血,衣袖摩擦的很疼。

小心翼翼挽起衣袖,使傷口不再被衣服摩擦,此時,她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至于藥效發作後發生的事情,她當然是清楚的。

不知道為什麼?當她被藥物刺激的無法控制自己的時候,聞見在身上為所欲為的男人是自己熟悉的風信子的味道時,竟然覺得踏實了,沒有那麼驚恐了。

所以此時的她沒有表現出傷心欲絕來,只是變得更加麻木了。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無辜的楚子風一家人,等郁杰的氣消了就好了,家中發生變故後,楚子風是唯一一個給了她溫暖的人。想起那段時間和楚子風的相處,是這一年多來最快樂的幾天,現在他連家都沒有了,越想越覺得對不起人家,畢竟做出傷害他的是自己的哥哥,希望他們一家三口能平平安安的,永遠不要再回a市了,永遠避開郁杰的勢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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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醒醒。」

「嗯…」管靈含糊不清的咕噥一聲,睜開迷蒙的雙眼,發現太陽升起,天已大亮。

「小姐,郁少吩咐,從今天起打掃郁宅內外的衛生和一些繁雜的事兒都由你來做,現在時間不早了,你……」嚴嫂不忍彎腰看狗舍里的情況,站在三步遠的距離,柔聲提醒。

「謝謝嚴嫂,我這就去做。」管靈禮貌的說完,忍著全身的疼痛爬出了狗舍,她倒是覺得住狗舍比進屋里輕松了不少,繞過嚴嫂往後院的停車場走去。

打開洗車用的水龍頭,洗了把臉漱了下口,頭發用手隨便抓了幾下,在用繩子隨便一綁,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郁杰的六輛限量版轎車,每天都要清洗保養,現在也是她的事兒了,巨大的宅子內,地板從一樓擦到二樓要半天,窗戶里外都要擦,屋內所有的東西基本上每天都要換洗干淨的,永遠忙不完的事兒。

從早上忙到了晚上,肚子開始反抗了,咕咕叫個不停,管靈被餓得頭暈眼花,胃部難受的泛著胃酸,他說過住狗舍半年,不會給一口吃食,就不會有。此時她才開始想如何來解決民.生的問題。

在他回來前,她趕緊縮進了狗舍,對他的怕是來自靈魂的深處,就如同他對自己的恨一樣,在心口扎了根。

她剛縮進狗舍不久,他的車就回到了郁宅。

「杰,你家養的有狗啊!我最怕狗了!」嬌滴滴的女音響起。

「不用怕,這條小狗不會咬人。」郁杰低沉磁性的聲音,對著懷中撒嬌的年輕女人說。

此女人看年齡比管靈大不了幾歲,長得眉清目秀,頭發比管靈的略短一點,披散在後背,一身巴西米亞風格的穿著打扮,160的個子,整個人窩在郁杰的懷中。

「咦!怎麼……」女人驚訝的發現狗舍里面有一雙腳。

不是狗,是人!!

不解的仰頭看著郁杰的俊臉,滿臉的問號。

「沒什麼好驚訝的,她喜歡睡狗舍。」他說的不咸不淡,幾分溫柔的摟著女人往屋里走。

女人紅潤的小臉,一剎那變得有些發白,嘴巴張了張沒敢多說什麼。

她和郁杰是在夜總會認識的,很自然的失.身給了這個帥的邪魅至極的男人,雖然知道這個男人的背景嚇人,女人也多,自己不會是他的唯一,但是短短的幾天相處,就像染了毒癮似地愛上了他。本夢想著抓住他的心,自己和母親以後的日子就會像生活在天堂一樣美。

偷偷回頭再次瞟了眼狗舍,突然有種想逃的沖動。

狗舍內的管靈心口大弧度的顫抖了一下,望著進屋的兩雙腿,有小片刻的失神。

她早晚會離開這座葬送了她全部美好的豪宅,她做夢都希望他早日找一個能讓他雙眼裝滿感*彩的女人,變得正常一點,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她不知道此時的感受是喜是悲?

希望他正在向她想的那個方向發展,變得正常,變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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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屋內滿地狼藉。

郁杰赤腳下*,神色嫌惡的踢開地上女人的衣物,往浴室走去。

留下在*上一臉莫名其妙的女人,剛才二人*之時,她只是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他的唇,他立馬嫌惡的別開頭,抽離開她的身子。

浴室內

郁杰打開水龍頭往浴缸里放著冷水,修長有力的腿跨了進去,仰頭對著天花板,冰冷的水慢慢漲至胸口,然後漫過浴缸往外流。

秋天的夜晚有點涼,這個舉動有些怪異。

抬手去拿浴缸邊沿放置的煙盒,發現煙打濕了,只好作罷,捧起水澆在俊臉上,再次仰頭閉眼對著天花板。

在性方面他不是個太隨便的人,在外應酬女人當然不少,即便只是下半身的享受,也是極少的,至今除了親吻過狗舍內那個死丫頭外,還沒找到一個能勾起他一親芳澤的*,總覺得髒。

這可不是好現象。

伸手拿過放在浴缸另一邊的昂貴烈酒,淡黃色的液體倒入高腳杯,優雅的輕晃幾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了起來。力與美的矯健身軀似乎感覺不到冷,一動不動的浸泡在冰冷的水中。

浴室門口的女人,一絲.不掛,皮膚白.皙身材非常火辣。

她本來準備跟進浴室的,他的神色太過陰冷,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冷的人,被震懾在了門口,**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

狗舍內的管靈勞累了一整天,顆米未進,早已饑餓.難耐,不停的咽著口中泛起的口水,月復部咕咕直叫。

雙手捂住月復部蜷縮著,睜著慧黠的大眼,不停的想著活下去的辦法(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自己不久就會被餓死。)

苦思冥想了一整夜沒想到什麼好辦法,郁宅內除了一大片草坪上的草可以吃,就是那些名貴的盆景了,現在秋天了,青草似乎都沒有了。

第二天,她早早就起來了,又餓又冷了*的她,開始了一天的忙碌。

餐廳

郁杰身穿黑色襯衫,黑色西褲,正陪著昨夜留在郁宅內過夜的年輕女人用早餐。

「多吃點,長點肉我用著才舒服。」

他的語氣極為風.流,唇角有絲不易察覺的譏諷弧度。

「杰…」他對面的女人滿臉羞紅,裝模作樣的嬌嗔一句,低下頭去。

雖然這個男人到現在還叫不出她的名字,但是這麼奢華的宅子,加上這麼惑亂女人的男人,很難不讓她起貪心,希望自己能夠永遠在這住下去。

管靈跪在地上擦地板,剛好擦到餐廳,听見二人的對話,聞見可口的早餐香味兒,肚子開始造反了,咕咕響了起來。

低著頭尷尬不已,後悔自己應該先把院子收拾了再進來收拾屋子的。

頭頂注視的幾道目光太過強烈,此時她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杰,她就是喜歡住狗舍的那個人嗎?是你的佣人嗎?」女人睨著地上的管靈驚訝的問道,雖然看不見臉,但看身形應該是個很年輕的女孩才對。

「嗯。」郁杰冷漠的回答,沒有看一眼地上的管靈。

「那我可以讓她幫我把昨天的衣服洗一下嗎?我有點累了。」女人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楮,撒嬌的語氣,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半個豪宅的女主子了。

「當然可以。」

「杰,你真好!」女人嬌笑著說道,接著轉頭對地上的管靈吩咐︰「等一下請你幫我把衣服洗一下哦!我的*褲要用手洗的,麻煩你了。」

「……好的。」管靈柔聲答了句,繼續低頭擦地板的動作。

由于太餓了,這時不爭氣的肚子又咕咕叫了兩大聲,管靈瞬間感覺到,那雙銳利的仿佛能撕碎人的冷眸子,盯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沒有抬頭看,但是這種森冷的存在感是如此的明顯,讓背脊發涼。尷尬下使得蒼白的小臉染上了兩朵紅雲。

「你叫什麼名字啊?」就在管靈感覺背脊發涼,尷尬不已之時,女人再次開口發問。

「啊?」管靈沒想到這個女人會繼續和自己說話,一時沒反應過來,抬頭茫然的望向女人。

當女人看清管靈的容貌時,愣怔住了,握著刀叉的手顫了一下。內心突然間冒出一股不安和嫉妒來。

沒想到郁宅內的一個佣人都這麼美,這張漂亮的小臉配上那樣一雙精靈的眼楮,會讓人嫉妒的恨不得挖出來據為己有。這樣一個溫婉美麗的女孩就只能住狗舍當佣人,不由得為自己的以後擔憂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女人重復問了一次,因為嫉妒,聲音不由得有所提高。

「我叫管靈,對不起,剛才我沒听清楚。」管靈立馬停下擦地板的動作,站起身來禮貌的致歉。

這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有可能是自己未來的嫂嫂。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不由得想起和郁杰發生過的那些事兒,心里頓時五味俱全,慌亂不已,不著痕跡的避開視線,突然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清秀漂亮的女人。

「管靈啊,名字真好听!以後我的衣服就拜托給你了哦。」女人放下刀叉,優雅的用餐紙擦了下嘴角,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她不光名字好听,*上功夫也比你強。」一旁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出聲,薄唇微彎掛出一絲邪笑。

這句話不亞于炸彈的威力,氣氛一下子尷尬到了頂點,兩個女人同時紅了臉,一個痛苦難堪不已,一個雙眼閃過敵意,二人不知道如何接茬,管靈逃避似地趴在地上繼續擦地板。

二個女人的神色沒有躲過那雙洞察一切眸子。

「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吩咐她做就行,不用請示我。」郁杰起身雙手插進褲兜,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杰,等等我。」女人回過神來,跟了出去。

嚴嫂見二人離開餐廳,立馬進來收拾餐桌。

早餐很豐盛,做的也很講究,剩下了不少,蹲在地上擦地板的管靈,眼睜睜的看著嚴嫂一盤一盤往垃圾桶內倒著食物,覺得肚子更加的饑餓.難耐了,實在忍不住,尷尬的開了口︰「嚴嫂,可不可以…給我留一點兒吃的?我只吃一點點就行。」

嚴嫂看著蹲在地上的管靈,滿眼都是為難之色,不是她不給,只是不敢給︰「小姐,對不起啊!郁少的吩咐,我也沒辦法。不然你就服個軟,不要跟郁少對著干,我看他是舍不得真的對你怎樣的。你就答應他的條件吧!」

嚴嫂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管靈看頭頂的奢華燈飾。

管靈抬頭一看,雖然在燈飾上面什麼都沒看見,但是聰明的她瞬間明白過來,房間里有可能裝滿了監控。

她閉上了嘴巴,掩飾掉眼中的苦澀神色,對著嚴嫂抱歉的一笑。低頭繼續擦洗地板。

嚴嫂雙眼裝滿疼惜之色,雖然自己也有女兒,但是真的無能為力,一家子全靠她吃飯。

猶豫片刻終于把最後一盤食物也倒進了垃圾桶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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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整天的勞累,管靈餓得胃開始絞痛起來,連續兩天沒有吃東西,只能抱著後院洗車的水龍頭,喝冰涼的自來水來緩解饑餓。一身米白色休閑服兩天沒換了,已經褶皺不堪沾上了污漬。

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這兩天看見胡子時常出現在郁宅內,她知道他答應不傷害楚子風一家人的事,沒有騙她,不然他的心月復不會整天無所事事的轉悠。

喝自來水喝了個胃撐,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趴進狗舍,迷迷糊糊睡了片刻,再次被饑餓折磨醒過來。

翻來覆去熬到了夜半人靜之時,她爬出狗舍,在巨大的院子里走著,月光把她瘦弱孤寂的影子拉得細細長長的。

酸澀的看著自己的影子,突然覺得它跟了自己這樣一個人好委屈。委屈的忍不住想要彎身去撫模安慰它。

在院子里轉悠了幾圈兒,最後在一個垃圾桶旁站定,她白天清楚的看見,嚴嫂把剩下的一日三餐,倒在了這個垃圾桶里。

她久久的站在垃圾桶邊掙扎著,從小被父母捧在手心呵護,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自己會餓的在垃圾桶邊猶豫不決。

也不知道在垃圾桶邊站了多久,終于被絞痛的胃部打敗,把長滿繭疤的小手伸了進去。

「啊…嘶……」自殘咬破的胳膊在垃圾桶上刮了一下,發炎化膿的傷口被蹭的流出了血。

她咬住下嘴唇,絲毫不顧,模到一塊滑膩膩的食物,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半塊雞腿,蓄滿水霧的大眼楮閃過一絲驚喜,繼續在里面模索著,在一堆骯髒的廢物中挑出了不少食物,有早上的兩塊面包,還有兩塊火腿。

她寶貝似地的捧著食物,快速的往後院停車場走去,打開水龍頭仔細的沖洗著食物。

洗干淨食物後再次蜷縮進狗舍里,大口的吃了起來,如珍珠斷線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滴。

她不想哭,真的不想哭,只是眼淚這玩意兒不由她控制,柔弱的她似乎任何東西都不由她控制。她很餓,但是食物從喉嚨滑下,卻覺得苦澀難咽。

突然想起一個惡魔與士兵的故事,惡魔想要士兵的靈魂,送給士兵一件熊皮大衣,熊皮大衣有個大口袋,里面有掏不完的金幣,惡魔要士兵十年不能與人說話,不能月兌下這件大衣洗澡,就能得到享不完的財富,如果月兌了大衣,就要取走士兵的靈魂。士兵過了十年的非人生活,經常被人當熊人,當怪物打罵,士兵用頑強的意志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想到這個故事,管靈用手背擦掉溢出的淚水,不停地給自己打氣加油,華燈投射進她的眸子中呈現出細碎璀璨的點點光亮。

今晚他又帶著那個漂亮的女人回了家,這是個好現象。履行完和他的約定,半年後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她不停地這樣告訴自己。

*****

院子里的一切沒有逃過他的雙眼。

從她傻傻的站在垃圾桶旁,一直到她彎身去翻食物,翻出食物後小臉上那一閃而逝滿足的笑,在華燈下清晰的被監控錄了下來。

郁杰修長的手指輕點幾下屏幕,屏幕放大,定格在她的小臉上,她微顫著長睫毛,眨去眼中的淒涼與孤寂,她看著手中骯髒的食物,猶豫不決的神色,她洗完食物迫不及待的想要吃的表情,她的一舉一動一覽無余。

剛剛鑽進狗舍時,那個鏡頭是她一臉酸楚痛苦的表情,這會兒吃完食物鑽出狗舍卻是一臉的倔強,不見絲毫懦弱,又開始在院子里的垃圾桶內翻找起來。

她把四個垃圾桶又翻了一遍,找出一條薄*單,眼中閃過欣喜,今晚不會那麼冷了,小手使勁拍打幾下*單,然後披在背上包裹自己,感覺很暖和,一臉的滿足表情。

她一定要守得雲開見月明,熬過秋冬等春天來了,就可以離開這里了。

盯著顯示屏,郁杰眯起了狹長的桃花眼,眸中的神色很復雜,有濃濃的怒火閃現,想到這個死丫頭寧願像狗一樣的活著,只是為了姓楚的那小子,讓他有了種拆散兩小無猜的感覺來,怎麼想都不太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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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里進了點食物,又有一張薄毯裹身,這*,累極的管靈睡得好沉。

「小姐…小姐醒醒,方小姐叫你……」天已大亮,嚴嫂站在狗舍邊輕聲喚。

「嗯?……我馬上起來。」一睜開眼,外面一地陽光,她的動作有些急,砰地一聲額頭撞了下。

「不急不急,時間還早,你慢點。」嚴嫂的神色越來越掛不住了,一個花樣年華的小女孩,過這種豬狗的日子,實在不忍心看。

管靈揉著被撞紅的額頭,爬出狗舍,繞過嚴嫂往後院跑。

隨便洗漱一番,看著褶皺不堪沾著污漬的休閑服,不安的進了大廳。

「那個管靈是吧?可以麻煩你幫我捏捏背嗎?我這腰酸的都快直不起來了。」嚴嫂口中的方小姐,郁杰這幾天帶回家的女人,身穿紫色的性感睡裙,披散著直發,姿態十分妖嬈的趴在沙發上,對著剛進屋的管靈嬌聲吩咐道,一副被男主子*幸過度的模樣。

「好的。」管靈沒有猶豫走了過去。

今天起來晚了,院子和屋內還沒打掃,郁杰的轎車沒保養。還有好多零碎的雜事沒做。

看著自己的一身髒衣,幾天沒洗澡,身上不但有股異味兒還很難受,不敢坐在沙發上,于是半跪在沙發旁,抬手輕柔的放在方小姐的雙肩上,很認真的按摩起來。

「麻煩你用點力,這點力氣起不了什麼作用。」

「好的。」

「不好意思啊,麻煩你再用點力氣,我這腰太酸了。」

「好的。」

「啊…你想掐死我呀?」

女人殺豬似地痛呼聲響起,接著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對不起!方小姐,郁少吩咐管小姐去洗車,下午要用。」雷子進屋便撞見這刁難的一幕,三兩步奔了過去,及時一把抓住甩向管靈小臉的爪子。

險險躲過一巴掌的管靈呆愣住了,這種低級戲碼,只有在戲劇中才會出現,沒想到今天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頓時覺得有點哭笑不得。

「管小姐,走吧!快去把車擦洗干淨。」雷子松開方小姐的手,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對著管靈說。

「好的。」管靈雙眼閃過感激的神色。

二人一同走出去,留下一臉不爽的方小姐。

管靈本來準備跟雷子說聲謝謝的,可是發現雷子避她如蛇蠍,大步的往院門口走去,她當然知道原因,房間里面裝滿了監控,剛才他幫了自己,可能會惹怒郁杰,郁杰是不喜歡她和別的男人有接觸的,郁宅內的保鏢沒有一個敢和她說話,見到她個個別開頭。

管靈苦澀的一笑,轉身往後院巨大的停車場地走去,開始麻利的擦洗著豪華轎車。

***

又是一整天的勞累,她全身酸軟的蜷縮在狗舍里,胳膊上的咬傷一直在化膿,慶幸的是並沒有多疼。

拿出一小截粉筆,在狗舍壁上畫上‘正’字的第三筆。

她耐心的等待著,等郁宅內的燈關掉大家都入睡了,她好出去找尋食物,自尊心使然,不想這麼難堪的一幕被人看見。

同昨天晚上一樣,在垃圾桶里一堆骯髒的廢物中,找到了一點吃食。

她細心的清洗一番,喝著冰涼的自來水,幾大口就把幾塊牛排和三明治吃完了。昨晚還躲在狗舍里面吃,今晚似乎沒那麼尷尬了,她很快適應了這麼粗魯的自己。

吃完感覺還是很餓,于是又返回垃圾桶邊找尋起來,四個垃圾桶翻了個底朝天,沒有再找出任何吃食,卻找到一件男士的毛衣。

管靈驚喜不已,展開仔細一看,發現是自己曾經偷偷給他織的那件,雙眼微微一暗,不過很快就釋然了,他那麼恨自己反正這件毛衣這輩子是送不出去的,等天再冷一點就可以用來驅寒了。

抱著毛衣爬進了狗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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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今天郁杰這麼早就回了家,手下恭敬的打開車門。

他一身純白西服,內穿寶藍色襯衫,高貴冷俊的氣質讓人窒息,臂彎中掛著一只女人的小手,不!應該是個女孩。

此女孩身穿粉色毛衣,一條深色鉛筆褲,五官還算精致,身材縴細,一頭長發扎成馬尾。看年齡應該跟管靈差不多大。

二人狀似親密的往屋內走著,郁杰性感的薄唇始終保持著一絲不算冷的淺笑,听著女孩嘰嘰喳喳說著什麼,他倆身後的保鏢牽著一條個頭大得嚇人的黑毛狼狗。

正在打掃院子的管靈條件反射性的低下頭去,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從她的身旁走過,依然在同掛在臂彎上的女孩交談著,沒有注意到管靈的存在似地,只留給她一股冷風飄過。

待二人進了屋,管靈抬起頭來,神色很迷茫,感覺有點堵心。

家中還住著一個方小姐,怎麼又弄回來一個女孩?

「汪汪…」兩聲狗叫嚇的管靈一顫,聞聲一看,胡子正命令兩個手下在她的狗舍旁又安置了一個狗舍,把那條大的嚇人的狼狗拴在了那里。

「嗚嗚……」

郁杰同粉衣女孩進屋沒多久,早上還一副女主子模樣趾高氣昂的準備刁難管靈的方小姐,嗚咽著被保鏢領出了豪宅,哭的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

管靈麻利的做完所有事,天已經黑了。洗了把臉,戰戰兢兢地往狗舍靠近。

狼狗听見腳步聲猛然抬起頭,嗚嗚低叫了幾聲,瞟了眼站在十步遠的人,然後趴下了頭,看樣子並沒打算理會她。

管靈很小心的挪動步子走了過去,看著並排的兩個狗舍,內心苦澀的一笑。

這就是她的哥哥,在他的心里,她恐怕連這條狗都不如吧!看著狼狗面前的狗食盒中吃剩的食物,豐盛的有魚有肉,而她連個狗食盒都沒有。

她每天只能靠垃圾桶中的一點點食物艱難的度日,他說選擇2的後果就要自己想方設法的活下去,就當真不給一口吃食。

看著狗吃剩下的食物,感覺自己的胃又開始劇烈的反抗起來。準備鑽進自己狗舍的動作停了下來,轉身往院子里的垃圾桶走去。

饑餓又勞累的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門口還有保鏢站著,她就當沒看見用心的在垃圾桶中翻找著,她找了很久,奇怪的是,今晚的四個垃圾桶沒有找出任何可以吃的東西。

不死心的又翻了兩次,確定今晚是真的沒有任何可以吃的東西了,雙手捂著饑腸轆轆的月復部,難受的返回狗舍。

再次瞄向旁邊狼狗的狗食盒,她突然明白過來,看來郁宅內內外外都被他裝了監控,她在垃圾桶中找食物吃,他是知道的。她斷定以後的剩菜剩飯可能都得被這條狗吃了。

不知為何心如刀絞,不管他如何對自己,除了傷心卻始終無法恨他。

剛才院子里的一切落入門口雷子的眼中,今天是中秋節,他口袋里還有一個月餅沒吃,握了握拳,一時沒忍住向狗舍走去。

「小姐,這個給你吃。」

剛剛蜷縮進狗舍的管靈听見叫喚,抬起瘦弱的身子茫然的向外面看去,看著他手中的月餅才想起今天是中秋節了,哥哥到處都裝了監控,他這樣做……這樣一想急忙拒絕︰「謝謝雷子大哥,不用了,我哥哥還在氣頭上,要是被他發現了,會處罰你的,你快走開。」

「看來雷子的魂兒也丟了,丫頭,你的魅力還真是不小。」管靈的話剛說完,郁杰毫無溫度的調調無預兆的響起,他緊繃著臉部線條,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站在雷子身後。

「老大…我.我…只是……」雷子一緊張就會結巴的毛病改不了,胡子時常提醒他,不要管這兩兄妹的事兒,他就是無法看著這個小丫頭過這種非人的生活。今天看來……

「怎麼?你也心疼了?」

郁杰的大掌握住雷子拿著月餅的右手,只是輕輕一折,雷子只感覺啪的一聲,手腕兒的骨頭斷裂,一股錐心的痛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骸。月餅掉在了地上,不受控制的嚎叫出聲︰「啊……老大……誤會……」

「雷.子……」管靈瞪大驚恐的雙眼,捂住嘴唇,不敢發出聲音,更不敢替雷子求情,她知道只會越求越糟。

郁杰深邃的眸子中有兩團暗流翻滾,華燈照進去閃著寒光,既森冷又迷人心神。

雷子頭冒冷汗,咬牙忍著疼痛,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到老大了。前天偷偷往垃圾桶里扔了條薄毯,昨天慫恿方小姐扔掉了小丫頭曾經織的毛衣,今天白天幫小丫頭解了圍,雖然他做的已經很隱秘了,但是怎麼能逃過他的雙眼,他只是沒說罷了。

「這只是一次小小的處罰,沒有下次了。」不帶任何人類感情的警告聲響起。

「是……我下次…不…不敢了……」雷子抱住浮腫起來的右手,極力忍住劇痛答道。

郁杰雲淡風輕的轉身往屋內走去,雷子不敢在狗舍旁多停留,顫抖著跟在他的身後進了屋。

不一會兒,胡子和一個手下扛著一臉慘白暈死過去的雷子匆匆的走了出來,開車離開了郁宅。

地上的那個月餅一直躺在那里,剛才的這一幕,趕走了管靈的饑餓,心口被極度的悲哀和傷痛填充得滿滿的。

她一遍遍的祈禱,希望雷子不要出事,無形中又連累了一個無辜的人。如今這個世上對她好的人真的好少好少。偶爾被人關心一下,他就會像惡魔一樣突然出現,摧毀這個關心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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