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沒有人接電話,凌昊澤的臉上有無法掩飾的失望,正要掛斷手機,那邊卻傳來了聲音。舒愨鵡
「你好。」
凌昊澤一听是男的,愣了愣,問︰「你是誰?」
「我是深夜夜總會的酒保,手機的主人在我們這里,她的情況不太好……」
凌昊澤一听,不等那酒保說完,已經站起來朝外走去。
「她怎麼了?」
「遇到了兩個*,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先生,你能來接她嗎?」
「我現在就過去,麻煩你幫忙照看一下。」
酒保放下電話,遞給祁雨露。
祁雨露接過手機,看著那個酒保,嬌媚一笑,伸手勾起他的下巴。
「你叫什麼名字?」
酒保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他們都叫我小德。」
祁雨露看著他臉上的紅暈,湊過去,輕輕的呵出一口氣,眼楮里光芒顯得越發的勾人魅惑了。
「你幫了我大忙,日後我會好好對你。」
小德臉更紅了,但是看著她的眼楮里卻閃爍著狂喜,「能為祁小姐辦事,是我的榮幸。」
祁雨露挑挑眉︰「你認識我?」
小德點點頭,「祁小姐這麼漂亮,見一次的人都不會忘記的。」
祁雨露咯咯的笑出來,只晃得胸前的兩團雪白上下顫抖,見小德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胸部看,笑著在他的唇角親了一口。
「嘴巴真甜,姐姐喜歡。」
凌昊澤看著昏迷的何蔚藍,只覺得腳下沉重得如鎖了鐵寮,他沒有親見當時的情景,但可以想象到她得有多害怕。
他蹲下去,顫抖的手撫上她那還沾著淚痕的臉,*上的人緊閉著眼楮,紅紅的臉蛋像是沾染了秋日的彩霞,發白的
小嘴緊抿著,眉頭緊緊的蹙著,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抖,上面還沾著淚珠,額頭上沁出點點汗珠,頭不時的來回搖動,似是夢到什麼可怕的事情,睡得極不穩定,小手緊揪著身下的*單。
「不要踫我……走開……救命……」
聲聲痛苦的囈語像一把利刃切割著他的心髒,他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聲音沉痛︰「不要怕,沒事了,安全了。」
此時凌昊澤的心里是怒火沖天的,他憤怒那兩個吃了雄心豹子膽兒的*,恨不得殺了他們,又痛恨自己沒有兌現
承諾,他口口聲聲的說要保護她,但其實他有哪次在她遭遇傷害的時候真的保護她了?
「藍藍,對不起。」
他痛苦的低喃出聲,沉痛的埋在她的肩窩處。
凌昊澤端著一杯水走進來,只見何蔚藍就像個嬰兒似地蜷縮在一起,黑發幾乎覆蓋住了嬌小的身軀,蜷得那麼緊,那麼用力,就像是一只孤獨無依的小獸。
他心里驀地躥過一陣刺痛,他快步走上去,把杯子放在*頭桌上,將他整個身軀摟在懷里,雖然知道這樣並不能消
除她心里的恐懼,但是他想這樣抱著她,就只是這樣的抱著她。
似乎被他的力道壓得透不過氣來,何蔚藍*一聲,動了動身子。
凌昊澤立刻放開她,將她放在*上,拿起水杯,柔聲道︰「喝一點,這樣的胃里才會舒服些。」
干燥的嘴唇接觸到涼液,不自覺的就喝了起來,她的意識依然昏昏沉沉的,眼皮動了兩下,卻沒有睜開,很快就又
睡了過去。
凌昊澤放下杯子,見她的額頭上出汗了,掀開被子,月兌掉她外面的套衫,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背心,手臂,脖頸處的肌膚露了出來,那些被她可以隱藏的痕跡也顯露了出來,雖淡卻清晰可見,一塊塊的就像是一張張的長開的嘴,無情的嘲笑著他。
凌昊澤握緊拳頭,壓下心里突升的怒意,拉上被子,轉身離開。
偌大的落地窗前,凌昊澤點燃一支煙
,用力的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那張臉上呈現的神色便如這窗外的夜色,陰沉而冷峻。
這套別墅是沈氏位于南山的別墅,建于半山中,雖然不常住,但是依然定期有佣人過來打掃,所以隨時都可以住,當他把何蔚藍帶上車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來到了這里。
他太久沒有和她在一起了,他們曾經單獨相處的時光也少得可憐,他想和她單獨相處,哪怕只是*也行,但明顯,這*他承受的痛苦要比快樂多得多。
那遍布交錯的吻痕,鮮明而強烈,一遍遍的提醒著他,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他最愛的女人已經是別人的了,每當
腦海里閃過這個認知,他的憤怒就無以復加,更何況看到那鮮明的印記,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尖刀,一點點的戳進他的心口,錐心的疼痛襲上來,連呼吸都是痛的。
他是說過,不在乎她是不是完整,可他畢竟是個男人,她是他心愛的女子,他不會心里一點芥蒂都沒有。
他以為只要堅持,不放棄,就可以改變一切,可是那些吻痕卻給予他當頭棒喝,陸承佑並沒有放過她!
掐滅手指見未燃盡的煙頭,煙火的灼燒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疼痛,心里充斥的滔天的怒火卻幾欲將他焚燒。
陸、承、佑!
「啊,不要,走開,走開……」
一聲淒厲的叫喊響在寂靜的夜里,凌昊澤一驚,扔了煙頭,飛速的跑進去,一把把正在困在噩夢里的何蔚藍抓進懷里。
「藍藍,不要怕,沒事了,不要怕……」
何蔚藍依舊驚懼的掙扎著,眼淚從緊閉的眼楮里滑落下來,落在凌昊澤的手臂上,蔓延出一片疼痛。
「不要踫我……救我……哥……救我……」
凌昊澤落在半空中的手頓住,久久垂不下來,擔心的眼楮里閃過眾多復雜的情緒,似波濤洶涌般一起匯聚而來,使
得那雙琉璃般透明的大海般靜謐的眼楮在瞬間幻化成滔天駭浪,一眨眼間一切又歸于寂靜,只是那琉璃色不再清透,如蒙上一層輕紗,透著淡淡的悲,悲傷里有著無盡的蒼涼和憤怒。
凌昊澤沒有再離開,坐在*邊,手輕輕的握著她的,眼楮直直的看著她,那麼深刻的視線,似要把她的每一個輪廓都深深的烙進心底,成為他心的一部分。
何蔚藍睜開沉重的眼皮,頭昏昏沉沉的,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左右看了看,還是有些迷糊,又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夜總會里發生的一幕突然跳了出來,何蔚藍猛地坐起來,臉上的血色盡失。
這里是哪里?為什麼她會在這里?難道是那兩個*把她綁到這里的嗎?
何蔚藍跳下*,朝門口跑去,剛走到門口,門打開了,她本能的嚇得尖叫一聲,縮在門後面,嬌小的身子瑟瑟發
抖。
凌昊澤立即走過去,蹲下去把她摟在懷里,擔心道︰「藍藍,你怎麼了?」
這聲音?!
何蔚藍抬頭望去,恐懼的眼楮里一點點的漫上震驚︰「昊澤?!」
凌昊澤撫上她的臉,擦掉她眼角的淚,微微一笑︰「是我,別怕了,沒事了。」
何蔚藍眨了眨眼楮,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後,眼淚流得更凶了,緊緊的抱住,嗚嗚的哭了起來。
懷里的身子顫抖得厲害,可想而知,昨天的一切給她留下多大的陰影。
凌昊澤心疼的安撫︰「沒事了,別怕了,他們沒有踫你。」
凌昊澤安慰了好久,何蔚藍的情緒才逐漸穩定下來,抬頭看著他,問︰「這里是哪里?我為什麼會在這里?」
凌昊澤擦掉她臉上的淚,笑道︰「這是我們家的別墅,是我把你帶到這里的。好了,先去洗漱,一會兒我們吃飯。」
何蔚藍站起來,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從包里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她*沒回去,也沒有告訴家里,他們一定很著急。
「張媽,是我。」
「小姐,你在哪里?昨天為什麼
沒有回來?老爺一直在擔心。」
「呃、那個、那個……邡昀昨天生病,我去陪她了,對不起,我忘記打電話了,麻煩你告訴爺爺一聲,我沒事。」
一句謊話說完,何蔚藍的手里都出汗了。
張媽松了一口氣,「小姐沒事就好,我待會會告訴老爺的。」
何蔚藍掛了電話,卻發現有一條信息,她打開來,是祁雨露發給她。
「藍藍,我家里突然有事,先回去了,你不用過來陪我了。以後再約時間見哦!」
怪不得她找不到雨露姐,原來她有事回家了,也怪她把信息調成靜音,要不然看到雨露姐的信息,她就不用去了,也就不會遭遇昨天那麼恐怖的事情了?
凌昊澤把事情一一告訴她,又問︰「你去那里做什麼?」
「我是去找雨露姐的。」
凌昊澤的眸子閃了閃,「祁雨露?」
何蔚藍點點頭,「雨露姐家里有事回家了,離開前她有給我發信息,讓我不用去了,但是我沒有看到,所以……」
何蔚藍笑笑,低頭喝了一口水,「謝謝你。」
凌昊澤看了她一會兒,忽而笑了,說︰「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吃飯吧!吃完了,我們出去玩,痛痛快快的玩
一天,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記。」
何蔚藍愣了愣,「昊澤,我、我……」
凌昊澤似是知道她在猶豫什麼,握住她的手,輕聲道︰「求你了,今天我想和你在一起,就當是慶祝我高考取得好
成績。」
何蔚藍看著他的眼楮里的祈求,心里一疼,她拒絕過他太多次,這一次她是怎麼也無法說「不」的。
凌昊澤似是想把一天當做一年過,帶著何蔚藍幾乎轉遍了城市的每一處,游樂場,動物園,植物園,博物館,海洋館幾乎都留下了他們的腳步和笑聲,炎熱的天氣,絲毫沒有減退他們的熱情,等兩人終于停下腳步時,已是霓虹閃爍,華燈初上之時。
凌昊澤把車子停在一間西餐廳前,等在一旁的侍者走上來,打開車門。
「凌先生,里面請。」
凌昊澤牽著何蔚藍走進去。
這是一個頗具意大利風格的餐廳,優雅的鋼琴聲流轉在暈黃*的燈光中,餐廳里坐著很多情侶,有的靜靜依偎,
有的含情對視,有的輕聲細語的說著情話。
他們在一個靠窗的餐桌前停下,餐桌上放有一個琉璃透明花瓶,一朵潔白的百合花斜斜的插在里面。
凌昊澤招招手,一個侍者端了兩杯飲料過來,他又在侍者耳旁說了些什麼,然後侍者點頭應著離開。
何蔚藍跑了一天,一坐下來才感覺到渾身乏力,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凌昊澤雙手疊放在桌上,清明的眼楮散發著如水的溫柔,靜靜包裹著對面的女子。
「藍藍,你今天快樂嗎?」
何蔚藍點點頭,眼楮里的有掩飾不住的喜悅。
「嗯,很快樂,謝謝你,昊澤。」
「我也謝謝你,讓我今天陪在你身邊。」
歡鬧過後,緊接著的總是平靜。兩人相對而坐,誰也沒有說話,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開來,歡快的心也慢慢沉澱下
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何蔚藍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眼神清明晶亮,有著與她容顏不相稱的堅決。
「昊澤,我們……」
噓!
凌昊澤打了個噤聲的手勢,笑道︰「先等我一下。」
何蔚藍心里疑惑卻還是乖乖的坐著,不一會兒,便听到一道歌聲響起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何蔚藍回身往過去,只見凌昊澤推著一個大蛋糕車過來,大大
的蛋糕上插滿了彩色的蠟燭,旁邊擺有兩杯色澤艷麗
的紅酒。
蛋糕車另一邊的凌昊澤,俊臉上盡是笑意。
「生日快樂!」
何蔚藍心里又驚又喜,眼楮里閃爍著淚花,她自己都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你怎麼知道的?」
凌昊澤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我曾經偷看過你的身份證。」
何蔚藍一愣,笑了。
燭火跳躍間,何蔚藍看不真切他的臉,只有那嘴角噙著的笑意始終溫暖如初,卻讓她的心泛著一陣陣的悶痛。
「吃蛋糕吧!」
何蔚藍點點頭,低頭咬了一口,甜而不膩,入口即化,流到心里卻是苦澀一片。
「對不起。」
凌昊澤的動作頓了頓,嘴角扯出一抹笑意,放下刀叉看向她。
「為什麼說對不起?」
何蔚藍沉默著沒有說話。
凌昊澤握住她的手,柔柔的看著她的眼楮︰「藍藍,你沒有做錯什麼,不要對我感到對不起,也不要因為我的關心
而覺得虧欠于我,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何蔚藍儂直覺得一股熱氣沖入眼眶,她低下頭,直到那熱氣褪卻,才睜開來,聲音已有了些沙啞哽咽。
「我是個壞女孩,不值得你這樣對待的。」
凌昊澤搖搖頭,餐廳暈黃的光打在他俊逸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表情,只有那雙眼楮如水般輕輕波動著,好久,輕聲
道︰「不,在我心中,你是最美的。」
何蔚藍的頭低得更低了,在他那樣神清如許的注視下,她自慚形穢。
何蔚藍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藍藍,你愛我嗎?」
何蔚藍猛的抬頭,又猛的低下去,良久沒有說話,只是臉色明顯悲傷了很多。
凌昊澤安慰的拍拍她的手︰「我只是隨便問問,不答也可以的。」
他不是隨便問的,他是真的想知她心里是怎麼想的,但是,他同樣也不想給她負擔。
何蔚藍的拳頭握了松,松了握,良久,深呼吸一口氣,小聲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愛,我只知道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
凌昊澤的眼楮里閃過一絲星芒,很快那星芒一點點的放大,便成了盈滿的笑意,他的語氣略顯激動︰「這樣就夠
了。」
或許那還不是愛,但是他可以等待,只要她喜歡和他在一起,他就有自信讓那喜歡變成愛。
車子已經停了很久了,兩人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時間就在沉默中一點點流逝。
最終,何蔚藍率先開口了,笑道︰「昊澤,謝謝你。」
凌昊澤沒有說話,清涼的眼楮上蒙著一層淡淡的笑意,就在何蔚藍以為他不會再說話,準備推門下車的時候,他開
口了。
「等等。」
何蔚藍回頭看去,只見他從後車座拿出一個禮物。
「生日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何蔚藍接過來,笑道︰「謝謝。」
凌昊澤跟著拉住何蔚藍抱在懷里,輕聲道︰「我今天也很快樂,謝謝你。」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聲音柔
軟而沉重,「你就住在這里,只有你。」
何蔚藍的眼楮里氤氳著水汽,心里疼得像是被揪著一般。
「昊澤」
凌昊澤長長吐出一口氣,笑道︰︰
「千萬不要感激我,其實我這是以退為進,也別以為我會永遠等著你。臘月初八,是我的生日,也是你最後的期
>
限,那天我要你告訴我你的選擇。我警告你哦,你最好選擇我,那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要是傷了我的心,保不準我
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到時候受苦的可是你了。」
何蔚藍听著他開玩笑的話,不由得笑了,心里卻還是微微的泛疼。
凌昊澤輕輕她的額頭︰「進去吧,早點休息。」。
直到那抹倩影沒入屋里,凌昊澤嘴角的笑才慢慢退去,俊臉逐漸變得凝重,英挺的眉眼間有著一抹幽遠的蒼涼。
何蔚藍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因為沒電關機了,充上電,立即就跳出了幾個未接電話,除了家里的,還有琴姨的。
何蔚藍趕緊撥了一個電話過去,「琴姨,對不起,我手機沒電關機了,我忘記充電了。」
文琴明顯松了一口氣,「嚇壞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對不起,琴姨。」
「應該是琴姨對你說對不起,不能陪你過生日。等明天回去,再給你補一個。」
何蔚藍的眼楮一熱,哭了出來,「沒關系的。」
她自己都忘記的生日,竟然還有那麼多人記得!
「別哭,眼楮腫了,就不好看了。」
何蔚藍笑笑︰「明天我去接你們。」
機場。
何蔚藍看到文琴,招招手,「琴姨。」
文琴走過來,一把抱住他,「乖女兒,真是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
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何蔚藍看了看,問︰「陸叔和哥呢?」
「你陸叔去香港了,佑也不知道去哪里了,辦完入學手續就直接溜走了。」
何蔚藍哦了一聲,然後推著行李走出去。
文琴說到做到,第二天就給何蔚藍補辦了一個生日宴會,久未露面的杜宴楓正好趕上了。
「這是禮物。」
何蔚藍顯然是很開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謝謝。」
杜宴楓*溺的揉揉她的頭發,「小丫頭,又長大了一歲。」
「可不是嘛,時間過得真快,我還記得你剛來陸家時的模樣呢,身子小小的,就像個洋女圭女圭。」
龔鈺笑著說,拉著她坐下來,「你瞅瞅現在,都長成漂亮大姑娘了!」
文琴嘆了一聲,撫模著何蔚藍頭發,道︰「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真想看看你穿婚紗是什麼樣子的。」
「一定是比仙女還要美!」龔鈺接口道,「只是不知道會是哪個幸運的男子能抱得美人歸。」
「我女兒是最好的,所以能娶我女兒的男人也必須是最好的。」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何蔚藍只是安靜的微笑著,頭稍稍的垂著。
杜宴楓進來的時候,何蔚藍正在收拾禮物。
「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了,就好了。」
杜宴楓見她的臉紅撲撲的,一直掛著微笑︰「高興嗎?」
何蔚藍點點頭,嗯了一聲,走過去,抱住他︰「楓哥哥,我很想你。」
杜宴楓撫模著她的頭發,說︰「我也想你,讓我看看你,是不是胖了?」
何蔚藍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寬大的裙擺在半空中漾出一朵梨花,再沉得她笑靨如花的容顏,看得杜宴楓都驚呆了。
「真的很漂亮!」
何蔚藍一愣︰「楓哥哥,你說什麼?「
杜宴楓扶著她的頭發,笑道︰「我說你很美,真的就像仙子一樣。」
何蔚藍的臉一紅,道︰「琴姨和龔姨拿我開玩笑就算了,楓哥哥怎麼也這樣?」
杜宴楓拉著她來到
梳妝台前,「我沒有說謊,你自己看看。」
果然很美,可是想到自己美麗皮相下的那些難堪的傷疤,她的小臉不由得失色下去。
杜宴楓似是猜到她在想什麼,撫上她的肩膀,道︰「藍藍,相信自己,你不僅是最美的,也會是最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