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似火,總裁請節制 第一二三章 所謂調劑品

作者 ︰ 桑藍

杜宴楓看著他昏暗中那個冷漠的人,嘴角緩緩勾出一抹自嘲苦澀的笑。

「是,是我要你放手的,可是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放手嗎?」

陸承佑沒有反應,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我是在幫你,我是在逼你承認自己的真心。」

陸承佑的眸子閃了閃,手上的動作頓住。

杜宴楓也倒了一杯酒,灌下,語氣里帶著一股蒼涼。

「我會帶藍藍過去,就是想讓你知道,其實,她也是可以快樂,而且她的快樂很簡單,一句寬慰的話,一個溫馨的

笑足以;我是想讓你知道讓她快樂比讓她痛苦容易多了,只要你用心。」說完長長嘆息一聲,仰頭又喝了一口,昏

黃燈光下的眼眸復雜難辨。

「不過看來,一切都是不可能的,」杜宴楓轉頭看向陰影中的人,幽沉的眸子里寒氣一片,「是我太自以為是,以為你總會打開心扉,可是顯然我錯了,無論在以前還是現在,或者是不可知的以後,你帶給藍藍的只會是傷害和痛苦!」

良久良久,陸承佑才開口回答,聲音低而沉重。

「你說的對,一個連愛都不懂的人,你又怎麼能奢望他去愛人呢!」

霓虹燈安靜的在頭頂上旋轉,明滅不定的暈光打在兩張表情各異的臉上,同樣的凝重,卻有著截然不同的心境。

原本該是個浪漫的燭光晚宴因為何蔚藍的到來不了了之外,自己再一次的被陸承佑拋下,祁雨露最後恨恨的回到公寓,她一肚子怒氣沒處發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最後抓起枕頭狠狠的甩打了起來,眼里的厲光似是要在枕頭上生生穿出幾個洞來。

何蔚藍,為什麼你總是來壞我的好事?你知道我盼了多久,才能讓他重新回到我身邊,為什麼你會出現?為什麼只要有你,他就看不到我?

打著打著,她忽然站了起來,目光里閃爍著狠厲的光芒,嘴角似是還帶著一絲冷笑。

祁雨露來到醫院,向護士台詢問過後便直接朝病房走去,正好踫到一個護士走出來,她快速的轉過身去,直到護士走遠了,這才走過去。

她推開門,看到何蔚藍正在睡覺,輕輕的放緩了動作,在她的*前坐下來。

也許是因為疼痛的原因,何蔚藍睡得並不安穩,細眉輕皺著,額際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翹密的睫毛沾著晶亮的水

珠,輕輕顫抖著,干裂蒼白的嘴唇上血漬點點。

祁雨露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她,雖然神色很差,卻依舊很美,一種柔軟不禁風骨的美,一種讓人忍不住就想憐惜心疼的美。

祁雨露細細的看著她眼睫毛上的水珠,緩緩伸手去揩了些許,大家都心疼憐惜她,就是因為這些淚嗎?

何蔚藍,所有的人都以為你是最可憐的,可是,你不知道,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

當他在我身上,一遍遍的喝著你的名字時,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我恨不得殺了你!為什麼你可以佔據他的身

心,而我則只能在他喝醉時,才能獲取他的些許溫柔。

可是,何蔚藍,你除了哭還會做什麼?

何蔚藍似是感受到了驚擾了,眼皮動了動,又迷瞪了一會兒,感受到腿上傳來一股猶如被火鉗烙的灼痛,她忍不住

痛吟了一聲,意識也越發的清晰了。

「你醒了?」

何蔚藍聞聲望過去,看到一張明媚的臉。

何蔚藍一驚,開口道︰「雨露姐。」

她的聲音沙啞,一說話,嘴唇上干裂的血口立刻就滲出了鮮活的血液,在那張蒼白的臉的映襯下,紅得刺目。

祁雨露冷冷一笑,「雨露姐?你是在諷刺我嗎?如果你真當我是你姐的話,你會這樣對我嗎?」

何蔚藍愣愣,有些不明白她為什麼生氣。

祁雨露最見不得她這種裝無辜裝柔軟的神情,聲音不由得又厲了幾分。

「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們面前?」

何蔚藍明白過來了,她是生氣西餐廳的事情嗎?可是,不是她邀請她和楓哥哥過去的嗎?

「對不起,我……」

祁雨露卻忽然截斷她的話,雙臂撐在她的身側,目光狠毒的俯視著她。

「何蔚藍,你知道我恨你嗎?」

何蔚藍愣了愣,慌忙道歉,起身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額頭上滲出了更多的汗珠。

「對,對不起,我們不應該打擾你和哥哥,真的對不起!」

祁雨露沒有理會她的道歉,站起來,走到桌前倒了一杯水,聲音已不復剛才的狠厲。

「你們今天的確打擾到我們了,但這不足以成為我恨你的原因。」

何以儂愣愣的看著她,不明白她話里的意思,如果不是因為今晚上的事情怨她,為什麼會這麼恨她?

難道她知道她和韓霽風之間的事?

何蔚藍心口一窒,只覺得身體一軟,有些坐不住的用手撐在了*上。

祁雨露見狀,冷冷的揚唇,走過去把茶水的遞給她。

何蔚藍接過來,顫抖的手讓茶水濺出來些許,她想要抬眼去看她,又害怕從她眼楮里看到她不願承認的事實,最終低下頭去。

「謝謝。」

祁雨露見她沉默不語,眼眸里狠光閃了閃,坐了下來,笑道︰「男歡女愛,本來也沒什麼事,但這事要是發生在兄妹之間,那就是天理難容了。」

果然她已經知道了,何蔚藍的手顫抖得幾乎握住不住杯子,只覺得背後一陣陣的出冷汗,身體也虛弱得厲害,顫聲道︰「你、你在說什麼,我、我不懂。」

祁雨露卻沒有放過她慌亂閃躲的眼楮,輕聲問︰「你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們的事情的嗎?」

何蔚藍搖頭,想要掙月兌她的手,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祁雨露的一只手就是想一把鉗子牢牢的扣在她的手腕上。

「請、請你放手!」

何蔚藍這會兒只覺得心亂如麻,頭沉得厲害,什麼也不想說,什麼也不想听。

「當然是佑告訴我的,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

祁雨露的語氣沒什麼情緒,感覺到手里掙扎的動作頓了頓,唇角一揚,稍稍靠近她,眼底里盛滿了惡毒鄙夷的笑。

「一次歡/愛結束後,她趴在耳邊對我說,說我比你熱情,更能讓他體會到男人的快樂。」

何蔚藍依然低著頭,潔白的貝齒緊咬著沁血的下唇,另一只手緊緊的抵著冰涼堅硬的杯身,凌亂的發絲披散下來,

發絲下縴瘦的肩膀正竭力壓抑的顫抖著。

祁雨露抽走她手里的杯子,猛的扯過她的雙肩,看著她滿是淚痕的臉,明媚的雙眼迸發的是再也無法掩飾的恨意。

「他說你就像是一條冷冰冰的死魚,激不起他的半點性致。」

何蔚藍搖著頭,祈求的望著她,紅腫的眼里盈滿痛苦的淚水,怎麼也流不盡似地。

「不,我不要听,你不要再說了,求你,不要再說了」

何蔚藍想要捂住耳朵,祁雨露拿讓啊,抓住她的手,緊緊摳著她的胳膊,尖細的指尖透過單薄的病服陷進了她的皮

膚里。

「不說,為什麼不說,你知道他為什麼上你嗎?因為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他上你就是為了報復你。」

「不,我不要听,你不要再說了,我不要听,不要再說了……」

何蔚藍似是感覺不到疼痛,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只剩一副空洞的蒼白。

祁雨露則是越說越難听,狠厲的眼光幾乎到了發狂的地步。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陸承佑才對她不理不睬,就是因為她,她自己像個妓/女一樣的供陸承佑發泄,一切都是因為她,何蔚藍。

祁雨露見她一動不動,一把抓住她的頭發,將她扯到了*邊,幫了紗布的腿就那麼直直的撞在鐵制的*幫上,鮮血瞬間就流了出來。

「先是陸承佑,再是凌昊澤,現在又是杜宴楓,何蔚藍,你倒是本事不小啊!果真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麼樣的母

親就有樣的女兒,不,你比你媽青出于藍,至少你媽沒*自己的哥哥!」

祁雨露嫌惡的一把丟開她,何蔚藍如一個破碎的女圭女圭般,絲毫沒有生氣,紅腫干澀的眼楮也流不出來一滴淚,只覺

得脊背**的,一片冰涼,沁心蝕骨的涼,明明剛才還如火烙般的疼痛,現在卻是刺骨的病痛,入眼的一切似是

都在晃動著,變成了一張張張大了的嘴,嘲笑著她。

祁雨露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抬起來。

「你只知道我們是男女朋友,但是你不會知道我們有多親密,他說我的身體讓瘋狂,他說只要一進入我的身體,就

再也不想出去。」

祁雨露蹲下來,撥了撥她散亂的頭發,看著她無神的表情,湊在她的耳邊,笑道︰「陸承佑,他愛的是我我,也只

能愛我!而你,只不過是他的一個低劣的拿不出來的「調劑品」而已。」

祁雨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何蔚藍,既然我不能把你從他的心里剔除,那就把他從你的心里剔除他吧!

一切源于你,理應也有你承擔一切,別怪我做得太絕,我也只是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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