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緊張的在辦公室里的踱步,雙手絞在一起,怎麼辦?怎麼辦?她是想讓他去醫院才過來的,沒想到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一聲震耳的關門聲,將何蔚藍嚇了一跳,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冷峻的神色,下意識的往後退,努力的想找話來圓
場,可是太過緊張的腦子里一片空白,嘴唇哆嗦著,卻沒吐出半個字。
陸承佑看著她那幾欲昏厥過去的驚慌,真懷疑剛才她那疾言厲色的犀利言辭是不是他的幻覺,可就算是幻覺,他也不可能出現這種抽風的幻覺啊!
以為是只溫順的小羊,沒想到還是只小山羊,看,角不是露出來了嗎?
什麼感覺很好,推翻,感覺相當糟糕!
「哥,對,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啊……好痛……」
她一直後退,眼瞅著就要撞到窗台,陸承佑一把抓住她,正窩在她的肩膀處,疼痛襲來,疼得她眼淚直流,陸承佑慌忙放開手,忙去拉下她的衣服,看看傷勢。
「怎麼了?」
他沒怎麼用力啊。只是輕輕一拉而已。
何蔚藍掙扎,牽扯到肌肉,疼得更厲害了,可是又不想讓他知道,慌忙阻止他。
「沒,沒事,睡覺的時候壓的。」
「我看看。」
陸承佑不管她,拉下她的衣服,果然凝脂般的肩膀沒有清淤,也沒有紅痕,何蔚藍臉一紅,忙去拉衣服。
「真的沒事啦!」
陸承佑沒再逼她,放開她,走到辦公桌前,開始低頭辦公。
何蔚藍有些不解,他不生氣嗎?可是剛才他明明就是處在盛怒之中啊!
「我還要等會兒才等回去,累了一天了,你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
他低頭吩咐著,這是他的臨時辦公室,但設施很完備,休息室,客廳,書房都有,儼然是個居室。
何蔚藍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是不會去醫院的,心里又開始生氣起來,尤其是他那副冷淡漠然的臉,就是讓
她忍不住心里的怒火,可是又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肆無忌憚的責罵,只能軟聲說道。
「佑,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陸承佑鼻子里哼了一聲,頭也不抬的繼續看文件,這會兒怎麼又這麼溫順了,小犄角藏在哪里了?
見他不理,何蔚藍干脆走到他身旁,小手輕輕扯著他的胳膊。
「佑,對不起,我剛才太沖動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還是無動于衷。
何蔚藍想起了邡昀曾經對她說的一句話,英雄冢都是埋在溫柔鄉里的,猶豫了一會,手臂環上他的肩膀,彎,
呵氣如蘭,熱氣噴灑在他耳邊。
「佑,和我一起去醫院,好不好嘛?」
何蔚藍說完,自己都忍不住打個哆嗦,但感覺到陸承佑身子猛地一緊,嘴角依舊抿得緊緊,繼續賣力的表演著。
「琴姨一定想見到你,而且我、我也一天都沒有見著你了,我想陪在你身邊,我們一起去看琴姨,好不好?」
何蔚藍快撐不下去的時候,陸承佑的忍耐也到了崩潰的臨界點,啪的一聲,合上文件,大手一伸,何蔚藍已在她懷里,驚慌失措的望著她,緊張的攀著他的肩膀,細長的指尖微微刺著堅實的肌肉。
「佑。」
何蔚藍看著他幽沉幽黑的眼楮,心跳得厲害。
「你真的想我?」
何蔚藍覺得這個時候,如果她搖頭,一定會被他給掐死了,便忙不迭的點頭,而且,她是真的想他!
「嗯,想。」
話音剛落嘴巴就被完全堵死,靈活的舌頭急切的探入她的口中,狂風暴雨般的橫掃一氣,大手也不安分的探入她的衣衫內,點燃一簇簇激情。
何蔚藍昏沉迷糊,像是被掏空般綿軟無力,甚至連垂掛在他肩頭的手也慢慢的滑落下去,鐺的一聲踫到了一個杯子,清脆的玻璃聲猛然驚醒了意識渙散的何蔚藍,她開始掙扎,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推開,他眼里的熊熊烈火幾乎可以將她焚燒殆盡。
「佑,不行,這里是辦公室。」
她听見自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沙啞嬌軟。
陸承佑雖然十萬個不情願,但也不得不放開她,整理好她的衣服。
一路沉默的拉她走出辦公司,走出大樓,走向地下停車場。
何蔚藍不由得急道︰
「佑,我們去哪里?」
陸承佑發動車子,注視著前方的眼楮里隱約可現一絲憋著怒氣。
「醫院。」
兩人到醫院時,杜宴楓還在,見到陸承佑,笑著朝她豎起大拇指,何蔚藍很不好意思,丟下兩人,跑進陪文琴。
文琴看到兒子過來,心情很好,但這時天已經晚了,幾個人也就坐了不多大一會就走了。
陸承佑和杜宴楓有事談,何蔚藍就先回別墅。
在醫院吃了點東西,何蔚藍回去洗洗便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覺得身上很沉,像是被壓了快石頭一般,可是又實在太累,眼皮抬不起來,嚶嚀的抗議一
聲,接著睡。睡了不到兩分鐘,她越來越覺著不對勁,迷迷糊糊睜開眼楮,首先看到的是一團黑色的毛茸茸的東西,正埋在自己的頸側蠕動,一瞬間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瞌睡蟲剎那間全部齊刷刷的沒影了,她慌忙起身推他。
「不要。」
聲音是驚慌羞怯的,也帶著點那剛睡醒時的嬌軟沙啞。
任她推了半天,陸承佑依然穩穩的掌控著她,濃重的鼻音一哼,沙啞的聲音里隱藏著她再熟悉不過的晴欲。
「嗯,醒了?睡得好嗎?」
何蔚藍羞死了,真想挖個洞鑽進去,衣服都被他拔光了,怎麼可能會睡得好!
「你,你先起來,好重,我都喘不過氣了。」
她斷斷續續的嬌喘著,試圖從他身下逃出來。
陸承佑听從她的話,微微抬了抬身子,臉也終于舍得從她胸口處抬起,因為氤氳*而愈發漆黑的眸子,像是一個無底得深淵,里面充斥著極大的磁場,強烈吸引著她,動也不能動。
溫柔的吻如蜻蜓點水般的落在她的臉上,眉間,鼻尖,眼上,最後密實的覆蓋住她早前因為他疼愛而變得紅潤晶瑩的豐唇,細細廝磨,密密**,直折磨得她細細*,不得不張開嘴。
似乎就是等著一刻,他的舌頭靈蛇般的竄進去,于此同時,何蔚藍感到一股更為強烈的侵襲,隱隱的夾雜著一似細微的刺痛,她忍不住,一口咬在男人寬厚的肩膀上。
「給誰學的?」
陸承佑吻著她頸部,也是在極力忍著,額際滲出細細的汗珠,大手不停的撫模著她,紓解著她過于緊繃的身子。
何蔚藍細細的喘息著,雖然已經歡愛*過多次,無論是疼痛的歡愉的,都經歷了,可是,每次他進入的時後,她
還是會控制不住的緊張。
他說不想疼的話就放松,于是,她試著放松,結果還是緊張,所以,他們的每次歡愛,他都會耐心的等她適應了,
他才會盡情的釋放自己。
「嗯?什麼?」
何蔚藍將頭埋在他脖子里,軟綿綿的反問道。
陸承佑笑了,大手揉著她綿軟的身子,舌尖似有若無的刷過她紅透的耳郭,他知道她動情了。
「你*我。」
何蔚藍全身發熱發燙,身子好似變成了一灘水,而這一灘水里,卻鼓起來一個個泡泡,越來越大,卻不漲破。終
于,她忍受不住,難耐的嚶嚀一身,無意識的動了動身子。
陸承佑終于丟盔棄甲,唇齒相濡間,她眉頭緊皺,輕呼一聲。
「佑,痛。」
陸承佑沒有放慢動作,反而越來越快,疼痛消失,那溺人的酥麻感則更令她害怕,可是又無法抗拒,只能緊緊攀附著他——
**的後果就是第二天不想起*,硬撐著起來,全身如散了架一般酸疼不已,在怪怨罪魁禍首的時候,心里卻
是泛著甜蜜的。
陸承佑已經在樓下等著了,和何蔚藍的沒精神完全不同,吃飽喝足的他無論是從精神上還是從身體上,看起來都是容光煥發的,見何蔚藍走路有些不對勁,走上前去攙扶她。
「很疼嗎?」
何蔚藍的臉刷的一下子紅到了耳根,眼楮不自在的瞟了一眼眼觀鼻鼻觀心的李嫂,扯扯嘴角,沒吭聲。
這麼羞怯的問題,為什麼他會問得這麼理所當然?那麼瘋狂的*,怎麼可能會不疼?
席間,陸承佑問什麼,何蔚藍都沉默以對,僵硬的氣場看得李嫂提心吊膽的,害怕小姐此舉會惹怒少爺,直到吃完
飯,陸承佑將無論如何也不肯讓他抱的何蔚藍抱上車後,她才輕輕松一口氣。
看樣子,少爺並沒有在生氣,反倒是小姐,氣挺大的!
何蔚藍坐進去,陸承佑也跟著進去,
「系上安全帶。」
「哦,好。」
何蔚藍低頭伸手去夠安全帶,看到車廂地上有一張紙,面朝她的是空白的,但肯定不是張白紙,背面隱約有密密麻
麻的字,正要伸手去撿,一只手更快的撿起來,看了一眼,放進後座的公文包里。
「系好了嗎?」
何蔚藍連忙低頭去弄,心想那可能是他不小心遺漏的一張文件吧!
何蔚藍沒有問他去哪里,只要是和他在一起,她沒有發言權,更沒有決定權。
昨夜基本沒睡,睡了一路,睡醒了睜開眼依然不敢相信他們來到了什麼地方。
醫院!他竟然帶她來醫院,更難得可貴的是他還買了東西。
「這,這些都是你買的?」何蔚藍提著半籃子的沙桔,歪著頭問她。
「進去吧!」
陸承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拉著她望病房里走去。
文琴一听東西是兒子買的,雖然只是一些沙桔,卻是他第一次買東西給她,高興得滿眼含淚,陸子宵也欣慰的點點
頭。
「謝謝你,佑。」
陸承佑不自在的別過頭去。
何蔚藍暗自的拉了拉他衣袖,陸承佑又扭過頭來,道︰「好好休息。」
陸子宵沒有錯過她的那個小動作,微笑的眼楮里,閃過一抹沉思。
十多分鐘後,陸承佑就去公司了,陸子宵跟在他身後,喊住他︰「佑。」
陸承佑停下,卻沒有轉過身子。
陸子宵看了一會兒兒子挺拔的身姿,走上去,嘴唇動了動,卻又停下了,盯著兒子淡淡的神情看了一會兒,那些到
嘴邊的話就又咽了下去,只道︰「還習慣嗎?」
陸承佑知道他問的是他工作的事情,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還行。」
「別太勞累了,照顧好身體。」
陸承佑又點點頭,見他不再說話,便走了出去。
陸子宵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但是壓在心底處的疑惑並沒有因為這一聲嘆息而有所減輕,反而
是越發的沉重起來。
病房里,琴姨拉著何蔚藍坐在身邊,微笑的看著她削隻果,問︰「藍藍,是你讓佑過來的嗎?」
何蔚藍一愣,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點頭,以著她和陸承佑的關系,即便是緩和了些,也絕不會到她一句話陸承佑
就听從的地步,定會引起琴姨的懷疑,搖頭,那又怎麼解釋她和陸承佑一起出現的呢?
難道還要說謊?
一個謊要用另一謊言去圓,可終有無法圓的那一天啊!
何蔚藍正思忖著怎麼回答的時候,陸子宵進來了,她立即笑道︰「陸叔,你回來了。」
文琴見著她明顯是在躲避,也就不再問了,看向陸子宵笑道︰「佑走了?」
陸子宵點點頭,「別擔心他,剛進公司,事情難免會多些,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何蔚藍看著說話的夫婦倆,在心里重重的松了一口氣,悄悄的走了出去——
一個星期後,琴姨出院,陸承佑因為公司有事,沒有去,出院手續一辦就回陸宅了,一個星期後,陸子宵帶著文琴
去香港,她送完機,就直接回到了麗璟苑。
客廳里沒人,見二樓的燈亮著,便像樓上走去,剛走幾步,被匆忙跑來的李嫂攔下,說︰「楓少爺來了,正在和少
爺談些事情,不讓人打擾。」
何蔚藍點點頭,笑道︰「知道了,我去換件衣服。」
換好衣服下來,打開電視,看了不到十分鐘,他們走出來,杜宴楓一見到她,站在二樓的欄桿旁就笑著打招呼。
「藍藍,一星期不見我,是不是很想我啊?看看,臉都瘦一圈了!」
何蔚藍瞟瞟已經信步走下的陸承佑,不自在的笑笑,起身去給他們沏茶。
陸承佑接過茶,看了她一眼,忽然道。
「怎麼過來了?」
按照慣例,他媽應該不舍得她離開的。
何蔚藍笑了笑,在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陸叔和琴姨去香港了。李嫂也很長時間沒回家了,我想讓她回去兩天,」說完覺得像是句半截話,啜了口茶,小
聲說道︰「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陸承佑的手握著茶杯,茶杯正抵在唇角,如果她抬頭,就可以看到她唇角明顯揚起的弧度,連黑沉的眼眸都泛著薄
薄的銀光,顯然那句話是相當的愉悅他心。
「不放心,你有什麼不放心的,佑又不是小孩子。」
杜宴楓突然很不適合的插入,一句話說得陸承佑臉色陡地變沉,額角突突的跳動幾下。
何蔚藍羞紅著臉,不好意思的地下頭,真是的,竟然忘了楓哥哥還在身邊!
杜宴楓放下杯子,一把拉住她,眼楮里含笑,閃爍著期望,看得何蔚藍一愣。
「要不這樣吧,藍藍,反正明天你沒事,就明天晚上吧!不能再拖了,再拖我就要被她整瘋了。」
何蔚藍皺眉︰「她?」
陸承佑同樣挑眉望著他。
杜宴楓閉上眼楮,沉思片刻,睜開眼楮,下了決心似地點點頭。
「對,她,你要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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