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回皇上……我……我知道!」沐風似乎被皇上嚇著又或者被楚清綺嚇住,身子顫抖,說話結巴,宛如受了驚的兔子,他低著頭,畏畏縮縮道。
皇上眉頭一蹙,看向沐風,問道︰「你是何人?」
沐風快速上前,與楚清綺並排,跪下,回道︰「我……我是……沐府……沐風……」他低著頭,沒人看得著他的表情,只知他身子一顫一顫。
「沐府沐風,」皇上眼眸一亮,道︰「起來回話。」
「是……皇上。」沐風慢慢站起,微微扭頭看了看並排的楚清綺,楚清綺狠狠瞪著他,他似乎是害怕,快速底下。
沐風和楚清綺之間的小動作,被皇上收入眼里,他道︰「朕與你父親是拜了把子的兄弟,你叫朕皇伯伯,即可!」
沐風點頭,「是,皇……伯伯!」
皇上道︰「你且說說,怎麼回事?」
沐風又看了看楚清綺,楚清綺依然凶狠瞪向他,他卻不似剛才那般驚恐,反倒一臉豁出去的模樣︰「早聞御花園諸多奇花異草,今日有幸入宮,便帶婢女一同前來觀看一番,不巧,正遇公主放風箏,公主不願我等打擾,命我等死開,我雖不舍,但也不好為此得罪公主,想罷,正欲離開,公主正巧摔倒,我好心上前扶她,她卻怒罵,還揚言要將我沐府誅九族,將我千刀萬剮,五馬分尸,我豈容她捉,便逃,她便月兌鞋砸我,便有剛一幕。」
「你一派胡言,」楚清綺雙眸凶狠望著沐風。
沐風看了看她,身子縮了縮,快速低頭,似又不甘心,抬頭縮著腦袋望向她︰「你……你讓我死開,我……我可說謊;你……你要誅我九族……我可……說謊……」
「沒有!」楚清綺道。沐風說的是事實,但他卻避重就輕,絲毫沒提他自個做的事。
皇上見楚清綺又是憤怒,又是委屈,便問︰「沐風說的可屬實?」
楚清綺委屈點頭,她一女子,怎能道出自個被輕薄之事。
「竟然屬實,你有何委屈,要委屈也該是沐風,他好心救你,你卻恩將仇報。宴會結束後,回宮將《女四書》各抄千份。」听到沐風說,他便信了七八分,自個女兒的性子,他還是了解的。
楚清綺委屈叫道︰「父皇!」
「親自抄,朕要檢查!」皇上望了她一眼,說道。
皇上果真如母親所說,較為照顧我,只是不知是真意,還是假意。不過有人罩著的感覺就是爽!
回神時,沐風察覺有道目光在看著他,她順著望過去,頓時微微一愣,一縷驚艷在眼底劃過。
皇上身後,約模五尺遠,一少年長身玉立,玉冠束發,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濃密的眉,漆黑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絕美的唇,渾身散發冷意、寒意。
沐風對上他的眼楮,冷冷的,冰冰的,漆黑的眼眸里好似沒有任何內容,卻讓沐風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