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立刻雀躍起來,連忙列隊,揣著一顆砰砰直跳的心,魚貫進入大廳。
剛邁進門,韓馨就感到一股莊嚴肅穆的氣息,微抬起頭,就見一位雍容富貴的貴婦高坐堂上,皮膚白希光澤,保養得極好,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誰敢相信她已經年近花甲?
不過從她隱隱透出的威嚴不可侵犯之氣,加上居于下首的霍老夫人看著她的眼神中的小意謹慎,才敢相信這真的就是當今最尊貴的女人。
「見過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女齊齊跪下。
因為太後在場,宋國男女大防也不很嚴苛,在場的除了太後,身後還立著幾名年輕公子,看穿著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
少女們更是個個斂氣屏息,有幾個臉上泛起了紅霞,羞答答地掃一眼,生怕被人發現,又連忙垂下頭,心頭一陣小鹿亂撞。
「皇祖母,這些千金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水靈,您說呢?」離太後最近的趙逸宸斜挑著眉道。
「你這潑猴,胡說八道什麼?」太後咳嗽一聲,小聲喝斥。
趙逸宸不說話了,眼楮卻滴溜溜地亂轉,太後一陣頭疼,她真是拿這個孩子一點辦法都沒有。
少女們頭垂得更低了,這一次不是因為嬌羞,而是恨不得將自己藏起來,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五殿下長得倒是俊逸不凡,他若是認第二絕無人敢認第一,可是他的聲名實在狼藉,大家避之唯恐不及,頭都快垂到地下去了。
韓馨也有幾分驚訝,她知道趙逸宸的作風,但也沒想到,在太後跟前,他也敢如此形狀,真是小看他了。
她硬著頭皮草草行了禮,太後和藹地讓她們起身,接下來自少不了問霍思岑幾句,譬如今年幾歲了,喜愛些什麼啦,霍思岑十分乖巧,對答如流,太後頻頻點頭,眸中含著幾分笑意。
霍思岑退下,眾女紛紛摩拳擦掌,希望被太後注意到。
誰知,太後突然道︰「哪一個是韓府嫡女韓馨?」
聲音並不大,卻像一聲驚雷,太後親自問起,韓馨連忙出列,「臣女韓馨,給太後娘娘請安!」
太後銳利的眸子定在她身上,居高臨下地掃遍了全身,卻不說話,甚至連叫她起身都不曾。
韓馨斂眉垂眸,只看著自己的腳尖,靜靜地立著,既不失禮又不卑不亢。
旁邊有人悄悄掐了她一把,「你快說話啊!」
韓蕊著急起來,韓馨只要一說話,她就有機會插嘴,到時候太後就會注意到她了,這對她是極好的機會,因此,瞧見韓馨呆笨的樣子,她心里著急啊。
韓馨沒有理會她,只是被她一推,身子微微一顫,有些不穩。
太後終于發話了︰「平身吧,看著倒是個伶俐的,不錯,不錯!」最後這話是看著霍老夫人說的,霍老夫人眼楮立刻一亮,也朝韓馨露出了友善的笑容。
「對了,你外祖母可好?」
韓馨微愣了片刻,才想起她問的是銀川郡主,老實說,她對這個外祖母印象很模糊,似乎是很小的時候,母親帶她回去過一次,可自那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這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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