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行見說話之人是一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只見他頭戴挽發冠,濃眉大眼,高鼻梁方海口,臉上泛著紅光,微胖身材,肚子略微向前凸起,一身員外服,腳蹬馬靴,顯得十分福態。正是柳詩涵的父親柳雄,只听見柳詩涵嬌聲道︰
「爹爹,還說呢,多虧了袁公子,否則你就見不到女兒了?」
「此話怎講?」
柳雄一听真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怎麼就差點見不到女兒了?哪里又多了個袁公子?一大堆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柳詩涵知道父親是個急性子,所以簡略的敘述了事情的經過。听完之後,柳雄這才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馬上說道︰
「那我們可要好好的謝謝這位袁公子哦,女兒啊,請為我引見一下吧。」
說完還意味深長的看了柳詩涵一眼,柳詩涵頓時臉色一紅,氣哼哼的一聲,走到袁天行近前柔聲道︰
「袁公子見笑了,隨我這邊來。」說這兩人來到柳雄身邊︰
「爹爹,這就是救我的袁公子,袁公子,這是我的爹爹。」
介紹完畢之後,袁天行先開了口,畢竟二人相比自己是晚輩。
「在下袁天行見過柳莊主。」
說完躬身施禮。柳雄在說話間觀察了一下袁天行,見他威風凜凜一表人才,同時還懂得事禮,實屬難得啊,所以馬上以手相饞,說道︰
「袁公子不必多禮,什麼莊主不莊主,我貪一聲大,你就叫我大伯即可,我就叫你天行,袁公子袁公子的叫著顯得外道,來來來,屋里請。♀」
眾人來到屋中,柳雄問道︰
「天行啊,你這是從哪里來又到哪里去啊?」
「我從凌雲峰來,至于去哪里還沒想好。」
「哦,這樣啊,請問家中還有何人啊?」
「家父家母。」
「可曾有過婚約?」
「爹,你問這干什麼?」
柳詩涵暗道︰父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勁的問人家家事啊。
「我們說話,你不準插嘴,沒有禮數。天行見笑了,小女從小嬌生慣養」
「爹爹」
柳詩涵一撅嘴,轉過身也不理他們了。眾人哈哈大笑。袁天行說道︰
「我還沒有婚事。」
見柳雄越說越遠們自己要轉移一下話題啊,隨即倒︰
「柳莊大伯,我听柳小姐說,伯母身染重病,不知可否讓我一看。」
「天行還懂醫術?」
「略懂一二,和家師學過幾年罷了。」
「哦,那你隨我來吧。」
柳雄見袁天行懂得醫術,那讓他給自己的夫看看也罷。隨後袁天行跟著他便來到另一間屋內,剛一進屋便傳來刺鼻的中藥味,里面還有幾個郎中,大概都六七十歲的樣子,顯然在給柳夫人,見莊主到來,幾人趕忙起身像柳雄問好,柳雄一擺手。問道︰
「幾位先生,我夫人的病可有好轉?」
「回莊主,恕我等無能,夫人她依然處于昏迷當中,照這樣下去,只怕」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袁天行打斷道︰「我看未必。」
說話間便走到柳詩涵的母親床榻旁邊,醫術中講究望聞問切,剛才袁天行之所以打斷郎中的話,是因為袁天行通過「望」發現她的病雖然嚴重,但也不像那郎中說的那樣無法醫治,隨即給柳夫人把脈。
那些郎中看不過去了,在那邊有的人說道︰
「莊主,他也太不像話了,不等我把話說完就直接過去了,這不是不把我等放在眼里麼?再說了,我們這麼多人都診斷這病恐怕無法醫治,難道他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就能有醫治之法麼?」
「就是」
「就是啊,太不像話了。」那幾個郎中也隨聲附和道。
柳雄恐得罪眾人,畢竟這幾位這些天一直醫治夫人,先放開這結果如何,也算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所以隨即說道︰
「我這佷子性情急了點,請幾位多擔待著。」
听柳雄都為袁天行說話了,這幾位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不過他們幾個卻沒有走的意思,只想看看袁天行是如何出丑。
其實他們的話,袁天行都听在耳里,回想剛才確實也有失禮之處,不過那是因為自己怕耽誤了醫治的最佳時間。
把完脈之後袁天行起身笑呵呵走到眾人近前說道︰「幾位老先生,剛才一時情急,多有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其中有個姓王的郎中說道︰
「廢話少說,怎麼樣?可有醫治之法?」听完這話,眾人都豎起了耳朵,柳詩涵也給了袁天行一個期待的眼神。
「呵呵,拿紙筆來。」
一個家人拿過紙筆,研好墨,袁天行思索片刻,提筆如飛,刷刷點點開出了三十幾位藥,一會便寫完了,對著一個家人說道︰
「按照藥方分量抓藥,然後小火煎煮一個時辰,速速去辦。」
說完轉過身對著柳雄說道︰「柳莊主,我要為夫人用針,不宜人多,你將閑雜人等先下去吧。」
看著表情自信十足的袁天行,柳雄只好照辦,對這一種佣人說道︰「你們沒事的先下去吧。」
一會五種只剩下袁天行、柳雄、柳詩涵還有哪幾位郎中。袁天行也不多言,拿出針灸開始對劉夫人施行針灸治療,袁天行盡得賽華佗諸葛雲的真傳,自然不是這些普通郎中所能比的,看著袁天行那嫻熟的施針手法,在場的郎中都自愧不如。
先前出言諷刺元天性的幾位郎中羞的更是面紅耳赤,半個時辰過去了,袁天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心道︰大功告成,不出意外,柳夫人也快醒了,只是身體太過虛弱,還需靜養啊。
果然,沒多久,柳夫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看到一屋子人,首先看到了女兒和丈夫,柳詩涵液晶控制不住淚水︰「娘,您可醒了,嚇死女兒了。」
柳夫人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話,因為她太虛弱了,袁天行道︰
「柳姑娘,我們都出去吧,柳夫人太過虛弱,不能立刻說話。」
柳詩涵點了點頭,對著柳夫人說道︰「娘,你好生休息,晚點女兒再來看您。」回頭望向袁天行,那目光更加溫柔了。
女兒了表情柳雄都看在眼里,心道︰這看來是女大不中留啊。不過自己看袁天行也是越看越順眼,這孩子本事大,還明事禮,真是不可多得女婿人選啊,可要比那個付駿強的太多了。
眾人都退出了房外,柳雄對著袁天行說道︰「賢佷啊,這次我可要更加的答謝與你了,先救了我女兒,又救了我夫人。」
「柳莊主說笑了,舉手之勞而已。」
「還叫柳莊主,都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再說了,我要是不好好答報于你,我女兒都不會放過我。呵呵呵。」
「爹爹,你說什麼呢,不理你了,袁公子,別理他,我們去涼亭中坐坐。」
說罷,走向涼亭,袁天行看著柳雄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柳莊大伯失陪了。」說完便跟著柳詩涵走向涼亭。
看著走遠的二人,柳雄大笑,心道︰這兩個年輕人。不過隨即面色又沉重了下來,對著遠方若有所思,喃喃的道︰「伯父,看來我要失信于你了,唉」一聲長嘆,走向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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