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永泰此話一出,宋明磊就是一愣,眉頭緊鎖,看著父親,疑聲問道︰「爹,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宋永泰只是淡然一笑,說道︰「孩子啊!你只需先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事情稍後再談。」
宋明磊思考片刻,回答道︰「我只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因,然後視情況而定,其實爹您也知道,我其實也不想爭名逐利,只想平平淡淡過這一生足矣,只是事事不如願啊!」
宋永泰面露欣慰之色,暗道︰果然如此,與我的姓格極其相似,只不過這家族之中不允許你有這種心態啊!想到這,宋永泰也是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明磊,其實我早些時候便發現子山那孩子有些不對勁,但是介于宋伯和咱們的關系一直沒有挑明罷了,想著他有一天會幡然悔悟。」
這句話一出,宋明磊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思想也是飛速運轉,馬上便聯想到了最近發生的事情,心想︰難道這一切都是宋子山做的?不對啊!先不說別的,就我們兩人也是拜把兄弟,還有我們宋家待他們父子也算是不薄啦!究竟是為了什麼啊?
宋明磊百思不得其解,宋永泰也是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哎!能讓一個人瘋狂,一旦陷入其中的人不能自拔,那麼他做出的事往往也越是出人意料。」
見宋明磊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宋永泰接著問道︰「說吧,看你這次急沖沖的找我來,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宋明磊听父親這麼一問,頓時從沉思中清醒過來,暗道︰差點把正事忘了。隨即把最近發生的事情訴說一遍,包括馮玉虎設計殺張洪軍,後來又莫名其妙的被殺以及是死在紫電奪命針之下。
而听到宋明磊每說完一件事之後,宋永泰的面色就越沉重,眉頭緊鎖,直到宋明磊說完,宋永泰長長出了一口氣說道︰「看來這流雲城要變天了啊!」
話音未落,門外響起一陣錯亂的腳步之聲,所後便有下人的聲音響起。
「老爺少爺,你們快去前廳看看吧!馮家的家主帶著人正奔咱們這趕呢!」
宋明磊先是一驚,嘴角抖了抖,平了平心緒,回到道︰「好了,我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隨後回過頭對著宋永泰說道︰「爹,看來這馮文忠來者不善啊!您看我們該如何應對?」
宋永泰思考片刻,眼神也是堅定了許多,仿佛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淡然說道︰「來得好!那就讓我們父子來會會這馮文忠,他若講理一切都好說,若是不講理」
話雖然沒說完,但是宋明磊也能感受到父親那種堅定地決心,不知為什麼,此時此刻,在宋永泰的身上,宋明磊仿佛看到了以往他所沒有的東西,但是到底是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搖了搖頭,跟著父親趕往前廳,沒過多久,馮文忠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前廳
距離玉龍鎮不到五十里的一片樹林,一名男子突然停住身形,負手站立,冷聲說道︰「朋友,都跟了這麼久了,也累了吧!」
說話之人是一個年齡大概在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子,俊逸的黑發灑月兌的披于肩頭,面如冠玉,眉分八彩,目若朗星,矮鼻梁,嘴角上揚,說話之間都是帶著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身穿白色緊身褲褂,腳蹬牛筋底大灑鞋,外披英雄敞,背背寶劍,正是有天下第一殺手笑面閻羅之稱的殤醉。
殤醉話音剛落,身後出現五人,為首一人是一個黑面大漢,手持一條冰鐵大棍,高聲喝道︰「小子,你究竟是誰?為何打听我們盟主之事?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否則」
殤醉穩穩的轉過身形,依然帶著那灑月兌的笑容,哪里有半點殺手的樣子?他用一種戲虐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五人,仿佛這幾人不存在一般,隨後輕聲說道︰「否則怎樣?」
這五個黑衣人正是天義盟順風堂的成員,自殤醉酒桌前打听袁天行之時便被順風堂的耳目盯上了,只是他們怕打草驚蛇,所以一直跟蹤而至,而有人則去稟報給順風堂的臨時堂主塞外神劍董乾,畢竟事關重大。
黑面大漢一看殤醉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里,心里也是十分不爽,隨即冷笑兩聲說道︰「朋友,我們哥幾個給你面子讓你老實交代,如果你不是抬舉,我們不介意動手讓你老實。」
「哈哈哈哈哈哈!」
殤醉仰天大笑,仿佛是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一般,不過這笑聲卻在那五人的錯愕表情中戛然而止,緊接著殤醉的聲音突然變成了一種冷人顫栗的冰冷,說道︰「你們這是在找死。」
盡管他的嘴角依然帶著笑,但是那聲音卻讓順風堂的五人不禁打一冷顫,紛紛後退兩步,同時亮出了家伙,但是心中卻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同時他們也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氣,仿佛眼前這個年輕人舉手抬足便能取自己姓命一般,領頭的黑面大漢咽了口吐沫,有些艱難的說道︰「你想怎麼」
話沒說完,黑面大漢只覺得眼前黑影一閃,再想躲就發現自己的脖子已經被白衣青年的手抓住,他掙扎了一下,但是殤醉得手卻像老虎鉗子一般,稍微用力,他便感覺呼吸都十分困難,雙眼之中布滿了無法掩飾的恐懼。
黑面大漢身後的死人更是驚恐萬分,平時在他們認為武藝高強的黑面大漢。竟然被人一招制服,這可是對他們心靈的一種極大摧殘,他們竟然連還手的都沒有,糞分享後退了幾步。
殤醉依然笑呵呵的模樣,說道︰「怎麼了?不囂張了?」
說罷,手一松,對黑面大漢的小月復輕輕踹了一腳,後者倒退著飛出去一丈來遠,眼中的驚駭更加濃郁,直到現在,黑面大漢依然沒有看清殤醉是如何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