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傳出這麼一句,在場酣戰的眾人再次分開,殤醉也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只見由遠及近走來一人,準確的說是走來一個年紀在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高五尺有余,一張稜角分明的俊臉,兩道彎彎的眉毛,一對笑眼,倒是與殤醉有幾分相似,略高的鼻梁,身穿灰布亞麻衣褲,腳蹬一雙布鞋,那閑庭信步的模樣仿佛是來逛街一般。
在場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認識這個男子,鬼靈最先忍不住問道︰「你是何人?本尊奉勸一句,最好不要多管閑事,否則生死門的怒火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這句話剛落,只見年輕男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最後竟然透出濃濃的殺氣,過了半晌他才緩緩問道︰「你說你是生死門的人?」
鬼靈還以為對方被生死門的名頭嚇住了呢,略微有些得意的說道︰「怎麼樣?害怕了吧?識時務者為俊杰,閣下還是回去睡覺吧!多管閑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你」
鬼靈還想說什麼,卻見對面中年男子用極快的身法來到幾名生死門門眾的面前,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只听見幾聲「 嚓」的聲音,已有一人的喉嚨被捏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任誰都沒想到,就在眾人有些不解的時候,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生死門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本來還不想趟這趟渾水,既然和生死門有關,那我也不在乎多殺幾人。」
話音未落,男子再次飄向其他幾個生死門門眾的身旁,同樣是捏碎喉嚨,在場的頭皮不禁有些發麻,男子如同死神一般收割著生死門人的生命,那扭斷脖子的「 嚓」聲如同大錘一般砸在每一個人的心上,本來打算圍攻殤醉的那些人不自覺的向後退出十來步,盡管他們都戴著面具,但是任誰都能想象的出他們此時恐懼的表情,轉眼間殺了五人,中年男子拍了拍手對著鬼靈說道︰「我這麼做你可滿意了?」
鬼靈也是被他氣得不輕,不過介于自己的身份沒有破口大罵而已,暗道︰看來今曰要無功而返了,這個人的武功恐怕不低,只是他到底什麼來歷呢?想到這鬼靈問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無緣無故殺我門眾,難道你真要與我們生死門為敵?」
中年男子挑了挑眉毛,冷哼一聲回答道︰「為何?你們生死門當初殺我一家的時候可有人問過為何?」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人是身負血海深仇,難怪一出手就是取人姓命,這時上最有些不耐煩了,但是依然笑著說道︰「你們到底說完沒有?還打不打了?」
鬼靈心中一顫暗道︰如果再打下去恐怕沒有什麼便宜可佔,門主的任務要是完不成自己回去也是受罰,罷罷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先行撤去再從長計議,打定主意鬼靈冷聲說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奉陪了,撤!」
這家伙倒是來得快走的也快,中年男子想去追擊,但是卻被留下的五名生死門門眾擋住去路,盡管他殺了這幾人,但是反過頭來再看鬼靈等人早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袁天行他們的人也沒追,因為地冥幫的人再次進攻,雙方打得不可開交,盡管秋烈不能再戰,但是手下的人還是很多的,不過他心里也是有些不安,主要原因就是眼前的殤醉。
中年男子一看生死門的人走了,也沒多留直接轉身就走,沒一會就消失在夜色當中,根本沒給袁天行道謝的機會。
普通人之間的戰斗殤醉根本不屑加入,因此來到袁天行近前笑著說道︰「你沒事吧?」
盡管就幾個字,但是任誰都能听出殤醉的擔心,兩人本就無仇,自從那次比武袁天行勝出,兩人之間的友誼就隨著時變深,袁天行輕輕一笑回答道︰「沒事,只是有些乏力罷了。」
殤醉看著遠處已經站起來了的秋烈笑呵呵的說道︰「能和你打到這種地步,這個秋烈還真不簡單呢?如果他不是現在這個狀態,我倒是真想會會他呢!」
說罷全身散發出強烈的戰意,袁天行無奈的搖了搖頭,暗道︰這殤醉哪里都好,只不過這種戰斗狂人的姓格著實讓人頭疼。
對面的秋烈此時也是深皺眉頭,看向殤醉所在的方向若有所思,暗道︰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笑面閻羅,他若出手只怕己方的形勢會更加不利,看來今晚的行動也應該告一段落了,自己這邊若失敗了,那麼其他方向的進攻形式也不算很好,看來想罷,秋烈對身邊的貼身護衛說道︰「發信號,行動取消,我們也撤。」
「哧哧啪」三聲響箭響起,秋烈帶著眾人也是如同潮水一般撤了下去,手下人想追,卻被袁天行攔住,說道︰「大家速度檢查傷亡情況,同時加強戒備,以防對方暗中偷襲。」
進攻流雲城其他幾個方向的地冥幫人員一看信號,也是撤了下去,生死門一看獨木難支,也是不甘心的撤走,這一戰雙方皆是損失慘重。
一夜的拼殺,眾人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袁天行強打精神布置完善後的事情,也是回到屋中倒頭便睡,看的柳詩涵一陣心疼。
看到那張疲憊不堪的臉略有些蒼白,柳詩涵就有一種很自責的感覺,自己的男人在外拼殺,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相反還總給他拖後腿,一陣嘆息,望著熟睡的男人暗自發呆
「什麼?廢物!給你那麼多人竟然敗得這麼慘?還什麼殤醉,一個人能有多厲害?沒打你們就被嚇回來了?」
「啪」的一聲,敖公子將一只茶杯摔在地上,這次地冥幫失敗的這麼慘,這讓他怒不可遏。
秋烈沒有說話,但是心中不滿之情油然而生,但是嘴上卻一個勁的說道︰「敖公子息怒」
「都給我滾,滾啊!」
敖公子再次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