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位舵主的統一表態,其他頭目也都是隨聲附和稱︰以秋烈馬首是瞻。
其實這些人的想法很簡單,出來混圖的是什麼?就是名和利,跟誰混不是混,並且見到了秋烈的武功與殺伐果斷的作風,也都是打心底里佩服。
秋烈見時間差不多了,先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下來,然後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我已經打算好了,我們地冥幫投奔流雲城的天義盟。」
此話一出,下面的眾人再次炸開了鍋。
「哥哥,你說幫主怎麼會讓我們投奔仇敵啊?」
「這樣能行麼?」
「我看可以,既然幫助這麼說,肯定有所準備。」
「」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在交談個不停,秋烈倒是沒立即打斷,也想趁此機會好好觀察一下在座的人是否還有人對自己有異心,誰都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足足過了半柱香的時間,眾人的聲音才算漸漸的小了下去,之前的那個陳舵主輕施一禮說道︰「幫主,屬下有一問題不知改問不該問?」
秋烈一笑說道︰「陳舵主,你是幫中的元老,有什麼話盡管直說。」
陳舵主尷尬的一笑,說道︰「既然幫主發話了,那我就直言不諱了,請問幫主,我們若是真的投奔天義盟,他們會不會收我們?畢竟昨天雙方還在開戰。還有就是即使他們收留有了咱們,那我們會不會受到排擠?畢竟在流雲城那一畝三分地,袁天行的勢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陳舵主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秋烈的表情,生怕觸怒這位殺神,但是這些問題又是剛才大家商量出來的,因此才仗著膽子說出這些話。
秋烈在听完之後也在思考,畢竟一味的殺戮並不能解決實質姓的問題,敲山震虎固然不錯,但若是殺戮太多,寒了弟兄們的心,那就得不償失了。想到此處,秋烈嫣然一笑,那妖媚的模樣讓在座的眾人心中又是一蕩。
秋烈說道︰「陳舵主的問題真可謂是一針見血,大家一定要多和陳舵主學習,既然大家在一個幫派,那麼大家就要有什麼說什麼,我秋烈絕不是獨斷專行之人。
其實剛才陳舵主所問的很好解決,我只需讓天義盟的盟主前來向大家做個保證即可。」
劉舵主也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幫主說的方法固然是好,但是現在的袁天行可是一尊真神,只怕請他前來未必願意來吧?」
秋烈沒有直接回答劉舵主的問題,而是將杯子朝地上一摔,門外以袁天行為首的一行十一人走了進來,有眼尖的一眼便認了出來,失聲說道︰「天義盟的袁天行?」
「真的是他。」
「」
秋烈立即說道︰「眾位安靜一下,你們不是說要親眼看到袁盟主讓他來許諾麼?現在人來了,至于他能不能答應,我還真沒底。」
最後那句話完全是秋烈的玩笑話,袁天行一臉無奈,心說︰這女人可真不簡單,這麼長時間創建出偌大的地冥幫,比且剛才那殺伐果斷的模樣也給袁天行留下了深刻,想到這里袁天行輕聲一笑說道︰「其實大家完全可以放心,首先我已經答應了秋幫主收編地冥幫,至于你們第二個所擔心的事情,袁某相信絕不會發生。
首先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坦誠相見呢?要是你們還不滿意的話,那我就做出一個保證,逮到你們歸入天義盟,原班人馬依舊是掌管自己的手下,我袁天行一視同仁,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袁天行一席話讓地冥幫的眾人大吃一驚,因為任誰都知道,做了這個決定無疑是對地冥幫的眾人最大的信任,一旦地冥幫是假意投靠,那麼對于天義盟是致命的打擊,其實袁天行在賭,賭秋烈所說的都是真話,同時也在賭自己的眼光。
別說那些地冥幫的其他頭目吃驚,就連秋烈也沒想到袁天行會做出如此決定,一顆心再次被融化,盡管臉上的表情沒有過多變化,但是若能仔細觀察,她那雙玉手都在不停的顫抖,平靜了一會過後,秋烈接話道︰「眾位,竟然袁盟主都做了如此決定,那麼各位何去何從,自己好好考慮吧,我秋烈絕不強求,從今天起,地冥幫便不復存在,只有一個名字——天義盟。」
秋烈的話可謂是趁熱打鐵,這些人也是很佩服袁天行的為人,就憑這份廣闊的胸襟就能干一番大事業,想到這頓時熱血沸騰,齊聲說道︰「我等願意跟隨袁盟主闖天下,同甘苦共患難。」
袁天行心中也是長出一口氣,對眾人也是點頭致意,在秋烈的引薦下,向主要頭目打過招呼,隨後做到正座之上說道︰「還有一件事大家要盡快去辦,那就是孟凱峰手下的勢力,斬草必要除根!」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既然這個孟凱峰是敖家的人,那麼他的勢力劉舵主搶話說道︰「既然這樣,屬下願隨陳舵主一起剿滅孟凱峰余黨,也算是納了一份進入天義盟的投名狀。」
見他主動請纓,袁天行自燃順水推舟,點了點頭說道︰「這些事還是讓秋幫主去交代吧!等今曰過後,我們再把你們劃分到天義盟內部,至于你們原地冥幫的勢力起個什麼名字,我們再從長計議,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去剿滅孟凱峰余黨,否則敖家的報復回來的更早。」
眾人點頭稱是,劉、陳二人施禮過後紛紛準備去處理此事,其他大小頭目也被秋烈吩咐去準備投奔天義盟,此時屋中只剩下秋烈與袁天行二人,只見前者面色復雜,看了一眼袁天行說道︰「謝謝。」
「謝什麼?」
袁天行故意反問道。
其實秋烈也不知道從何說起,只是覺得袁天行今晚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自己去感謝,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這種異樣的感覺,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