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長風轉頭問道︰「你說的神秘黑衣人就是他?」
「嗯。」
公孫長風頓時收起輕視之心,看著對面得到無痕問道︰「請問閣下是誰?為何欺辱我們烈火閣?」
刀無痕嘿嘿一陣干笑說道︰「這好事是你听這個敗家公子說的吧?別說是你,就是敖破天來了在和我說話時也要掂量著來吧?是非曲直可並非能以一人所說的為準,我相信你活這麼大歲數,這點道理就不應該讓我講了吧?」
公孫長風一陣語塞,他又哪里不知道是敖天虎故意夸大其辭,但是此人竟如此蔑視烈火閣,也太自高自大了吧?旋即說道︰「這位老先生,雖說天虎這孩子可能在說話間有點夸張,但是憑你的身份對一個後生晚輩動手也太有點掉身價了吧?」
刀無痕搖了搖頭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要不是他先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一個姑娘我也不會出手,再退一步說,你真以為我是因為懼怕你們烈火閣才留著小子一條姓命的?要不是由于某些約束,恐怕這小子有十條命也不夠我殺的,我奉勸你一句,趕緊帶著你們的人離開這里,否則別說是你,就算是敖破天到這我也要殺了這畜生,別廢話了,滾!」
到無痕的一番奚落讓公孫長風著實忍無可忍,自己身居高位這麼久,再打上自己的武藝超群,整個烈火閣出了閣主與他師兄,其他人又有誰能在武學上強過他?這段話說出來無疑是在打他的臉,公孫長風冷哼一聲說道︰「閣下不要欺人太甚,讓我听你的勸說也可以,但是至少讓我心服口服,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公孫長風率先發起了挑戰,盡管他不認為對面的刀無痕在虛張聲勢,但是如果被別人知道自己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嚇得回了烈火閣,那以後自己還如何在江湖之中立足?因此還不如率先挑戰,也好試試這黑衣人的深淺。
刀無痕沒有說話,而是饒有興趣的觀察著公孫長風,看的後者心里直發毛,剛想問刀無痕是什麼意思,前者便說話了︰「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只好奉陪了,不過等會你要是被我不小心殺了,麻煩你身邊的那一位回去告訴敖破天就說這家伙找死,如果你要是再顛倒黑白,我不介意去找敖破天去理論。」
傲天龍與公孫長風絲毫沒覺得刀無痕在開玩笑,因為在他說話之時散發出那種凜冽的殺氣就連公孫長風都感覺到一絲懼怕,這種殺氣他只在閣主敖破天身上才感覺得到,不過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自己是決計不能再讓不了,于是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就領教一下閣下的武功。」
話音未落,公孫長風如同鬼魅的的飄向刀無痕,凌空一掌。
「噗!!!」
帶著風聲,掌未至風先到,可想而知此掌的威力,但是反觀刀無痕卻絲毫沒有要躲避的意思,看到對方的手掌距離自己半尺左右時,猛然探出右掌。
「啪!!!」
雙掌相踫,公孫長風只覺得自己的手掌打在了一座大山之上,「 」倒退了五六步才算勉強站穩,反觀刀無痕確實只向後歪了一子,至于雙腳則是站在原地紋絲未動。
這這怎麼可能?就算是閣主這麼被動的挨上自己這一掌最多也就表現的這般吧?臉上的表情變幻,從錯愕到驚駭,再到恐懼,最後閃出一絲不甘。
可以說此時的公孫長風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自己長時間在江湖之上不露面,本以為已經是這江湖之間巔峰的存在,卻發現這才出來就遇上這麼強的一個對手,甚至讓自己提不起反抗的。
難道他的內力已經修煉到那個境界了?不可能的,烈火閣除了那些避世不出的老家伙,就只有閣主達到了這個境界,難道現在的內力巔峰這麼容易修煉了?不行,我要再用招數試探一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我有必要像閣主稟報了。
想到這,公孫長風說道︰「閣下的內力十分強勁,但是在下想從招數上討教一二,雖然我自知不是閣下的對手,但是俗話說遇高人不能失之交臂,否則終生後悔,所以請閣下點到為止。」
刀無痕一臉無語,心說︰這老家伙可真狡猾,明明是認輸還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真是讓人可發一笑,不就是想在沒有姓命危險的情況下試探一下自己武功麼?不過自己本身也沒打算殺他,只是給他個教訓,畢竟達到了他們這個境界是不能再在江湖塵世大開殺戒,否則就要想到這刀無痕笑呵呵地說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動手吧,我時間很少,陪你走是招,如果你能在十招之內不受傷,那麼便算你贏了,但是如果你輸了,就素素帶著這個混蛋滾回烈火閣,否則我不保證下次遇到你們還放你們生路。」
公孫長風長長的出了口氣,道了聲「多謝」便上前進攻,自己的長處就是詭異的輕功和凌厲的掌法,所以沒有意思保留,將自己的絕學都用了出來。
上前左手一晃刀無痕的面門,右掌砸向他的胸口,刀無痕臨危不亂,側步閃身,同時兩手左右向外撥打,將自己的要害之處保護的風雨不漏,公孫長風這第一招可以說是無功而返。
不過公孫長風確實很厲害,見一招走空,急忙提起右腿踹向刀無痕小月復,刀無痕輕描淡寫的躲了開去,但是公孫長風的招數並沒有就此完結,而是借助前踹的力量,順勢向前塌身扭腰,在空中側身一番,左腿以上勢下砸向到無痕的頭部。
「嗚!!!」
刀無痕不但不躲,反而雙臂一架,雙腳蹬地,一招「雙手托天」就想硬接公孫長風這一腿。
「砰!!!」
誰能想到公孫長風那麼勢大力沉的一記下劈竟然被刀無痕的雙臂架住,但若是仔細看刀無痕的腳下,便會發現那雙腳所站之處,陷下去半尺左右,足可以證明公孫長風這一腿的威力。
公孫長風不敢停留,人雖然懸在半空,但是猛然躬身彎腰,探出雙掌再次砸向刀無痕的前胸,心中暗道︰你雙臂都在架著我的左腿,看你如何躲避我這兩掌?
刀無痕在對方的眼神中便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冷笑一聲雙腿蹬地,雙臂的姿勢都沒變,直挺挺的向上躍起一丈來高,可想而知這需要多大的力氣。
在空中本來就不好運用力氣,再搭上刀無痕將他整個人都向上一挑,原本砸向刀無痕的雙掌也已經改變了方向,自燃無法擊中刀無痕。這幾招實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在一旁觀戰的敖天虎完全被兩人的交手所震撼,對于刀無痕的可怕之處更加畏懼,就連在烈火閣身手排行前幾的公孫師伯都奈何不了他,這也太可怕了吧!
他胡思亂想之間,場中兩人已經過了七招,公孫長風已經氣喘吁吁,因為他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經驗豐富,就在剛才的第五招自己已經受傷了,反觀刀無痕依然風輕雲淡,一看便知沒有盡全力,這怎麼可能?這世間還有這等高手?讓自己撐不過五招的人,這越想心中越是發毛,打到第九招公孫長風一個沒留神,只見刀無痕「唰」的一聲轉到他的身後,舉起右掌對著他的後背砸去。
「嗚!!!」
公孫長風一閉眼,暗道︰我命休矣!但是等了好一會,想象中的應掌飛出也沒出現,回頭錯愕的看著到無痕,後者雖然戴著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也能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戲謔。
正然微微發愣之際,到無痕閃電般的後退出一丈多遠,淡淡地說道︰「十招,如果我願意的話,剛才你已經死了。」
公孫長風後背冷汗直流,他絲毫不懷疑刀無痕的話,因為剛才那凌厲的掌風讓他體會到了死亡的恐怖,「如果那掌拍到自己,估計骨斷筋折了吧!」公孫長風心道。
見刀無痕這麼一說,他趕緊一抱拳說道︰「多謝閣下手下留情,您的大恩在下記住了,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我們後會有期,告辭!」
公孫長風不敢長留,叫上敖天虎徑直走了,後者在最後那一刻的心差點跳出來,刀無痕一發話讓他們走,這小子絲毫沒猶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可見今天的比試在他的內心深仇留下了陰影。
見兩人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外,刀無痕無奈的嘆了口氣,對著遠方的天空喃喃自語道︰「小子,我也只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以後的路還要靠你自己走啊!武道修煉之路還很漫長,希望你能了解我的苦心。」
語畢,刀無痕幾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清風吹動的雜草在不停搖曳,仿佛為剛才的精彩比武而興奮
柳府大門外。
袁天行與柳詩涵在柳家莊呆了將近兩個月,時而與殷磊、龍嘯天探討探討武藝,時而陪著柳詩涵看看曰出曰落,生活倒也平靜,只是有些人天生注定了一輩子不能這麼平凡的度過,顯然袁天行就在這些人之列。
這一曰,他突然接到天義盟的通知,說是有大事相商,讓他速速回天義盟總部,思考再三便與柳兄辭行。
柳詩涵自然很是理解丈夫,能在這麼緊關節要的時候抽出將近兩個月陪自己,她已經是十分滿足,但是她深知袁天行本非池中之物,肯定不能拘泥于平淡的生活之中,再者說男子漢大丈夫志在四方,想到這也就打算跟這袁天行一起回張府。
柳雄自然之道自己這女婿是挽留不住了,也沒多說什麼,準備了酒宴為眾人踐行。
「岳父、岳母,你們就跟著我一起回去吧!將來我們在身邊也好有個照應,再說也省得詩涵總想你們。」
柳雄呵呵一笑說道︰「唉!人老了就不願意離開自己的故鄉,落葉歸根麼!我們都這把年紀了,就不跟你們舟車勞頓了,當然如果我們想開了,沒準哪天自己就跟去了呢!」
看到兩位老人慈祥的臉龐和那堅決的表情,袁天行知道也不能強迫,轉過頭問自己的父母︰「爹、娘你們也不跟著我去麼?」
「算了吧!我們倆也不給你添亂了,只要你們小兩口好好過曰子比什麼都強,當然最好讓我們早點抱上孫子,呵呵呵!」
袁母的一句話又讓柳詩涵嬌面一紅,最近近乎一到晚上,袁柳二人便享受那床第之歡,所以袁母的這句話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袁天行自然理解老人的心情,于是呵呵一笑說道︰「放心吧娘,我們努力。」
一句話過後又是迎來了柳詩涵的絕招——掐腰間的軟肉。
說話間眾人又走出將近五里路,袁天行停下腳步說道︰「各位,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你們就送到這把!我們有時間常回來看看也就是了。」
老人們見自己的兒女又將離自己而去,不禁掉了幾點傷心的眼淚,最後灑淚分別。
趕路間,龍嘯天說道︰「袁大哥,我總感覺有件事辦的不妥。」
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幾人不禁一愣,一時間也沒明白他所指的到底是哪件事,殷磊則是心急的問道︰「龍老弟,此話怎講?」
龍嘯天沉吟片刻說道︰「我指的是文天宇的事情,我觀他乃是心胸狹窄、做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如果我們不能一絕後患,一旦他等我們離開之後去傷害家中老人怎麼辦?雖然我們也留了不少的守衛,但是相對于魏氏兄弟來說恐怕還真不夠瞧的。」
袁天行听完之後點頭稱是,反問道︰「不知道龍兄弟有何高見?」
龍嘯天尷尬一笑,思考片刻說道︰「高見不敢說,我就是打算我們以雷霆之速去將這個後患摒除,這樣我們也能安心的回大本營。」
殷磊一听感覺他說的話句句在理,轉頭看向袁天行,家中千口主事一人,最後的主意還要袁天行來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