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名天下的玉瓊露也是你釀造的吧?」安然慢條斯理的搖晃著杯中的美酒,笑著道。
「嗯」齊曄淡淡的應了聲,月光打在他完美的側臉上,說不出的靜謐美好。
「我倒是有幸了,竟能見到釀造玉瓊露的高人,還與之同飲。」安然笑了笑,舉起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取什麼名字好呢?」齊曄淡淡的面容上如霧氣一般氤氳,問向身前的安然。
「既然這酒在桃花樹下埋藏了十年,又是取桃花釀造,不然就叫桃花釀吧。」安然看著杯中酒,隱隱約約有淡粉色的花瓣沉澱于其中,一股清香不時飄香鼻尖,讓人一陣神清氣爽。
「好」齊曄笑著應了聲,又給安然的杯子斟滿酒。
月色漸深,兩人慢慢的聊著,大多是她在說,坐在一旁的齊曄認真聆听,他的話很少,偶爾也會跟著說上一兩句,或許是換了一身男裝的原因,安然竟覺得身心格外的放松,即便知道身前這個男人不同于一般人,但她卻怎麼也無法將眼前清雅俊秀的男子和那個名震天下,深不可測的曄帝聯系起來。
月亮漸漸沒入雲層,夜深如墨,安然趴在青石桌面上,已是有些微的醉意,她一身男裝,俊秀雅致的雙頰臉色有些酡紅,更顯得醉意迷人。
齊曄看著她不僅微微有些失神,清淡如水的眼眸如霧氣一般氤氳,猶豫了一下,這才輕輕推了推她道,「我送你回去罷。」
安然抬起頭,醉酒後的她容顏瑰麗,自有一份動人心魄的艷美,如雪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暈,眉目流轉間水光瀲灩,她笑了笑道,「不用了,這麼點路,我可以自己回去。」
說著便站起身告辭,轉身離去,行走間自成一股俊秀雅致的氣質,齊曄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眸中幽深變幻,夜色下,他**于天地之間,一身青衣風姿卓絕。
安然回到住處後躺在床上,眼里是一派清明,哪有半絲醉意?雖然桃花釀醇厚濃烈,若是一般人早就醉倒了,但卻醉不到她,玉瓊露比之桃花釀更加猛烈,當年她喝了也不過是有些輕微的醉意,然而清風那男人卻是整整昏睡了三天,可見其烈性。
這幾天她一直去試探著接觸齊曄,想知道他暗下有無動作,然而他卻處變不驚,並沒有顯現出值得人懷疑的地方,那天晚上她鬧出那麼大的聲響,依他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楚涵瀟和燕烈結盟的事,為何卻遲遲沒有動作。
他能隨心所欲的住在萬花樓,不受前院所擾,甚至自由出入隨意遣換下人,難道僅僅是因他所說自己常來的原因,便成了特例?這樣的說法是個傻子都不會相信,還是其實萬花樓是他在楚國的一處暗線,想來想去,安然還是覺得這個想法最能說得通。
敲門聲響起,安然停止了思考,偏頭看向門外,但見一個欣長的身影映在門外,隱隱綽綽有些看不清楚,她嘴角露出一抹笑容,這才從床上起身打開房門。
「還沒睡?」銀塵一身白衣如雪,俊美的面容上有著淡淡的關懷。
「嗯,你不也還沒睡。」安然笑了笑,側身站在門外,讓他進屋。
「有些睡不著,見你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便過來看看。」銀塵淡淡的道,燈火搖曳中映照著他溫暖的眉眼,說不出的寧靜柔和。
「我剛剛才回來,在萬花樓的庭園,你猜我見到了誰?」安然在桌前坐下,一只手支著額頭,笑著道。
銀塵盯著她,淡淡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笑意,溫潤的聲音道,「齊曄?」
對于他所知道的安然似乎並不覺得奇怪,只笑著道,「你怎麼知道的?」
雖然從小就知道銀塵心思剔透,但自從和齊曄相約的這幾晚她可以斷定銀塵是不知道的,可還是有些好奇他是怎麼猜中的。
「那天晚上你鬧出那麼大動靜,齊曄不可能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楚帝為人謹慎多疑,在齊曄身邊恐怕安插了不少眼線,礙于他一國之皇的身份,即便他再怎麼懷疑也不敢有所作為,然而齊曄卻不可能再住在宮里,萬花樓魚龍混雜,最適合掩藏身份,這也是為什麼我們會選擇住在這里的原因。」銀塵在安然身邊坐下,慢慢的解釋道。
「可是齊曄如此做不是更讓楚帝起疑嗎?」安然眉心有些疑惑,不解的道。
銀塵笑了笑,轉頭看著她溫柔的道,「然然,齊曄是什麼人,當年北齊政權不穩江山搖搖欲墜的時候,是他在眾多皇子中月兌穎而出一舉鏟除了蘇氏一族這才登基上位,據我所知齊曄在還是皇子的時候並不受寵,他的母親也並非出自名門望族,然而他卻能在那麼小的年紀穩坐江山至今,可見其城府之深,他既然如此做定是有自己的道理。」
安然拿過茶壺給自己和銀塵倒了一杯水,這才慢悠悠的道,「相比起齊曄,燕烈更容易控制,這也是為什麼楚涵瀟會選擇同燕國結盟的原因。」
「對了,明天我要去找一個人。」安然喝了一口水,盯著他繼續道,「七王爺楚曜,我和他有一些淵源,有件事需要他幫忙。」那支珠花是娘留給她的唯一遺物,無論如何都要找到。
「我陪你去。」銀塵並未問是什麼事,只淡淡的說陪她一起去,眸光柔和。
安然笑了笑,心里不僅泛起一股溫暖,輕聲道,「不用了,你在這里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銀塵抬頭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也不再多說,只淡淡道,「好,我等你回來。」
兩人再說了會話,銀塵見安然眉宇間已是有些倦意,便起身離開,臨到門口他回轉過身,叮囑道,「你凡事小心。」
安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楚曜此人年紀輕輕便聞名天下,絕不是一般人,他不知其中緣由也難免會擔心,想到此安然朝著他溫暖一笑,這才道,「你不要擔心,我自有分寸。」
知道她行事向來謹慎,銀塵這才放心,轉身出了房間。
倒是安然躺在床上卻有些心緒不寧,自那日宮中相見到如今也有三日了,那天晚上他火燒華陽宮,楚涵瀟怒不可遏,雖然下令封鎖皇宮,但卻絕不會想到楚曜竟然將她帶出了宮,結盟的事本來就是他們做得不光彩,再者因為齊國和秦國夾在中間,他自是不敢大張旗鼓的搜人。
只不過楚曜為什麼要幫她呢,自己也不過只和他有兩面之緣而已,安然想了想最後睡意襲來,這才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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