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你這個性一點沒變,還是那麼粗魯。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楚曜頭也不抬的道,聲音帶著些無奈。
「你怎麼知道是我?」安然愣了愣,這男人自始至終連頭都沒抬一下,怎麼就知道是她。
「我府上的人侍女個個知書達禮,又有哪個女子如你這般粗魯?」楚曜終于抬起頭,斜斜的看了她一眼。
聞言,安然怒了,他那是什麼眼神,好心好意的將那碗粥送來,沒想到被他拒之門外還嘲笑了一番,這人果然是黑心黑肺的。
楚曜偏頭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那碗雪耳蓮子粥,笑眯眯的道,「這粥你熬的?」
「做你的大頭夢。」安然恨恨道,毫不客氣丟給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人腦子有病是吧,給他端來都不錯了。
「我昨晚才夢到你了。」楚曜笑得不懷好意,從書桌前走出來。
「夢到我什麼了?」安然臉一紅,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
「和你的春夢。」楚曜笑得春心蕩漾,如黑曜石般的雙眸盈滿了笑意,使得他本就俊美的臉更添了幾分光彩。
「你——」安然本就紅了的臉因他這一句話更加面紅耳熱,看著眼前笑得滿面春風的男人她恨恨的踢出一腳,然而面前的人動作比她更快,身姿極為敏捷的避過了她這一腳。
「你大清早的來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想我了吧?」楚曜笑了笑走至她身前,一時間兩人挨得極近,能清楚的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
安然不自覺的向後退了退,哼了哼,「誰想你,少自作多情。」
「是嗎?」楚曜挑眉,欺身向前,兩人之間的距離更加近了些。
安然本能的向後退,可是背後緊挨著牆壁,已是退無可退,她不僅蹙了蹙眉,看著他道,「你離著我這麼近做什麼?」
楚曜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只見面前的女子清麗高雅,出塵月兌俗的臉頰上還有一抹可疑的紅暈尚未褪去,眉目間偶爾夾雜著一股冷冽之氣。
兩人的視線相撞,安然突然有些不自在,連忙轉過頭去,他的目光仿佛有一種穿透力,似要看到她內心深處,一時間竟然有些招架不住。
楚曜盯著她,視線在看到她紅潤的嘴唇嬌艷欲滴,眸光不僅暗了暗,當下一只手攬著她的腰不由分說的便吻了上去,柔軟的唇瓣帶著甘甜的芬芳,他輕輕的輾轉吮吸,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
突如其來的吻讓安然腦子一片空白,待反應過來這男人在做什麼的時候,她想用力去推開他,卻發現面前的人一動不動,好似一座大山。他的吻漸漸熾熱,好似不滿足于淺嘗輒止,安然心中本就有氣,硬是咬緊了牙關,不讓他有機可乘。
楚曜笑看了她一眼,吻得更加用力,另一只手不知什麼時候伸進了她衣襟,安然驚呼出聲,他邪惡的笑了;趁機進入她的領土,為所欲為,汲取她口中甜美的芬芳,吻得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真的不想我嗎?」楚曜吻著她,溫柔的神情讓人心醉神迷。
「不想。」安然頭腦暈乎乎一片,全身上下好似化作了一汪春水,想也不想的道。
「可是我想你。」他的聲音含糊不清,卻多了幾分沙啞,將面前的女子緊緊的摟在懷里。
他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所過之處讓她身體升起一股顫意,全身上下似乎沒有一點多余的力氣,柔媚入骨的身子倒在他懷里,任由他吻著她。
安然本能的想推開他,卻使不出一丁點力氣,身下升起一股燥熱,她突然有些煩悶,不僅更加用力的想推開面前的人。
「別動。」男子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帶著點點讓人心顫的柔情。
聞言,安然真的不動了,只能緊緊抱著面前男子的腰身,似乎這樣才能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感覺到腰間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纏著,男子不僅心滿意足的笑了。
這場吻纏綿而又熾熱,兩人不知何時倒在了書桌上,安然被身下冷硬的觸覺驚醒,感覺到胸前絲絲涼意,這才驚覺身上的衣服已褪去了大半;看著面前的男人,她不僅紅著臉道,「你——給我起來。」
楚曜從她胸前抬起頭,看著她嬌媚如煙霞的臉,如玉的肌膚泛起一層紅暈,那本來清清冷冷,笑意盈盈的眸子,染上醉人的媚色,較之往常的高雅更是平添了幾分嫵媚。
他知道不能操之過急,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從她身上起來,感覺到身上的重量消失,安然連忙從書桌上起來,站在一旁整理自己的衣服。
想著他們方才的動作,她不僅臉紅如火燒,瑰姿艷逸的容顏上灑下了一片晚霞;為什麼她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有絲絲歡愉在心底綻放,那種感覺好似整個人都沉浸在了他的溫柔里,無法自拔。
楚曜上前兩步,看著她耳後瑩白如玉的肌膚,禁不住心中一陣悸動,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如詩似畫的容顏上泛起溫柔之色。
安然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轉身瞪著他道,「看夠了沒,腦子里又在打什麼壞主意?」話剛一出口,她便後悔了,本就紅如火燒的臉更加艷麗了幾分。
楚曜低低的笑了起來,醇厚的笑聲仿若埋藏了百年的老酒,甘醇清冽,竟是說不出的好听。他眉眼之間仿佛蘊含著無限柔情,伸手將她攬在懷里,低潤的聲音微微暗啞的道,「從那日出宮,我便一直想著你,到如今總算見著你了。」
安然被他擁在懷里,如此近的距離,她能清晰的听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仿佛自己的心也不受控制的跳動起來。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沒有往下去想,但心里卻隱隱有些喜悅,好似春日里的一顆種子,在雨水的澆灌下,生了根,發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