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雙手環抱于胸前,一臉得意,笑眯眯的道,「沒有。舒愨鵡」
聞言,楚曜俊美無儔的一張臉變幻莫測,一會兒黑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竟是說不出的詭異多姿;安然徹底無視他,徑直走向牆壁上那張書櫃,反正吃完飯也沒事干,倒不如找本書看看,反正今天睡了一下午,她現在也沒有絲毫睡意。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不用回頭用腳趾頭想她也猜得出來那人是誰,當下頭也不回的道,「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就不能離著我遠點麼?」
「不能。」楚曜幽幽的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雙手便攀附在了她腰間。
饒是安然再鎮定,這下也無心看書了,當下便轉過頭盯著他,挑眉道,「你沒事可做?」
楚曜看著她,眉開眼笑的道,「有,但是看著你就不想做了。」
聞言,安然放下手中的書,轉身便朝門外走去,頭也不回的道,「那行,我現在就走,這下你不看著我,總該做事了吧?」
「別啊。」楚曜連忙伸手抓住她,有些郁悶的道,「我不纏著你總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安然看著他點點頭,笑眯眯的道。
聞言,楚曜無比怨憤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慢悠悠的朝著書桌走去,處理他那一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函件。
安然這才轉過身繼續看那本剛剛放下去的書,只覺得書里面的內容很是新鮮,所講的故事前所未有,是她從來听都沒有听過的,奇聞趣事妙趣橫生,里面的小人圖畫得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一本書看完她又拿起另一本,仿佛走進了波瀾壯闊的大海,萬千知識包圍著她,透過眼前的書本,她好像看到了連綿起伏的高山,紅如蓮花噴薄的落日,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世間萬物應有盡有,包羅萬象,仿佛大千世界盡呈于眼前,讓她的心也跟著遼闊起來。
時間漸漸流逝,外面天色越來越晚,偶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屋子里昏暗的燈火靜靜搖曳著,在紗窗上投映著兩個小小的人影,顯得溫馨而靜謐;楚曜從那堆密函里抬起頭,看著書櫃前靜靜而立的女子,眉目溫柔,唇邊不由得浮起一抹笑意。
直到過了很久,安然才從書本上抬起頭,模了模有些酸痛的脖子,這才抬眼向外面看去,只見一輪皓月高高的懸掛在天邊,月暈柔和;點點清輝透過窗戶傾瀉了一地,正好映照在男子溫潤如玉的臉龐,從這個角度看去,竟有些淡淡的不真實,安然一時間不僅呆了呆。
「我有這麼好看?竟讓你一直盯著我。」楚曜放下手中的筆,笑著抬起頭道。
聞言,安然這才回過神來,抬眸瞪了他一眼,這人要不要這麼自戀,不過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那一刻確實是被他那張俊臉給迷得晃了心神;哪有男人長得這麼好看的,這樣想著她不僅在心里嘀咕了一聲,同時也在心里狠狠鄙視了自己一把,竟然這麼沒用,被這男人的外貌給勾了魂去。
「以前倒沒發覺自己長了這樣一副容貌有什麼好,現在想來能讓你看得著迷,也是件不錯的事。」楚曜看著她一臉懊惱的模樣,不由得覺著好笑。
「我什麼時候看你看得著迷了,剛剛我那是在想事情,想事情知道嗎!」安然白了他一眼,努力的為自己辯解,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被一個男人的外貌給看得入了神,那說出去得多丟臉,清風不笑死她才怪。
「是嗎?有人想事情一直盯著人看?」楚曜看著她哼了哼,明顯的一臉不信。
「本姑娘從小就有個習慣,那就是想事情的時候必定會全神貫注的盯著人看,才能想得出來,明白嗎你?」安然臉不紅心不跳,再次理直氣壯的為自己辯解道。
「那你這癖好還真奇怪。」楚曜譏誚的看了她一眼,話語中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這女人承認自己是因為他而走神會死的嗎?
一時間,安然怒了,瞪著他道,「你那是什麼眼神?」
「什麼眼神?難道你自己看不出來?」楚曜哼了哼道,看向她的眼神更加鄙視。
聞言,安然不僅一下子火冒三丈,「 」的一下將手中的書放在書架上,大步走上前,柳眉倒豎的道,「楚曜,你給我出去!」
見她一副怒發沖冠的模樣,楚曜知道這女人生氣了,看來自己不該招惹她,這下看來是不能留在這里了,想
了想他還是覺得眼下有必要討得美人歡笑;不然晚上苦的可是他了,當下便有些抑郁的模模鼻子,軟了口氣道,「這大晚上的,難道你就忍心讓我出去受一夜風吹露宿?」
「忍心,怎麼不忍心,本姑娘向來很會替人著想,你不是皮糙肉厚嗎?那還怕什麼。」
安然上前兩步,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一手摟著他的腰,盯著面前的男子溫柔的道,笑得很是妖嬈嫵媚,讓一旁的楚曜竟起了滿身雞皮疙瘩;這女人他還是喜歡她清清冷冷的模樣,突然之間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饒是他常年征戰沙場,鎮定自若,這時間也有些接受不了。
「不了,外面天寒地凍,哪有屋子里舒服。」楚曜目不轉楮的繼續盯著面前那堆函件,坐懷不亂的道。
「王爺身份尊貴,小女子只是一介平民,怎敢與之所處同一間房?」安然笑得很是溫柔,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伸手圈住他的脖頸,柔若無骨的身子倒在他懷里,輕輕的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楚曜低頭,只見懷里的女子嫵媚妖嬈,竟是說不出的魅惑人心,不由得心神晃蕩,輕輕的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微笑道,「你若是再這麼引誘我,可別怪我待會兒真的會把持不住。」
聞言,安然臉色一變,身子歪了歪,便直挺挺的從他身上站了起來,這男人發起瘋來可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想起前兩次她還是覺得少惹微妙。
楚曜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如詩似畫的容顏上不僅綻開一抹笑容,灼灼其華,月色打在他臉上,顯得夢幻而不似凡人,更是襯得面前的男子美如冠玉;他低低的笑聲自唇邊溢出,邪氣而又蠱惑,竟是說不出的好听。
看著他如朗月般的笑容,安然不由得一陣心跳加速,不得不承認這男人長得確實很好看;特別是他的笑容,仿佛有魔力般,璀璨得讓人移不開眼,清淡時,讓人霧里看花,溫柔時,讓人心醉神迷。
「還不走?」安然看著面前的男子,挑眉道。
楚曜仿若未聞,悠悠的靠在椅背上,那雙好看的黑眸帶著笑意,正好映照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璀璨得讓人眼前一亮。
「本姑娘要熄燈就寢了,叫你出去,沒听清?」見他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顯然是沒有自己該走的意識,安然硬是從牙縫里擠出來這句話。
聞言,楚曜眉毛一挑,這是明顯的在下逐客令了,可是他今晚還不想走,那可怎麼辦呢?
「我舍不得你,怎麼辦?」楚曜盯著面前的女子,溫潤的聲音情意綿綿,仿佛含了無限柔情。
「有什麼舍不得的,不就一晚上見不著嗎,快點走。」安然有些無奈的翻了翻白眼,連忙催促道。
「我的房間都被你霸佔了,現在讓我睡哪兒去?」楚曜一眨不眨的盯著她,語氣溫柔,微笑道。
聞言,安然的老臉難得不好意思的紅了紅,左右看了看,好像自己有點鳩佔鵲巢的意思,不僅霸佔了整間房還把主人往外趕,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想了想,她不僅秀眉微蹙,抬眸看向面前的男子,愁道,「那怎麼辦?」
聞言,楚曜面上一喜,笑眯眯的道,「這好辦,和你住一起就是了。」
「那怎麼行,你一個大男人和我睡一間房,若是傳出去,我的名聲豈不就毀了。」聞言,安然瞪著面前笑得一臉不懷好意的人,橫眉怒目的道。
見她此番模樣,楚曜眉毛挑了挑,想起她方才的嫵媚多姿,不僅在心里嘆道,果然溫柔是一時的,凶悍是永久的。
「只睡一間房,又不睡一張床,你著什麼急?」楚曜抬眸看了她一眼,語氣幽幽。
「睡一張床和一間房有區別嗎?」安然瞪著他,神色間有些郁悶。
「那既然沒啥區別,不如我們就睡一張床吧?」楚曜看著她,眉開眼笑的道。
今晚無論如何他都要爭取到和美人共睡一榻的機會,否則以後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好啊。」安然笑眯眯的看著他,語氣很是溫柔,正當楚曜預感不好的時候,果然下一秒,便見她動作極為快速的伸出一只腳,憤憤的道,「你去死吧!」
幸而楚曜閃得快,長腿一掃,整個身子便飛離了原來坐著的位置,氣定神閑的站在窗前,但額頭上還是冒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他
怎麼忽略了,這女人和一般的女子不同,不僅會武而且身手非同一般,方才若不是他閃得快只怕這一腳便要生生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