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天堂 第五章難兄難妹(1)

作者 ︰ 飯米二二

哥哥冬少負起了一家之主的責任,打理整個家以及照顧好妹妹如夢。冬少很慶幸妹妹很懂事,不哭不吵不鬧,讓他省了不少心。只是奇怪的是,妹妹總是用炙熱的眼神看著他,讓他的心里覺得怪怪的,而且妹妹認識那多字,比他認識的都多,在很多時候,她反而成了他的老師,這讓他這個哥哥感到有些汗顏。十六歲的冬少已經長得很俊俏,身高都快比得上秦大富了,而十六歲的如夢更是漂亮得讓冬少不敢直視,她的身體發育基本已經成熟,雖然總是穿著破舊的衣服,但是仍掩蓋不了她的天生麗質,冬少一直以有個這樣漂亮的妹妹為傲。

這天,外面傳來消息,說官兵很快就要來抓人了,村里面所有的小男孩和老爺爺都開始逃亡,官兵們都已經饑不擇食了,連老人和大一點的小男孩子也不放過。冬少也趕緊帶著如夢離開,村里的叔叔阿姨們都勸說不用帶著如夢,但是冬少實在不放心如夢單獨留在村里,他帶在身邊會更安心一點,爸爸被征去打仗生死未卜,他只有一個妹妹了,他不能再失去任何一個親人。

冬少簡單收拾一下行李牽著妹妹跟著村民們就離開了小村莊,其實他也不知道該何處何從,只是跟著大伙向前走。跟在冬少後面的如夢不緊不慢走著,看著前面的冬少,她覺得好幸福卻也好悲哀,她為什麼成了他的妹妹,這輩子他們不可能再做**了,可是她去難以壓制自己深愛著冬少的心,她至少很慶幸,她可以一直陪伴在冬少的身邊,只要可以看到他,她的遺憾便變得不再那麼重要。

冬少和如夢到了城里的集市便和村民分散了,他們人太多反而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分散一點還比較好。如夢看到別人在買香噴噴的包子,不禁咽了咽口水,用手模了模肚子,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的吃一頓了,這一兩天除了喝幾口山泉水,他們甚至還沒有吃過東西。冬少發現如夢盯著包子出神,他知道妹妹已經餓壞了,在家里的時候,他們雖然沒有大魚大肉,可是至少餐餐有頓飽飯吃,現在離開家了,有上頓沒下頓的,風餐露宿。別說如夢,他也餓得有點受不了了。可是怎麼辦呢?他們從家里出來時身上本來錢就不多,現早就用光了。冬少拉著如夢,輕聲說︰「如夢,我們走吧!」

如夢「嗯」的應了一聲,抬起腳就想走,可是誰知道她的腳早已經餓軟,不再听她使喚了。冬少趕緊扶住差點跌倒的如夢,著急的問,「如夢,你怎麼啦?」

如夢對著冬少微微一笑,「沒事,冬少,我只是有點累了,沒關系的!」如夢從來不叫冬少做哥哥,這是她的堅持!以前她爸爸媽媽也不明白,只是以為她只是不想承認她比冬少小而已。

「那我們先坐在這里休息一下!」冬少體貼的扶著如夢在街市邊的一個大石頭坐下,如夢把頭輕輕的靠在冬少肩膀上,「冬少,我有點頭暈,我先睡一下吧!」如夢早已餓得有點頭暈目眩,可是她不想讓冬少擔心,只能找個借口好讓她靠一下。

「那好吧!我先走開一下,你靠在牆上好嗎?我很快就回來!」冬少把如夢輕輕的靠在牆上,如夢像是昏睡了過去,沒有再回應他。冬少咬咬牙,走了幾步,回頭看到如夢那嬌顏清新月兌俗,冬少又走回去,把自己的草帽給她戴上,順便掩住了她的面容,再仔細看看了看,才放心離去,他妹妹長得那麼好看,給壞人瞧見了就不好了。

冬少走到包子鋪,包子老板很熱情的迎出來,「小伙子,想要包子饅頭嗎?」

冬少頭頭問,有些為難的問︰「可是老板,我沒有錢,你可以先給我一個饅頭,我以後有錢了再拿過來給你行嗎?」

包子老板一听,原來是個沒錢的主,立刻變了個臉色,凶巴巴的說︰「當然不行!沒錢就趕緊走開,不要防礙我做生意!」

「老板你行行好吧,我妹妹都餓昏了,要不,我給你干一下活,你就給我個饅頭好吧?」冬少哀求道,他餓一下沒有關系,可是他的妹妹都已經餓到昏了,他一定要讓妹妹吃點東西了,不然,再這樣下去的話,妹妹真的會……

「哼,我不里不缺人手,我這也不是開善堂的,走開,走開……」包子老板揮揮手,像趕討厭的蒼蠅一樣。

冬少看到包子老板毫無側隱之心,知道自己請求無果,看到包子老板轉過身之際,他飛快的在蒸籠里拿起兩個饅頭,拔腿就跑。

「哎!小偷!你別跑!」包子老板發現異常,大喊起來,還把原本拴在一邊的狼狗放開,那狼狗也許是常年拴住,心身得不到舒展,包子老板一把它放開,它就拼足了勁去追冬少。

冬少不敢回頭,只能拼命的往前跑,自小他爸媽都教他廉恥榮譽,爸說︰「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可是現在偷別人東西吃那已經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為了妹妹好,他就算變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他也在所不惜。

「汪汪……」大狼狗一邊追一邊叫,引得兩旁路上都往他們那里看,大狼狗整天吃吃喝喝,可是那天性的狼性卻沒有讓他變得遲鈍,而冬少已經餓了好幾天了,跑了那麼一小段,他的體力漸漸不支,他只是一個踉蹌,大狼狗就撲了上來,狠狠的咬住了他的小腿,冬少衣褲很單薄,被狼狗這樣一咬,小腿頓時鮮時直流,冬少忍住痛,奮力和大狼狗拼搏,路上沒有一個人願意出手相救,在這個人人都只求自保的年代,沒有人願意去自找麻煩。況且在行人的眼中,冬少只是一個可惡的小偷,誰會去救一個可惡的小偷呢?

在和狼狗糾纏中,冬少的手臂又被狼狗咬了一口,幸好沒有小腿上的那麼嚴重,冬少只有一個念頭,他不能輸給這只狗,不然不僅他完了,他的妹妹如夢也就完了。出乎人們的意料,這只凶猛的狼狗竟然被冬少打跑了。狼狗跑了,冬少也趕緊一拐一拐的小跑,然後在一個轉彎處躲了起來。許久,他見沒有人追過來,他才躲躲藏藏的回到如夢身邊。幸好,如夢還沒有睡過來,冬少拿開帽子,如夢那張小臉蒼白得發黃,冬少心痛的拍拍如夢的小手︰「如夢,如夢,醒一醒,有東西吃了!」

如夢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看到冬少在焦急的看著她,便問︰「哥,怎麼啦?」

冬少看到如夢醒過來,如釋重負,他剛才多怕如夢就是這樣醒這去了,他微笑著安慰如夢︰「沒事,你醒了就好,你看,我幫你帶了饅頭!」他說著,便從懷中拿出兩個尚還有點溫暖的饅頭遞給如夢。

如夢很開心的接過饅頭,猛看到饅頭的驚喜讓她忽略了饅頭到底是怎麼來的。她把其中一個饅頭遞給冬少︰「冬少,我們一人一個!」

冬少接過,溫和的說︰「我已經吃過了,這個饅頭我先幫你拿著,你吃完了我再給你!」

如夢點點頭,有點狼吞虎咽的吃起來,說實話,她活了幾輩子還沒有受過饑餓,現在餓起來,那管什麼形象呀。她很少的就吃完了一只,冬少便把另外一只遞給如夢,如夢接過,繼續接著吃,不過,她只吃了半只便吃不下了,食量本來就不大的她,吃了一個半饅頭早就吃撐了。如夢把剩下的遞給冬少,「我飽了,你把它吃了吧!」

冬少看到如夢心滿意足的模樣,心里也暖和和的,他接過饅頭,小口小口的吃起來,他也很餓了,但是他不敢吃得太夸張讓如夢看出異樣來。

如夢站起來,伸了伸懶腰,吃飽的感覺真舒服。她準備問冬少他們將何去何從的時候,突然看見冬少的手臂上有血跡,衣服還破了,大驚失色,忙問︰「冬少,你怎麼啦?手臂怎麼受傷了?」她查著著冬少的傷勢,那傷好像是給什麼動物撕破衣服給咬傷的,她突然一僵,這饅頭……這饅頭到底是怎麼來的?冬少怎麼會有饅頭?他們不是早已經沒有錢了嗎?

冬少咽下最後一口饅頭,用手擋開如夢的察看,也不敢對如夢對視,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回答說︰「喔,那是不小心摔傷的,不痛,沒有關系!」

「那饅頭呢?你怎麼會有饅頭?」如夢眼含著淚花,冬少並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可是他一會說謊眼楮就閃爍不定,他明顯是在說謊。

「饅頭……饅頭是一個熱心的老板送的!送的!對!送的!」冬少扯著嘴角,想笑一下,結果他的笑還沒有到嘴邊就被小腿上的傷猛痛了一上,不由得「嘶」的一下,痛眉頭都皺了起來。

如夢看出冬少的不妥,眼楮再向下一看,天!冬少的小腿上到處是未干的血跡,也不知道是傷到那兒了,她想扯開冬少的褲子看一下,結果那褲子和血混在一起都粘到腿上去了,她一拉,冬少就痛得直冒汗。他的傷勢並沒有得到及時的處理,是自然止血的,現給如夢這麼一踫,血又開始流了,嚇得如夢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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