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盡一生 008

作者 ︰ 曾允兒

早上鬧鐘響了,我爬起來,鬧鐘調的比以往要早一些。精神飽滿,昨晚睡的很香,只是偶爾有次子萱說夢話醒了一下。

在窗前伸了個懶腰深深呼吸一口氣,在心里喊道︰又是美好的一天降臨。

然後呼喚還賴在床上的子萱該起床了。

披頭散發。左手牙刷右手牙膏。將牙刷放進嘴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然後突然想起來鍋中有粥,留在早上吃的。叼著牙刷忙著熱粥。

我洗刷完後子萱還沒有起床,于是走到床前喚著。

「不要喊我,媽,我再睡一小會就起來。」子萱抱著成團的被單翻到另一側。

看著子萱這樣的姿勢,心里不禁覺得想笑,覺得子萱像個孩子一樣。我輕輕捏著子萱粉女敕的臉蛋說︰「子萱,該起床啦,今天還要去面試哦。」

子萱終于醒眼朦朧的坐起來。看著我楞了一下。然後懶懶的對我說︰「你真溫柔,要是平日里我媽拿著雞毛令對著我大喊大叫了。」

吃完早餐一切準備好出發。

「子萱,你緊張嗎?」

「嗯?什麼緊張嗎?」

「面試呀。」

「哦,面試啊,這個小意思啦,沒有什麼好緊張的。相信我吧。」

子萱信心滿滿拍著胸膛。

子萱很愛干淨,有一點髒的東西都不能有。經過樓下區里的地方,她都走得好快。拉著我的手催我快點。

子萱穿著我的衣服,有點跟她那股不經意散發出來的氣質不相符合。感嘆子萱在這麼艱苦的生活下還能保持這麼好的皮膚。

在公交車上子萱帶著隨身攜帶的耳機听歌,嘴里不時的哼起歌來。有點大小姐又有點痞子的感覺。

下了公交車,經過一棟大廈。

「對了,你昨天晚上說夢話你知道嗎?」我拉著背包帶。

「我昨晚說夢話了?說什麼了?」子萱的表情很好奇,一下子抓住我的左手。

「听得不是很清楚,只听到肉,肉,這樣說。」

「哈哈,不是吧!難道我當時在吃人肉嗎?」

我們一起哈哈大笑。

子萱買了兩杯豆漿,遞給我一杯說早上多喝豆漿對身體好。

我們正有說有笑。突然子萱的表情示意我小心什麼,我沒反應過來一下子撞到一個懷里。

「一大早就不長眼!呀!」這聲音很熟悉,一看,是之前撞到的那個男生,第二次以這樣的場景踫面。上次把咖啡灑到他的衣服上,這次我竟然把豆漿灑到他的衣服上。

我尷尬著,拿著紙杯定定的站在那里。

「喂!怎麼又是你啊!上次灑我一身現在又灑我一身,你跟我有仇不成啊!」那個男孩還是跟之前一樣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跟你說話呢!不長眼!」

「那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低著頭輕聲的說,扯著衣角。

「對不起還要警察干嘛!不要給我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不長眼的家伙!踫到你就倒霉,你身邊的人是不是因為你都倒霉到家了,晦氣。」

「喂!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不是已經給你道歉了嗎,又不是故意的,用得著這樣大喊大叫的嗎?而且不就是把豆漿灑在衣服上了嗎,需要警察干嘛!」子萱開口幫我說話。

「趕緊拿紙巾給我!愣著干嘛!我手上都是了!」

我這才看到反應過來,于是從背包里取出紙巾遞過去幫他擦。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這樣可以嗎,衣服你拿去干洗,干洗費我出可以嗎?」

他搶過我手上的紙巾,用煩躁的眼神看著我。漂亮臉蛋上發出的眼神雖然犀利但一張臉還是很帥氣。頭發也不長,只是稍微染了淡淡的棕色。嘴唇很薄線條分明。鼻子小而力挺,瓜子臉。左耳朵戴著一顆很閃亮的耳釘。整一個富家公子氣質。連脾氣也是。

「你以為這麼容易就可以解決嗎?我這樣子見的了人嗎?你看這里,這里,這里,都是豆漿了!我怎麼這麼倒霉。」他指著身上黑色的t恤。

「喂!灑豆漿有什麼大不了的,洗洗不就可以了嗎?難不成還要我們現在給你舌忝干淨了。」子萱雙手環抱著對著男生吼到。

「好啊!現在就給我舌忝干淨了!」

「呀!你這人有病啊!」

「你才有病啊!」

他們的爭吵引來了周圍的觀眾。

「對不起,我會負責的。」我拉著子萱的手示意子萱不要再說了。

「負責,你怎麼負責。」他看著我,一副輕蔑的表情。

「要不我賠你錢吧。你看可以嗎?」

「他這樣的人就該倒霉,不用賠錢給他。」子萱說。

他瞟了一眼子萱轉過來對我說︰「你賠得起嗎,這衣服一件都要兩萬多。好啊,那你現在拿錢來啊。」

我看著他伸向我的手。不知道說什麼,這一件衣服要兩萬多,要賠兩萬多。有點崩潰。

「你這麼一件爛衣服還要兩萬,你怎麼不去搶!全世界每天死那麼多人,怎麼沒見你去死啊!」子萱不以為是說。

「喲!遇到不識貨,俗氣到家的人了。哼!」他一副輕蔑。

「我呸!」

「老公,你也在這里啊。」突然從後面傳來一個聲音。我回頭看到一位高挑漂亮的女生朝我們走過來。身上穿戴著閃閃發光。火辣辣的感覺。後來我才知道女生其實是喊老宮,因為男生姓宮。

「你膽子真大,敢這樣叫我。」他回應著。

「便宜你了,話說你在這里干嘛。」女生說完看了一眼我和子萱。

我在心里想,換女朋友換的真快。

「在這里遇到兩個倒霉的家伙,說起來就氣。」他說完用很不屑的眼神看著我們。

「趕緊走了,不然比賽來不及了。你什麼時候走。」女生說著從左側右手摟著他的肩膀。現在外面的妹子都這麼豪放。

「我的女伴還沒有啊,我女朋友吵架這幾天出國旅游去了。」

「你不是有很多女生喜歡的嘛,隨便挑一個就可以拉。、。」

「要不你當我女伴唄。」

「去去,這不眼前有兩個嗎。我電話來了,我要先走了。」女生接著電話出去了。

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我們。然後說︰「這錢就不用你賠了,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

「陪我去參加一個比賽。」

「比賽?什麼比賽?」

「賽車。」

我在思考妥當不妥當。他又說︰「好了,你沒有思考的機會。就這麼定了。」

「不去!就不去!真是霸道。又蠻不講理。怎麼不見你去死。」子萱說。

「好,我去。」我攔著子萱。

「不要去,很危險的,他車技肯定很爛,萬一出事怎麼辦?」子萱緊張的抓著我的手說。

「應該不會有事吧,好了,不要擔心,我不想欠別人的。」

他帶我們來到停車場。車子很有型,線條張揚,黃色漆面。我對汽車了解的不多,而這一款保時捷911是當年鵠告訴我的。他說他最喜歡這台汽車。保時捷911在賽車場上赫赫有名。

一路上,車里播放著瘋狂的dj,男生偶爾吭兩聲。子萱環抱著雙手不說話,偶爾用不屑的眼光看著那男生。

穿過繁華的都市,來到一個偏僻的山區。我有點緊張起來。子萱還是一副淡定的樣子。我也就放松下來。

不一會兒來到一個賽場,搭著個台,放著幾張桌子凳子。已經有幾十個人在這里了。好些人穿著緊身的賽服。他們吵吵鬧鬧在聊天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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