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暗流涌動
「第一件事便是你必須說出你們是如何混入凌侯府!第二件事嘛,等你說出第一件事後本侯自然在告訴你。♀但你放心,絕不是讓你做傷天害理之事!」
凌熙倩勾著唇,滿眼帶笑的盯著花容,顯然心情極好。
果然便見花容低垂著頭,顯然已經接受凌熙倩的提議。不過她雖是一名戲子,但卻殺伐果敢,實乃性情中人。
只听她語氣幽幽道︰「我花容雖然一心想要潛入凌侯府復仇,但卻一直沒有機會。直到昨日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找到我,說是凌侯府要請蒼月戲班入府唱戲,若是我想報仇這是一個大好機會!」
「哦?」凌熙倩和常樂對視一眼,常樂立即出聲道︰「你可認識那人,或者他的身上有和特征?」
花容咬唇不語,自然也意識到定是凌熙倩仇家太多,想要通過她查出些什麼。
見她不答話,凌熙倩也不發怒,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轉頭對常樂笑眯眯道。
「常樂,去,殺個戲子給我們的花容瞧瞧那血是有多紅。」
「雜家遵命。」
常樂立即擠眉弄眼的點點頭,果然便見花容立即抬起頭憎恨無比的瞪著凌熙倩。
「卑鄙!」
望著凌熙倩那似笑非笑的模樣,花容咬了咬唇,心有不甘卻無可奈何道。
「那人帶著斗笠我自然不知道他的相貌,但他手背上有一顆迷離大小的紅痣。」
「你說的可是真的?」凌熙倩語氣調侃,但那雙綠豆眼卻是緊緊盯著花容。
「不知道本侯需不需要放放血檢驗下你這話的真實性。」
「你……」花容氣的口吐鮮血,渾身都在顫抖,雙眼燦燦生輝充滿殺氣,「當真是我太天真,根本不應相信你這無恥狂魔的話!」
凌熙倩仔細的觀察,沒有發現那晶亮的眼眸一絲的晦澀,這才勾著唇滿意的笑道。
「你看你,小丫頭片子的沒有一點耐心。本侯就是耍耍嘴皮子說兩句罷了。既然方才已經與你有約定,以本侯如此高尚的性格,自然不會失約。」
「就是,我家侯爺也是看你有沒有這個誠心合作罷了!」
听著這一主一僕毫無節操的無恥話語,花容滿口銀牙都快要碎了,這才狠狠道。
「我自然不會拿她們的姓名開玩笑,所說之言句句屬實!你們還是快說第二件事是什麼!」
既然已經知道那神秘男子手上有顆紅痣如此重要的信息,凌熙倩自然不會在做過多糾纏,而是忽然湊近花容,如同打量一件商品般不斷滿意的點點頭。
「你的功夫不錯,本侯打算讓你做本侯的貼身女婢!」
「嘶!」
莫說花容呆住了,就連常樂都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
他神色大駭,快速上前皺眉道︰「侯爺,您可不能亂來。這花容實力不錯,萬萬不可讓她近身!」
就連那花容也是微微一愣後,繼而大笑出聲。
「好,只要你這殘暴人魔敢收我,那我當你貼身女婢又如何?」
說到最後那幾個字,她的雙眼明顯泛著殺氣,顯然心中所想和那勞什子女婢沒有絲毫關系。
「那這麼說你是答應了?」
凌熙倩笑眯眯的肯定著,朝常樂安撫的拍拍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這才又晃悠悠道。
「既然如此,本侯便遵守承諾,自然不會取那些戲子的性命。只是為了防止你不安心當貼身女婢,而想刺殺本侯。常樂,你听著,從今夜即刻吩咐下去。找個院子好好看管那些戲子。但若是在花容照顧本侯期間,本侯有任何閃失或者身亡,便讓那些戲子全部給本侯陪葬!」
听到這里,常樂徹底放心下來。那賊溜溜的雙眼不忘掃了眼臉色灰白的花容,得瑟無比道︰「雜家听的清清楚楚,侯爺放心,雜家保準將那些戲子養的白白胖胖!」
他家侯爺果然霸氣四射!
這折磨人最高的境界不是將她一刀 嚓,而是讓她生不如死。
尤其是花容這樣的,一生的目標便是殺死侯爺,卻又不得不在侯爺身邊做事,甚至于在侯爺危難關頭還要保護侯爺……
嘖嘖,一想到這里,常樂就雙眼發光,渾身興奮的發抖,顯然覺得他家侯爺折磨人的法子越發的高深。
果然便見花容面色慘白的僵在原地,她的雙手死死的扣在地面,指甲齊斷血肉模糊。雙眸緊閉,整張面容更是因內心復雜的變化閃現出扭曲與猙獰神色。
凌熙倩綠豆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半晌,才見那花容整個人像是死過一般,渾身上下那股不服輸的倔強與殺氣驟然瓦解,雙眼再次睜開時,卻是一片死寂,哪里還有光彩。
「你……說話可當真?」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她的聲音竟是沙啞至廝。
「本侯說的話自然當真!」
凌熙倩滿臉嚴肅認真的點點頭,對于花容願意拋棄自己的執念,救得同伴的行為表示尊重與欣賞。
她凌熙倩在這凌侯府,除了常樂外,也是該逐漸培養屬于自己的親信。
這花容重情重義又武功不俗,雖是對她怨念頗多,但她凌熙倩有的是時間打造這塊未經雕琢的璞玉!
同一時間,夜色籠罩下的絕色閣內,宗政夜軒已經泡完藥浴舒適的斜躺在床邊。
他絕美的面容噙著一抹令天地都為之變色的邪魅笑容,修長的手指勾起身側的黑發,細細把玩間慵懶與高貴盡顯。
「稟告樓主,丞相府的事情已經查清。茶水中的毒並不是我們派去的死士所下,而是林丞相為了彰顯林飄語下狠手,在太子面前演的一出戲。
至于那名刺殺太子的刺客,已經被太子處死焚尸,找不到一絲線索。」
「哦?」
宗政夜軒緋紅的薄唇微啟,眸光微閃間即使在黑暗中,他那雙眸都像是會發光般美得如痴如醉卻又神秘莫測。
如此妖孽眾生的模樣簡直是男女通吃,那黑暗中的人立即低垂著頭,不敢抬起。
「還有那日鬧事之人也已經查出,的確是太子所派的人。但他們為何目的並不清楚,只知是想要阻止凌侯為樓主搜集藥材。」
「林飄語?太子?」宗政夜軒玩味的咀嚼著這兩個名字,越想越有趣。
這林丞相好大的胃口,居然敢在自家玩出自導自演的戲碼,將林飄語推至眾人面前,很顯然是在打太子妃之位。
說來也怪,這林飄語乃天月國第一才女,大家閨秀的典範卻是暗藏武功。更是在今日在凌侯府她為何要將那李寶兒絆倒!
她就不怕事跡敗露,抹殺了林丞相為她精心營造的名聲?還是說只為了博得救起李寶兒的一絲好感?
而這太子……宗政夜軒眸光忽然閃爍。
猛然想起丞相府內,那刺客的暗器來的太過突然,又是如此狠辣,那太子明明是背對著暗器,卻像是早就知道般快速躲開。而他一躲開,這暗器便是直直沖著自己而來……
這其中,會不會也是太子在自導自演一出戲?
如此想著,宗政夜軒的眼眸越發深沉。
「吩咐下去,繼續暗中監視太子,別露出了馬腳。」
冷酷的聲音剛剛響起,宗政夜軒猛然臉色微變,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那妖艷的紅色灑落在床邊,竟是透著詭異的香甜之味。
「樓主?」那人迅速站起身上前一步想要靠近宗政夜軒,卻被他擺手制止,他只能目露擔憂的站在原地皺眉道。
「屬下不明樓主今日為何要為那凌侯爺施展妖音功!明明整個戲園內那麼多人,樓主卻將他們全部催眠,抹殺掉那凌侯爺忽然發狂的行為。您本身就有傷在身,不能過多運轉內力,可為何要為那凌侯……」
「住嘴,本樓主做事豈是你可多言?!」
黑眸猛然迸射出兩道精光,宗政夜軒渾身的氣勢更是在剎那暴漲,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急降,如墜冰窟。
他的威信,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至于為何幫凌熙倩……他想做就做,沒有為什麼!
無形的威壓猶如一座大山籠罩在整個房間之內,那黑衣男子竭力流轉內力抵抗,但他家樓主是誰,全力釋放的威壓普天之下,有幾人能承受的住?
只見他面色蒼白,渾身骨骼都在輕顫,最終實在忍不住撲通一聲軟倒在地,一字一句極其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是屬下多嘴,還望樓主恕罪!」
宗政夜軒冷冷瞥他一眼,心知那黑衣人是擔心自己。這才冷哼一聲,便見那如潮的壓力嘩然退去,眨眼的功夫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宗政夜軒的嘴角,卻是再次溢出一絲鮮血。
「本樓主做事,自有分寸!」
低沉而磁性的聲音淡淡飄散而開,卻是讓那黑衣人當場驚住。
他家樓主身負兩大絕學,運籌帷幄披靡天下。這些年他跟著樓主走南闖北,何時听過樓主做事有半分解釋之言?
可如今,樓主的話雖然說的模糊,卻也是向他做出了解釋。更讓他不可置信的是他似乎在凌侯府……幾次看見過樓主全身心放松,輕松肆意的笑容!
黑衣人眼中眸光陣陣後,嘴里再次開口道。
「樓主,皇宮中的那位已經向流雲瀟下達密旨,讓在樓主的藥浴中加些料,使您一蹶不振。看來他是盯上您了,您看如今我們是否要回到五皇子府?」
盯上自己?他看未必!
宗政夜軒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他很明白,自己這位父皇絕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
若是之前將自己「下嫁」給凌熙倩是為了向她示好,那現在凌熙倩為了自己驅散絕色閣,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礙到他的事,所以才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讓自己‘一蹶不振’?
眸光閃爍間,宗政夜軒的嘴角越翹越高,只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個迷,一個圍繞著凌熙倩展開的迷!
宗政夜軒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就算是自己的猜測,他也有辦法去校驗真偽。
「讓左使繼續行動,想辦法打探出我那父皇為何如此容忍凌熙倩的存在!」
「屬下明白!」那黑衣人擲地有聲的答著,看著眼前這位值得他們追隨一生的男人,在離去前最終還是忍不住道。
「樓主,左使讓我帶來一句話,她一定會為樓主找到解藥!」
空氣略微波動,那黑衣男子已經離去。
听到他最後一句話,宗政夜軒冷魅的面容沒有絲毫變化,只有喃喃之音從那完美的唇形中流瀉而出,帶著些許清冷。
「我早已說過,她……不必如此!」
作者的話:
虎麼之大家,昨天是三兒操作不當,今天重發下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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