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雲松青落水
第二天,凌熙倩頂著一雙熊貓眼,雙腿無力的出現在眾人面前,那幽怨的神情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被五皇子殿下拋棄了。
但只有凌熙倩心里在哀嚎《都是我的錯》。
尼瑪昨天她精心布置的浪漫表白場景根本沒用,倒是那臭氣燻天的茅廁,和夜軒半夜幾度非常不浪漫的相遇,邊拉邊迷迷糊糊的聊天有木有!
第一次鄭重表白卻因為自己的恐怖廚藝夭折,真是丟死人了木有木!
但是她凌熙倩是誰,那臉皮不是一般的厚……不對,是非常倔強、頑強,有打不死的萬人迷精神。
不就是表白嘛,她今天勢必要從頭來過,一雪前恥!
如此想著,凌熙倩當即雄糾糾氣昂昂的再次出府。誰知,今日大街上卻是熱鬧紛紛。
天月酒樓,乃三教九流與京城權貴都喜歡聚集之地。這里也是每日信息量流通最快的地方。
此刻,凌熙倩的馬車便停在天月酒樓門口。
花容被命令下馬車買中午去給宗政夜軒送愛心午餐的膳食,正無聊著,凌熙倩便听見酒樓內眾人咋咋呼呼的聲音。
「你們知道麼?離京城最近的戶縣昨晚下了一場罕見的大雨,雷鳴閃電的可嚇人了
「這個我知道,我家小舅子的二姨子隔壁家的小紅的弟弟在戶縣做工。說是昨晚戶縣打雷的時候從天上忽然掉下來一塊巨石,可嚇人了。當時那奇怪的石頭表面裹著火,要不是下了大雨,那火估計將整個戶縣都給燒了
「這麼邪乎?不可能吧!」
「可不就是這樣。據說這從天而降的石頭上還有字,現在這石頭正在送往宮里呢。哎,咱們這幾年多災多難多的,這定是上天下了什麼旨意
「誰知道呢,不過這事兒也真夠玄乎的……」
「天降異石?刻有字體?」馬車內凌熙倩綠豆眼微微閃爍,卻是聳聳肩一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也不知道是誰想出的損招,古代向來信奉鬼神之道,這人是要將對手往死里整呢
但無論如何,這事兒與她凌熙倩無關,凌熙倩便悠然自得的哼著小曲,腦海中計劃著今天中午將要如何彌補宗政夜軒。
不多時,花容買好一切吃食,馬車內頓時飄散著一陣陣香氣。
「走,去禮部
凌熙倩一聲令下,馬車頓時掉頭開始前往禮部。
今日上朝,因太子太傅雲松青南下回朝的緣故,這科舉主考官一職便毫無爭議的落在了他頭上。
因此,下朝之後,在眾位百官神色微妙下,與凌侯感情世界息息相關的兩個男人因為公務不得不一起前往禮部。
一路上,雲松青因性格寡淡沉默,自然不會主動開口發言。
而比他高小半個頭的宗政夜軒同樣薄唇微勾,面上的神態似笑非笑,高貴而優雅的前行,不自覺將存在感較少的雲松青喇在後面。
可誰知,這兩位各有氣質的男人剛到禮部,便見三公主一身水湖綠的衣裙,清醒怡人的站在禮部門口。
「松青,總算等到你了宗政月詩見到雲松青時當即眼眸一彎,嬌俏可愛的上前。
但似乎礙于男女之別,只羞澀的看了他一眼,眼波中的愛意清晰可見。
緊接著她這才像剛發現宗政夜軒,眼神內閃過一抹輕蔑,嘴中卻不得不冷淡的開口。
「五皇兄也在這里啊
她如此差別對待兩男的態度,只要不是眼瞎耳聾的都能看的出來。
可誰知,眼前的兩位美男卻誰也沒有給她投去一個目光,直接跨門而入,鳥也沒鳥她。
見此,宗政月詩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松青不理會自己,那是他那獨特而有魅力的性格導致。可這無權無勢的五皇兄憑什麼也無視自己,就這般趾高氣昂的走入禮部大門!
可惡,她乃堂堂一國之母的嫡親公主女兒,如此屈尊降貴喊他一句五皇兄,他不感恩戴德也就罷,居然敢無視自己!
原地,宗政月詩嬌媚的臉蛋氣的扭曲。
這個殘廢五皇子就算腿好了又如何?當真以為和凌熙倩那個賤人搞在一起,就可以撼動她大皇兄的地位麼?
痴心妄想!
但奈何現在有雲松青在場,她只得努力深呼吸,壓下這口惡氣重新揚起笑臉,笑眯眯的跟著兩人身後進入禮部。
同時,那甜美女音天真的響起。
「五皇兄好過分哦。母後常常教導月詩要懂得尊敬兄長,可五皇兄你卻對月詩如此冷淡
這看似綿軟的一句話,卻尖銳的指出宗政夜軒無母妃教養這一隱晦事實。
只見宗政月詩眼底那抹譏諷還來不及退去,前方的宗政夜軒猛然轉過頭。
他深黑的鳳眸此刻像是匯聚著兩股冰寒風暴,雪亮驚人的同時那瞬間迸射出的冷意,竟是讓宗政月詩驚的倒退一步。
就猶如雪域上的千年寒冰,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耀的驚人,卻也同樣冰寒刺骨的驚人。
只僅僅一眼,卻讓宗政月詩從心靈深處生生涌上一抹恐懼!
這怎麼可能?
她這位殘廢已久,沒有絲毫眼光和凌熙倩那個賤人搞在一起的五皇兄,怎麼可能有如此犀利如刀的眼神!
她才離開京城僅僅一個月而已啊!
心中雖然恐懼,但宗政月詩想到畢竟從小獲寵,她雪白細膩的下巴高抬,正欲說什麼卻見宗政夜軒修長的手指指著門口。
明明他的深邃鳳眸含笑,薄唇也噙著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出的話語卻像是那冰原中吹來的寒風,無端讓宗政月詩冷到骨子里。
「禮部並非閑雜人等都能進入,那邊是門
言外之意便是,三公主你趕緊給本殿下馬不停蹄的圓潤滾蛋。
「你……」
三公主何曾被人如此直接的驅趕,當即便咬著唇看了眼前方雖然停下來卻沒有絲毫要幫她說話的雲松青,只能眨巴著水眸這才放柔聲音。
「五皇兄,月詩對巫音者彈奏的古箏非常感興趣,是特意來祭祀司局學習的
據說那凌熙倩當日只讓那巫音者說了一遍如何彈奏,便趕鴨子上架在祭祀大典中彈奏出天籟之音。
她宗政月詩乃天月國姣姣明珠,又怎麼可能被凌熙倩壓制一籌!
「哦?」宗政夜軒心知她來的目的無非是身旁那個男人,但既然她找到這番說辭,他身為五皇兄又怎麼可能不讓她如願?
眸光微閃,想到禮部里的池塘,宗政夜軒唇邊的笑容忽而就生出了幾分邪魅。
「既然三公主如此勤學,來人,將她送往祭祀司局
宗政月詩一听這話,當即笑著搖搖頭。
「先不急,月詩頭一次來禮部,先熟悉下環境才好。若是到時走錯了路,影響禮部的人做事,那便是月詩的不對
听到這話,宗政夜軒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卻不在發言轉頭繼續前行。
但宗政月詩卻以為他是無言以對,頓時得意的冷笑一聲,趕緊向前一步挨著雲松青。
禮部因其下分了四局。因此禮部內的格局也與其他部門略不相同,在四局之間都有些假山池塘等物點綴。
此時此刻,李大人帶著宗政夜軒等人便走到一小橋上。
「哇,沒有想到禮部這里的荷花開的還蠻漂亮的啊。松青,你看那邊,還有蝴蝶呢
因為橋上的路本來就窄,宗政月詩借機便蹭到雲松青身邊巧笑嫣然的說著,似乎他們是來游湖般十分愜意。
但正是如此,走在她們前面的宗政夜軒唇角上揚,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彈動了幾下。
誰知宗政月詩卻一下子像是腳下踩了石子根本站不住腳,整個身體左搖右晃之間竟下意識的抓住身旁的雲松青。
但這一刻,誰也沒有想到雲松青腳下也踩到了異物,隨後這倆人身體搖搖晃晃間只听「噗通」一聲,卻是雲松青跌入池塘之中。
宗政夜軒與李大人听到身後的動靜,轉過身時便是看見宗政月詩為了穩住自己的身形,一下將雲松青推入池中的這一幕。
「三公主您……」李大人張著唇,不可置信的看著同樣驚慌失措的宗政月詩。
便見宗政月詩的手顫顫抖抖的指著在水中撲騰的雲松青,跳著腳大喊道,「快救……」
可惜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卻被突如其來的一陣風搶到了口水,彎著腰不斷咳嗽起來。
「咳咳……」
劇烈咳嗽的同時,池塘內的雲松青那向來淡漠的臉上此刻哪里還能保持那張面癱臉,整個人滿臉驚恐的不斷在水中撲騰著不斷下沉。
很顯然,他雲松青根本不會游泳!
面對一人在橋上咳嗽,一人在池中沉浮,宗政夜軒卻是站在對面,俊美的面容上滿是冰寒,對宗政月詩冷喝道。
「月詩,你好歹是本殿下的妹妹,父皇的女兒。你怎麼可以做出為了自己卻將雲太傅推入池塘中舉動!還不快朝雲太傅道歉!」
那淺淡卻真實流露著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被宗政夜軒演繹的信手拈來,沒有絲毫的做作。
只覺得他這位當哥哥的意識到妹妹的人品大有問題,希望趕緊為她糾正。
可若是凌熙倩在這里,絕對會拍著大腿笑出聲來。
尼瑪,宗政夜軒這貨絕對是故意的!
人家雲松青人還在池塘中撲騰撲騰個不停,他沒有說派人下去救助,卻是站在橋上數落起宗政月詩起來。
倒是李大人眼珠亂轉閃過陣陣精光,似乎明白了什麼。
但眼瞧著池塘中已經沒有了雲松青的人影,那可是當今的太子太傅,李大人一陣腳軟下這才小心翼翼朝宗政夜軒道。
「五皇子殿下,雲太傅他……他……」
「什麼?」宗政夜軒面上露出擔憂的神色,隨即不滿的看向李大人,冷冽道。
「你怎麼還沒有命人前來營救!本殿下的腿疾剛剛痊愈,又不會水,方才還在教誨三公主殿下,你怎麼能對雲太傅如此袖手旁觀
短短幾句下來,听的李大人當即呈痴傻狀,宗政夜軒卻已經是揚起聲音朝不遠處的人道。
「快來人救雲太傅!」
說完,又轉身目光冰冷的盯著李大人道。
「雖然雲太傅是三公主不小心推入池塘中,但李大人你卻見死不救不知是何居心。若雲太傅無礙便罷,否則的話就是本殿下也保不住你!」
擲地有聲的說完,果然便見李大人一個腿軟,頓時趴在了橋上。而宗政月詩滿腦子也只有那句雲松青是被自己推入池中的話,渾身嚇得不成樣子。
只有站在小橋上的宗政夜軒,余光掃見正有人噗通跳入池中解救雲松青,眸光深處卻是閃過一絲精光,略微上翹的嘴角隱晦的勾勒出他此刻的好心情。
當凌熙倩帶著常樂和花容顛顛的走入禮部時,入耳的便是宗政月詩那尖銳而刺耳的哭聲。
「嗚嗚,松青你快醒醒,你可別嚇我啊……別死啊,松青!」
作者的話:
超級大麼麼各位親,有木有干嚼每周三一過,生活就有奔頭,愉快的周末就在朝自己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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