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夫下嫁︰女侯太囂張 第一百二十四章 好大一只蛆

作者 ︰ 蛋仔三

第一百二十四章好大一只蛆

窗外雨勢浩大,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

凌熙倩面色略微蒼白的躺在床上,房間內的空氣滿是那散發著奇異香味的腥甜。

「侯爺,來,吃點新鮮的紅棗。」常樂眼眶微紅,雙眼心疼的盯著凌熙倩那纏滿紗布的左腕。

想到之前毒老頭用薄如蟬翼的刀片冷酷的劃傷凌熙倩的手腕,待足足接滿一碗鮮血後這才從容不迫的離開。

從頭至尾,那三個老頭除了黑大夫朝自家侯爺安慰個只言片語,另外兩人竟是取完血就走。

可惡,典型的過河拆橋!

「行啦,你家侯爺我還沒死呢,別表情整的如同哭喪似得。」

若每天都要這一大海碗血的話,她凌熙倩也耗不起。還是多吃點補血的東西再說。

嘴中吭哧吭哧的狂咬紅棗,凌熙倩不忘掀起眼皮道,「常樂,你若有空還不如替本侯去看看夜軒怎樣了?」

夜軒前兩日對她的態度……她始終想要弄清楚到底是為何!

常樂一听這話,立即偏過頭當沒听到,順手就是幾個紅棗塞入凌熙倩嘴中。

「雜家只照顧侯爺,其他人可請不動雜家。」

那如玉的手指擦過凌熙倩的唇,雖胭脂味濃郁異常,但以凌熙倩那狗鼻子依然聞出了一絲別樣的幽香。

「唔……」

死常樂是想用紅棗噎死她麼?

心里誹謗常樂這貨這兩天不听話,但凌熙倩卻詭異的發現最近常樂……似乎有那麼一丁點變化。

她抬眸仔細瞧著常樂,那狹長的眼還是那般閃爍猥瑣的亮光,滿臉的脂粉依舊厚的輕輕一吹氣,便落下仨姑娘的用量。

到底是哪兒不對勁兒?

凌熙倩叼著紅棗,黑亮的眸光堪稱灼熱,當即讓常樂翹起蘭花指,得瑟無比的在原地打著轉,順便朝自家侯爺媚眼狂拋。

以凌熙倩那絕佳的視力,瞬間瞧見常樂眼角的眼屎因為眼皮瘋狂上挑生生從以不可思議的弧度彈跳出來。

如此細微的瞬間居然被她凌熙倩捕捉到……她恨不得當場自插雙目!

「呃~」

撇開頭便是一陣干嘔,身側自然有靈活的婢女如幽靈般閃電上前,將玉盤托在凌熙倩口下。

常樂卻是呆愣在原地,保持著蘭花指撫模側臉,單手插腰,臀部高翹,企圖整出‘b’型曲線的姿態……

半晌,他放手、收臀,狹長的眸子憂傷的投射在讓他離自己遠點的主子身上,嘴中不忘幽怨道。

「雜家真的有這麼丑?居然讓侯爺到吐的地步?」

「不是那回事。」那小婢女見凌熙倩干嘔完,立即托著玉盤來到常樂面前。

滿臉認真的指著玉盤上一粒不起眼的米顏色東東,「奴婢猜侯爺是被您擠出來的眼屎給惡心到了。」

常樂︰「……」

凌熙倩︰「呃~」

小婢女趕緊敬職敬責飄到凌熙倩身旁,再次將玉盤端到凌熙倩嘴下。可凌熙倩一想到這玉盤上有常樂那粒高彈力的眼屎……

干嘔,根本停不下來!

只有常樂一人,嘴角狂抽不止,一人站在牆邊用頭捻著牆面。

讓他去死吧,死了算了,眼屎神馬的太丟人了有木有!

就在整個房間都陷入奇異的安靜時,這vip病房的木質隔板猛然傳來具有沖擊性的「砰」聲。

「 當」一聲,整個隔板霎時四分五裂,同時地上躺著一位渾身抽搐不止,陷入昏迷的少女。

「本公子早已經聲明,能伺候本公子的非美人不可。若你毒隱山再送來這等庸脂俗粉,休怪本公子傷好後,拆了你毒隱山。」

桀驁不馴的咆哮之聲比外界的雷鳴還要響上三分,直接震得凌熙倩有雙耳失聰的前兆。

靠,誰啊,敢在她凌熙倩面前這麼狂酷拽吊炸天!

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掏了掏耳朵,凌熙倩迎面看去,卻見一男子渾身猶如木乃伊般裹著紗布,只露出一雙陰霾卻狂野的眸子。

此刻,那雙鷹隼的眸子似是燃燒熊熊烈火,紅色的凶光閃爍,給人一種絕世凶獸,要直接用眼神將對方劈成兩瓣的錯覺。

似乎感覺到凌熙倩的目光,那人陡然用目光射向凌熙倩。血紅的眸子猶如凶殘的異獸,隨時準備撲殺近前,咬斷凌熙倩的脖子。

但讓凌熙倩憤怒的不是他那雙血腥凶殘的氣息,而是那露在紗布外的嫣紅薄唇上翹起一絲不屑的的弧度。

「肥丑如豬,不如去死。」

尼瑪!

叔可忍嬸不可忍,那少女可忍她凌熙倩不能忍!

「彼此彼此,就是不知你是人是鬼?」

立即反唇相譏,凌熙倩明眸閃亮,蒼白的臉色沒有讓她減少一分該有的傲氣。

「常樂,去拿面照妖鏡來,本小姐倒要看看這披著豬八戒外皮的男人到底是何方妖魔。」

心知自家主子不想在這陌生人面前暴露身份,常樂肥臀也不扭了,蘭花指也不翹了。雖是個太監,可此刻卻完美的詮釋了他影帝級的演技。

「得 ,小的這就去。」

他開口,聲音意外的清冽如泉。仿佛來自天際的一道清泉,帶著莫名的魅力,竟直直流入眾人心間。

而那闊步離去的背影,若不看正面那粉白的臉,分明是位優雅貴公子飄然飄去。

瞬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見鬼似得盯著他背影。

尤其是凌熙倩、貓貓還有那位婢女,下巴張的都要掉在地上。

我勒個去,閃瞎好幾雙鈦合金狗眼有木有!

他常樂裝起真男人來,真他媽的比男人還男人!

凌熙倩模著下巴,考慮常樂是否要改掉狐假虎威猥瑣路線,改而走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優雅太監範兒。

貓貓瞬間明媚而憂傷上揚四十五度角,粉拳錘胸,卻激起一片波濤洶涌的晃蕩。

「為什麼不讓我在十幾年前遇見他。」

或許那時的常樂還沒有閹割,她還有可以來個美型大叔養成計劃。

某女完全忘記,十幾年前她也就是個滿嘴撅著大拇指的女乃女圭女圭。

就連那小婢女也滿眼放光,暗自將常樂當作影帝男神時,對面床上的木乃伊卻是不屑冷哼。

「嗤,不男不女的下賤東西。」

「 當」一聲重響,那是凌熙倩從床上起身,隨手抄起最近的利器——茶杯,狠狠朝那男人砸去的聲音。

凌熙倩身著雪白的‘病服’,一手纏繞已經滲透鮮血的紗布,明明看上去虛弱的身體,此刻卻在她怒目而視嘴唇緊抿下,煞氣自然而然凝固空氣。

「嘴巴這麼臭,不如漱漱口如何!」她學著那男人冷哼的開口。

黑亮的眸子因怒火越發晶亮,帶著股有別較柔軟糯女子的冷煞,竟讓她整個豐腴的身體都透出一份奇異的光彩。

敢辱她家常樂,當她凌熙倩死了嗎?!

「砰」的一聲輕響,那茶杯自然沒有砸在木乃伊臉上,而是有一灰衣老僕瞬間出現。

他繡袍一揮,在半空中灑落的茶水瞬間完好無損的收回茶杯,又靜靜的落在對方的木桌上。

灰衣老者氣息瞬間內斂,站到牆角猶如歸鞘的寶劍,存在感頓時比股票跌得還快。

這悄無聲息的出手,無不提醒著凌熙倩是如何的自不量力。木乃伊血眸中得意漸濃,看向那依舊霸氣側漏,沒有絲毫變化的凌熙倩閃過一抹興趣。

挺……有個性的一頭肥豬!

懶洋洋的開口,那木乃伊明明渾身被紗布包括,可他愣是擺出個雙腿交疊的慵懶造型。

偏偏這‘紗布套裝’緊貼身材,將那木乃伊強健修長的身形勾勒的淋灕盡致,一絲絲尊貴之氣透出紗布,似乎正在不要錢的往外冒。

「肥豬,敢對本公子無禮的,你是第一頭。」

凌熙倩臉色更黑,卻是轉頭看向貓貓,忽然裂開一抹絢爛的笑容。那彎起的眉眼瞬間流光浮動,竟溫暖的想讓人鞠在手中。

「貓貓,你家病房好大一只蛆,都不管管麼?」

蛆?

茅廁內那上下翻滾的白色肉蟲……

幾人目光不由自主落在木乃伊身上,除了那老者喉頭滾動外,貓貓和小婢女紛紛側頭干嘔起來。

就連那昏迷倒地的少女幽幽醒來,入耳的一聲‘蛆’頓時與床上那白條條的人影重合……「咚」的一聲,少女再次昏厥。

昏迷前,她只有一個念頭︰好大的一只蛆!

這邊病房氣壓極低,一男一女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眼見就要開始世界第三大戰時,冰窟內,毒老頭帶著兩名打手,正刻不容緩的進行換血嘗試。

他滿頭的蛇發混亂糾纏在一起,無不對凌熙倩的血恐懼到極點,直到整整一海碗血只剩下一個碗底後,其中一名老者虛抹了把不存在汗,怪異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蟲老?」

整整一個時辰神經緊繃,讓歲已高的毒老頭都有些吃不消。

「家主,請看。」

那名叫蟲老的老者將常年頂在頭上的蠱盅取下,打開蓋子就發現其中一只通體碧綠的蠱蟲此刻正吱吱的尖叫著,充滿恐慌。

「這蠱蟲相伴老朽多年,本身以算得上蟲之王者,今日在見到這碗血後卻頻頻焦躁不安。這異象……」

「你盡管說便是。」蟲老是毒隱山內玩蠱時間最長之人,在談起蠱蟲時,從未有任何辨認出錯。

「老朽懷疑,這毒血之人身懷傳說中的蠱蟲之王——蝕蠱蟲。」

蝕蠱蟲,顧名思義,乃吞噬蠱蟲而生的蠱蟲,它乃所有蠱蟲的天敵,本以為早已絕技大陸,但今日他的老伴兒如此焦躁……蟲老不得不懷疑起來。

毒老頭大驚︰「這話可當真?」

蝕蠱蟲的大名,他自然听說過。若當真如此,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絕世寶物!

「老朽不能判斷。但若當真是蝕蠱蟲,這毒血中含有它的氣味,這位公子體內的蠱蟲定然方寸大亂……糟了。若當真是蝕蠱蟲,這公子體內的蠱蟲慌亂之下,極有可能扎入心髒隱藏己身。若當真如此,那他便活不過明日!」

在冰窖入口等的不耐煩,破門而入的絕塵恰好听到這話,驚駭的差點暈過去。

「你說什麼?」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冰窖的同時,天際之上傳來一道銀色閃電,猶如一條巨龍是要將整個黑沉沉的天際撕裂。

滂泊大雨中,一人累癱八匹駿馬,淋著大雨,在茫茫雨夜中飛速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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