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顧芷筱賴在覃慕峋身上的時候他就想吻她,今晚終于如願以償。
她的眼淚咸中帶著淡甜,在唇齒間融化。
覃慕峋的吻讓顧芷筱哭得更加傷心。
「嗚嗚……」
她在為自己哭。
為什麼她那麼蠢,識人不慧,相信魏銘彧的甜言蜜語,不惜與家人鬧翻也要嫁給魏銘彧。
她放棄學業,放棄夢想,放棄親情,得到的卻是欺騙與傷害。
哭到沒有眼淚,顧芷筱挪動身子更近的貼向覃慕峋。
床單上一根小小的麥稈扎在了顧芷筱的腿上,她痛得哆嗦了一下︰「扎得我的腿好痛。」
覃慕峋不滿的嘟囔︰「我不是牙簽。」
「啊?」顧芷筱連忙解釋︰「我不是說你,我說的是麥稈,扎得我的腿好痛。」
「哪里痛?」
聞言,覃慕峋的手朝顧芷筱伸了過去,一下就觸到扎在她腿上的麥稈。
覃慕峋的踫觸讓顧芷筱全身汗毛倒豎,雞皮疙瘩驟起。
低呼一聲︰「哎呀……」
覃慕峋拔掉麥稈塞床單下面,大手很自然的落在了顧芷筱的腰間︰「睡吧。」
睡吧……是字面上的意思還是……
靜等片刻沒動靜,顧芷筱心中直犯嘀咕,他吻自己,難道沒有繼續的打算?
黑暗中,覃慕峋能清楚的看到顧芷筱一閃一閃的大眼楮正定定的看著自己,她如蘭的氣息呼入鼻腔,心潮澎湃不退。
「我不是隨便的男人。」
他有他的原則,一時的意.亂.情.迷並不代表他會放縱自流。
「我也不是隨便的女人。」顧芷筱委屈的說︰「我和魏銘彧只有過一次,是在我喝醉酒的情況下發生的,這幾年我一直很反感那種事,也不知道怎麼的,快離婚了反而有了興趣。」
「你沒必要和我說這些,我並不想知道。」覃慕峋的口氣生硬冰冷,似在刻意壓制什麼,和平日表現出的冷漠截然不同。
「抱歉,這些年宅在家,幾乎斷了與外界的聯系,沒有傾訴的對象,憋在心里難受才會忍不住和你說說。」
覃慕峋沒說話,顧芷筱苦笑道︰「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歲就開始走下坡路,看來這話確實沒錯,我是不是已經沒有魅力了,不能讓男人心動?」
這個問題還用回答麼?
難道她感覺不到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離開魏銘彧,我想開始新生活,但我的新生活只能在監獄中開始了。」顧芷筱自說自話︰「魏銘彧說,我簽了淨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書就可以不用坐牢,但我相信他沒那麼好心,簽不簽結果都一樣。」
顧芷筱說著抱緊覃慕峋的肩,幽幽的說︰「我什麼也沒有了,只想要一點美好的回憶,求你!」
一個優秀完美的男人,一段風花雪月的情事,她想要屬于自己的廊橋遺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