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踫觸讓她顫栗,仿佛秋日樹梢尖的枯葉,迎風搖搖欲墜。
顧芷筱的雙眼被迷亂的柔光覆蓋,她呆呆的看著覃慕峋,狂跳的心髒仿佛回到十七八歲的青春萌動。
如果,早些遇到他多好。
她的手圈上他的肩,如蘭的氣息摻入些許荷爾蒙的香甜,比美酒更醉人。
「覃律師……」
情不自禁喚出他的名字,顧芷筱突然想起,他似乎還不知道她的名字,羞澀的微笑︰「我叫顧芷筱,希望你記住我的名字。」
覃慕峋驀地笑了。
他怎會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會不記得。
回濱城之前,他已經將她從頭到腳了解了一遍,就連她小時候養過吉女圭女圭的名字他也知道。
很少見覃慕峋笑,是不是說明他心情很好?
顧芷筱捧住他的俊臉,傻傻的說︰「你笑起來真帥。」
大多數時候人們對覃慕峋的印象是冷酷刻板,他不吝嗇錢財,但吝嗇笑容。
覃慕峋的心跳突然失控,臉上的笑迅速消失並透出青灰,針扎般的劇痛在胸腔內擴散。
「唔……」他捂著胸口迅速從顧芷筱的身上翻離,然後坐在床邊拿起床頭櫃上的藥瓶,倒出幾顆塞嘴里。
「怎麼了?」
顧芷筱擔憂的湊過去,看到覃慕峋雙眸緊閉,面色青灰,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好一會兒覃慕峋才喘著粗氣說︰「沒事。」
「你看起來很不好,去醫院吧。」顧芷筱抓住他的手臂想撫他起來。
「走開,別踫我。」
覃慕峋不領情,大手一揮竟把顧芷筱推坐在地。
坐在木地板上顧芷筱委屈極了,她以為……經歷了剛才那一吻,兩人之間會有所不同,果然,她仍是那麼天真。
「對不起。」顧芷筱努力睜大眼楮,不讓淚水滑落。
她默默撿起散落在地的錢輕手輕腳退出房間。
顧芷筱打開客臥的衣櫃,本打算找件外套裹上方便出門,卻在衣櫃里發現許多女人的衣服,還帶著標簽,而且是她穿的型號。
躊躇片刻顧芷筱沒踫那些衣服,而是穿著覃慕峋的睡衣出了門,乘出租車前往與王建飛約定的咖啡館。
王建飛已經在那里等她,看到顧芷筱滑稽的裝扮臉上流露出疑惑的表情。
「王叔叔,你說我爸爸的案子有疑點,究竟是怎麼回事?」顧芷筱不多做解釋,心急如焚想知道王建飛的發現。
「是這樣,你爸爸去世之後賣了所有的農場才抵清債務,但據我所知,你爸爸的債務並沒有那麼多,而且你爸爸是有良心的商人,他不會允許手下的人在乳制品中添加有害成份。」
顧芷筱突然間醒悟,驚詫的瞪大眼楮︰「你是說,是魏銘彧……」
「不排除這個可能。」
如果一切都是魏銘彧在搞鬼,那她便是間接害死自己父親的凶手。
顧芷筱受不了這個打擊,痛哭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