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越走越窄蜿蜒到了山上,車馬無法上行了,清泉和素靈扶著雪如玉下了車步行前進,雷雲玦打了把傘遮在她的頭頂。清泉和素靈互看了一眼識趣的退在後面。
雪如煙和雪如塵跟在吳莫燕的後邊也跟著往前走,雪如塵到底是男孩子,一會兒就撒歡地跑到了最前面,眾人都笑了起來。
又走了有半個時辰,才上了青山嶺半腰,青山嶺四周山脈綿延,山青地靈。早有僕人們把貢品拜訪停當,只听一老者朗聲讀誦祭文,聲音悠揚長遠,「昭光流逝,已屆清明,桐花將放,柳絮將棉,追念光德,倍覺悵然,禮應報本,祭禮宜虔……」。雪家子孫跪拜與墓前,連帶旁系至少也有百人,眾女眷遠遠的側立一旁。
祭拜儀式結束後,雪鏡海帶雪如玉來到一墓前,吼中隱著哽咽之聲,「寧兒,女兒已經長大,病已痊愈,我帶她來看看你,妄你心中寬慰,務要惦念。」雪如玉盈盈跪拜,此人雖不是她母親,但是也有再造之恩,理當跪謝。
等眾人都各自散去,三人一伙、五人一簇各尋相近之人結伴而談。雪如玉起身向遠處走去,躲開了眾人,清泉和素靈急忙跟上,她默默地走了很長的路,直到周邊寂靜無聲。
雪如玉來到一處干淨的草地上,緩緩拜下,心里默念︰「爸爸媽媽,我已經來到另一處世界,只怕再無回去之期,自此再無人給您們燒紙祭奠,女兒在這里給你們跪拜。女兒很好,勿念。」
雷雲玦不知何時悄悄地跟了過來,看她席地跪拜,眼中含淚,知她必是祭奠尊敬之人,他也撩衣跪倒,說道︰「雖然未知玉兒跪拜何人,然必是她極為重視親近之人,我在這里也向你們跪拜,望你們保佑玉兒。我發誓定當全力護她,決不相負。」
雪如玉扭過身來,看著他玉質容顏、風華絕代,此刻誓言鑿鑿,願傾力相互,心里不由生起幾分美好。
她絕美的容顏嫣然一笑,如沖破雲層的朝霞明艷絕倫,起身拉起雷雲玦,「哪里有那麼嚴重,還用的著起誓,我自然會好好的,不用得如此惦記」。
雷雲玦看她心情好轉,笑意盈盈,頓時放下心來,也展顏一笑、眉眼生輝,雪如玉臉色微紅避開他的眼楮,他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兩個人覺得此刻心拉近了一層,淺淺互視不再說話。
突然一束寒光打破了寂靜,那束寒光速度極快,頃刻到了雪如玉的心口,雷雲玦原是武功高超,只不過被雪如玉的笑靨慌亂心神,此刻反應過來寒光已到。
從暗處又飛來一物與寒光相撞齊齊發出脆響,兩物都掉落在地,雪如玉向下一看,一只是飛箭,一個是銅板,她打了個冷戰,立刻明白是有人要刺殺她。
刺客一看箭未曾打中,從暗處齊齊沖了出來,共有七、八人左右,都是黑紗蒙面,看不清長相。為首的刺客一下沖到雪如玉面前,抬手就是一劍,雷雲玦早已反應過來,與來人打了起來。刺客看來武功極高,招招逼向雪如玉,想要速戰速決,雷雲玦擋在前面,光劍飛舞挽成團把她護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