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帳篷里傳出來的尖銳的叫聲。
白長天神經一緊,濃黑的眸子掠過一縷危險氣息,箭一般沖到帳篷前,用力拉開簾子。
「怎麼…」
話還沒說完,白長天最後一個字就被眼前這一幕逼得硬生生吞下肚。
…
因為看到某女閉著眼,像打了雞血一樣,拿著藥箱死命地敲一團白色的毛球,那毛球狀的異物,生死不明。
白長天額上幾條黑線。
徑直走進去,面無表情,把雨凜和那團東西拎出來。
火堆前。
「從哪里來,要干什麼!」白長天雙手環抱,沉下臉,冷聲問,那張絕世的臉,蒙上冷霧,一股冷冽恐怖氣息隨之降至。
周圍空氣瞬時冷了下來。
「呵呵…白長天你不要那麼凶嘛,它看起來也不是壞蛋,呵呵…」雨凜一邊拍著白長天肩膀,一邊干笑著看著對面的白毛球圓場。
(不要忘了,剛剛是誰打得它差點沒命的?)
氣場是制勝法寶,至少氣勢上不能輸給敵人。毛球也雙翅懷抱,閉眼,那語氣也不可一世道「本座來自烏半洞,系第十七代烏半洞主,咳咳,我們是非常強大的訓練有素的有威望的勢力組織,我們…」
沒說完,就被白長天一手拎起來,提到到眼跟前,那氣場是帝王氣勢不可忤逆。
「干什麼的!」
本來白童鞋的耐性就不好,听了一堆不知所謂的話,更煩了,你說這不是找死麼?
冷冽的神情,冷冽的語氣。
咦——好嚇人。
那毛球立刻被白長天冷冰冰的表情嚇得羽毛都立起來。
抖了幾下毛,氣場什麼的都一塊抖掉了。
不知是哪里來強大得精神力量繼續支撐毛球,又恢復神氣樣,士可殺不可辱,扭頭「哼,無可奉告!」
堂堂一代洞主,怎麼能被一丟丟威脅唬住?
「哦?是嗎?」白長天帶點邪惡味道的問,抬著的手在空中晃了晃,長眉一挑,‘意味深長’地看向雨凜……
那眼神……看得雨凜內心著實毛了一下,閉嘴。
「這只烤雞當宵夜怎麼樣?」
雨凜,……
☉ ☉烤了?
前一秒還是士可殺不可辱,這一秒白毛球果斷投降,小命要緊吶,骨氣什麼的都是浮雲,拍拍翅膀果斷說實話「我…我來偷,流黎鏡的。」
雨凜睜大眼楮,原來是小偷?
白長天倒沒意外,像是早就猜到了答案一樣,拎著毛球慢慢站起來,在旁邊拿起一條細長的木棍,左看右看,仔細打量著。
在旁邊看的雨凜狐疑地看著白長天,不知道白長天要干什麼,就湊過去問
「干什麼?」
「烤了它!」白長天看也不看,很干脆地回答了。
啊!!毛球不淡定了,拼命地拍翅膀,蹬腿。
不帶這樣的,人家都招了,為什麼還是要被烤?
雨凜無語。-_-|||你還沒吃飽吶?
似乎沒打算停下來,看著白長天一直繼續著他的動作,毛球急了,蹬腿,小命快沒啦!
招招招……保命要緊。
「等等…不要烤我啊!我…有重要情報匯報…我知道流黎鏡不見了的那片鏡片在哪,我可以幫你們找…」
雨凜一驚,不見了的鏡片?
這個情報有點價值……白長天拿著木棍的手一頓,舉起毛球,一字一頓說「你再說一次?」
毛球見白長天听進去了,松了一口氣,小命總算保住了!
好,談條件。
「你先放我下來。」
白長天也沒為難,手指一松,毛球撲通一聲華麗麗地摔在地上。
毛球摔個狗啃泥,暗罵,你丫真這麼放了!
雨凜,跑過去抱起毛球,嘿嘿,你別說,還真的很像一只白白的肥雞。
接著,白毛球開始講它知道有關于流黎鏡片的所有事情…
這里東北方向,有座高危陰森的山,那里終年烏雲密布,陰森詭異,叫斷愁崖,里面有一個名叫七鬼的巫師,專門為人佔卜,能為那些患上矢的人完成願望,獲得永生的安定,但作為代價,找他佔卜的人,要奉上靈魂,盡管是以生命為代價,但還是有很多人趨之若鶩。
不知傳聞真假,但是,去了斷愁崖的人從此就沒回來過。
那些人據說都是被七鬼選中的人,會事先在那些人都會收到七鬼的作為目標者的信物,就是一塊已經了破碎的鏡片,而且毫無例外的,這些人都是患上矢這種病的人!
本來白毛球的烏半洞與斷愁崖的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最近巫師的勢力蔓延到烏半洞,並殺死了很多洞內的烏鴉,被當做祭品,而那些祭品烏鴉的血,就是被七鬼用來祭流黎鏡片的!
于是白毛球作為領袖,就負起領袖的責任,外出尋找更強大的能與之抗衡的武器。
于是乎,就盯上了雨凜,據說拿著流黎鏡的人。
「等等…烏鴉?…」雨凜打斷,捧起白毛球,驚悚地看著。
o__o烏鴉,白色的?
一听到質疑的聲音,白毛球不淡定了,激動拍著翅膀,聲音放得老大。
「我就是是貨真價實的烏鴉!就是長了一身白毛而已!」
誰說烏鴉不能有白毛?誰說的?
雨凜額上幾條黑線,我的娘親喲…還真有這樣的怪事…尷尬地附和笑著說「呵呵,這樣子啊,呵呵…」
但心里正嚴肅地想著,這只烏鴉極有可能是基因突變了,不然,哪能有白色的烏鴉,囧。
「鏡片在巫師手里?」白長天冷看著白毛球問,他可沒空管你是白色還是黑色的什麼鳥,只要知道鏡子的事。
白毛球立刻站好,畢恭畢敬。白長天擺的冷臉,如同冷面鬼魅,實在叫人不敢放肆。
嚇了個冷戰,機械地點點頭。
「那就行了。」白長天咻地站起來,走過來。
一步一步,如鬼魅駭人。
看到白長天站起來,白毛球嚇得趕緊都進雨凜後背,雙腿都在打哆嗦。
這家伙該不會又要吃掉我吧?我可是把知道的都招了,不帶這樣的啊啊…
白毛球警惕地看著白長天,誰知白長天繞過他們,直接走到樹根前,在背對他們的那一面坐下了。
看到白長天沒打算吃掉它,白毛球才放心地長長呼一口氣。
此時,它才突然幡然大悟,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沒有考慮清楚,幫白長天找鏡片,這家伙會不會找著找著,餓了就把它烤來吃的?
嗯,有可能。
在白毛球在思考著重大事情時,一個不留神,雨凜就把它整個糾起來,提到自己懷里,湊近毛球,睜大眼楮好奇地問「你真是烏鴉?」
白毛球不高興了,竟然還在懷疑它高貴的物種屬性,生氣了「廢話。」
「欸∼真的啊!我沒見過白色的烏鴉」
「沒見識」
「嗯,我也覺得,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
「什麼事?」
「你媽媽跟白鴿什麼關系?」
「…」
「不要告訴我,那白毛是天生的。」
「就是天生的。」
「那你可真是朵奇葩。不過,你確定不是你爸爸跟白鴿有關系嗎?」
「…沒有,我發誓。」
白毛球淚了,為毛長了白毛就要被懷疑品種,歧視!絕對是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