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以青,你走路怎麼不帶聲音?」
三個老家伙嚇了一跳,正密謀商量的時候柳以青出現了。不過看柳以青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听到他們談話的內容,這也讓他們松了口氣。
「你們三個老家伙搞什麼鬼?」柳以青警惕的看著三人,這三個家伙湊到一起神神秘秘,肯定要出ど蛾子。上次就是三個老家伙暗算了他一把,硬是讓他弄出來一個生日晚宴。
「額,沒有。我們正在商量是不是給你漲工資。」老黑的反應倒也很快,專找柳以青的弱項下手。
「黑哥,別逗了,上次就把我薪水搭進去了,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們嗎?」
「嘿,你這小子,我們的工資不也陪著你一起搭進去了嘛。」山炮不滿的說道。
山炮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個柳以青就來氣,指著山炮的鼻子抱怨道︰「我說炮哥,你也好意思說。作為始作俑者,你們把自己搭進去不是應該的嗎?你們把自己摘出去不說,薪水只是象征性的扣了一點點,最後還不是全算在我頭上。」
「我們不也讓你爭取了嘛,是你自己不去,關我們什麼事。」提到這個山炮愈加的委屈。
「你們三個為老不尊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來老頑童那一套就算了。居然還想讓我學你們在高姐面前來這一套,你說我一個大男人能干出這種事?」柳以青狠狠瞪了山炮一眼︰「這麼做和小白臉有啥區別?」
「是,有那麼點……」山炮應了聲,一旁的老黑急忙踢了他一腳,山炮惱怒地瞪了老黑一眼,不滿道︰「你踢我做什麼?」
「黑哥,你這麼做就不對了。」
老黑滿臉黑線的瞪了山炮一眼,恨不能將這個家伙踢死。眼看著柳以青滿眼都是狡黠的光芒,老黑急中生智道︰「柳小子,你高姐找你有事。」說著,老黑就要拉著山炮離開。
「黑哥,別急著離開。」柳以青哪能真的讓老黑跑了,一把將他拉回來,忽然板著臉道︰「黑哥,我上躥下跳的替你們辦事,結果你們出賣我不說,還不講義氣的看著我被高姐扣工資,你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老黑本來還想死不承認,不過看柳以青有點著急上火,無奈的點點頭。
「黑哥你承認不承認你們的舉動使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
老黑索性又點了點頭,他倒想看看柳以青這小子玩什麼花樣。
「你們的行為是不是不厚道?」
老黑點頭。
「你們是不是不講義氣。」
老黑又點頭,這會點頭已經全是下意識了。反正柳以青問什麼,他只管點頭。
「那你們是不是要幫我做件事來補償我受到的傷害。」
老黑點頭。
「黑哥,不對。」這一次倒是山炮反應過來,急忙拉著老黑道︰「老黑,這小子給我們下套。」
「啊?他說什麼?」
蒼鷹差一點摔到,這老東西什麼都沒听到就忙著點頭。
山炮急了︰「黑哥,這小子暗算我們,讓我們給他做事。」
「什麼?」老黑面色大變,眼中凶光四射道︰「柳小子,你敢給我下套,信不信老子將你揍趴下,讓老子們給你這個毛頭小子做事,想的美。」
柳以青不生氣,也不著急,淡定從容的與老黑對視,道︰「黑哥,別演了,別說你的演技不入流,就算入流又怎麼樣?答應別人的事難道不應該去做?您要是這麼做,那這天底下可再無誠信可言了。」
老黑郁悶了,這小子居然不吃這一套,苦笑道︰「你小子比猴還精,說吧,想讓我們做什麼。」
「黑哥,你們也上了年紀,老住在夜場睡眠不好,睡眠不好對身體的影響非常大,所以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我決定替你們在幽雲山腳下租一個好一點的房子,另外在山邊給你們買一塊地。」
「你小子會這麼好,別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怎麼可能。」柳以青頭搖的像個撥浪鼓,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我準備在哪里種點東西,只要三位老哥哥空閑之余幫著料理一下就成。」
「我說你小子今天怎麼得理不饒人,原來是在這等著我們。」老黑想也不想,一句拒絕,道︰「想讓我們三個給你當莊稼漢,門也沒有。」
「哪個讓你們當莊稼漢了,就是你們空閑的時候幫著料理一下,根本不耽誤你們上班。」柳以青解釋道。
老黑他們三個家伙一起搖頭︰「不去,你還是到處宣揚我們不講義氣好了。」
這三個老東西是打定主意破罐破摔了。
柳以青眼楮一瞪︰「我可告訴你們,高姐的臉只是暫時恢復了容貌,想要徹底治愈,需要大量的藥材供應。你們要是不願意料理藥材,那就讓高姐恨你們一輩子好了。反正你們三個老家伙不講義氣。」
「真的?」老黑倒吸一口涼氣,疑惑的看著柳以青。別的事可以不理,但是高悅兒的事他們必須認真。
「愛信不信,反正高姐剛剛才開朗一點,你們要是想讓她不好過,只管不講義氣。」說罷,柳以青轉身就要走。
「我們信。」老黑急忙拉住他︰「你小子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這還差不多。」柳以青掏出那張三十萬的卡交到老黑手上,不客氣道︰「這里有三十萬,你們哥三租房子買地,弄好之後通知我。現在去酒吧照應著,別一天到晚想著偷懶,把工作交給那些兼職。」
「嘿,小子……」山炮那個氣。
「怎麼的?」柳以青環抱雙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
「小子你狠,別犯在我們手上。」
三個老家伙撂下一句狠話,不甘心的下了樓。
「狡猾的老東西們。」柳以青望著三個老家伙的背影笑了起來。
「老狐狸到底老了,被一只小狐狸耍的團團轉。」
高悅兒幽幽的聲音出現在柳以青的背後。柳以青後脖頸一涼,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高悅兒肯定是黃雀在後的得意表情。
「高姐,我去看看老家伙們……黑哥他們在忙什麼,說不定黑哥需要我幫忙。」
「你給我回來吧。」
高悅兒眼疾手快,一把扯住柳以青的耳朵將他生生拉進了辦公室。
「說,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
高悅兒當然知道柳以青不會真的暗算老黑他們,雖然他們相處的時日尚短,但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相處融洽,根本不會發生卑鄙陰暗的齷齪事。她只是不喜歡被蒙在鼓里,做一個傻女人。
「我們的生意從手續到投入生產再到推廣,不僅需要大筆啟動資金,還需要一個團隊,尤其做大做強之後,更需要職業的經理人,而這恰恰是我們現在所欠缺的。所以我們的定位非常簡單,就是坑……賺上流社會女人太太們的錢,只要她們才會極端的注重外貌,也不在乎這種揮霍。」
「如此我們的定位非常簡單,小批量高價格。盡管如此,兩位核心的藥引以及日後所需要的特殊原材料,都需要親手種植。一旦我們的產品引起反響,勢必有人會盯上我們打我們的主意,所以這些東西必須有信的過且能力強的人坐鎮。而眼下也只有黑哥他們比較合適。」
高悅兒沉默了片刻,道︰「只是老黑他們太辛苦了。」
「高姐你放心,辛苦只是暫時的。最近蘇家往來的客人非常多,大多非富即貴,有蘇媽媽的真實體驗加上一力支持,相信我的枯木逢春丹很快就會引起這些人的注意,用不了多久就會自成一套銷售體系,而且是供不應求的那種。到時候不僅解放了老黑他們,也能讓這三個老家伙種種花,養養草享受一下生活。」
「既然你已經有了主意,只管去做吧。對了,這些年我也攢了點,你先拿去,算是我入股的錢。」
「好的,那我就不客……氣。」
柳以青一看高悅兒存折開出來的現金,眼楮都直了。他到不是因為高悅兒存折上的三百萬,而是高悅兒輕描淡寫的就把她積攢了多年的壓箱底一股腦全給了他。
這是一份信任,一份足以感動任何男人的信任。
「高姐。」
高悅兒擺擺手,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道︰「你千萬不要露出哭雞鳥嚎那一面。」
「不是。」柳以青也覺得氣氛有點沉重,隨即笑道︰「我是想說,誰都知道我是金陵城有名的敗家子,難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嫁妝給敗了。」
高悅兒露出兩顆鋒利的小虎牙,玩味的笑道︰「借你兩個膽,別說還有我在一旁監督你。更何況你要是敢敗了我的嫁妝讓我嫁不出去,我肯定一輩子賴上你,到時候那如花似玉的蘇宛素和閉月羞花的什麼女紙你就通通別想了。」
柳以青一怔,呆呆道︰「大姐,你剛才說賴我一輩子?」
高悅兒一愣,忽然感覺自己臉頰熱的發燙,但面上還強自鎮定道︰「我只是提醒你小心,敢敗我的嫁妝,當心我收拾你。」
柳以青渾然沒感覺高悅兒此次的威脅有多麼令人恐怖,他看著高悅兒紅彤彤的臉頰,道︰「高姐,你的臉紅了。」
這可是柳以青認識高悅兒以來頭一次看到高大姐身上出現女人嬌羞的一面。
「滾。」
高大姐眸中寒光一閃,手又伸向了辦公桌下。
「收到,馬上滾。」
眼見高悅兒暴走,柳以青哪敢繼續留下來,一溜煙跑到門口,這貨忽然又停下來對著高悅兒說道︰「高姐,你臉紅的樣子好羞澀。」
「柳以青,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