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家有兩個美人,一個是自小便被稱為天才神童十二歲大學畢業,十四歲進入家族集團的的獨孤鈴依。一個是自小與獨孤鈴依一起長大的施嫣紅。
施嫣紅不僅是獨孤鈴依秘書,還是掌握獨孤集團核心秘密的機要人員,更是獨孤鈴依唯一的朋友。所以那些追求獨孤鈴依不成的公子們轉頭開始追這個秘書,不僅僅因為她長的漂亮,擁有一雙筆直唯美的大長腿,更是因為她掌握著許多獨孤家的秘密。
晚上的時候,獨孤鈴參加一個宴會,她沒有跟著一起過去。一來那些宴會讓她覺得無聊,二來不願與那些名流聚在一起。都說外國貴族紳士,可紳士的最終目的說穿了無非也就是那樣而已。
只是沒想到她隨便選了一個餐廳,竟然遇到了柳三少。
柳以青與獨孤鈴依的事,施嫣紅自然知之甚詳。听聞柳以青因為這件事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施嫣紅便覺得這個柳三少實在是很可憐。可那也僅僅是可憐而已。身處在這樣一個地方,見慣了潮起潮落,對于一個龐大家族來說,一個孩子可能說趕也就趕了,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這瓶酒送了,她的歉疚也就沒了。雖然這並不改變什麼,但至少會讓她好過一點。只要她好過了,別人的死活又與她有何關系?
柳以青遙向施嫣紅舉了舉杯,微微笑了笑又把頭轉了過來,心安理得的收下了這瓶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大叫著把酒退回去看上去很有風骨,其實心底里說明還是在乎之前的身份,無法釋懷商業上的失敗,那樣勢必會留下一個自卑的污點,更會因為仇恨而把自己逼入死角,這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不是拒絕一瓶酒就能顯露他的風骨,一個人的風骨不會這麼廉價。會咬人的狗通常不亂叫,他會在暗中觀察對比,可一旦張口,勢必會鮮血淋灕。
所以本質上來說,柳以青有著驢的脾氣,咬人狗的屬性。
「柳,你已經點酒了嗎,讓我看看你的眼光怎麼樣。」
杰西卡回來以後,看到柳以青舉著紅酒杯子正在慢慢品嘗,坐下來學著名流對酒的品嘗姿勢開始了望聞問切。
「不是我點的,是那邊那位朋友送的。」
「朋友?」
杰西卡順著柳以青的目光望向施嫣紅,這個東方女人長的非常漂亮,就連她站在白人的角度都覺得這個東方女人非常符合美學的特點。
兩人女人目光交織地剎那,分明閃過了一絲火花。
施嫣紅看到的是柳以青這個落魄三少即使來了國外竟然也能泡到外國的漂亮妹紙讓她驚奇之余也帶了一絲好奇。
杰西卡看到的是這個漂亮的東方女人居然是柳以青的朋友,難道柳以青今天一天時間就是去見她嗎?可是他們為什麼不坐在一起?
是因為自己約了他?所以她不放心的跟了過來?杰西卡忽然為自己的這個發現感覺局促,還隱隱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她收回目光故作輕松道︰「柳,為什麼你們不坐在一起。要不要我去請她過來一起用餐?」
「不用了,她是一個有怪癖的女人,不喜歡其他人一起用餐,而且她的吃相很難看,我怕她嚇壞了你。」
對著一個女人說另外一個女人的時候,千萬不能說你們倆個其實一樣漂亮之類的話,實際上對著一個女人往死了吐槽另一個漂亮的女人,往往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這一點柳以青知之甚詳,哪怕明天對著施嫣紅,她也會吐槽獨孤鈴依。
當然,如果對面坐的是高悅兒或者其她柳以青的朋友,他也會用春蘭秋菊各有所長來形容。朋友之間的談話自然自然以大家開心為主。談情說愛自然以目標快樂為基礎。這麼做雖然有點無恥,卻是能令談話歡愉的一個必須手段。
只是這話在當事人的耳朵里听到,只怕就有人要不開心了。
施嫣紅看到柳以青之後便準備離開。經過餐桌走廊的時候她的耳朵很巧的听到了柳以青對她的評語。
你才有怪癖,你們全家都有怪癖。
施嫣紅一邊在心里小聲咒罵,一邊生氣的走出餐廳。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她波瀾不驚的情緒悄然發生了改變。
不悅也是一種情緒。
只要是情緒,對方便會佔據自己心里的一個位置。
柳以青當然看到了施嫣紅氣鼓鼓離開的表情,只是他沒有起身追出去解釋,反而繼續與杰西卡說笑。
施嫣紅只是他生命中一個無謂的過客,他自然不會把她當成生命中的常客。
「柳,吃了晚餐你要回酒店還是干嘛?」
柳以青自然能听懂杰西卡話里的意思,這無疑是一個暗示的邀請,這個時候柳以青本該說我是一個閑人,非常願意邀請美麗的女士欣賞午夜場的恐怖電影,然後晚上太黑太恐怖的原因,兩人只能就近選址一個酒店……但是柳以青苦惱的撓了撓頭道︰「晚上我還要去門羅那老頭那里,幫門羅解決麻煩。」
「看來你在賓尼州的朋友不少。」杰西卡笑道︰「當初以為你是第一次來這里,還要給你介紹賓尼州美麗的地方呢。」
「不,我是第一次來。」
「可是你在賓尼州的朋友有很多。」
柳以青樂不可支道︰「這兩者不矛盾吧。就好像杰西卡你,誰能想到在酒店的服務員里還有你這樣一個美女。」
「柳,我必須要承認,你的贊美讓我很開心。」杰西卡臉上帶起一絲微笑,道︰「本來我領了這個月的薪水便準備提出辭職,然後投身電影事業,沒想到會遇到你。」
「你也想做明星?」
「對,所以我才努力賺錢,等攢夠足夠的生活開銷,我就去電影業最發到的地方。那個時候正好是一家著名的電影公司每年一次選角的時候。對了,那家公司的老板也叫門羅。」杰西卡向往的說道。
「門羅?就是這里獨棟別墅區18號的門羅?」柳以青奇怪的問道。
杰西卡點頭︰「門羅先生是米國最富有的人之一,他有電影公司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不,一點都不奇怪。」柳以青莞爾一笑道︰「我剛想到我們說的門羅可能是同一個人。」
「柳,別逗了。」杰西卡笑著擺擺手道︰「你這個笑話沒有讓我發笑。」杰西卡當然不會認為面前的東方人能夠認識米國最富有的富豪之一,更無法聯想一個最富有的老頭需要柳以青幫什麼忙。
「好,有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柳以青認真的說道。
只是在杰西卡看來,柳以青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配合氣氛,故意逗她發笑而已,杰西卡自然不會放在心上,還配合著柳以青說話。說些只要她能認識門羅,一定會讓門羅對她的表演大吃一驚,到時候她就會紅遍整個美國。
這一餐飯兩人吃的很開心,離開餐廳的時候杰西卡幾次欲言又止都被柳以青選擇性的無視了。
把杰西卡送回去,柳以青試著運轉靈力十二周天,確定尚能將內傷壓制之後,這才再次趕往門羅家。等解決了這件事,他就專心留在1408這間靈異的客房專心養傷,閑暇之余認真的看看老神棍留下的三本書。
夜里十二點,門羅緊張的四處張望的時候,柳以青準時出現。
這一次柳以青並沒有看到門羅的兩個兒子,不過從門羅的表情來看,柳以青大概也能知道門羅的兩個兒子並不怎麼相信老頭從華夏請來的醫生。
「瑪格麗特呢?」
「在樓上。」
門羅本想跟著柳以青上樓,卻被柳以青攔了下來︰「門羅先生,你現在將帶來的藥材準備好,稍後我有用。」
在蘇家的時候門羅也見識過柳以青治病時候的情況,不以為意的點了點頭,任由一個人上樓。
柳以青上樓的時候,一團黑乎乎的烏雲悄然將明月遮擋。四樓一片黑暗,靜逸的空間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
柳以青沒開走廊的燈,徑直走向了瑪格麗特的房間。瑪格麗特的房門已經重新換好,色澤光鮮的深紅色木門在黑夜里顯得格外陰森。
「進來。」
房間里傳來瑪格麗特的聲音。
柳以青輕輕的打開門,一張背對著房門的轉椅孤零零的放在房子的中間,周圍被撤走的家具在此刻無疑更讓這張椅子顯得突兀。窗口黑漆漆的一片,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景色。
「弄壞我幾百年的房門,想不到你還敢來。」椅子轉過來,瑪格麗特的臉上帶著笑。她的聲音變得很特別,在現在的環境听著讓人很不舒服,從心里發涼。
「為什麼不敢?」柳以青站在門口笑了起來︰「如果弄壞你的房門就要害怕的躲起來,那一會收拾你的時候,我豈不是害怕的要找個地縫躲進去。」
「東方人,你的膽子真的很大。」
柳以青點點頭︰「我的膽子一向不小。」
瑪格麗特又笑了起來,蒼白縴細的手指朝著柳以青勾了勾道︰「那麼來吧,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會怎麼治療我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