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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律師傲然的朝著牛皓凌點了點頭,擺出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嘴臉,三名律師重新落座,一名律師說道︰「根據吳先生所提供的資料,寅虎集團百分之五十七的股份應該由吳先生繼承。」
吳杰和牛皓凌的眼神都亮了起來,又听這名律師說道︰「不過,我先前也得到過王家義先生的委托,我這次過來,主要也是為了和吳先生商討一下股權讓渡的細節。」
「我代表陳興總裁過來商討。」第二名戴著眼鏡的律師扶扶鏡架,很有型的說道。
吳杰的臉色變了一變,他為了奪回屬于自己的股份,可是找的齊州省最好的三名律師啊,沒想到,那兩個老狗的動作更快!
吳杰下意識的看了牛皓凌一眼,只見牛皓凌只是低頭把玩著一根金光閃閃的鋼筆,他滿臉堆著微笑,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吳先生,王家義先生說,他深感吳剛董事長大恩,這些天追隨吳剛董事長南征北戰,也立下了不少功勞,他覺得您現在年紀尚欠,擔心您管理不好寅虎集團,所以,這是他的一份股份修改協議,您可以看一下。」第一位皮膚白淨的律師從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推到了臉色陰沉的吳杰跟前。
吳杰狠狠抓起文件,近乎用撕得方式掀開第一頁,沒看幾行,就氣的把文件撕成了碎片,爾後使勁摔在茶幾上,他站起身,眼楮再一次變得通紅起來,這是他的特征,每一次生氣,雙眼都會充血變紅。
他吼道︰「王家義這條老狗,我父親還沒入土,他就迫不及待了嗎不跳字。
吳杰恨哪!他父親的尸體,現在在王家義的府上,準確的說,是在王家義的手上,至今還未下葬,他女朋友的尸體,現在在陳興手上,同樣的沒有下葬,他們的目的,無非就是想逼著吳杰就範。
「嗨,小吳哪,不要動氣,坐下,坐下。」一直在把玩鋼筆的牛皓凌抬起頭,語氣很輕的說道︰「有什麼話好好說,吼來吼去既不能解決問題,又會讓人小覷了你,何苦來哉呢?」
吳杰望著牛皓凌的雙眼,突然覺得鼻子一酸,他年紀雖然比牛皓凌大上幾歲,閱歷卻比牛皓凌少了至少十年,接二連三的變故全數壓在他的肩頭,令他苦不堪言。
牛皓凌笑呵呵的說道︰「文件應該還有吧?給我一份。」
皮膚白淨的律師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從公文包取出一份文件,遞到了牛皓凌面前,牛皓凌接下這份文件,又對戴著眼鏡的律師笑道︰「不用說,你那里應該也有一份文件吧,一起拿過來吧。」
四眼律師態度傲慢的橫了牛皓凌一眼,用鼻子哼道︰「你是吳家什麼人?」
「我是他大哥。」牛皓凌一指吳杰,說的很坦然。
「必須是直系親屬才有資格閱讀這份文件。」四眼律師冷冷的說道。
「哦?」牛皓凌擺出一副恍然的模樣,笑呵呵的說道︰「除了直系親屬,我覺得還有一類人可以。」
「只有直系親屬才可以。」四眼律師眼神里閃出一絲不耐煩,語氣也變得難听起來,他們是玩法律的高手,歷來就是眼高于頂,在這個和諧社會,懂得法律的人往往握住了名為特權的利劍,他們可以隨意支配任何人,特別是像四眼律師這種站在律師界巔峰的人,他們習慣了別人的恭維與巴結,習慣了高高在上,使得他們的語氣了多了一絲超凡月兌俗之感,當然,超凡月兌俗是好听的說法,用難听一點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得意的找不到東南西北了。
「不,不,還有一類人可以。」牛皓凌呵呵一笑,面帶笑容的喊道︰「比如我這種人。」
牛皓凌說完這句話,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他抬腳踏在茶幾上,一把扯住四眼律師程亮油光的分頭,狠狠將他按在了茶幾上,臉頰與茶幾的劇烈踫撞聲,听的其他兩名律師腮幫子打哆嗦。
他們想起身逃開,不知何時,他們身後已經矗過來了一名鐵塔大漢,大漢一手一個按住他們的肩膀,單單是把手搭在他們肩膀上,就像是把他們釘在沙發上一樣,令他們動彈不得。
「看吧,我能看到了。」牛皓凌毫不客氣的踩著四眼律師的手背,將他的公文包拿過來打開,嘩啦啦一聲,公文包的物品灑落了一茶幾,他用手一撥拉,便將那份文件拿在了手里。
「你——!?我要起訴你!」四眼律師手背被踩住,疼的眼淚直流,他惡狠狠的吼道︰「你這是故意傷人罪!我要把你送進監獄,我要讓你把牢房坐穿!!!」
比較牛的律師,往往和法院以及監獄部門有很深的交情,四眼律師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當你處于劣勢的時候,先不要急于把憤怒表現出來?」牛皓凌一邊看手里的文件,一邊笑呵呵的說道。
他嘴上雖輕松,腳下卻下了死力,在他運動鞋的碾壓下,隱約可以听到骨骼相磨的 聲。牛皓凌對律師沒有多少好感,用牛老漢的原話來形容,那就是——這群刮地皮的沒一個好東西。
刮地皮的,就是牛皓凌對律師最初的認知。
「啊啊啊啊——」四眼律師疼的大聲哀嚎起來,豆粒大的汗珠簌簌滑落。
「嘖嘖。真狠哪,要是按照這位陳總裁提供的條件操作,我這位吳杰老弟就要去大街上要飯了。」牛皓凌看完前三頁,用調侃的口氣的說道。
吳杰額頭迸出幾根青筋,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兩條老狗!別讓他們落到我手里!!不然我殺光他們全家!!!」吳杰不是個好人,準確來說,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牛皓凌看完,將兩份文件丟在茶幾上,然後小心翼翼的抬起腳,又很不小心的踩了四眼律師的手背一腳,這才不理會對方的嗷嗷慘叫,慢慢坐在了沙發上,他笑道︰「剛才你們應該錄音了吧?回去將錄音原原本本的放給那個姓王的和姓陳的听,股份的事,沒有任何談論的必要,滾吧。」
四眼律師憤恨的瞪著牛皓凌,眼神里寫滿了仇恨的味道,牛皓凌將他的目光看在眼里,只是微笑,沒有任何的表態。
兩名律師扶著四眼律師鑽進車里,灰溜溜的離開了別墅,他們的車駛出了五六公里,四眼律師疼的冷汗淋灕,低吼道︰「我要起訴他,我要弄死他!」
「放心好了,齊老弟,我們不會讓你白白吃虧的,只要把他拖進官司里,他不死也要掉層皮。」正在開車的中年律師回頭笑了一聲,剛轉過頭,臉色驀然大變。
不知何時,從一旁的偏路上猛然沖出了一輛重型卡車,他們這輛本田車在重型卡車面前顯得如此的弱不禁風,本田車本來就是用手指都能戳破的車皮,哪里能經過重卡的碾壓。
嚓一聲,重卡從本田車的後車廂壓過,除了主駕駛被安全氣囊震暈外,白淨律師和四眼律師已經化為車輪下的亡魂。
一名神態冷漠的女郎從重卡上跳下,冷冷瞥了化為鐵餅的本田車一眼,拿起手機說道︰「兩只獵物,。」
是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