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莎莎沉吟起來。
說實話,听到這樣的交易,梅莎莎也是怦然心動,畢竟作為一個護士,要想成為醫院的正式員工,那機會可是少之又少,就拿急診科的護士長來說,工作了十多年都沒有機會轉正,就更不用說梅莎莎這種普通的護士了。
然而,沉吟了片刻之後,梅莎莎抬起頭,又搖了起來,道︰「對不起,我不接受這樣的交易。」
「為什麼?」張誠一怔,梅莎莎居然會拒絕,這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要知道,如果成為一醫的正式員工的話,那工資待遇、福利待遇什麼的可是現在的兩三倍呀。
而且還是拿著比別的護士高的工資,卻做著比別的護士輕松的工作。
嗯……無論在什麼樣的單位,都是一樣的,正式員工總是要比臨時工輕松的。
這樣的好事到哪里去找呀?
然而,梅莎莎居然拒絕了。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
「對不起,我們不會去錄假口供,安揚做了不應該做的錯事,就應該付出代價,沒有人能夠凌駕于法律之上,安揚不能,安市長就更不能了。」梅莎莎談談的說道。
不得不說,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將自己擺在了道德的最高點上面,讓張誠無法反駁,也不能反駁。
難道說安揚就能夠無禮法律嗎?
就算是安揚他老爹在這里,也不敢說這樣的話。
說實話,這也只是梅莎莎拒絕的借口而已,因為她清楚,就算答應了張誠這個交易,自己轉正了又如何?
如果安揚無罪釋放,以那混蛋有仇必報的性格,他會輕易的放過梅莎莎嗎?
不要說轉正,就算是梅莎莎成為了一醫的院長,安揚要想拿掉她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梅莎莎毫不懷疑,安家是有這樣的能量的,畢竟安揚的老爹分管的部門中,衛生部門就是其中的一個。
所以說梅莎莎在拒絕安揚的追求後,她和安家注定是敵非友了。
只是她一個小護士又拿什麼和安家斗呢?
難道說真的要當雲戰那小**的二號女朋友嗎?
讓雲戰來對付安家嗎?
噫……我怎麼又想到那**了呢?
梅莎莎苦澀的一笑,然後搖了搖頭,似乎想將腦海中雲戰那身影給忘掉。
因為她覺得雲戰那家伙也不是什麼好人,都有未婚妻了,還招惹別的女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他的二號女朋友的情況下,還去泡那漂亮的鐵面警花,這家伙和安揚那縱意花叢的德行又有什麼不同的呢?
嗯……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的話,那麼安揚玩女人是偷偷模模的,而雲戰卻是光明正大的。
「你知道你拒絕的後果嗎?」。張誠的臉色陰沉下來,這女人太不上道了,那麼他只能用威脅了。
「怎麼?難不成我們堂堂安副市長也準備用安揚那種下三流的手段來對付我嗎?」。梅莎莎譏笑著反問道。
「哼……」話不投機半句多,張誠知道自己是無法說服這個小護士的,氣憤的甩手而去。
既然交易無法達成,那麼張誠就得用別的方式幫自己的老板解決問題。
他義無反顧的走向了一醫院長室。
……
駱家莊園。
新築市最豪華的三大莊園之一,建于煙波浩渺的靈湖邊。這座莊園中的建築面積數千平方米,建有室內游泳池以及健身房等設施,加上超大面積的私家花園,整處莊園佔地近百畝,彰顯著駱家超凡的實力。
然而,站在莊園的門口,駱雨嬋卻是深深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莊園雖然豪華,然而卻讓她感覺到冰涼。
這里真的是她的家嗎?
「我們進去!」駱雨嬋摟著雲戰的胳膊,輕聲的說道。
「小姐回來了?」管家黃伯熱情的迎了上來。
在駱家,不要看駱雨嬋父親輩的三兄弟一天以晚爭得歡,但是黃伯清楚,駱雨嬋才是最有可能成為家主繼承者的人,作為駱國青最信任的人,老爺已經不止一次在他的面前表露出了這樣的想法。
「黃伯,到底是怎麼回事?」駱雨嬋很焦慮的問道。
「小姐,我也不知道。」黃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後,又說道︰「小姐,您應該知道,老爺一向起得很早來鍛煉的。」
「嗯……」
「然而,今天早上一直到十點鐘,我見到老爺都沒有起床,心里有些疑惑,也擔心老爺是不是病了,就去了他的臥室,然而,老爺並不在臥室中。」
「也許爺爺只是出門去了?」駱雨嬋似乎並不願意往壞的方向去想。
「不可能!」黃伯搖起了頭,沉聲說道︰「老爺如果出門的話,一定會告訴我的,而且……」
「而且什麼?」
「老爺並沒有讓下人備車,這就說明他並沒有出遠門,如果只是在附近的話,現在早已經回來了。」
「難道說爺爺失蹤,整個莊園就沒有人發現?」駱雨嬋沉聲問道。
「沒有,我已經問過了所有的下人,他們都不清楚,甚至有個別的是噤若寒蟬。」
什麼是噤若寒蟬?
駱雨嬋眉頭一皺,黃伯似乎是話里有話呀,難道說下人們知道些什麼,卻因為害怕而不敢說出來?
駱雨嬋面無表情的問道︰「黃伯,個別的是誰?」
「張光慶!」
「叫他過來!」
「是,小姐!」黃伯應聲而去。
駱雨嬋和雲戰就站在院子中等黃伯叫張光慶過來,並沒有走進別墅。
不一會兒,黃伯就帶著一個年輕的下人回來,顯然,這個家伙正是張光慶。
「小姐!」張光慶戰戰兢兢的喊了一聲。
「說吧,老爺子失蹤,你看到了什麼,听到了什麼?」駱雨嬋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我什麼都沒有听到,也沒有看到,我也不知道老爺是怎麼失蹤的。」張光慶搖頭說道。
「你真不知道?」駱雨嬋直視著張光慶,那目光冷峻如刀鋒。
「小姐,我真不知道。」張光慶一個冷顫,低著頭,不敢看一眼駱雨嬋,太厲害了,那目光能殺人。
「是嗎?那你下去吧!」駱雨嬋談談的說道。
「是……是!」張光慶如獲大赦,慌忙離去。
等張光慶離去,雲戰有些不解的說道︰「老婆,你怎麼讓他離開了,這家伙慌張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他有問題。」
「我知道!」駱雨嬋談談的說道。
「你知道還放他離開?」雲戰不可思議的看著駱雨嬋,這老婆是不是傻了?
「老公,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駱雨嬋輕輕的一笑。
「什麼用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駱雨嬋賣了關子,然後問黃伯︰「他們呢?」
「全在大廳里面。」黃伯急忙應道,他知道小姐問的他們是誰。
「走,老公,我們進去會會我那些長輩吧。」
「嗯……」
看到駱雨嬋帶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進入駱家大廳,一個中年人眯起了眼楮打量著雲戰,冷冷的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
「我是駱長盛!」中年人很有氣勢的說道。
「不認識!也不想認識。」雲戰不屑的說道。
嗯……他向來對男人沒有興趣。
「你怎麼說話的?」駱長盛還沒來得及發飆,倒是他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先喝了起來。
「你又是誰?」
「我是駱東仁,駱家第三代長孫!」駱東仁得意洋洋的說道。
「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嗎?」。雲戰不屑的說道。
小白臉?
駱東仁一怔,他什麼時候是小白臉了?
「你白痴呀?」駱東仁盯著雲戰,怒目而視。
「你才白痴,一個靠著女人生活的人,難道不是小白臉嗎?」。雲戰白眼翻了起來,他甚至覺得駱東仁很可悲,明明是一個吃軟飯的家伙,自己卻沒有這樣的覺悟。
可悲,可嘆呀!
「誰靠著女人生活呀?」駱東仁怒了,這是誹謗,這是赤果果的鄙視,這絕對不是事實。
哼……作為駱家的長孫,他有的是錢,不會被包養,只會包養別人,他不是小白臉,是有錢的大爺。
「難道不是嗎?不要說你,你……你……你……你們都是小白臉,你們全家都是小白臉。」雲戰手一抬,隨即指向了大廳中幾乎所有的男人。
「轟……」
大廳中一片嘩然,這誰呀?
居然敢在駱家放肆,不想活了?
駱家的男同胞全都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這胡言亂語的混蛋揍成肉餅。
駱長盛手一擺,示意大家稍安勿躁,然後看著雲戰,冷冷的問道。「你什麼意思?」
「我這樣說了都不明白?」雲戰奇怪的看著駱長盛,難道說整個駱家除了駱雨嬋聰明之外,別的人都是白痴嗎?
「不明白,還請你說說我們都怎麼是小白臉了?」駱長盛冷冷的問道。
「很簡單呀!你們駱家是誰在賺錢?是她吧?」雲戰用手指向了駱雨嬋。
「那又如何?」
「一群大男人靠著一個女人賺錢生活,這不是小白臉又是什麼呢?」雲戰笑著反問道。
「你……混蛋!」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在雲戰簡單的一激之下,駱東仁徹底的暴走了,他堂堂的駱家大少爺那受過這樣的冷嘲熱諷,所以毫不猶豫的就揮著拳頭就向雲戰撲了過來。
「砰……」
駱東仁的拳頭還沒有落在雲戰的身上,自己卻倒飛了出去,「啊……」,四腳朝天的駱東仁在大廳的角落中發出了痛苦不堪的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