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的是這個人妖呀?」雲戰看了一眼自己腳下還踩著的素西,也是恍然大悟,隨即眯起了眼楮,說道︰「雷隊長,你搞錯了吧?我不是匪徒,他才是匪徒!」
「住嘴!」雷鳴冷聲喝了起來,說道︰「你是不是匪徒不是你說了算!」
「那誰說了算?」雲戰歪起了腦袋,好奇的問道。
「我!」
「你?就算你是警察也得講究證據吧!」雲戰一臉笑容的說道。
「我說了,她就是證據,你不用多說什麼,也不用解釋什麼,因為我只相信自己的眼楮!」雷鳴指著素西說道。
雲戰問道︰「有的時候,自己看到的也並不一定是真實的,雷隊長,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
「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將一個女人踩在了腳下,一個能將女人踩在腳下的男人,不用想,我也知道這樣的男人是王八蛋,是一個混賬東西,這樣的人百分之百是罪犯。」雷鳴理所當然的說道。
「可是他是女人嗎?」。雲戰不屑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雷鳴不答反問。
「不是!」雲戰搖了搖頭,說道︰「她是一個人妖。」
「人妖?」雷鳴一怔,顯然,他完全沒有想到一個漂亮得如天仙的女人會是人妖。
不過就算是人妖又如何?
對雷鳴來說,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有機會對付雲戰了,不是他和雲戰有仇,而是有人交待給他的任務,那個人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所以他一直找機會「依法」辦了雲戰,不然無法向那個人交待。
今天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呢?
事實但憑權勢,公道不在人心!
所以在十五分鐘前接到一個神秘電話,說雲戰在鑫陽酒樓斗毆,他毫不猶豫的就帶著手下趕了過來。
果不其然,才進入酒樓,他就已經看到了雲戰將一個漂亮的女人踩在了腳下,這可是能夠「法辦」雲戰的證據呀。
「怎麼?你不相信?雷隊長,要不要我將這混蛋的衣服拔下來,讓你檢驗一下?」雲戰看了一眼雷鳴,笑著問道。
「不需要!」雷鳴果斷的拒絕,冷冷的說道︰「人妖也是人,人妖也有人權,你這樣將她踩著,已經侵犯了一個人的人權,更何況,你還揍了她,這些都是違法的行為,雲戰,我勸你老實一點,跟我走一趟。」
「走?去哪里?」雲戰茫然的問道。
「當然是去警察局,接受法律的制裁。」雷鳴手一招,向手下們喝道︰「來人,將這個歹徒帶回局里。」
還未調查,就給這件事情定了性,一直冷眼旁觀的鐘月妍憤怒了,攔在了雲戰的面前,指著雷鳴厲聲喝道︰「雷隊長,你還是人民的警察嗎?怎麼可以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胡亂地抓人,你不要太過分。」
「喲……這不是鐘大小姐嗎?」。很顯然,雷鳴是認識鐘月妍的。
想想也是,鐘月妍黑幫大佬的女兒,作為刑警隊長的雷鳴怎麼可能不認識呢?
「雷隊長,你現在終于看到我了嗎?」。鐘月妍嘲諷著問道。
「是啊……才看到,鐘大小姐也在這里吃飯嗎?」。雷鳴笑著問道。
雖然表面上鐘月妍可以說是黑的,而雷鳴是白的,正常來說,白不可能對黑客氣的,但事實往往不太正常,因為黑與白已經勾結。
就說雷鳴,平常你也沒少拿鐘破天的好處,所以很多時候,血堂只要不做得太過火,雷鳴都會睜只眼,閉一只眼的。
此時,遇到鐘月妍,表面上,雷鳴還是需要客氣一些的,得罪了鐘月妍,以後可就斷了一條財路。
「雷隊長,你這是明知故問呀!」鐘月妍冷冷的說道,她和雲戰基本上都已經身貼身挨在一起了,這混蛋居然視而不見,實在是可惡!
「呵呵……我不明白鐘小姐在說什麼。」雷鳴裝瘋賣傻起來。
「不管雷隊長明不明白,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建議雷隊長帶著你的人離去,血堂在這里辦事,回頭我會給雷隊長一個解釋的。」鐘月妍談談的說道,很有點大姐大的風度。
解釋?
鐘月妍為什麼要給雷鳴解釋呢?
雲戰不明白,圍觀的人同樣也不明白。
但是雷鳴卻是心知肚明,這個解釋自然是用錢來解釋。
以前的話,血堂只要辦事,總會先給他這個刑警隊長打聲招呼,辦完事之後,都會帶著一疊疊的鈔票去跟雷鳴解釋。
一直以來,無論血堂辦的是什麼事情,雷鳴總是很樂意的接受這種解釋,只是今天似乎就不太一樣了。
雷鳴很喜歡錢,但是今天血堂解釋的這個錢他並不能要,不是不能要,是不敢要!
很顯然,血堂和那個人相比,份量終究還是要差上一大截的,血堂只是地下勢力,在他的掌握之下,然而,他的前途卻在那個人的掌握之下。
孰重孰輕,雷鳴心中自然有一桿稱的。
「鐘小姐,實在是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不接受任何人的解釋,我必須依法辦事!」雷鳴談談的說道。
「這麼說雷隊長連血堂的面子都不給了?」鐘月妍陰沉著臉問道。
雷鳴緩緩的說道︰「我不是不給鐘小姐的面子,而是不能給,鐘小姐,我倒是要建議你不要插足這件事情,這會給血堂招惹上麻煩的。」
「如果我非要插足呢?」鐘月妍冷冷的問道。
雷鳴嘴角一揚,冷笑著說道︰「那你只會給這小子多增加一條罪名!」
「我倒想听听是什麼罪名?」鐘月妍眯起了眼楮。
「涉……黑!」雷鳴冷酷的從嘴角擠出了這麼兩個字,顯然,從這兩個字月兌口而出的時候,也意味著他與血堂知徹底翻臉了。
在他看來,就算沒有了血堂這一條財路也沒有關系,只要今天的事情辦得漂亮,那個人一高興,說不定他會因此向上跨一步。
相對于錢,雷鳴更在意的是權。
更何況,職位高了,級別高了,想要賺錢,那不是更加的容易嗎?
孰重孰輕,雷鳴還是分很清楚的。
鐘月妍也是驚,她知道雷鳴的選擇意味著什麼,血堂從此將失去雷鳴的關照,這對血堂來說,無疑是很沉重的打擊。
她臉色一變,問道︰「雷隊長,你真要這麼做?」
「我怎麼做不重要,重要的是鐘小姐你怎麼做?」雷鳴談談的反問道。
很顯然,雷鳴拋出了一個令鐘月妍左右為難的選擇題。
如果今天她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或許站在雷鳴那一邊,很顯然,在和眾女爭奪雲戰之中,她無疑馬上就出局。
如果今天她站在雲戰這邊,無疑將與雷鳴撕破臉皮,得罪了雷鳴,血堂無疑將會成為警方打擊的重點,這對血堂來說,是關系到生死存亡的,說不定,老爹一輩子的心血造就的血堂這份家業將被她毀于一旦。
男人和家業,此時,她必須做出選擇。
而且必須得快,晚了的話,恐怕兩邊都會得罪,就算是她想站隊,恐怕也沒有機會了。
從小到大,她都是在鐘破天的庇護下成長的,一直以來,任何重大的事情都是父親在我她做決策,此時,她需要獨自決策,而且這個決策關系到血堂的生死,這很難為她。
然而,幾乎沒有多想,鐘月妍就已經作出了決定,她伸手挽向了雲戰,這就是她的決定,她終究選擇了男人。
然而,她還未挽到雲戰的胳膊,她就突然發現,身邊的雲戰消失了。
雲戰到哪里去了?
「啪……」
清脆的耳光聲突然響了起來,鐘月妍抬頭看去,雲戰已經站到了雷鳴的面前,而雷鳴的臉上浮現出了雲戰留下的手掌印,血紅的掌印。
雲戰打了雷鳴,雲戰居然打了雷鳴。
鐘月妍傻眼了,所有人都傻了。原本鐘月妍還在盤算著是不是給雲戰的警花妹子打電話,在她看來,只要郁芯影出現的話,就可以洗清雲戰歹徒的嫌疑,甚至可以讓血堂平安無事。
為了雲戰,為了血堂,那怕是情敵,鐘月妍也決定低下頭求助郁芯影。
然而,隨著這一耳光落下,雲戰就算洗清了嫌疑又如何?
雷鳴完全可以用襲警的罪名按在雲戰的頭上,鐘月妍有些懊惱,這家伙怎麼就不知道輕重呢?
此時,和所有人一樣,雷鳴用手捂住臉頰也傻眼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雲戰這個家伙敢襲警。
雲戰怎麼可以襲警,怎麼能襲警呢?
當警察這麼多年,他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然而,他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雲戰襲警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初在翁精衛的辦公室中,雲戰就揍過他的。
當然,那只是雲戰為了救助翁精衛,情急之下才揍的他,還可原諒,算不上是襲警,而這一次就不一樣了,這可是毫無道理,明目張膽的襲警。
剎那間,雷鳴猙獰的笑了起來,隨即眸光中的戾芒迸發而出,指著雲戰喝道︰「你死定了!」
「啪……」
雲戰又是一耳光煽在了雷鳴的臉上,在另一邊臉上也留下了五個血紅的印記。
「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雲戰毫不在意的說道。
襲警又如何?
只要覺得對的,他就會去做,這個雷鳴居然敢威脅他,所以他煽了雷鳴的耳光。
更何況,雷鳴這家伙又打不過他,他根本不害怕,毫無所懼。
在他的思想中,拳頭才是硬道理!
不……此時應該是耳光才是硬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