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雲戰的判斷沒有錯,他如果再將魔龍的刀給震碎的話,魔龍的劍將會變化為劍中匕。
上次面對東方洛時,東方洛的武器幾乎一樣。
雲戰吃了一次虧,很顯然,他不會在跌落到同一條河中兩次,再去吃第二次的虧。
要知道,上一次是運氣好,飄渺之力剛好突破,而這一次也不可能有這樣的運氣了。
因為入心的飄渺之力沒有達到這一級別的巔峰之上,根本就不可能突破的。
只不過既然知道了這把刀的秘密,雲戰已經不擔心被對方攻一個出其不意了,他有充分的能力去應對。
一顆石子已然握在了手心,石子哪里來的?
就地取材,天地間的萬物都可以成為武器,只是看握有這個武器的人如何使用。
「 ……」
石子被雲戰用手指彈出,凝聚著飄渺之力的石頭如導彈般的飛向了魔龍,不……應該飛向的是魔龍手中的劍,速度之快,讓魔龍來不及多想,只能本能的揮劍一擋。
「 ……」
劍身瞬間斷裂,鐵屑翻飛,匕首從劍尚**而出。
失去了劍身的偽裝,失去了出其不意的效果,剎那間,魔龍面如死灰,就憑借這最後的匕首,他是雲戰的對手嗎?
魔龍瞬間覺得自己太渺小了,渺小得不堪一擊,甚至是有此可笑,他太自信了,自信的後面就是自大,他發現自己就是一個自大的人。
在雲戰這樣真正強大的武者面前,他的自大是那麼的不堪一擊。
對于敵人,雲戰向來不是一個仁慈的人,更何況,在寧城,他有著最上面讓他殺敵不負責的上方寶劍,所以說對魔龍,他更不需要客氣了。
「 ……」
又是一顆石子,令魔龍欲仙欲死的石子呼嘯而出……
「 ……」
石子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魔龍手中的匕首,匕首並沒有像刀和劍一樣的月兌落,而是月兌手而出。
「蹼……」匕首直接飛著插進了旁邊樓頂水箱的壁上,不是匕鋒插入,而是匕柄插入,這足以說明剛才匕首是被多大的力量給擊中了。
魔龍對于這樣的力量也是驚詫不已。
然而,高手對決怎麼能走神呢?
走神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所以說魔龍付出了代價,他被雲戰一腿給掃飛了出去,或許是巧合,又或許是雲戰故意的,魔龍飛出的方向剛好是剛才匕首月兌落的方向上。
很顯然,魔龍的身體撞在了水箱壁上,而他並沒有摔落地面,是的,他的後腦勺剛好被剛才插入到水箱壁上的匕首給刺突了,就這樣整個人被釘在了壁上。
血從魔龍的後腦勺順著匕鋒涌出,如泉水,瞬間將他的整個身軀給染紅了,天台上飄蕩起濃郁的血腥味。
魔龍的瞳孔也被無限放大,瞪大的眼楮充滿著恐懼,他死了,死得是那麼的干脆利落,這樣的死亡方式恐怕是他一生都沒有想到過的。
吼著殺人的人終究被別人殺了。
殺人和被殺,其實也只是在一線之間,如果說雲戰不知道魔龍武器的秘密,或許今天要想殺死魔龍,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或許死的人會是他。
只不過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只有現實。
而現在的現實就是魔龍死了,他培養的一百零八將也死了,死在寧城最繁華的大街上,血腥沖天,但是看到的人並不多。
因為路人們都在雲戰被開槍襲擊的時候跑掉了,這幾天寧城很亂,就算想看熱鬧,但人們也知道,這個熱鬧關系到章家並不好看,所以說並沒有幾個人看到後來他速殺一百零八將的場面,而殺掉魔龍是天台,那更沒有幾人看到了。
普通人沒有幾個看到,但是應該看到的人都已經看到了,比如說章家,比如說那躲藏在暗中的後手派來的眼楮,比如說龍影在寧城的秘密情報人員,比如說天影的影子。
但不管是誰,雲戰相信,他力殺魔龍的事實很快就會傳遍全華夏,應該知道的人都會知道。
對此,他並不在意,知道又如何?
如果是敵人知道了,他還可以通過這件事情震懾敵人。
如果是朋友知道了,他可以通過這件事情告訴所有的朋友們,他的力量是值得信任的,讓朋友對他充滿信心。
如果是有不懷好意的第三方知道了,那更不是問題,他們想要用這件事情為難雲戰,雲戰也不怕,因為他有最上面的上方寶劍,他殺敵人是合法的,不是嗎?
當然,對于各方對于這件事情怎麼看,雲戰並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不做什麼。
雲戰緩緩的走下了高樓,準備回到安全屋,而不是急于去星盟的總部。
因為現在他需要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融合一下與魔的龍對決中的一些領悟。
當然,魔龍雖然死了,但這只是戰斗的開始,並不是結束,他和章家不死不休的戰斗還將繼續……
在大街上出現了槍擊事件,出現了無數的尸體,寧城的警察們當然得趕來。
嗯……雲戰剛從在樓的天台上走下來,就已經有無數的槍口對準了他。
從槍的配制上來看,雲戰知道這些警察應該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員,沒想到平時辦事拖拖拉拉的他們,今天卻是來得相當快,這似乎並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雲戰眸子眯了起來,冷眸一掃,冷冷的說道︰「你們想干什麼?」
「你當街謀殺,致使無數人死亡,我們現在依法拘捕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領頭的警察那陰冷的眸光一閃,根不需要問話,就已經給事件定性了,這種事,似乎是由他說了就算,根本就不需要進行任何的調查。
看著這個警察,雲戰不禁想到了雷鳴,這個家伙的嘴臉可以說和雷鳴如出一轍。
對于這樣的警察,雲戰從來不會有什麼好感,所以他的嘴角勾勒起一絲詭異的笑意,戲謔的眼神掃了一眼領頭的警察,對于章家的一條狗,說實話,他還是想打打的。
雖然說打狗也得看主人,但是這條狗的主人,雲戰卻不需要給任何的面子。
手已經揚起,巴掌就欲落下。
然而,就在這時,又是一輛警車駛了過來停下,一個中年警察走了下來,疑惑地問道︰「怎麼回事?」
警察們齊刷刷地敬了一個禮,原先領頭的警察急忙說道︰「報告所長,我們收到報警,這里有人當街行凶……」
領頭的警察將情況一一介紹,所長冷冷掃了一眼雲戰一眼之後,就若有所思的沉吟起來,半晌之後,他才看著雲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憂,然後回頭問道︰「這件事情你們調查了嗎?」。
領頭的警察指了指雲戰,說道︰「所長,不需要調查,證據確鑿,就是這小子行的凶,我們不會抓錯人的,已經有一百多人死亡,街頭上那些尸體就是證據。」
隨即又貼身上去,在所長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老大,章家已經給所里打了一個招呼,讓我們辦這家伙。」
「嗯……」所長點了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亂成一團的街道,那血的光芒在陽光的照射下異常的妖艷。
這讓他想當了一個人,想到了一件事,能夠在寧城當街殺人,而又是章家的敵人,這個人恐怕就是前幾天在章家莊園發生的那個事件的主角吧?
也是這些天來,他們搜捕的那個主。
雖然說在章家的主持之下,這個所長率隊參與了搜捕雲戰的行動,但是那也是不得與而為之的。
雖然只是派出所的所長,但是他還是有幾分政治頭腦的,通過章家的反應,他似乎已經聞到了某些異常的氣息。
他很清楚,這種異常對寧城來說意味著什麼。
更清楚章家的舉動最有可能的結局是什麼。
如果跟著章家的話,他能夠得到什麼?
這關系到生死存亡的事情,所以說所長此時的腦袋在飛速的運轉著。
他必須作出一個選擇。
過了半晌,他似乎終于有了決定,看著雲戰,臉上帶著微笑,很小心的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雲戰!」雲戰笑眯眯的應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雲戰收回了自己的巴掌。
不為別的,就為這個所長對自己的這份小心,雲戰就決定給他一個面子,暫時不收拾剛才的那個警察。
听到這兩個字,所長為之顫,這就是那個家伙,章家莊園內的事件,他也听到過,能夠當著章家人的面斬殺章家人,而且現在他一個人卻能對付一百多人,這樣的人肯定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派出所長能夠抓的。
想了想,所長笑道︰「那個雲少?我這樣稱呼你沒有問題吧?」
「沒問題!」雲戰毫不介意的說道。
所長點了點頭,急忙說道︰「雲少,你也知道這件事情發生在街頭,所以需要請你到所里走一趟,我們可以了解一下事件的整個過程,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可以!」伸手不打笑臉人,雲戰點了點頭。
再說了,這件事情發生在大街上,如果這個所長視而不見的話,怕是影響不好,而所長似乎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想來也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在這種情況下,雲戰也不好拒絕。
剛才那個領頭的警察一愣,又小聲的在所長的耳邊說道︰「所長,章家……」
所長手一擺,瞪了一眼領頭的警察,什麼也沒有說,不過他心里知道,這件事情他是無法解決的,無論是章家,還是眼前的這個雲戰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
雲戰能夠在寧城如此的鬧騰,他才不會相信就雲戰自己敢做的事情,他一定是得到了什麼人的受權,是上面派來對付章家的。
雲戰或許還代表了國家,國家和章家斗,如果被卷入其中的話,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的。
他清楚這樣的爭斗,死得最快的將是他們這種小角色。
所以他有他的打算,將雲戰這樽神給請回到所里,好吃好喝的供著,你章家想要對付雲戰,就自己來吧,他才不管,雙方愛怎麼斗就怎麼斗,他就是一個看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