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
或許是出于本能,或許也被金曼瘋狂的舉動給嚇到了,開奔馳的匪徒直接將方向盤向左一打,奔馳車直接撞在了路邊的防護欄上面,車頭掛在了路邊,搖搖晃晃,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掉落到路基下面去一樣。
而反觀摩托車,由于剛才的速度太快,已經到了極致,導致剎車失靈,直接一頭砸在了奔馳車的車窗上。
無獨有偶,剛好是駕駛窗。
「 當……」
車窗上的玻璃被撞得粉碎。
很顯然,在強烈的撞擊下,那個叫小野的司機被撞得頭破血流,當場沒有了氣息。
而金曼呢?
她則是在沖撞中被甩飛了出去,落到了馬路的中間,整個人貼著路面滑行了數十米遠,直到後來撞在了防護欄上面,她的身子才停止下來。
只見血花飛濺起,卻不見金曼站起來。
是生?是死?
無人能知。
金曼用自己的勇敢頑強,甘于犧牲的精神詮釋了人民警察的責任和使命。
她是在用自己的生命去完成任務啊?
很顯然,她成功的完成了任務,因為奔馳車雖然抗撞擊能力不錯,但是匪徒的這輛奔馳車由于已經有一半懸空在路邊,暫時是無法再行駛了的。
而這個事發點離機場大概還有三公里的路程,很顯然,沒有半個小時,歹徒是趕不到機場的。
這也讓金曼完成了拖住他們的任務。
只不過這個代價卻有些沉重。
當然,或許對金曼來說,這樣的結局卻是她的榮耀,不是嗎?
既然奔馳車無法再用,除了掛掉的歹徒之外,另外兩個歹徒不得不將押著黃國安下車。
其中一個歹徒下車之後,就左右張望,很顯然,他是想搶劫一輛過往的車子來代步。
只是可惜,機場高速路上卻沒有車。
原因很簡單,新築警方已經在進入高速路的兩端進行了攔截,任何車輛不準通行。
這個歹徒看向了用槍頂在黃國安頭的的另一個歹徒,沉聲問道︰「老大,怎麼辦?」
雖然出現了意外,但這個老大並沒有出現慌張,而是沉吟著說道︰「黃國安在我們手上,華夏警方投鼠忌器,是不敢將我們怎麼樣的。」
另一個歹徒倒是有些擔心,說道︰「很顯然,華夏警方已經將高速路封了,我們就算走,可是能走得出去嗎?」。
「走得出去,浩二,你別忘了,我們在機場是有緩兵的,我們可以聯系他們,讓他們提前在機場搞點事情,按照我們原來的計劃,抓幾個人,然後與華夏警方談判,讓我們倆帶著黃國安進入機場,並且讓華夏警方提供飛機,我們可以直接回去了。」
這個叫浩二的歹徒看了一眼已經被黑布遮住了眼楮,和被膠布封住了嘴的黃國安,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是華夏警方會同意我們將黃國安帶走嗎?」。
老大談談的一笑,說道︰「雖然說這個黃國安掌握著華夏CQ研究的很多機密,但是這個機密和機場中那些無辜的百姓比起來,我想華夏方面恐怕更應該在乎的是百姓吧?畢竟這可關系到他們國家的穩定,而CQ就算泄密了,他們還可以再研究別的武器,不是嗎?」。
「呵呵……這倒也是!」
「行了,事不宜遲,你馬上聯系機場中的兄弟吧!」
「嗯……」浩二點了點頭,拿出了手機……
不一會兒,他又收起了手機,對老大說道︰「他們馬上就行動。」
「那行,我們就走到機場去。」
「轟隆……」
就在這時,天空中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幾架武裝直升機盤旋在了機場高速路的上空。
「下面的人听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趕快放下武器投降。」
如果說席浩然在這里的話,怕是要翻起白眼了,因為在這里,一定听得出來,這從直升機上喊話的就是他的大舅哥駱東雷。
說實話,這喊話的水平也太差了吧?
人家歹徒又不是傻子,放下武器投降那可就無路可走了,如果不放下武器,最少他們手中還有人質,只要人質在,他們就是安全的啊!
這麼簡單的道理,歹徒不可能不知道的。
事實上也是如此,兩個歹徒直接無視了空中的直升機,我行我素的向著機場方向行徑。
而且這兩個歹徒似乎是相當的有經驗,特別是那個老大,他將自己的頭埋在黃國安的後面。
很顯然,這防止駱東雷的士兵狙擊他啊!
「吱……」
與此同時,郁芯影已經率領新築警察局的重案組和刑警大隊趕到了現場。
「設置防線!」郁芯影喊了一聲之後,就焦急的沖向了金曼。
金曼生死不明,她可是比誰都急的,畢竟金曼可是她的好姐妹。
「金曼,你沒事吧!」郁芯影從地下將金曼摟住在懷中的時候,金曼全身是血,甚至是血肉模糊。
嗯……金曼全身上下全是擦傷,皮一塊一塊的掉落,奄奄一息,這讓郁芯影有些驚慌失措的喊了起來,甚至是拼命的搖動著金曼的身體。
「唔……」金曼申吟了一聲之後,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看了郁芯影一眼,用一種如蚊鳴般的聲音艱難的說道︰「郁……郁姐姐……快,阻止歹徒進……進入機場。」
丟下這麼一句話之後,金曼眼楮一閉,直接癱在了郁芯影的懷中。
在這種情況下,金曼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她的話讓跟著郁芯影圍過來的幾個警察為之動容,肅然起敬,心里也是不由的感覺到了一陣的刺痛。
心痛啊!
同時他們為有這樣的同事而感到驕傲。
而郁芯影更不用說了,眼淚已經從她的眼圈中溢出。
都說警察流血流汗不流淚,那是扯蛋,警察也是人,警察也有感情。
「金曼……你醒醒,你醒醒啊,不能睡,堅決不能睡。」郁芯影瘋狂的搖動著金曼,喊了起來。
在她的身邊的一個警察迅速的蹲了下去,用手指在金曼的鼻子間探了探,急忙說道︰「局長,金曼還有氣息,趕緊將她送到醫院吧!」
同事的聲音讓郁芯影清醒過來,急忙說道︰「對,對,送醫院,快……快啊……」
幾個警察將金曼抬上了警車,郁芯影安排了兩個警察陪同,而她自已卻留了下來。
雖然說她也牽掛著金曼的生死,她也想跟著去醫院,但是她還是留了下來。
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跟著去醫院,從而讓歹徒跑掉了,就算金曼能夠活過來,估計也不會原諒她的。
作為警察,她和金曼的心中同樣有著一樣的責任和使命。
現任刑警隊的隊長蕭洋走了過來,對郁芯影說道︰「郁局長,軍方的人已經在空中了,我們已經和他們取得聯系,不過他們還在直升機上,由于霧太大,他們無法鎖定目標,從而狙擊歹徒,所以希望我們從地面配合。」
「需要我們怎麼配合?」郁芯影陰沉著臉問道。
蕭洋急忙說道︰「駱隊長告訴我們,他們在空中吸引歹徒的注意力,然後讓我們從地面逼向歹徒,找機會擊斃那個用人質從為掩體的歹徒,但一定要確保人質的安全,看上去軍方對這個人質很看重的,他是誰啊?」
「你也是老警察了,不知道紀律嗎?不該問的別問。」郁芯影沉聲喝道。
「是!」
「對了,駱隊長,哪個駱隊長?」郁芯影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西南軍區野狼特戰大隊的大隊長,嗯……他是這樣對我說的。」
「野狼都出動了,看來黃國安掌握的機密可不少啊?」郁芯影喃喃的自語道。
一旁的蕭洋一愣,又疑惑的問道︰「郁局長,誰是黃國安啊?」
「叫你別問,還問?」郁芯影瞪了一眼蕭洋之後,沉聲說道︰「你回駱隊長的話,我們警方會視機而動的。」
「好!」蕭洋拿出對講機直接給駱東雷回話。
而郁芯影則是向著別的警員安排道︰「將車子開過來,三車一排,緩緩前行,向著歹徒的位置推進,如果有機會,可直接擊斃殲,但是切記,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
「郁局長,這是不是有點……」一個警員欲言又止。
郁芯影沉聲問道︰「有點什麼?」
「郁局長,你應該也知道子彈無眼,誰也無法做到一定啊!」
「我不管你做不做得到,但是一定要保證人質的安全,我告訴你們,人質是很重要的一個人物,如果他有什麼差池的話,大家就直接全都月兌下這身警服吧!」
說到月兌下警服,郁芯影又本能的看向了霧蒙蒙的天空,她想到了雲戰,想著曾經發生在新築警察局里的一幕,也不禁笑了笑。
嗯……雲戰那二貨可是為了雷鳴說了一句月兌下警服,認為這是雷鳴讓郁芯影月兌下衣服,從而狠狠的將人家雷鳴給揍了一頓啊!
今天雲戰也應該回來了,現在是不是下飛機了呢?
如果下了,遇到這個事情,他會不會管呢?
要是他管這個事情,那就好辦了啊!
很顯然,雖然對雲戰找很多女人極其不滿,但是對于雲戰的能力,郁芯影還是充滿著無比信心的。
她始終相信如果雲戰在這里,一定可以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將歹徒干掉,甚至是活捉歹徒。
嗯……雲戰這家伙有這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