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沐沉吟片刻,說道︰「我也知道話雖然如此,但是真正面對的時候,我的心底還是有點不忍心。」
雲戰談談的一笑,說道︰「你不要當他們是雨嬋的親人,而是敵人,豬狗不如的敵人就可以了。」
遲沐無奈的點頭說道︰「只能夠如此了,不過我擔心雨嬋……」
雲戰緊緊的握了握遲沐的手,笑道︰「不要擔心她,她的心智堅強得很,這點事情難不了她,更何況,這樣做也是她授權于我的。」
遲沐嘆息了一聲,雖然雲戰看上去相當堅定,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到,男人握住自己的手還是有些冰涼,這絕對不會是他面對其他那些敵人時候會出現的。
血洗自己老婆的大伯家,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殺了幾個守衛,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眼前的別墅還是很安靜,里面的人顯然不知道外面已經出現了血腥的殺戮,雲戰深吸了一口氣,牽著遲沐緩緩的走進了別墅的前院。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沒有守衛帶你們進來?」雲戰和遲沐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莊園內的守衛不是瞎子,當然都看到了他們,其中一個大聲的問道,不管是什麼樣的客人來雲家莊園,總會有人牽引的,這是規矩,也是待客之道,然而現在似乎有些不一樣了。
雲戰談談的一笑,說道︰「當然沒有守衛,因為他們已經死了!」
「死了?」守衛還未反應過來,茫然的問了一句。
不過很快,他就已經反應過來了,這一男一女那是雲家的客人呀,分明是來砸場子的。
可是當他準備呼叫的時候,只見到一道璀璨的光芒環繞住了雲戰,突然凝聚到了拳頭之上,隨之轟然的擊出,拳影化刀芒,劈向了他,不僅僅是他,他周圍的所有守衛都在刀芒的籠罩之中。
「轟隆……」驚天的巨響震動雲霄,令整個別墅都為之顫抖,主樓更是左右搖擺起來,猶如發生了一次七級以上的大地震,天地為之變色。
而整個莊園前院的守衛就這樣被滔天而起的巨大氣浪給掀翻起來,巨響還未結束,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聲就已經充斥在前院的每一個角落,如梅花般的血朵在半空中綻放開來,隨之化為了血雨,隨風飄零,死一般的氣息也漸漸彌漫在了雲家莊園。
如此大的動靜當然也驚動了主樓中的人,很快,一群人就涌出了主樓,臉色都不好看,表情都有些茫然,顯然,他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氣度非凡,雲戰眯起了眼楮,他當然認識這個人,這就是駱雨嬋的大伯,現在北城駱家的當家人,駱天忠。
駱天忠看到雲戰的剎那間,也是一愣,隨即臉色就已經陰沉下來,喝道︰「是你這個小混蛋,你到這里來做什麼?」
雲戰哈哈一笑,說道︰「大伯的眼神不好嗎?難道沒有看到我在殺人嗎?」。
駱天忠驚疑無比,他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佷女婿會用這種極其血腥的方式殺進別墅,不僅僅是他沒有想到,恐怕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包括酒店中的那兩個神秘的人。
不過即便沒有想到,但是雲戰知道,用不了幾分鐘,敵人的核心人物就會收到雲家莊園內的消息,這里肯定有他們的耳目。
而且跟蹤自己到這里的幾個人已經通過別墅的後門進來了,現在就混在人群之中,在雲戰強大的嗅覺下,想要發現他們似乎並不難。
敵人的探子是進來了,只不過雲戰會給他們機會將消息傳遞出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雲戰沒有現會驚疑中的駱天忠,而是微笑著看了一眼身邊的遲沐,不需要說話,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遲沐輕輕的點了點頭,從身上掏出了兩枚很小的東西,像手.雷,但比正常的手.雷要小很多,所有在雲家莊園的人都不知道是什麼,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未知的東西是最可怕,所以有人驚恐的驚呼起來道︰「不好,是手.雷!」
隨著他的驚呼響起,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一步,沒有人不怕死。
遲沐搖頭笑了起來,笑容美麗大方,絕對是一笑傾城,駱天忠身後的幾個青年人眼楮都已經紅了,太美了,美得讓他們心跳加速,但是他們可不敢像平時一樣,看到這種極品美人,像狼一般的圍上去,因為這個美人似乎有毒,會殺人的,特別是她手上的那兩枚「手.雷」似乎隨時會索人性命的。
這幾個青年人都是駱雨嬋的堂哥,看到他們的表情變化,雲戰也是相當的無語,這叫什麼?
有色心沒色膽,想要泡美眉,卻又害怕被生命被索去,畏手畏腳,沒有一點男人的擔當,要是雲戰就不一樣了,如果真遇到讓他心動的美妹,即便是死,這家伙估計都是要揩油的,男人為色而死,沒有什麼可丟人的,現在像駱雨嬋這幾個堂哥的表現,讓他覺得很丟人。
此時,遲沐已經微笑著將手上的兩枚「手.雷」丟了出去,沒有丟向人群,而是丟向了前院兩邊的花壇中,還發出了「吱吱」的響聲。
見到如此狀況,雲戰的幾個堂哥硬是被嚇得撲到了地上,可是過了半天,也沒有听到「手.雷」爆炸的聲音響起。
雲戰白眼一翻,真夠丟人現眼的,讓他們做駱家的人似乎沒有必要了,雲戰也在心里找到了一些平衡,殺掉他們,似乎也就不那麼難了。
這時,所有的人都很驚疑,為什麼那「手.雷」不發生爆炸呢?難道是啞雷?
沒有人知道答案,但是雲戰和遲沐卻是相當清楚的,那並不是什麼手.雷,而是兩枚屏蔽器,可以讓雲家莊園中所有的無線電信號徹底消失,無論是手機,還是加密的無線電通訊器都發不出任何的信號,當然,也接受不到任何的信號,敵人有探子混入雲家莊園不怕,對他們來說,從這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失去了眼楮和耳朵。
雲戰讓遲沐丟出屏蔽器來的目的是很簡單的,那就是讓那些想要將消息傳遞出去的人無法達到他們的目的。
而且這種屏蔽器是莫芝琳特別制作出來的,雲戰相信以莫芝琳的能力,沒有什麼信號能夠從這兩枚屏蔽器發出的干擾信號中穿梭而過的。
「那是什麼東西?」駱天忠眯起了眼楮,雖然有些驚疑,但是作為雲戰的長輩,他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心態還是存留著的,即便是雲戰已經殺了他雲家的很多守衛,他似乎也沒有意識到他面對的是敵人,而是他的小輩,在他看來,長輩就必須有長輩的尊嚴。
雲戰談談的一笑,反問道︰「你是在問我嗎?」。
駱天忠喝了起來,道︰「你這個小混蛋,我當然是在問你。」
「我承認,我是一個小混蛋,不過再怎麼混我也做不出來向親人下手的事情!」
駱天忠一震,喝道︰「你這個小混蛋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不明白嗎?難道說非要我說得很清楚?」
「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駱天忠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似乎真沒有做過什麼。
雲戰談談的一笑,說道︰「是嗎?那麼你讓你兒子駱東兵到新築干什麼了?」
「干什麼了?他這麼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他干什麼我一向不過問。」听到雲戰這麼一問,駱天忠身體一顫,不過他偽裝得很好,並沒有被他周圍的人看到,但是還是被雲戰給發現了。
雲戰眯起了眼楮,他在觀察,從他這一問之中,他能夠判斷出駱家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駱天忠做的事情,結果是讓他很滿意的,就剛駱家人的表情和身體的反應來說,除了駱天忠微微一顫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都很茫然,這已經說明他們並不太清楚駱天忠的所作所為。
當然,雲戰也不能夠以此來判斷駱家的人就沒有別的人參與到那件事情當中,所以他還得繼續觀察。
雲戰笑了笑,說道︰「好吧,看在雨嬋的面上,我還叫你一聲大伯,大伯,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當你不知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兒子可是要去新築殺我,只可惜,他沒有得手而已。」
「兵兒呢?」駱天忠身體又是一顫,有些焦急的問了起來。
雲戰目光戾芒涌動,談談的看著駱天忠,從駱天忠的反應來看,雲戰知道,敵人並沒有將駱東兵死的這個消息告訴駱天忠,很顯然他還被蒙在鼓里。
不過雲戰也理解敵人不告訴駱天忠的原因,換著是他,他也不會告訴,那會起風波的。
因為只要是一個明眼人也知道駱東兵被他們當成了誘餌,是拿去送死的,駱家是他們的棋子,還有用,所以駱東兵死亡的消息絕對不能夠透露出來的,一透露,誰也無法判斷駱天忠會為兒子死亡的事情干出什麼過激的事來。
雲戰冰冷的說道︰「死了!」
「死了?誰殺死的!」駱天忠的心突然像被捅了一刀,很痛,他雖然六親不認,但對于自己的這個兒子是寵愛有加,听到噩耗,怎麼會不痛呢?
雲戰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我殺的,他要去殺我,我也沒有辦法,我為了活著,所以他必須死,大伯,人死不能夠復生,你就節哀順變吧。」
駱天忠早已經怒火中燒了,不過作為駱家的當代家主,他還是學會了隱忍,強壓住自己內心的怒火,他沉聲說道︰「東兵可是你老婆的堂兄弟,與你老婆血脈相連,你怎麼會如此狠心?」
雲戰談談的說道︰「我不已經說過了嗎?他要殺我,為了活著,所以我只能夠去和他拼命,再說了我還有必須殺掉他的理由。」
駱天忠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有什麼理由?」
雲戰冷冷的說道︰「因為他豬狗不如,其實你也一樣,同樣是豬狗不如!」
駱天忠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雲戰,沉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