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戰笑了笑,說道︰「楊家有什麼樣的想法並不是我們倆在這里猜測得到的,還需要與楊家面對面才行。」
遲沐疑惑的問道︰「,你想去冰城?」
雲戰點頭說道︰「不得不去,既然戰血盟已經開始進軍東北,這個楊家就是我們需要面對的,不管將來是,還是敵人,終究是我們需要面對的,不是嗎?」。
雲戰在新築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東北楊家的情況,楊家的態度,也決定著戰血盟在東北的行動計劃,若是一般人家,雲戰連考慮都不用,如嚴家一樣,信手一揮,就給滅掉了,但楊家,實在太強,兵強馬壯,強大得連舒心智也相當的忌憚,而且雲戰還從舒心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關于楊家的情況。
楊家從不和哪一方勢力結盟的,從楊天退休之後,就遷至冰城,不過整個東北軍區的軍隊卻都掌握在楊家的手中,楊家猶如一個軍閥一樣,穩坐在東北。
就拿這一次舒心智對嚴家的清洗來說,也不得不事先給楊家打個招呼,好在楊家一幅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態度,從而也方便了舒心智在東北的清洗行動,如果楊家阻止的話,即便是舒心智,恐怕對嚴家也無可奈何。
當然了,對于舒心智對嚴家的清洗,楊家也是有態度的,清洗可以,但也絕對不能夠動用東北的軍力,所以舒心智也只能夠從別的地方派出軍隊進入東北,但是事情結束之後,這些軍隊都必須短時間之內撤出東北,那怕舒心智代表了國家,在楊天的面前,也沒有商量的余地。
而且對嚴家在軍方的人員,舒心智也不能夠自己動手的,只能夠提供一份名單,由楊家將這些人交給上面,即便是軍部也無法插手東北的軍務。
東北楊家也是舒心智和國家的一塊心病,因為一方的軍權落入某人或者某個家族的手中,這會讓很多人不安的。
對楊家知道得不多,就充滿了太多的未知數,如果與這樣的家族為敵的話,誰也無法預料到後果,那怕是國家也不例外。
當然如楊家一樣掌控著一方軍隊的絕對權威在華夏並不多,除了東北楊家,就只有東南的鄧家了,如果再多一些這們的軍閥的話,也就國將不國了。
在這種情況下,遲沐的擔心就不是沒有道理了,雖然說雲家只是戰血盟進軍,屬于地下的力量,但是誰也無法保證東北的地下勢力就以楊家無關。
雲家現在雖然如日中天,但似乎並沒有達到和一個在東北盤踞多年的軍閥相抗衡的實力。
看到遲沐還是一臉的擔心,雲戰笑著說道︰「你就不要想這麼多了,我決定去冰城又不是和楊家撕破臉,只不過是禮節上的拜訪一下而已,想來楊家也不會為難我的。」
「但願吧!」
「行了,我們去機場等瑰蓉,接到她之後,直接去境城公墓,這一天,瑰蓉等得太久了。」
「好吧!」遲沐輕輕的點了點頭,有雲戰的心比天高,些事情可不是擔心就能夠解決的,該面對就得面對,索性也不去想楊家的事情了。
境城是一個例外,是整個東北唯一不是楊家控制的城市,當然,這很大的原因是境城處于東北的邊緣地帶,離京城很近,戰略地位突出,國家也不可能將這樣的一個城市放到一個軍閥的手中,在幾十年前,先輩們似乎就知道楊家會發展成為軍閥一樣,在境城的問題上,還是很有先見之明的。
當然,也只有這樣的一個原因,才讓嚴家有了發展的機會,不然的話,在楊家的面前,嚴家能夠顯赫一時嗎?
所以刑瑰蓉坐軍用專機過來,也能夠順利的降落在境城,如果境城由楊家控制的話,一架軍用飛機想要降落,恐怕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中午的時候,經過兩個多小時的飛行,刑瑰蓉準時的降落到了境城軍用機場,下機後的刑瑰蓉兩眼通紅,顯然是在飛機上的時候想到了母親,哭了。
不過看到雲戰的時候,她止住了眼淚,輕聲的問道︰「找到了嗎?」。
「嗯……走吧,我們這就。」雲戰輕輕的將刑瑰蓉摟在懷中,給予她堅強的力量。
境城公墓,一個埋葬著境城逝者的地方,冷靜而又蕭條,今天不是傳統的祭奠日,卻也有些熱鬧,除了天影的人,還有雲家戰隊的人,更重要的是還有嚴家四兄弟,與另外三個不一樣的是,嚴北海只有一顆頭顱,雲五拎著的,嚴西海和嚴南海則是被戰血盟的兄弟們押解著。
看到雲戰一行人到來,血劍急忙迎了上來,指著境城公墓旁的一個黃土小山坡說道︰「嚴東海在那里。」
雲戰眯起了眼楮,看著佇立在冷風中的嚴東海,眸子中充滿了戾芒,他本以為這個家伙當初將刑母的墳遷到公墓來,算是一種懺悔,卻沒有想到,這更加的可惡。
因為刑母的墳墓並沒有在公墓之中,而只是在公墓的旁邊而已,僅有一推黃土和一塊破爛的墓碑而已。
刑瑰蓉的臉色也相當的不好看,全身有些顫抖,任誰看到逝去的母親躺在這樣的地方會不激動的,她在墳墓遠遠的地方就已經跪倒在了地上,淚如雨下。
撕啞的聲音向著老天喊道︰「媽……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女兒不孝。」
老天似乎是听到了她的撕喊一樣,一聲驚雷劃破了長空,烏雲滾滾而來,剎那間,下起了瓢潑大雨。
淚水,雨水,猶如一柄柄鋒利的匕首一樣,伴隨著刑瑰蓉的撕喊聲刺進了人們的心窩,很痛,很痛!
雲戰看著哭天抹淚的刑瑰蓉,心里同樣的不好受,但是他也知道,此時是勸不住刑瑰蓉的,回頭對遲沐說道︰「照顧好瑰蓉!」
「嗯……」
雲戰看向了土包,緩緩的走了,走得很慢,任由雨水掃在臉上。
佇立在刑母的墳前,嚴東海的旁邊,雲戰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似乎這個墳與他無關一樣,似乎躺在里面的人也不是他的丈母娘。
按照雲戰的性格,這樣無動于衷,似乎有些奇怪。
嚴東海當然也听到有人走近了自己,沒有回頭,而是盯著墳墓,談談的說道︰「你來了?」
「來了!」雲戰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聲音也是相當的冰冷,與雨水一樣冰冷。
「你不應該來!」
「我知道!」
嚴東海突然笑了起來,緩緩的轉過身,問道︰「你知道什麼?」
「不應該來東北?」
「是的,東北除了我嚴家之外,還有一個你無法匹敵的人存在。」
「我知道,楊家嘛,不過這並不重要,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你嚴家灰飛煙滅,完成之後,我也許會退出東北,楊家還是楊家,與我雲家無利益牽連。」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即便楊家也不能夠說什麼的,只是你會嗎?」。
雲戰的臉上也終于有了表情,笑著問道︰「有什麼不會的?」
「因為你是雲戰,就憑借這個名字,你就不會輕易的放過東北,無論敵人有多麼強,你都不會放棄的。」
「你這麼了解我?」
「不是我了解你,而是現在整個華夏都很了解你,不是嗎?」。
「也許吧!」
「我知道你今天要用我的頭顱,用我的血來祭奠瑰蓉的母親,我死路一條,所以死之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
「提醒什麼?」
嚴東海沉吟片刻,說道︰「東北楊家是你雲家無法企及的存在,我奉勸你最好不要招惹他們,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雲戰眯起了眼楮,笑了起來,說道︰「謝謝你的奉勸,既然你知道我的性格,你覺得這樣的奉勸有意義嗎?」。
嚴東海搖頭說道︰「沒有!」
雲戰笑著問道︰「不過我也很好奇,按理說我們應該是敵人,你為什麼會奉勸起我來了呢?這的確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不是嗎?」。
嚴東海沉聲說道︰「血脈相連,瑰蓉畢竟是我的女兒,對于她的男人,我當然有必要提醒一下。」
雲戰眸子中寒光一沉,說道︰「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理由,只是很可惜,瑰蓉這個名字不是你能夠叫的,她也不需要一個豬狗不如的父親,不是嗎?」。
「我承認我以前的確是豬狗不如,但是人老了,有的時候回想起來,當年我真的錯了。」
「你錯了嗎?」。雲戰笑了起來,看著這個也算是老丈人的嚴東海,說道︰「錯了的話又如何搞出一座假墳來呢?里面埋的是T.NT吧,嘖嘖……埋了這麼多的T.NT,只要我的人一走近,恐怕就會全部和你一起共赴黃泉了。」
嚴東海大吃一驚,嚴東海猶如看到了鬼一般的看著雲戰,眼神中全是恐懼,驚訝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雲戰目光一寒,沉聲喝問著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明知道要死,也要拖上一幫墊背的,這就是你的認錯嗎?」。
嚴東海驚詫的退後了兩步,指著雲戰顫抖著說道︰「你,你……這件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你絕對不可能知道才對呀!」
雲戰目光如刀鋒,冰冷而又冷酷,沉聲說道︰「世界上沒有透風的牆,而且我怎麼知道也不重要,現在如果你想死得舒服一些的話,就老實的回答我的話。」
「哈哈……你是不是太天真了!」看著雲戰的表情,嚴東海猖狂的笑了起來。
雲戰眯起了眼楮,問道︰「是嗎?我又如何天真了?」
嚴東海哈哈一笑,說道︰「你要知道,引爆這些炸藥的遙控器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輕輕按一下按鈕,即便無法傷到你遠處的那些手下,但是你卻要和我同歸于盡,拉上一個如日中天的雲家大少,我即便是死,也是值了,當然,你也有選擇。」
看到嚴東海成竹在胸的樣子,雲戰也不禁啞然失笑,就憑嚴東海也能夠拿他雲戰當墊背的嗎?
真是大言不慚呀!
雲戰有些好奇的問道︰「我有什麼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