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剛剛這一千萬下去,一夜間建立起來的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他如果不繼續的話,賭場就沒有了,合約已簽,即便是殺了雲戰,賭場也不可能再回到他的手中,那時,他也無法向組織交待啊,他也有些埋怨剛進來的兩人,你們為什麼不早來幾分鐘呢?
如果早來幾分鐘,有組織比他位置更高的人在一旁,他也不會去裝逼了,然而,一切悔之晚也。
不過這也沒有關系,這一局,他並沒有輸,要知道,他的牌面可是比雲戰大了很多的,贏的幾率似乎達到八、九層,所以他當然要繼續賭下去。
喬治.威廉姆斯眉頭一揚,笑道︰「我這麼好的牌面,我沒有理由不跟啊!」
雲戰笑道︰「荷官,發牌吧!」
兩張牌發了出來,荷官報道︰「喬治先生A一對,喬治先生。」
喬治.威廉姆斯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說道︰「運氣不錯,兩千萬!」
「跟了!」
喬治.威廉姆斯看了一眼雲戰的牌,眉頭揚了起來,說道︰「一個梅花五,一個梅花四,你都敢跟啊?真是佩服你們年輕人,真是有勇氣。」
雲戰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我能不跟嗎?不跟我就輸掉了全部,不是嗎?」。
「哈哈……這倒是,既然這一場我們無論贏一毛錢,輸一毛錢都是一樣的結果,何不如直接發牌吧,並浪費時間在這里叫價了。」
雲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意見!」
喬治.威廉姆斯看了一眼荷官,笑道︰「發牌!」
第四張牌發了出來,喬治.威廉姆斯拿到了一張Q,除了底牌,牌面是一對A和一張Q,雲戰卻拿到了一張梅花A,不過牌面還是散的。
雲戰笑了起來,說道︰「不好意思,你的A跑我這里來了,它似乎找錯門了。」
喬治.威廉姆斯不屑的說道︰「沒關系,牌面還是我大呀,一對A似乎足夠贏你了。」
雲戰笑道︰「不發最後一張,還不知道誰輸誰贏呢?」
「那發最後一張吧!」
第四張牌發了出來,第四張牌發出來之後是蓋著的,雲戰想也不想,直接翻出了牌面,是一張梅花三。
喬治.威廉姆斯隨即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嘖嘖……似乎是一副梅花順的牌面呀,真是好牌。」隨即他拿起自己的牌在雲戰的眼前恍了起來,得意的說道︰「嘖嘖……沒有想到吧,這一張梅花2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呀,你同花順的美夢就此泡湯了。」
雲戰的臉色巨變,沉了下來,人似乎也癱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楮,沉默不語,臉上一副心有不甘的表情。
喬治.威廉姆斯看著雲戰的表情就更得意了,直接將自己的底牌翻了出來,說道︰「我一對A,一對Q,兩對雖然不大,卻足夠贏你了,哼……你的命是我的了!」
這時,雲戰緩緩的睜開了眼楮,看著得意中的喬治.威廉姆斯,談談的說道︰「我們華夏有一個成語,叫做得意忘形,你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喬治.威廉姆斯一愣,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雲戰冷哼一聲,也將自己的底牌翻了出來,梅花2已經在喬治.威廉姆斯的手中,他的底牌當然不可能是梅花2,整副牌也就不可能是同花順了,底牌是一張梅花J。
雲戰冷冷的說道︰「我的牌從數字看的確是相當散,看上去就像是一副爛牌一樣,不過不知道喬治先生有沒有注意的,這五張牌的花色卻是一樣的?這應該叫什麼呢?」
雲戰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說道︰「叫同花,按照梭.哈的規則,同花似乎比兩對要大一些,對吧?」
剎那間,喬治.威廉姆斯有了一種從雲端掉回了地面的感覺,他真的太得意了,一門心思想著雲戰不會是同花順,卻忘記了同花也能夠贏的。
他輸了,輸掉的不僅僅是一間賭場,輸掉的有可能是自己的命,雖然和雲戰的賭注中不包括他的命,但是他知道組織會拿走他這條命的。
對他來說,現在只有華山一條路,那就是殺了雲戰,奪回文件,那樣的話,他不僅可以保住賭場,對組織有一個交待,而且還可以解決掉雲戰,不僅沒有錯,對組織還是有功的。
所以他撲向了雲戰,手中光芒一閃,一柄匕首出現,鋒利無比的匕首。
然而,一只手卻死死的拉住了他,喬治.威廉姆斯回頭看去,是剛剛進來的那兩個人中的一個。
這個兩個人在三克黨號稱「冷血黑白執法者」,一個黑人,一個白人,是組織中,當之無愧的殺神之一,力量強橫,收割人命如家常便飯一樣的。
一直以來,誰敢得罪組織,這兩個人會猶如瘋狗一樣,追殺其到天涯海角的,而且從來沒有人逃過他們的追殺。
然而,喬治.威廉姆斯卻不明白了,在這種情況下,有人挑戰了組織的尊嚴,他們兩個應該和他站在一起,然後對付雲戰才對,而現在為什麼卻拉住了自己呢?
兩人中的那個黑人看了一眼喬治.威廉姆斯,緩緩的說道︰「賭局的事情是組織授權給你的,輸就輸了,你不用擔心,組織是不會怪罪于你的。」
「謝謝,謝謝格蘭特先生和布朗先生!」
喬治.威廉姆斯松了一口氣,只要組織不怪罪,那他就不擔心了,如何對付雲戰,那還是由這冷血的黑白執法者來處理吧,在組織中,他們雖然也不是最核心的成員,可是地位還是要比喬治.威廉姆斯高一些的。
既然黑人叫做格蘭特,很顯然,白人就是喬治.威廉姆斯口中的布朗了,布朗揮了揮手,說道︰「從現在起,拉斯維加斯暫時由我們掌管,你協助好我們就行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喬治.威廉姆斯點頭哈腰的應道,在組織強者的面前,他似乎只是一條狗而已。
這時,布朗才抬起頭,看著雲戰,微笑著說道︰「雲戰先生,歡迎你。」
從布朗的態度有問題,作為敵人,他不可能會如此友好的,但是從他的表情上看,雲戰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也就搞不清楚布朗示好是什麼意思,不過什麼意思不重要,雲戰只需要明白他和三克黨是死敵,這就已經足夠了。
他眯起了眼楮,冷冷的說道︰「布朗?是吧?」
「是的,我叫布朗!」
「不管是什麼朗,那怕叫郎朗朗也沒有關系,對小人物,我沒有興趣,更何況你說錯了話。」
布朗眯起了眼楮,問道︰「我說錯了什麼?」
雲戰談談的說道︰「不是你歡迎我,而是我歡迎你,從剛剛賭局結束的時候,這間賭場似乎就已經是我的了,在我地盤歡迎我,似乎有些可笑。」
「不好意思,一時沒有改變過來,不過今天我們來這里,可不是和你談賭場的事情,賭場既然輸給了雲少,雲少理當擁有,今天我們是來邀請雲少的。」
雲戰問道︰「邀請我做什麼?難道你們要請我吃飯?」
「每周末,在沙漠會議展覽中心有拳賽,想請雲少光臨,想必雲少是有興趣的。」
雲戰眯著眼楮,問道︰「這個拳賽是拳擊比賽嗎?」。
布朗搖頭說道︰「NO,是自由搏擊。」
雲戰恍然大悟,笑道︰「打死人不償命的哪種?」
「是的!如果雲少有興趣的話,自己都可以上台嘗試一下的,光明正大的殺人,也是一種樂趣喔!」
雲戰笑道︰「似乎很有意思,好,我接受你們的邀請,到時候我會去的。」
「那好,那就告辭了,如果雲少的這家賭場開業的話,想必我們會來為雲少祝賀的。」
「多謝!」
布郎、格蘭特,甚至是喬治.威廉姆斯走了,只不過喬治.威廉姆斯離開時,還是心有不甘的掃了一眼金碧輝煌的賭場大廳,雖然不是他的,可是一直以來都是他管理的,有了感情,不舍也是人之常情。
看到賭局結束,三克黨輸掉了賭場,卻沒有任何的表示,這種表示當然指的是血腥,這讓博.彩公會的那些老頭子們很詫異,今天的事情似乎並不像平常三克黨表現出來的那麼強勢,這個東方人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背.景,居然能夠讓三克黨自覺退讓,這讓他們疑惑不已。
不過疑惑歸疑惑,他們可不想趕這一趟渾水,紛紛站了起來,走向了賭場的門口。
這時,雲戰突然說道︰「各位請留步。」
其中一個老者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雲戰,問道︰「你有什麼事情嗎?」。
雲戰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個老者,他認識,在賭局開始之前,有過介紹,他是拉斯維加斯博.彩公會的會長,權力很大的,雲戰談談的一笑,說道︰「卡曼先生,我剛剛接受這家賭場,很多事情還不懂,以後還希望卡曼先生多多關照一下。」
卡曼眯起了眼楮,沒有,倒是他身邊一個年輕的白人眉頭一揚,喝道︰「你以為你是誰?我們關照誰,或者不關照誰,可不是你能夠決定的,這間賭場在沒有得到公會許可之前,是不能開業的,你懂嗎?」。
雲戰臉色一沉,冷冷的看了這個老美一眼,突然身體一動,人如風,身如影,已經站在了這個年輕老美的面前,冷冷的一笑,說道︰「我不懂,不過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做殺戮,殺戮之下,我倒也看看你允許我開不開業!」
年輕老美臉色一變,身體正欲向後退去,可是卻不由自主的懸空而起,因為雲戰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 嚓……」
輕脆的響聲回蕩在空曠的賭場大廳之中,聲音刺耳,讓人不寒而栗,隨即雲戰手一松,這個老美的身體軟軟的倒在了地板上。
「你、你、你……」卡曼大吃一驚,急忙蹲了下去,手指已經探在了年輕老美的鼻孔上,然後一臉驚恐的抬頭看著雲戰,顫抖著問道︰「你、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