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車熟路的為女人退去衣服,雲戰將草藥給女人敷上之後,也終于有時間觀察周邊的環境了。
觀察環境,這也是雲戰在天王山的時候養成的一個習慣。
無論什麼樣的環境下,他都隨時準備著戰斗,了解環境是準備戰斗最為重要的一環,不是嗎?
與荒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條小溪從森林中穿梭而過,這里山青水秀,綠蔭茂盛,兩個不同的環境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都沒有人。
這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雲戰從地面上發現了野獸出沒的足跡,而且還很多。
雖然雲戰從小與野獸打交道,他並不懼怕野獸,然而,現在卻帶著一個受傷的女人,這似乎有點麻煩了,更重要的是他得將體力給恢復過來,體力充沛,才能更好的戰斗。
女人還在昏睡,不過雲戰並不擔心,上藥之後,他知∼道這個女是會好起來的,她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
不過要想醒來,怕也需要一些時間,所以雲戰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剝去了身上的衣服,跳進了清澈的小溪中,美滋滋的洗刷著身上的沙塵。
最後居然就將頭枕在小溪岸邊的一塊石塊上,身體浸泡在水中,舒服的享受著。
不知不覺,他居然閉上眼楮,睡了,這些天來,他實在是太累了。
「啊……」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驚呼聲響了起來,打破了森林的安靜。
雲戰本能的彈了起來,轉身一看,原來是女人醒來了,他白眼翻了起來,沒好氣的說道︰「叫什麼叫?大白天的,現在可不是叫.床的時候。」
「你……你……」女人目瞪口呆,滿臉通紅,有些驚慌的指著雲戰。
「我什麼我?」雖然有些疑惑,但是雲戰還是順著女人手指著的方向低頭看了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原來是他沒有穿衣服呀!
很顯然,這嚇到了這個女人。
不過雲戰毫無表情的說道︰「這又如何?」
「你……你為什麼不穿衣服。」
雲戰好笑的問道︰「你見過誰洗澡穿衣服的?」
「可是……」
「沒有可是,一是沒有人洗澡會穿衣服,二是我也不知道你會醒來啊,三是你的驚叫聲嚇到了我,所以忘記先穿衣服,不管怎麼說,你都不能怪我的。」
一邊說著,雲戰還是彎腰將自己的衣服撿了起來,當著女人的面穿好,沒有一絲的不好意思,反正男人被女人看也不會少一兩肉的,無所謂了。
看到雲戰穿好衣服之後,女人平復了一下,疑惑的問道︰「我怎麼在這里,你是誰?」
雲戰笑道︰「我叫雲戰,而你怎麼在這里,很簡單,你是我從荒漠中撿到這里來的,如果沒有我的話,你怕是已經見到閻王他老人家了。」
「是你救了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
「我的戰友們呢?我記得我們墜機了。」
雲戰輕描談寫的說道︰「死了!」
「啊……」女人再一次的驚呼起來,不過這一次沒有目瞪口呆,而是眼淚汪汪的,雲戰看得出來,這是本能的,說明這個女人和她那些戰友的感情還很不錯。
「驚呼什麼呀?墜機哪有不死人的?而且還都是九死一生的情況,你得感謝老天,你就是那個一,嗯……不是二。」
雲戰開起了玩笑,只是想讓這個女人忘記掉傷痛,然而,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效果,女人有些頹廢的坐了下去,哽咽起來,兩行清淚也終于忍不住的往下流。
雲戰相當無語,這女人是軍人,作為軍人,時刻都得面對死亡,這並不奇怪,有什麼可流淚的,這女人怎麼就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唉……說到底,那是因為現在是一個還算是和平的時代,或許士兵們根本就沒有面對過生死,當第一次面對的時候,總是有些不適應的。
雲戰最怕女人哭了,急忙擺著手,說道︰「好了,好了,戰爭哪會不死人的,你就不要哭了,有這點精神,還不如洗去身上的沙塵,振作起來,讓襲擊你們的敵人付出代價,為死去的戰友報仇雪恨!」
女人停止了哭泣,眸光中戾芒涌動,盯著雲戰,冷冷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雲戰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都說了,我叫雲戰,你耳朵不好嗎?」。
女人不太友善的問道︰「你怎麼知道那是戰爭?又怎麼知道我們遭遇到了襲擊呢?」
雲戰輕輕一笑,說道︰「那還不簡單,我看過你們墜機的現場,你們駕駛的是一架武裝直升機,從殘骸上看,似乎是中彈墜落的,而且似乎中的是一枚便捷式導.彈,也就是說你們是被人擊落下來的,並不是飛行事故,在這種情況下,這不是被襲擊了,又是什麼呢?」
女人眸子一沉,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
「我說了,我叫雲戰。」
「你不要東拉西扯,你知道我是問什麼,不是問你的名字,而是問你的身份。」
「真想知道?」
「說!」
「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我才告訴你。」
「不說是吧?你知道不說的後果嗎?」。
「噗嗤……」雲戰樂了起來,歪著腦袋,看著盯著女人那全是黃沙的臉蛋,笑道︰「後果?能有什麼後果?難不成你還想將我就地正法了嗎?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隨便的人。」
「混蛋!」女人快暴跳如雷了,她瞬間發現和這個家伙勾通是一個大問題。
他是听不懂呢?還是裝不懂?
嗯……八成是裝不懂。
女人冷冷的說道︰「如果你不說,我完全可以將你看成和東殺組織的成員,那樣的話,你面臨的將是整個國家的制裁。」
雲戰眯起了眼楮,似笑非笑的問道︰「你這是威脅我?」
「你可以這麼認為。」
「哈哈……女人,你得想清楚,你還未將這個情況匯報給你的上級,你怕是得先香消玉碎了。」
「你……」
雲戰冷冷的說道︰「你什麼你?不要懷疑,我能夠救你,同樣也能殺你!」
「你……」
看著女人氣得不行了,雲戰笑道︰「行了,我身份也不是什麼秘密,如果你到過新築,我想對于我的名字應該是听說過的。」
「雲戰?新築人?」
「你終于反應過來了,不錯啊!」
女人恍然大悟,難怪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看過組織的內部資料,上面就有這個雲戰,只不過那份資料上,只是多次提到這個名字,並沒有他詳細的資料。
當然,她也知道,雲戰應該是自己人,只是身份很特殊,他的身份應該是極高級別的保密措施。
這時她也笑了起來,說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這個用得著向你匯報嗎?我想我的事情,你還沒有權力過問。」
「這……」
「別這了,說吧,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于那一支部隊?為什麼遇到了襲擊?東殺組織又是什麼東東?」
「額……這麼多問題,你叫我先回答哪一個?」女人不禁翻起了白眼。
「名字!」
「我叫血玫!」
「這是名字?不太像吧!倒是像一個代號。」
「代號就是我的名字。」
「額……好吧,血玫,你來自哪個部隊?」
「秘密!」
「額……為什麼遇到襲擊?」
「秘密!」
「額……听你剛才的口氣,你們是不是在調查東殺組織?」
「秘密!」
「你今年多大?」
「秘密!」
「三圍多少?」
「秘密!」
……
媽的,全是秘密!
雲戰怒了,如果他的面前此時有桌子的話,他一定一巴掌拍下去,大喝一聲︰「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你做人的機會,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只可惜,沒有桌子,血玫也不是犯人,而他更不是警察,他沒有這樣的權力。
他無奈的說道︰「不說算了,我才不稀罕知道你那點破事!」
「不稀罕,你還問?哼……」
「額……好了,就這樣吧,再見!」說著雲戰,轉身就走。
「喂!」
雲戰停下腳步,毫無表情的問道︰「干嘛?」
「你要去哪里?」
「這似乎並不關你什麼事。」
「我……你……」
「想說什麼?」
「你就這樣丟下我?」
「你來自神秘的部隊,一定是武藝超凡,我想即便我丟下你,你也有辦法走出這個森林吧?」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我有傷,這森林中有野獸出沒!」
「哪又如何?」
「你不能丟下我!」
「哈哈……」雲戰突然大笑起來,隨即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什麼都不告訴我,這樣一來,我就無法了解你,我從來不會和我不了解的一個人在一起,那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危險個屁!
血玫很想暴粗口,這家伙哪是怕危險,分明就是報復自己不回答他的問題呀!
血玫瑰很清楚,在這個野獸出沒的森林之中,就算是沒有受傷,也不是輕易能夠走出森林的,更何況,她的傷並沒有好,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走出去,唯有兩個人相依相托。
沉吟很久,她沉聲說道︰「我來自龍影。」
「龍影?」雲戰眯起了眼楮,盯著血玫看,似乎是要透過她的表情看出點什麼。
女人看著雲戰的表情,疑惑的問道︰「怎麼,你覺得有問題?」
雲戰笑道︰「當然,你不是來自于龍影。」
「呃……」女人不禁撇了撇嘴,隨即沒好氣的問道︰「我不來自于龍影,你覺得我應該來自于哪里?」
「鳳組!」雲戰看著女人談談的笑著說道︰「呵呵……據我所知,鳳組並不屬于龍影,而是由一號獨立掌握的力量,你說我說的是錯還是對啊?」
「啊……你怎麼知道的?」女不可思議的驚呼起來。
雲戰白眼一翻,沒好氣的說道︰「呃,不用這麼裝吧,我想我雲戰這個大名沒少出現在你們鳳組的內部資料中吧?」
「……」
雲戰手一擺,沉聲問道︰「血玫,說吧,你們到印國打探東殺的情報,怎麼會突然出現在了拉非沙漠,並且讓人從天上給打下來了呢?你們的隊長杭含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