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紛紛,一旁的軟三流臉上沾滿了他同胞的鮮血,他並沒有動,而是任由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滴落,一雙眼楮冷冷地看著這血腥的場面,臉色有些陰沉,很猙獰。
除此之外,雲戰並沒有從他的臉上看出有任何的驚恐,他似乎有所依仗,並不擔心雲戰的殺戮。
雲戰眯起了眼楮,看著此時的軟三流,他想到了島國的忍者,因為軟三流身上散發出的氣息似乎也有忍者的氣息,不過光憑這一點,雲戰也無法判斷出軟三流是否會忍術,但是他聞到了危險的氣息,軟三流也是他來到南國後遇到的第一個危險人物。
軟三流也冷冷地看著雲戰,問道︰「你是誰?」
雲戰談談地說道︰「華夏人!」
「我知道。」
「哪你還問?」
軟三流眯起眼楮笑了起來,說道︰「你知道我][].[].[]問什麼,一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敢說的人,還敢到我南國的領土上來叫囂,你是否太不把我們南國放在眼里了?」
「我有名字,但是今天我是代表十五億華夏人踏上這塊充滿著骯髒的土地,來收割這上面那些不知廉恥人的性命的,所以,在此時此刻,我的名字叫做華夏人。」
軟三流冷笑著說道︰「很好,那我就要了你的命,南國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來的。」
雲戰談談地笑了起來,說道︰「可是我已經來了,而且我也沒有死,不是嗎?」。
「那就現在去死!」軟三流暴喝而起,人彈了起來。
雲戰就站著盯著他,甚至是他出手時,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似乎除了軟三流之外,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他注意的事情。
「嗖!」的一聲,一道寒冷的光芒從軟三流的衣袖之中閃動而出,這是袖劍,島國忍者的一種暗器,據說殺人于無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來這個軟三流和島國關系密切啊,居然學會了島國的忍術,既然如此,雲戰更不會放過他了。
嗯……島國人在雲戰心中可是比豬狗都不如的。
直到這時,雲戰才動了起來,大喝一聲︰「破!」
手掌握拳,拳化刀,涌動的氣流將袖劍擊飛回去,軟三大驚,凌空翻身,腳點地,又彈了起來,將自己的袖劍收回了衣袖之中,又落回地上,看著雲戰說道︰「你很強,像你這樣的高手,在華夏,似乎並不多。」
雲戰還是一臉的談然,說道︰「這並不重要!」
「什麼才重要?」
「殺掉你身後的人?」
「我身後並沒有人。」
「我知道。」
「哪你為什麼這麼說?」
「你知道我說什麼,你一個南國人居然學會了忍者之術,所以我覺得我教你忍術的人很有興趣,所以說我準備干掉他。」
軟三流笑了起來,說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你連我都殺不掉呢?」
「那就試試吧!」
「哈哈……試過之後必有生死,你要了喔!」軟三流的話落下,他的周圍就突然冒起了濃煙。
雲戰的身體也被濃罩在了濃煙之中,黑洞洞的一片,似乎到處是殺機,又似乎並沒有什麼危險。
雲戰卻笑了起來,是的,他的確沒有任何的危險,因為軟三根本就沒有在濃煙之中制造任何的殺機,一點都沒有。
當濃煙散盡的時候,四周已然人去樓空,雲戰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遠方,身體就彈了出去,很快,快如閃電,他擋在了一個數百米外的小攤前,小攤的攤販是一個老人,白發蒼蒼的老人,老人一臉驚恐地看著雲戰,說道︰「你……你是誰?」
雲戰並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似乎是自言自語,道︰「听說島國忍術中有種特長,那就是化裝術。」
攤販眼神中充滿了驚恐,不過一閃而過,問道︰「你想做什麼?我可是平民。」
雲戰笑了起來,說道︰「不得不說,你的化裝術很高明,如果你裝扮成普通的激進派分子,在你施放濃煙的時候,跟著他們四處逃竄的話,我還真不好辨認,可惜了,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雲戰目光掃了一眼四周的環境,談談地說道︰「你覺得在這個血腥殺場僅僅數百米的地方,還會有平民嗎?我在兩個小時前一定是有的,可是當血腥殺戮開始的時候,如果真的是平民,恐怕都已經被嚇跑了,還會有人在這里擺攤嗎?軟先生,你覺得呢?」
軟三流的臉沉了下來,全身開始有些顫抖了,似乎有一種被人拔光的感覺,這種感覺並不好受,他的臉上笑了起來,卻比哭還難看,說道︰「好眼力!」
「不是我的眼力好,而是你的方法太笨!」
雲戰沒有給軟三流的機會,他的拳就擊了出去,狂風怒號中,軟三流的身體向後退了出去,身體相當的靈巧,很巧地閃避開去,與此同時,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柄鎖鐮,忍者獨有的武器,同樣是殺人的武器。
雲戰卻笑了笑,說實話,這個軟三流化裝的技術還真不錯,但是武力的話,他還沒有放在眼里,軟三流終究不是島國那些真正的強大忍者,充其量就是一個中忍而已。
拳再一次的擊出,快,快得讓軟三流根本就沒有看清楚,拳頭就已經到了他的眼前,隨即他就感覺到了自己的臉頰上一陣火辣,臉已經不成臉,一雙已經被強大力量擠壓不成形的眼楮中充滿了恐懼,
這種恐懼深入心底,恐懼本就是人類永遠無法克服的感覺。恐懼還帶著一種無法形容的刺激和痛苦,一種他永遠都無法忘記的刺激和痛苦。
不,他都已經沒有了將來,更不會有忘記的機會。
就在這時,雲戰的拳頭突然化為了刀氣,在軟三流的臉上轟然炸開。
「轟隆……」血光涌動,軟三流被強烈炸開的刀氣給撕成了粉碎,血肉模糊,人已不成人,只是留下了數塊尸體和一癱刺鼻的腥臭血水。
軟三流就這樣被尸分數塊,結束了他狂放的一生,他也為他曾經口出的狂言付出了代價,這個代價是血淋淋的。
雲戰看著地上數塊尸體,冷酷的一笑,很冷,身上騰起的殺氣,猶如天空中的烏雲,很陰沉,壓抑著整座內河城。
雲戰返回去時候,遲沐也已經將直升機降落在大使館的門口,正笑容滿面的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看著雲戰說道︰「你這雙手又沾滿了無數的血腥,今天晚上無論如何是不能夠踫人家了。」
雲戰白眼一翻,沒好氣地說道︰「你還說我,你擊落人家南國國這麼多的直升機,手上還不是一樣的沾滿了血腥?我們是半斤八兩。」
遲沐笑道︰「我是擊落了人家的直升機,但幾乎每一架直升機也只有一個人,這麼一算,那也不過幾十人而已,和你這成千上萬人比起來,差得太多了,沒得比的。」
「嘿嘿……那直升機被你擊落之後,撞倒那些大樓,死的那些人又少了?」
「額……這麼一算,還真是很多了。」
「哈哈……所以說,大哥不要說二哥,我們倆個都差不多,雙手都沾滿了血腥。」
遲沐也笑道︰「是啊!不過即便手上沾滿南國人的血,我很樂意的,誰叫他們支援東殺的呢。」
「我也樂意,嘿嘿……既然這樣的話,那晚上我們倆一起洗個鴛鴦澡唄,將身上的血腥給洗干淨,順便做做男人和女人間的那些事情。」
「你這家伙,一天到黑晚就知道想這些東西嗎?」。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
「咳咳……」倆人身後傳來了咳嗽的聲音。倆人回頭看去,一個中年人正尷尬地站在後面,顯然是听到了他們的對話,這樣的對話,讓來人尷尬了。
遲沐白了雲戰之後,對來人問道︰「請問你是?」
來人笑著說道︰「我是王懷遠,華夏駐南國大使!」
遲沐笑道︰「原來是王大使,失禮了。」
「沒事,這位應該就是雲少吧?」王懷遠笑了笑,眼光落在了雲戰的身上,他已經接到了上面的通知,有人來保護他們,明義上是保護他們,但是他從上面傳達下來的話里,還是听出了另外的意思,只要他沒有回到國內,都得听這個人的,可見這個人的身份和地位是相當高的。
「你好,我是雲戰!」
「雲少,謝謝你們了,如果沒有你們及時趕來,恐怕我們大使館就被南國人給摧毀了。」
「不用謝,我們是同胞,是不需要說感謝的,不要說舒老給我打招呼了,即便沒有,在這異國他鄉,我也不會看著我們的同胞落入危險的,這是我雲戰做人的原則之一。」
王懷遠點了點頭,對于雲戰這樣的態度,他的心很溫暖,這是一種近乎于見到親人的那種感覺。
他掃了一眼大使館主樓門口的院子中,只看到了一地的南國人的尸體,卻沒有看到除雲戰和遲沐以外的華夏人,疑惑地問道︰「雲少,其他的人呢?」
雲戰笑道︰「對付這些小南國,根本不需要太多的人,有我們倆就足夠了。」
王懷遠唏噓不已,這里可是有成千的尸體,難道都是他們倆個人殺的嗎?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想著想著,他看雲戰的眼神也漸漸地變了,眼神中似乎有了一種狂熱,直看得雲戰打了一個冷顫。
遲沐笑了笑,雲戰這家伙為什麼打冷顫,她還是能夠猜出來的,知道這家伙又亂往斷背上面想了,遇到這種事情,無論是什麼樣的一個華夏人,都應該和王懷遠一樣的眼神,能夠在異國他鄉如此屠殺我們的敵人,有這種狂熱的崇拜也是正常的,這可與斷背沒有關系,雲戰這家伙的腦袋中裝的是什麼。
遲沐看了一眼王懷遠,岔開話題問道︰「使館一共有多少工作人員?」
「57人。」王懷遠應聲說道。
遲沐點了點頭,說道︰「王大使,現在大使館隨時有可能會受到南國人的沖擊,已經不安全了,我希望大使館的所有工作人員能夠搬到我們的軍艦上去。」